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碗黑漆漆的藥,她表示很拒絕,可是他又說這藥對她有用,那就勉強喝一口吧!


    結果,她後悔了,隻不過抿了一口,就感覺這藥從這舌尖一直苦到舌尾,饒是要做了心理準備,也忍不住閉目扶額,好一陣才從這巨大的打擊中恍惚迴神來,皺著眉頭,但臉上還是強抹出笑容來,不好搏了他的麵子。


    喝完後,容暖看著她,細心的補上了一句,“好喝嗎?”


    容嫿,“……”


    她什麽也不想說了,木呆呆無語的看著他,“你是魔鬼嗎?”


    容暖,“每天都要喝,一天三次?”


    容嫿,“……”


    她不想說話了,將藥碗遞給他,剩下的那些她不想喝了,不等容暖說什麽,轉頭就走,“夜宵送到我房裏!”


    容嫿一走,也就沒看到後麵的容暖嘴角有意無意的提起笑容來,看了眼碗裏還剩下的藥汁,若無其事的端起來遞到嘴邊喝下去。


    嗯,味道真的是……不錯!!!


    走到房門口,忽而感覺有人在看她,可是迴頭一看也沒人,不知是那個要命的又來監視她了。


    不過沒關係,來一個她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後天就是慕容哲和夏濮墨的大昏了,這霓裳羽衣也改好了,將他掛在衣架子上麵,遠遠的欣賞片刻,頗為滿意。


    絲絲紋理,都是出自她手,一針一線都如同藝術一般,她不允許自己的作品有任何的缺陷。


    “霓裳羽衣裙,此生風月唯有你,也隻有你,最不識抬舉!”


    以前都是看其他人穿這樣的衣服成親,如今她也動手給別人做了一件。


    另一件是慕容哲的喜服,也同樣做好了。


    兩件放在一起比較一下,看起來還是可以的,很般配!


    她用了所有她能想到的祝福,衣服做好了,可是她卻不敢觸碰他,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嫁衣,如何能去遐想。


    隻是這完美的嫁衣還差一點就完美了。


    “阿墨,送你們點禮物,希望你們會喜歡這個禮物。”


    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這嫁衣上的花紋邊緣,絲絲縷縷,誰能想到就這麽小小一個細節裏充滿著多少人做夢都得不到的驚喜。


    “嫿嫿,夜宵好了。”


    她還沒弄好,容暖就端著夜宵進來,容嫿笑道,“來了!”


    手在背後一個響指,那兩件喜服就消失在那衣架上。


    坐下來一看,都是之前她在容暖飯桌上吃到的飯菜。


    “先吃吃看吧!若是喜歡,我繼續做,若是不喜,那我便換一種。”


    嚐了一口菜,還行,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容暖便知道,她喜歡!


    容嫿喝下一口粥,“容暖……你娶我吧!”


    容暖,被這句話雷得動彈不得,“你說什麽?”


    第二天,琴宗就開始張燈結彩,因為婚期將至,琴宗裏的人都忙活的不行,這麽久以來終於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這樣的喜悅氣氛,幾乎都讓他們忘記了不久前,他們被人欺負得,差點被滅宗門了。


    可是,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的很不錯,讓他們有一種及時行樂的感受。


    三長老夏良之,雖然心裏再不願意,再不舒服,也隻能答應,畢竟這是晚輩的事,做長輩也不能做出過多的評價。


    重要的是,夏濮墨喜歡,他也願意,若是逼他,可能會很以前一樣吧!


    夏濮墨看著張燈結彩的琴宗,凸顯一陣紅色的氣氛,顯得有活力一般,看得出來,琴宗算是活過來。


    “阿墨!”


    他轉過去,看見慕容哲走過來,眼中柔情千萬種,攬過他的腰,“還有一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夏濮墨臉上微紅,“是啊,一天!”


    等了這麽久,終於等來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時候。


    以前,多少時候,他都想著,該如何把他騙到手,如今,總算是攥到自己手裏了。


    “濮墨!”又有人在叫他,二人一迴頭,就看見夏濮陽站在那裏,臉上和煦依舊,嘴角也擒著淺淺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風。


    “兄長,今日氣色好多了!”


    可不是嗎?


    他笑道,“自然是想好了。”


    夏濮墨看過去,兄長又普通從前一般,黑色的發長長的披散下來,其餘的用發冠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眉如遠山,眼睛溫柔的望著遠方,高挑秀雅的身材,身上有著木槿花的香氣,淡淡的環繞著四周,溫文爾雅,溫潤如玉。


    慕容哲低頭在夏濮墨耳邊道,“你哥哥現在變了好多。”


    夏濮墨握著他的手,算是迴應他!


    夏濮陽道,“琴宗沉悶了這麽久,也該是有一場喜事來緩緩了。”


    說得夏濮墨都不好意思的看他,低下頭去,臉也越來越紅,慕容哲簡直是越看越喜歡。


    作惡的小手勾了勾他的下巴!


    “別鬧!”夏濮墨小聲阻止,並握住了他的手。


    夏濮陽也是看得笑起來!


    結果就是三個人在這裏一起笑起來!


    容嫿將他們所有人召集起來。


    坐在首位上,今日顯得格外鄭重,臉色也不似之前那般有血色。


    慕容哲和夏濮墨坐在她左手邊,而夏濮陽和琴宗長老坐到右手邊。


    而容暖則在她一旁呆著,密切關注著她的臉色。


    人齊之後,容嫿才開口,


    容嫿,“今日找你們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


    難得見容嫿這麽嚴肅,慕容哲也不禁問道,“是很嚴重的事嗎?”


    容嫿點點頭,“可能今後我都不能再過度的使用靈力了。”


    慕容哲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一樣,站起來看著她,“你什麽意思,你的靈力出問題了嗎?”


    夏濮墨也是很關心她,畢竟她靈力不能再用,可能就是跟他們有關。


    “是因為我嗎?”夏濮陽插了一句,“是因為救我嗎?”


    他們一連串的問題,容嫿隻是笑笑,“不是因為你們,你們也不用有心裏負擔。”


    容暖側眼看她,心裏難受得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靈力不能再過多使用,難怪她要說,以後就由他們保護她!


    容嫿,“我的靈力用到了極限,而且現在我的身體狀況不怎麽好,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在過度使用。你們也發現了,隻要我使用過度,就一定會失控,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傷了你們,也是為了方便我控製自己的靈力,我決定封住我身體裏的大部分靈力!”


    夏濮墨,“所有,封印了大半靈力之後的你,還有多少?”


    這才是他們更關心的事,容嫿幾乎不敢看著他們的眼睛,“大概……一成不到吧!”


    這話仿佛一個重擊打在他們心上,看出來,琴宗幾次大劫難都是容嫿拚盡全力保護的,現在她已經不是他們剛見到的容嫿了。


    就知道是這個樣子,容嫿毫不在意道,“既然這已經是事實了,你們也就不用那麽自責了。”


    夏濮陽眼神堅定,“那麽,容嫿殿下需要我們做什麽呢?”


    說了這麽多,也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吧!


    容嫿看著他們,“其實也不是一定要你們如何,就是希望,你們今後能跟我一起去,為了我沒有完成的任務,保護我,就夠了!”


    也是,容嫿現在沒有了靈力,誰也打不過,隻能護著他,“嗯,這點我是可以做到的。”


    夏濮陽也保證道,“琴宗永遠是你背後最堅實的後盾!”


    容嫿點點頭,“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今後,我會以琴宗軍師的身份出現,對外宣稱,容嫿已經離開了,並找來了她的朋友……嫿笙作為琴宗的後盾,一直守著。”


    夏濮墨道,“那容嫿,你是要以另一個身份呆在琴宗嗎?”


    容嫿點點頭,“現在這個身份太招搖了,換一個身份比較好,趁著知道我的人不多,正是好時機!”


    他們點點頭,“那以後,我們就要將你當做嫿笙來看待了。”


    容嫿,“嗯!你們也不能告訴別人,我為何離開,就說我突然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留下我來,守著琴宗。”


    話落,所有人起來站在容嫿麵前,雙手作揖,“是,嫿笙!”


    容嫿點點頭,看著旁邊的容暖,“還有,我這個身份怕是別人不信!”


    夏濮墨道,“那該如何是好?”


    容暖突然心情很激動,感覺有種東西要噴出來一樣。


    眼見她過來,抓起他的手,“沒有什麽比裝作不知道更簡單的辦法了。”


    夏濮墨有些聽不懂容嫿的意思。


    “什麽簡單的辦法!”


    慕容哲見此,也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她抓著容暖的手,“容嫿,你不會……該不會是要……”


    他有些不確定,是不是!


    下一秒,證明了他的猜想,容嫿嘴角勾起,“嗯!”


    這個字嚇得慕容哲一哆嗦,夏濮墨卻是迷之不懂,“什麽意思?”


    慕容哲看著他,“你確定嗎?”


    他繼續問道,這可不是小事!


    “什麽事?”夏濮墨拉著他,完全聽不懂這倆人在交談什麽。


    慕容哲轉過來,臉色有些鄭重了,“那個阿墨,可能容嫿要跟我們一起來?”


    夏濮墨不懂,“什麽一起?”


    慕容哲再看了眼容嫿,“跟我們一起成親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仿佛被擊中了一般,久久沒有說話。


    容暖道,“嫿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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