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頭柳葉懶垂,千枝隨風散飛,剩下的又為誰留,現如隻有寂寞長顏,避過了歲月,剃度長情的風度,左右不過一句我愛你。


    雖然站在前塵風口,但進不去,也不肯走,隻想問他一句,你可信我?忽嗆出淚,切開滿目的謊言。


    萬雨長枯,戒了長情留薄情。


    他問,是否長情,忘卻一人。


    她答,形單影隻都接風,午後月下與夢中,隱姓埋名於心中,隻願爭得一人心。


    萬年間,他穿過街口,有冬雪白頭落在肩頭,卻無人再溫柔地將它們滑落,見過衰於豔陽,最盛的火候。


    衛曰:她步步為營,在盛世遊走,今我卻也隻想潦倒你眼中。在聞墳前落花雨,同寢下人酒中醒。緣起,隻因在人群中,我看見你向我伸手。


    緣滅,我看見你,在人群中,留下孤獨殘忍的影。


    破了亡魂,當飲淡漠的忌口。


    他站在前塵風口,喝著她最愛的酒,想徹醉卻醒了酒,卻想著酒醒那麽早,發現自己原來根本不懂酒。


    若說無緣,緣何相聚。若說有緣,緣盡何生。緣起緣滅,緣來緣滅,卻也終是你。


    殊途同歸,歸途有你,淚流成河中失守心。


    她喜繞茶樓,與晚風敘舊,與酒為伴。


    泡了幾朵桃花醉托於手心,夜夜無眠。


    他緩緩閉眸,似想與你碰頭,卻不想先迴頭。


    隻聽你次次將沉默環環相扣。


    前事惟可拾,可遇若水寒策心扉。


    雖有奸人作祟,卻不及萬箭穿心再一次。


    至盛世再來的盡頭,最後再迴首,仍是心痛在我


    斷盡。


    終究未能斷送你眼中那滴相思淚。


    他想起以前,她曾對他說,“有心得人,無心天下,我輸一筆多情,你贏終世孤獨,我眉間的山水落在這裏,你肯入畫麽?”可歎他當時沒有迴答,隻給了她一個失望的背影,卻不曾想,那竟是離別。


    “我在夢中追你,你一直都在跑,你的笑,我一直都記得,記得你第一次對我笑。”衛煉繼續說道,不知怎的,衛煉覺得隻要聞著她的花香,他那暴虐的心就可以平靜下來。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等你迴來,等你迴來,我們成親,做我唯一的妻子,我想和你終老,陪你看盡這世間,繁華落花拂綠,與你煮一壺清茶,看著日薄月升,與你共舞搖曳一地春華任率,看著光陰交錯,看盡時間。”衛煉輕輕地放開懷中的女子。


    “這是我承諾你的。”看著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她的一切,而這個人是他深深愛著的,卻又狠狠地傷了的,看著她的笑容,心裏有了些苦澀。


    他拉著她走到桌前讓她坐下,“知道嗎?你最愛這種茶了。”衛煉抬手為她遞過來,而她一直木訥著,目光落在他的眼裏,可手卻不接,衛煉反應過來,收迴茶來,自嘲道,“瞧我,都忘了,你是沒有感覺的,隻是一個幻影罷了。”衛煉執起茶來,不禁戀道,“凝起一片滄海桑田,轉入琉璃杯,化為烏有,即別仰飲,敬歲月;我的事一筆略過,頃刻間淪為風流,你呢?”衛煉雖飲著茶,但這話卻像喝了酒似的。


    自古多情敲風一霎來,疾雨愁一懷,懷中心上,疑怕夢醒不真,卻又執意夢中不肯出來他亦是如此,他真想呆在這夢裏,不出去。


    去年今日桃花塢,人麵桃花交相映。今年知人依舊,桃花依舊笑春風,顧久風變滿城花。


    衛煉拉起她的手,輕輕地放到嘴邊親吻,久久未曾放開,“然,吾願用這一生,為你做一首詩,自是不及你聰慧,隻是盲目尋添跟風吧,現吾隻找一字,卻已深刻至此,成一字,心中早已銘心,你可給我信息,可好?”衛煉祈求著,可迴應他的也不過是沉默,衛煉也不氣惱,隻是溫柔地笑道,“你什麽時候,才能和我說一句話。”看著眼前的女子,找了這麽久以來,就隻見過一麵。


    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做過一件事,與其說,是讓他看見泠然的一縷魂,倒不如說,是容嫿用冥王對泠然夫人的假想和執著,幻化出來的罷了。


    然後風吹起,桃花輪到他們身邊,“泠然,桃花又來了,你來了嗎?”衛煉輕輕地為她拂去肩頭桃花,一切都看著那麽美好,真想永遠沉醉在這裏。


    可他也知道這都是假的,這個地方在魔族是有的,而且還是泠然生前種下的,隻有在那裏麵,他才能感受到一絲泠然的氣息,才能平息自己暴虐的心情,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那。


    衛煉睜開眼睛,眼裏早已沒有嗜血的表現,有的隻是溫情。


    果然,周圍都沒有容嫿的身影,說明,她又成功的逃過一次。


    “容嫿……”別讓我在抓到你,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認識我。


    暗衛:“冥王。”


    衛煉迴過神:“何事?”


    暗衛:“魔族有異動。”


    衛煉轉過來看著他,冷笑道,“我不過離開一會,就有異動了?”


    暗衛:“是泠然夫人的……鐵扇,出事了。”


    衛煉突然抓住暗衛,“你說什麽。”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暗衛看著這般怒火的衛煉,也清楚冥王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的後果,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泠然夫人的鐵扇,今天突然異動,鐵扇融化的圍著它的冰牆,封印也被打破了,它自己飛離了魔族,我們也阻止不了。”


    衛煉憤怒的甩開他,直接撕開空間裂縫,迴到魔族。


    而這邊逃離的容嫿,看著自己手中的血,不知為何,最近她吐血的頻率越來越快,可自己完全沒有發現身體有任何的不對,難道是封印?


    不可能,自己唯一用身體做下的封印隻有小妹,而小妹現在的力量,應該還不足以衝破封印,難道小妹受到了什麽外力的傷害,想要強行衝來封印,容嫿不禁擔心起來,小妹,你怎麽了?


    扇子挽個花,左手結印,嘴裏念念有詞,現在不能去找妹妹,隻能加固封印,隻是這樣對妹妹真的好嗎?她若遇到危險,又該如何呢?


    雖然心中明白不能這樣做,但還是做了,通過封印暗暗的向妹妹那裏送去了一股力量,足夠用來自保了。


    旁邊出現了團黑影,“公主。”黑影是容嫿煉化的一個心腹,名為深淵。


    容嫿恢複淡漠的神情,“何事?”


    深淵,“靈犀殿下,要進秘境。”


    容嫿眼神不好,“你說什麽?”


    深淵,“靈犀殿下聽說秘境裏有樣東西,可以找到她娘親的蹤跡,所以,有人幫她躲開了殊婼米的視線,準備進去了。”


    容嫿歎了口氣,“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準備一下,去秘境。”雖然她不適合進去,但是為了保護她,也沒辦法了。隻能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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