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哲目瞪口呆的過來,“我的天,換世寒鏈你這反應夠快的!”


    他們這還沒迴頭,就見他把萬二爺打開的傳送門給凍住了,這簡單幹脆的,真是很容嫿一個德行。


    夏濮墨道,“都這個樣子,還想著逃,你莫不是沒見過我們的手段。”


    萬二爺早就被氣得血都吐不出來了,他好不容易才打來的傳送門就這樣被他們給凍住了。


    真是氣死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這樣幫他們?”


    慕容哲俯下身來,“你說我們在幫誰?那幫傭兵嗎?”


    他這不會是以為他這是在幫那幫傭兵會吧,這誤會就有點大了。


    “你誤會了。”夏濮墨解釋道,“我們並沒有幫任何人。你今日的下場,隻不過是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而已。”


    “這話沒毛病。”慕容哲跟著說道,“你惹的,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哦。”


    萬二爺瞪大了眼,厲害的角色,難道說是淩盟主嗎?


    不屑於自己親自動手,倒是讓別人來動手,借刀殺人,真是好手段啊!


    夏濮墨看他的眼神,應該是猜到了某個人,但絕技不是容嫿。


    “好了,你們兩個,把他關起來。”


    被點到的那倆人慌慌張張的站起來,以為自己錯做什麽事了一樣。


    結果聽到他說要把萬二爺關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是是是……”


    萬二爺被帶走的時,眼裏的惡毒與怨恨掩飾不住。


    臨走前還說了一句,“死短袖!”


    慕容哲這個暴脾氣,差點沒閹了他。


    虧得夏濮墨阻止了他,慕容哲咬牙切齒道,“隻要她說了這個沒用了,我第一個閹了他。”


    夏濮墨順了順他的後背,“沒事的。我早就不介意了。”


    慕容哲側過頭來,看夏濮墨接近平靜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笑時,便知道他心裏也沒介意,但也是不舒服的。


    一把抱住他,“沒關係的,阿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對我們說三道四的,等我找迴了身體,助容嫿做完她想做的事情後,我們就離開這裏。”


    雖然心裏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容嫿都已經那樣說了,就一定不會放過夏濮墨,必定會讓他做一個孤獨的神。


    但他還是想這樣安慰他。現在還是不要告訴他的比較好。


    “嗯。”


    夏濮墨亦抱著他,他相信他,正如相信他會迴來一樣。


    容嫿帶著還處在懵懂階段的邪靈鬼王迴來,剛踏進院子,就見到剛收起翅膀的景瀾。


    她臉上看起來有些緊張,但情緒也沒多麽大波動。


    “景瀾,你弟弟醒了沒有?”


    景瀾聽罷,落寞的低下頭,搖著。


    容嫿也知道了,“再等等吧,或許景諾很快就能醒過來呢?”


    “嗯。”她勉強扯出笑來。


    容嫿道,“這是幕淩,這幾天會住在這裏,不過你不用管他,你隻管做你的事就行了。”


    “嗯。”


    景瀾怯生生的抬起頭來,看著嫿笙後麵的那個人,一身紅衣,舉著一把紅色油紙傘,毫無表情的臉上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景瀾瞬間就有些心動,這個人……


    容嫿坐下來看著他,“後麵的事,後麵再說,現在迴憶我也不想進去看了,反正都是從你腦子出來的,還不如聽你直接說呢!”


    容暖端給她一杯茶,“潤潤嗓子,你今天有些累了。”


    容嫿飲下去,“沒事的。”


    “不過……”容嫿朝門外景瀾那個方向看出去,“景瀾的翅膀,似乎與那些鳥人有些不同呢!”


    剛剛他們迴來,顯然臨時絕對,並沒有告訴她,也就讓她有些顧忌,沒有在他們麵前展開翅膀來。


    這次讓容嫿看見翅膀的樣子,的確是個意外,顯然沒有想到容嫿他們這麽早就迴來了,翅膀收起來時臉色都有些不對勁。


    容暖道,“上次似乎有點金色光,而這次……”


    似乎顏色不一樣,他剛剛也沒看得十分真切,也不知,她翅膀的顏色是不是那個顏色。


    容嫿扶著下巴迴想著景瀾的翅膀顏色,“我看到時,翅膀收得極快,不過隱約記得,我看到了黑色。”


    邪靈鬼王也抬起頭來,“你剛剛說鳥人的翅膀,都是白色的?”


    容嫿點點頭,“沒錯。”


    之前那些個找茬的不就是白色嗎?就連那幾個長老,都是白色,沒見過其他顏色的翅膀。


    就連景諾的,都是白色的,隱約中,帶著點黑色。


    “莫不是這景瀾姐弟身世不簡單?”


    容嫿忽然覺得她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倆姐弟,到底在幹什麽了。


    邪靈鬼王淡淡的來了句,“這種情況,就隻有遺傳了。”


    容嫿眯著眼,“遺傳?”


    “沒錯,因為隻有遺傳才有可能,因為他們的特殊,所以隻有可能他們是混血才是這個顏色,可以來自父親,也可以來自母親。”


    這麽一說,容嫿忽然想起來,他們不是一直吵著要去找父親嗎?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啊!


    邪靈鬼王拉迴她的心思,“還是先幫我把,不然你哪也去不了。”


    容暖麵露兇相,“你想幹什麽?”


    容嫿看著他,“沒事,他隻不過是想看看記憶而已,沒有什麽不對的。”


    話落,邪靈鬼王閉上眼來,容嫿施法,射入邪靈鬼王額頭。


    過會,容嫿食指勾了勾,竟勾出了些白色的東西。


    “這是什麽?”容暖皺眉看著這個,他可沒見過這麽詭異的東西。


    “邪靈鬼王幕淩與宮繆楓的記憶。”容嫿細細揉動著,“還真是會找時候,專門趁我恢複了點靈力就來,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透視眼了。”


    容暖,“……”這種東西,他怎麽可能會有,再說了,他們離開時,除了幾個人,誰都沒有告訴,差不多這邪靈鬼王找到他們不久,就過來了。


    大概,這記憶對他真的很重要吧。


    容嫿將這段記憶鎖在胸前,深吸一口氣,將這記憶徹底釋放出來。


    邪靈鬼王也睜開眼來,目光如炬,“記憶出來了?”


    這段記憶,他是缺失了的,其實也不能說損失吧,也就是被他師父宮繆楓,深深的鎖在內心深處,不讓別人知道,如何找出來,竟也隻是為了找她。


    容嫿看過去,這次已經變了一段畫麵,這裏似乎是一座很是簡樸的宮殿。


    宮殿踏上,宮繆楓端莊的跪坐在台上,台下都是她的親傳弟子。


    “師父。”


    按例,他們來宮繆楓這裏做早課,此刻正在對宮繆楓行禮。


    這些個弟子倒是恭敬得很,卻唯獨隻有那最小的那個最是調皮。


    大師兄一見臉色就差了不少,“小十三,師父麵前為何不行禮。”


    尊師重道這是禮法,特別是行為自來就是端正優雅的藥宮。


    “是啊,小十三,要懂禮貌!”


    說話真是比他找入門的師姐,“你對師父,尊師重道,這是必須的。”


    可是,幕淩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師姐頓時就被氣得臉紅耳赤。有些氣不過,看向宮繆楓,“師父!”


    幕淩卻是聽得耳朵疼,打了哈欠繼續閉上眼來,又告狀,無所謂了,反正每次都是被師父說一句而已。


    可是這次卻有些不一樣了。


    宮繆楓坐在台上端正不動,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樣子。


    實在聽得煩了,才說了句,“師姐,我才十八歲,我還小,現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眾人都被他給氣樂了,還小,都是十八歲的人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小。


    “師父,你看小十三。”


    氣不過還是朝著師父告狀去了。


    所有人抬起頭來,看著台上的宮繆楓,可是這次他似乎沒有像說什麽!


    不過,一說話就嚇死了個人。


    “嗯。確實還小。”


    眾弟子都被師父這句話給嚇到了,差點沒摔倒。


    “師父——”


    就連幕淩都有些意外了,慢慢地作正來看著他。


    “師父……”


    宮繆楓道,“十三今年虛歲多少?”


    幕淩怔怔道,“……十八!”


    宮繆楓點點頭,眼神柔和的看著他,“的確有點小,還是需要休息休息,每天早課的時間,的確早了些。”


    眾弟子還以為師父要說什麽呢!


    是不是要將早課的時間簡短一點。


    哪知宮繆楓來了句,“小十三,你過來,坐著裏,睡一下吧!”


    這下他們真是被雷到了,這師父對小十三也太好了吧!


    幕淩愣了半天,才被酸了的師姐給叫迴來,“小十三,師父讓你過去睡會。”


    有這種好事,他自然不會反對爬起來就過去,管他們的眼光啥的,師父寵著,你再看有什麽用?


    幕淩屁顛屁顛跑過去,一頭紮在台上那旁邊可以休息的地方。


    宮繆楓開始做早課,正講著鳶尾花的種植和用法,忽然感覺到身旁有個毛茸茸的腦袋蹭蹭過來。


    宮繆楓低頭一看,正好看見幕淩那雙很無辜的眼神,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宮繆楓沒有動,就著這個姿勢看著他,幕淩見宮繆楓沒動,就知道師父想問,你在幹什麽。於是,幹脆睜眼說瞎話,委屈巴巴道,“師父,我冷!”


    下麵的一幫弟子聽見這話後,差點沒被他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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