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在幹嘛?”


    臉上的笑那麽僵硬,顯然不是自願上去的,可有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


    “諾,那邊……”容嫿指過去,“從剛才到現在,他的眼睛已經朝那座酒樓看了不下八遍!”


    容暖看過去,眼角微動,“那裏麵的人看起來不太好對付!”


    容嫿嗤笑一聲,“我們跟他們也沒仇,幹嘛要去對付他?”


    “那……這裏?”我們還看嗎?


    容嫿點點頭,“此等好戲,何不好好看看,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呢!”


    台上的人依舊懷著笑對下麵的人宣傳著他手上的藥草——曲目幽蘭。


    “台下之人,隻要有人能將我在十招之內打敗,這盆曲目幽蘭就送給他!可不要錯過。”


    這麽好的事,當然是有人爭相上去,可是他們也漸漸發現,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修為比他們高太多,別說十招了,就是一招都接不下來。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還說要免費送曲目幽蘭,你這個修為,誰打得過你?


    過了片刻,除卻之前挑戰的那些個人以外,都沒有人還有那個膽量上去。


    麵麵相覷,都在看誰上去試試。可是過了一時半刻後,也沒人上去。


    容暖在四周看了幾眼,“他們怎麽不去了?”


    容嫿手中結印出現,“嗬嗬,這個男人的修為跟阿墨不相上下,你覺得這裏有幾個人能打敗他?”


    說的也是,容暖也是讚同的點點頭,沒有繼續對這群人抱什麽期望了。


    若是以前的容嫿,哪有這麽麻煩,一扇子下去,不死也有半條命了,但現在她也不確定能不能打敗他。或許容暖可以試試。


    容暖看著容嫿用著那種帶著算計意味的眼神看著他,臉上也是笑意滿滿,不禁心裏有些發毛,這容嫿就在算計著什麽主意?


    “那看來,這花是送不出去了。”


    他揩了揩額頭的虛汗,不敢再看容嫿。總覺得,躲在頭紗後麵的容嫿,有些一絲腦子察覺的危險。


    也難怪,容嫿這麽久,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人,手上的曲目幽蘭,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你去把他拿下來,這盆花,我要了。”


    容暖看了眼那花,“不過一盆曲目幽蘭,有什麽不一樣了?”


    容嫿躲在頭紗後麵的眼睛早就成了金色瞳目。在這雙眼睛下,就沒有她看不清的東西。


    金瞳之下,這人曲目幽蘭透露著一股陰寒之氣,按理說,這曲目幽蘭應該是不會有這麽重的陰寒之氣,是什麽原因讓它這麽陰寒呢?


    想不出來。


    可若是不用極熱之物來平衡這曲目幽蘭的陰寒之氣,怕是一個不小心服下去,身體稍微差一點的,半條小命都沒了。


    有趣,這個人雖然端著這曲目幽蘭,但很明顯他是不知道這花的性質是什麽,不然也不至於這麽明目張膽的拿著這花在這叫賣。


    容嫿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台上,容暖心裏有了些想法,“那盆花?”


    連容暖都看出來有問題了,這些個人看起來還不知道呢!


    還一個勁的往上麵去,怕是沒有看出來這花有問題。也對,在最大利益化下誰還去想那麽多呢?


    酒樓上,容嫿看到的那個男子,此刻正穩穩當當的喝著酒。


    眼睛卻看著下麵之人。


    “主子,看來原安是送不出去那盆花了。”


    藍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眼睛繼續看著那邊,並且他也注意到了容嫿,畢竟,這是第一個看見原安後發現他的人。


    有點意思,這裏不少人聽到有曲目幽蘭後,都是想著如何得到這盆花,而她卻是第一眼就看到他,也許,她應該也知道這盆花有問題。


    “這花出不出得去,關鍵就看這個女人願不願意要了。”


    後麵的人瞪大了眼,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主子除了對主母以外,第一次為其他人說了這麽多話。


    奇了怪了,這個女人連他都能看出來,她根本沒有修為,能在這樣的亂世過這麽久,估計也是靠著旁邊的那個男人。


    “主子,那個女人迴去拿下這盆花嗎?”


    她有沒有魂力,如何能在原安手下拿到這盆花?


    “誰說,一定要她去拿?”


    沒過多久,就見到一群浩浩蕩蕩的人過來,容嫿看著這群人,“看來這花的消息已經傳到這座城的有心人耳朵裏了。”


    “嫿嫿……”


    人群一見這些人來了,紛紛讓位來。


    “這不是江連家嗎?”


    “連江連家都過來,看來這花跟我們無緣了。”


    “唉,可不是嗎?”


    “呦,江連家,老熟人啊!”


    容暖扭頭一問,有點酸酸的,“嫿嫿,你認識他嗎?”


    容嫿眼裏危險係數上升,“已經不能算是認識,可以說是有仇吧!”


    這群不就是江連家的那些個跳梁小醜嗎?當初妄想在空中拿下火焰鳥,還想殺了他,誰知,那時候是容嫿力量雖然不是最厲害的時候,但那時候,容嫿的虛無業火還在手上,對付容嫿無異於自殺。


    不過,容嫿還算好,沒有多麽惡毒的對他們趕盡殺絕,被夏濮墨給勸下來,隻是留了個教訓。


    “隻是留了個教訓而已,沒做什麽。”


    容嫿輕描淡寫道,顯然容暖的眼神卻一點都不信她說的隻是給了教訓。


    “那嫿嫿,你還做了什麽?”


    他弱弱地問了句,怕是容嫿做的遠不止這些,不然,也不會有那種語態了。自然問得也很小心。


    “沒什麽,隻是當時帶著慕容哲和夏濮墨他們一起去找人,半路被人攔截,就是他們,三個人,一個終生殘疾,用不了靈力,一個死了,一個半死不活,就這樣。”


    容暖,“……”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啊!嫿嫿。


    唉,為什麽總是感覺這嫿嫿老是在惹事呢?而且得罪的人都是名頭不小的。


    這不,這也是一個。


    這群人一群來,就感覺這些個人不是那麽好惹的。


    “嫿嫿,他們人多,我們能打過嗎?”


    容嫿握住他,“沒事的,這群人,看起來也就那樣,應該不是一個地方的江連家,沒人認識我,而且當時我可是下了狠手,相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來輕易的惹我,再說了,他們認識現在的我嗎?”


    現在的容嫿,一身白衣,還帶著頭紗,誰能認識他。


    “而且我是嫿笙,不是那個人。”


    容暖點點頭,也就不去想那麽多。


    江連家中出來一人,手握長劍,眼神犀利。


    白衣黑發,一雙好看的眼睛冰冷好像千年寒冰一樣,鼻若懸膽,嘴唇緊緊的抿著,身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容嫿道,“嗯,看起來,這個人有那點希望拿下來這盆花哦。”


    “江連世家——江連勳,前來討教。”


    話不多說,江連勳拔劍而起,劍尖指著原安而去,而原安卻是依舊帶著笑意,不動聲色的帶著曲目幽蘭向後退去。


    忽然,原安一頓,足尖一停,如幽靈一般擦著劍鋒而去,一瞬間就繞到江連勳後麵去。


    江連勳覺察到不妙,上身一彎腰,躲過了原安手上一擊,險些被他這一手給抓個血窟窿來。


    幸好躲得快,不然,他就很前幾個人一樣,還沒過一招就輸了。


    他反手將劍一背,原安那一抓就抓到了劍身上。


    手滑動劍身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江連勳一劍掃過去,完好的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聚集。


    容嫿點點頭,“這個人,還不算是個廢物,還有點本事嘛,能在這個人手在抵擋兩招,看來是有點希望了。”


    容暖,“我看懸,隻不過是兩招而已,他就已經很吃力了,後麵還有八招嫿嫿覺得,他接的住嗎?”


    容嫿道,“確實,能堅持兩招,的確是有點本事,隻不過,他遇錯了人,沒有辦法拿下他了。”


    再打下去,都是徒勞的,若再不認輸,怕是他今日要廢在這了。


    “哦,江連勳,有點意思。”藍衣男子喝下一杯酒來,難得稱讚道。


    後麵的人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涼氣,“能在原安手下接過兩招,看來是有點本事,告訴原安,這個人,廢了他!”


    “是!”


    他這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性子,著實讓人捉摸不透,雖然有疑問,但這是主子下達的命令,他們隻能服從。不知道這個人哪裏得罪主子了?


    原安抱著這花,戲謔道,“還來嗎?你這還能接下來我幾招呢?”


    江連勳不著痕跡的抹去嘴角血跡,用劍撐著繼續站起來,“當然,十招之內,打敗你,這盆花就是我的。”


    原安諷刺道,“哼,你這個樣子,別說十招了,就算是一百招你也不一定能打敗我。”


    “那就試試。”他舉劍而去,容嫿卻看見原安嘴角的笑忽然變了,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那個人,動了殺心……”


    下麵的人見江連勳如此拚命也是擔心,叫道,“勳兒,不可。”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原安剛剛得到消息,主子說,這個人有點意思,讓他……廢了他。


    手中曲目幽蘭向天上一扔,手中也化出劍來,幾個閃身過去,江連勳眼中一花,全然看不見自己麵前有幾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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