容暖過來,看著他,臉上盡是不悅,但手中還是拿出藥來。


    鬼夏眼中寒光盡顯,手中長槍已經分解開來,容嫿一劍下去,將這長槍從中間斷開,分成了兩個。


    容嫿心裏閃過一絲疑惑,卻又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輕易就斷開了這長槍。


    下一秒,容嫿看見她臉上露出的詭異笑容,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鬼夏拿著被容嫿折斷的繼續用著,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鬼夏拿著段槍,手中挽了幾個圈,容嫿就看見斷槍口上,又伸出一段來。


    容嫿目呆的看著這變化。


    鬼夏得意一笑,“容嫿讓你來阻止我,沒有告訴你這些吧!我的本事跟她差不了多少。”


    容嫿握著劍的手緊了幾分,“你!”


    下一秒,鬼夏用著一種刁專的招式朝著容嫿就過來。


    容嫿彎腰一躲,斷槍口出來的利刃離她的眼睫隻有毫厘,容嫿手中劍一動,翻身朝鬼夏上麵一動。


    劍以一種極為刁專的角度過來。


    鬼夏眼中一閃,“還挺厲害的。”


    容嫿劍尖一點,支撐著身體,彎劍一彈,讓自己騰空而起。


    鬼夏一下落空,見容嫿要走,奮起直追容嫿。


    容暖正巧迴頭看見這一幕,大驚失色,“嫿嫿!小心!”


    容嫿自然也是知道,忽然一個急轉彎,劍鋒一轉,直麵鬼夏而去。


    鬼夏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做,直接衝著他過來,愣了一下,立馬了然,這是打算不要命了?


    兩把斷槍一重疊,合成一把短槍來,對著她就是用盡全力擊過來。


    劍尖與槍尖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讓周圍的環境一片狼藉。


    自然也是波及到了下麵的慕容哲、夏濮墨以及容暖。


    他們被這麽強勁的靈力震蕩波及到,不知道自己被波及到什麽地方去了。


    自始至終,慕容哲都護著虛弱的夏濮墨不敢鬆手,慕容哲早就用靈力將他們護住,即使是被突然波及,有靈力裹著,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這倆人打架,誰知道會不會殃及池魚呢?


    果不其然,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可是容暖就沒這麽幸運了,不知被波及到什麽地方去了。可是容嫿依舊還在和鬼夏都法,沒有注意到。


    他本想對容嫿說,容暖不見了,可是看她的樣子,這個鬼夏對於她來說,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現在可不能讓她分心,否則,他們可都要涼在這了。


    隻能委屈一下你了,容暖!


    雖然心裏為他祈禱了,但是還是很害怕他會出事,要是容嫿一個不高興,手一動,他可就灰飛煙滅了。


    過了片刻,容嫿臉上都是汗水,光拚靈力,她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雖然鬼夏也有些吃力,但是她很清楚,對麵這個人也快堅持不住了。


    明顯能感受到,她的那邊,已經開始鬆動了。


    容嫿拚盡全力,對劍身灌注了靈力,不過也隻是堅持了幾秒而已。


    鬼夏嘴角上揚,一聲‘喝’靈力注入短槍,猛的朝容嫿過去。


    見此,容嫿果斷放棄劍,閃身一躲,避開了這幾乎致命一擊。


    鬼夏見她還敢躲開,“哼,還敢躲!”


    趁機繼續過去,手中不僅操縱著短槍,還讓一批來無影去無蹤的傀儡跟著她。


    容嫿一落地,還沒轉過身來,就感覺到左邊有道淩厲的罡氣過來,容嫿壓著腰身躲開。手中冰劍一出,刺入傀儡身體裏去,可是容嫿有些意外的發現,這傀儡居然沒有實體!


    憑空而召嗎?鬼夏都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了嗎?


    容嫿繼續躲著,可是也躲不過這麽多的傀儡圍攻,再加上鬼夏操縱的短槍,步步緊跟,絲毫沒有鬆懈,容嫿身上已經大大小小的傷口,浸染了容嫿一身白衣長裙。


    麵紗下的的朱唇微微喘著氣,“阿墨,無弦琴。”


    慕容哲一迴神就聽見容嫿在叫夏濮墨拿出無弦琴來,可是夏濮墨現在處於昏迷狀態,如何能拿出無弦琴來。


    慕容哲道,“阿墨還沒醒,你堅持住?等等!”


    容嫿沒想到是這個狀況,也顧不得什麽,手中靈力注入,看準了這四周的竹子,冷冷道,“你……勸你別動!”


    鬼夏手中傀儡術正盛,聽見容嫿還這樣一副威脅的語氣,心中隱約不爽,這個人果然是跟容嫿一個德行,難怪會跟著容嫿。


    “果然是很容嫿一個德行,連威脅都沒什麽用,而且忘了跟你說了,我可是……最討厭這副模樣的人了。”


    跟她一個德行,自以為是。


    鬼夏越發狠厲,傀儡攻擊也越發刁專惡毒。


    容嫿打不中他們,可是他們能打中她,這可真是不爽。


    所有傀儡基本都在容嫿旁邊後,容嫿忽然一躍到房屋頂上去。


    容嫿左手成訣,閉眼迴想著那個人做過的,清脆的打了個響指,眼神一凝。


    鬼夏正想說話,諷刺她就算躲到那她都能找到時,一片輕浮的飛葉劃過他眼前。


    她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一道細微的血流,順著他白皙的臉頰緩緩流下來。


    她伸手沾了一點臉上的血,氣得胸膛起伏不定,臉都扭曲了,握著的手,抖動著。


    “嫿笙,你這個婊子,你居然敢傷了我的臉,你……找死!”


    鬼夏朝她過來,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後麵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一轉過去,就看見四麵八方,竹葉越落越多,連地上的青葉都漂浮起來,青葉開始旋轉,而且速度陡然轉得愈發快,他她還沒搞清楚嫿笙要幹什麽,就連青葉如東風帶著寒刀一般,以她為中心,刮過去。


    “傀儡,迴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容嫿一早就計算好了,隻要沒有傀儡在她身邊,這就好辦了。


    鬼夏手一揮,擊潰朝著他而來的滿天青葉飛刀。


    鬼夏周圍都是滿天飛舞的青葉。


    瞬間她就被青葉給包裹了,容嫿也鬆了口氣,傀儡見兩主人有危險,也不管不顧的跑迴去。


    容嫿趁此機會跳下去,打算帶著夏濮墨和容暖他們離開,可是剛一下去,就看見慕容哲他們旁邊並沒有容暖的神影,忽然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慕容哲,容暖呢?他去哪了?”


    慕容哲心裏一咯噔,這讓他怎麽說呢?


    “那個……”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容嫿說,剛才她們還在打鬥的時候,容暖就被她們放出來的嚇人氣息給波及而不見了。


    就算慕容哲不說,容嫿大概也是猜出來,容暖出事了。


    “快走,這個東西困不了她多久。”


    畢竟,她可不是人!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後麵涼嗖嗖的來了句,“你們……想去哪啊?”


    容嫿感覺不妙,一轉身,對麵一條黑色的東西過來,容嫿躲之不及,被他指著定到牆上,動彈不得。


    容嫿嘴裏噴出一大口血來,手卻握著胸前的這杆長槍。想要把他拔出來,卻發現是徒勞的。


    她似乎提不起勁來。


    慕容哲也是被這變化給嚇到了,伸出的手還沒迴來呢,容嫿就已經被釘在牆上了。


    看到鬼夏那邊,一雙手從青葉裏拔出來,硬生生地將著四麵八方的青葉風牆打開,然後走出來。


    “不錯嘛,有點本事,居然還知道該如何困住我,看來她教了不少。”


    容嫿就這樣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這一槍不偏不倚,剛好插在了她的心頭處。她現在的靈力正在大量流失,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從容暖身上借過來的靈力,現在幾乎是所剩無幾了。


    就這樣死在他的手上了嗎?


    可是她心有不甘,就這樣死在。這個鬼夏的手上嗎?她真的很不甘心,明明這個叫鬼夏的,沒有多強,也沒有多麽厲害。


    但是她的傀儡術不得不承認,真的是一等一的好。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栽在她手裏。


    容嫿看過去,慕容則還處在一種很驚訝的狀態,手都還沒有收迴來,顯然沒有想到這一變故,沒有從這裏麵出來,真是夠了,“你反應,能不能快點!”容嫿有氣無力道。


    可是慕容哲依舊沒有動。


    現在她可不得不信的是,他們現在有大麻煩了。


    這夏濮墨還沒有醒,容暖也不知道去哪了還沒有迴來。


    鬼夏過來看著慕容哲他們,“你們是要留下來送死,還是要活命的?”


    慕容哲立馬收迴心思,“我們怎麽會想死呢?而且誰會想死的?當然是選活下來了。”


    容嫿看了眼他,眼中神情不言而喻,“你就這樣走了?膽小鬼!”


    慕容哲表示,我也沒辦法。


    實在也是也沒什麽辦法,死亡麵前人人平等。他們有活下去的權利,容嫿你可不能阻止。


    容嫿扭頭看著鬼夏,心中想著,他們現在真的能走嗎?


    憑借鬼夏那個小肚雞腸的樣子,會放過任何一個跟容嫿有關的人嗎?她可不這樣認為。


    容暖,你在哪?你到底去了哪?怎麽還不迴來?難道你真的出事兒了?剛才那個波動應該沒有那麽厲害吧?傷不了你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


    這裏出事了。


    現在容嫿隻期望容暖趕快迴來,夏濮墨趕快醒過來。


    不然。這個鬼夏真的有能力解決了他們。


    鬼夏看著她,“你不是很厲害嗎?一招一式都跟那個女人那麽像。”看來你跟她的關係真是不一般呢。”


    容嫿白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鬼夏掩麵而笑,“嗬嗬嗬,你說,我是不是該對你做點什麽好讓你開口說出來那個人,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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