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宗地牢裏,那牢房最角落裏,沿著地麵一步一步踏過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地牢裏響起一陣突兀的聲音。


    走到一間前人剛走不久的牢房前。


    “什麽人。”


    守門人一看有不明人來,立刻進入警戒狀態。


    來人一身黑衣,整個人完全被一身甩不掉的殺氣遮掩住。


    “站住,就在那,別動!”


    可是,他卻一聲冷笑,“歪頭!”


    “我叫你站在那別動!”


    守門人向他衝過去,手中武器死死的壓製著他。


    幾個人一起向他而來,他卻向旁邊一躲,一把拽住一個個子較低的人,死命的外後拉像是拉一個即將掉下懸崖的人一樣,拚了命的往後拽著,然而這樣付出的代價卻是讓另一個人抓住機會,對著他就是一陣亂打,可是劍棍打在他身上,可他並沒有多少的疼痛之色隻是騰出一隻手來一把拗住他的胳膊咿呀呀將他的胳膊轉,手中靈力翻轉,直接沿著手臂燃燒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燃燒,然後全身都開始燃燒起來,就這樣不過一秒,就化為灰燼!


    被他抓住的那個人就這樣看著他死在他麵前。


    “你,你到底是誰?你……”


    血濺了一地,地上他那落下的頭,他那還沒說完的話就卡在他的嘴裏,一臉死不瞑目。


    而那個人隻是從他身上踏過,“一個失敗品。”


    他走過去,沒有看他一眼。


    現在徐晁麵前,“坐在牢房裏的,當一個階下囚的滋味如何?”


    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仿佛對任何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連剛才殺人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做過多餘的動作。


    徐晁睜開眼,“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帶你離開的人就行了!”


    “哼!”徐晁一聲冷笑,他可不信這個人是來救他,“莫不是容嫿讓你來滅口的!”


    卻不想他突然變得更冷,“容嫿!那個女人憑什麽命令我?”


    聽著話的意思他不是容嫿派來的。


    “哦,那你是誰派來的?”


    說到底他也不過去是個小小的宗主,如何有人會派這種人來,說不是來殺他的,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些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跟我走就是了。”


    這裏麵的動靜一有,夏濮陽就感覺到了。


    “琴宗有人闖進來了。”


    雖然琴宗經過大改,但是這琴宗跟他的聯係還是有的。


    而且這人還闖進了琴宗的地牢,不好!


    他突然想起來有個人還在那裏。


    等過去一看,就看見一堆灰還有一個無頭屍體。


    衝到徐晁牢房一看,人已經沒了,困著他的鎖鏈也被打碎,這怎麽可能,這裏麵的鎖鏈全都是被容嫿加固,可沒有那些普通鏈子那麽好破,這到底是誰幹的。


    無聲無息的潛入琴宗,還在琴宗殺人,趁人不注意劫走了徐晁,看來又是一個強敵。


    他探查出去,發現那兩個人還沒走遠,他追上去,抄了個近路現在他們麵前盯著。


    那個黑衣人大概也沒想會來人來的這麽快,而且這人看起來修為還不低。


    “夏宗主!”


    原來是琴宗宗主——夏濮陽。


    “哦,原來是夏濮陽宗主,別來無恙。”


    夏濮陽皺著眉看他,這人說話的聲音有些怪異,完全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聲音,差不多就是假的。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潛入我琴宗,還殺了我琴宗之人,劫走我們的仇人。”


    夏濮陽抱緊手裏的琴,“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吧!”


    他冷笑一聲,“夏宗主,你這口氣也不小,想留下我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


    說時遲,那時快,徐晁身影在衝出的刹那,其右手虛空一抓,立刻枉生槍驟然出現,夏濮陽收起琴來,手中劍神一閃,拳頭被其一把握住後,向著黑袍人那裏猛的一甩。


    黑衣人大概也沒想到夏濮陽會把徐晁扔過來,轟的一聲,手中忽然出現空槍,手中長槍一動,化作長虹,用著比夏濮陽更快的速度,瞬間穿透虛無,直接出現在了那夏濮陽的麵前,夏濮陽沒想到他會這麽容易的穿過來,抬手一擋,身子沒有絲毫退後,但握劍的右手卻是一頓彈起琴來,其左手抬起,用劍指出來右手一勾琴弦,錚錚琴聲一閃而過,黑衣人見勢不對,立馬撤退。


    留下徐晁一人,而徐晁也隻是看了幾眼暗罵一聲,也不說話,現在寶劍沒在手上,肯定打不過他,隻是眼珠一轉。


    “夏宗主,不知你有沒有遇見楊權呢?”


    一聽到楊權,弦音明顯有一絲錯彈,破綻有了。


    他一腳過去,夏濮陽反應過來,閃身一躲,徐晁得到機會,離開!


    可正要夏濮陽再次追上去時,黑衣人突然出現一槍刺入夏濮陽背後。


    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夏濮陽站在那不動。


    徐晁趁機踢上一腳。


    結果就是夏濮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本就是多日頹廢,靈力不夠,能夠這麽勉力跟他們打一場本就不易,現在又被他們一打,失血過多,就隻能看見他們從他麵前離開。


    容嫿看著他,“這是你們現在必須該做的事,懂嗎?”


    夏濮墨看了眼她,又轉頭看向慕容哲眼神示意這是什麽意思?


    他兩手一張,表示我也不知道。


    沒辦法,這裏麵的東西他沒見過,也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麽。


    “嘭……”


    外麵一聲巨響!


    容嫿站起來一看,“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了?”


    外麵特別吵,都已經驚動這裏了。那一聲巨響,讓她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容嫿皺了皺眉頭,走出去,外麵真的很吵。


    “去看看!”


    夏濮墨走出去,“我去看看。”


    慕容哲尾隨而至,一出去就有門生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大氣直喘不過氣。


    “二公子,二公子出事了?”


    夏濮墨道,“發生什麽事了?”


    他咽了咽口水,“二公子,徐晁被人救走了。還把宗主打傷了!”


    “什麽!”夏濮墨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他抓住這個門生,力度之大,前所未有,差點沒把這個門生給嚇死,“徐晁跑了,還……還把宗主打傷了。”


    夏濮墨差點沒站住,慕容哲扶住他,安慰道,“冷靜,阿墨,你哥哥…哥哥會沒事的,相信我。”


    “你說什麽?”


    容嫿可沒這麽衝動,直接衝過來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撐到懸空,門生被容嫿這異於常人的力度掐得快窒息了。


    “徐……徐晁……跑了!宗……宗主也也……”


    “嘭”的一聲,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就又有人過來。


    “不好了,二公子,琴宗的防預罩被人打破了!”


    “防禦罩被打破了??”這怎麽可能!


    容嫿眯著眼,“看來他們是開始行動了呀!阿墨!”


    夏濮墨不解,“誰?”誰開始行動了?


    慕容哲拉著他,“容嫿,這裏麵有誰是那邊的人?”


    “那邊,嗬嗬……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一個人解決,所以……”


    “所以,你才要去訓練軍隊?”


    容嫿不語,“過去看看吧!若真是那個人,怕是你哥哥受的傷不會太輕,再加上之前他有些心不在焉,這次能發現有人進來,實屬不易,我看,你哥哥,懸了!”


    聽罷,夏濮墨瞬間臉色慘白,也顧不上理容嫿,抬腳就走,慕容哲也想到事情可能有些嚴重,也很上去,容嫿一看,“容暖,過來!”


    容暖十分聽話的過來,“嫿嫿,我們也要去嗎?”


    容嫿捋了捋他的頭發,“走吧,他們可能需要幫助。”


    “哦!”


    容嫿嘴角勾起,帶著他過去,路上容暖什麽都沒說,還真是意外。


    “這次怎麽不問呢?”


    容暖,“嫿嫿不是說,有些問題,你不說我也不許問嘛!”


    “噗!”容嫿差點沒笑死,“這麽多次了,你哪次見過你問我,而我什麽也不說的,況且,這次我允許你說了。”


    容暖也就高興了,“那嫿嫿我問了,你可不要說話罵我哦!”


    “嗯。”


    容暖,“這次琴宗潛入了外來人,嫿嫿,你怎麽沒有人感受到呢?”


    容嫿,“這個人,我想他大概就沒離開過這裏。”


    隻要他進來,無論有什麽細微的風吹草動,她都能感覺到,沒理由他都進來她卻一無所知。


    容暖有些懷疑,“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早就待在琴宗裏沒出去過?”


    容嫿,“嗯,沒錯,這個人在我之前來的,那時候,夏濮陽應該是沒有感受到這個人,否則,也不會給他可趁之機了。”


    忽然,容嫿感受到一絲波動,微微動容了一些,容暖見她有些異樣,不由得問,“嫿嫿,怎麽了?”


    容嫿看了眼他,“沒什麽,隻是想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而已。”


    容暖,“什麽事?”


    容嫿,“我在琴宗裏麵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容暖,“是那個後山裏的東西嗎?那裏麵有什麽東西嗎?”


    容嫿笑著偏頭,“容暖,如果我讓你去後山裏看看,你會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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