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醒來。


    一聲尖叫從殿下的寢宮裏傳了出來,門口掃地的仆人嚇得一激靈。


    “殿....殿下,你——”


    “吵死了。”淩南風睜開眼:“孤怎麽了?”


    林初紅著臉爬下床,她四處望:“我怎麽在這裏?”


    “不知道。”


    林初皺著眉頭看著他,他怎麽會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惹來禍事?”林初像是在訓斥他。


    淩南風起身,嘴角勾了勾,不緊不慢的靠近她。


    “你別過來,你幹什麽?”林初光著腳往後退。


    “孤不知道,要不你來告訴孤?”


    “殿下!麻煩您自重。”林初後背抵著牆,伸手推著他的胸膛;她偏開臉不敢看他。


    “初兒為何不敢看我?”


    “殿下....你離我太近了。”


    月兒聽說林姑娘迴來了,高興的抱著小白就等在殿下寢宮門口,這殿下久久不早朝是為何?


    難道是還沒有起來嗎?


    月兒想想就心裏偷著樂,果然殿下就是心裏有林姑娘的,要不然也不會讓林姑娘在側寢住那麽久。


    等到了正午這門才算是正的打開了,月兒都以為是青竹說的瞎話哐她的,正心裏暗戳戳的罵他呢。


    誰知這一開門,真的見著了林姑娘。


    “姑娘,你可算是迴來了。”月兒跑過去:“你看,小白我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林初臉上緋紅不散,嘴角有些殷紅,她自然是開心的,隻是....身旁站了匹野狼剛才盡然...


    淩南風笑著出了院子。


    “姑娘你這臉怎麽這麽紅?”月兒打趣著問:“是不是.....”


    “姐姐你別亂說。”林初抱著小白襯得臉好像更紅了。


    “哎呦,你可別再叫我姐姐了,我可受不起了。”


    “姐姐!”


    “好好好,我不說了。”


    ——


    青竹從池塘裏撈了很多魚上來,看著殿下竟然這個時辰在後院瞎晃悠,他不應該在上早朝嗎?


    “殿下!”青竹朝他招了招手。


    “您今日不去上早朝嗎?”


    “告了病假。”


    青竹放下魚竿圍著殿下轉了兩圈:“殿下病了?”


    “沒。”


    那幹嘛要告了病假啊?


    淩南風這滿麵春風得意的樣子,哪裏像是病人,他現在可以脫了衣服下池塘親手抓魚,是那樣興奮的地步了,要不是這旁邊站著個青竹。


    “小子,我這魚有多金貴你知道嗎?”淩南風看著這地上的木桶裏裝著幾條鱗片靚麗的魚,心中一痛。


    青竹又從魚竿上取下來一條魚,看了眼殿下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木桶裏,隨即一溜煙地跑了。


    “殿下,我是抓來給林初妹妹吃的,她喜歡吃魚。”


    淩南風盯著那個倉皇逃走地身影:“那些夠嗎?”


    青竹在側寢門口架起來火堆,殿下口裏金貴的魚果然就是不一樣,魚肉香飄的老遠了。


    林初剛換了身亮白色的衣裳,月兒還沒來得及給她戴上頭飾,她聞著這魚肉香便走出了門。


    “青竹哥哥!”


    “快來!快來!新鮮的魚肉烤好咯。”青竹把魚串起來放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再撒上點辣椒麵,這味道簡直讓人垂涎欲滴。


    “妹妹,諾,這些都是給你烤的。”青竹拍了拍胸膛說:“快嚐嚐你哥的手藝。”


    林初這才露出笑容,接過烤魚咬了一口;鮮美的魚肉十分彈牙,還有這魚香讓人不停的吞著唾液。


    “月兒姐姐你也吃。”


    “好家夥,友好吃的不叫我?”阿帆聞著味就來了。


    青竹嗤笑:“你不是不吃魚?”


    “我吃,這可是殿下幾百兩一條買來的魚,我怎麽不吃,快讓我看看這魚肉是不是金子做的?”阿帆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


    聽到這魚肉幾百兩一條,其他人都不敢再咬;青竹瞪著雙牛眼睛看著大快朵頤的阿帆:“這魚真的幾百兩一條?”


    阿帆沒空說話,點了點頭。


    青竹震驚,這條魚竟然是他十年的俸祿都買不起!


    月兒嚇得雙手捧著這金子魚肉:“這....叫人還怎麽吃的下?”


    “沒事月兒。”阿帆安撫著:“殿下的銀子堆起來是座山了,你吃吧。”


    青竹看著手裏的魚:“難怪這魚鱗都金燦燦的。”


    ——


    此時的金鑾殿已經是修羅場了,淩北帝大發雷霆把那些個堅守不利的官兵紛紛都打了板子。


    “到底是何人?如此的膽大妄為,三番兩次的闖皇宮?”


    淩北帝氣的激烈的咳嗽,曹公公見狀急忙的拿出手帕給皇上。


    近日皇上的病情像是又加重了一樣,咳嗽的時候偶爾會咳出血來,太醫們都不該說真話,這腦袋還能待多久?就看皇上還能活多久了。


    “宣太醫!”


    江皇後聽聞皇上病倒了,也趕過來看望,她戴著紅色的瑪瑙頭飾,整個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皇後輕瞟一眼床上的人:“皇上,得了什麽病?”


    曹公公垂著頭迴答:“迴娘娘,是肺癆。”


    “什麽?怎麽之前未曾發現?”


    “先前,皇上不讓太醫診治,如今病倒了才宣了太醫,是小的的錯。”


    江皇後揮了揮手上的帕子,連皇上看都不看一眼,經直走了出去:“下次早點告訴本宮,別叫那病過給了本宮,本宮還想多活幾年呢!”


    “是!”


    江皇後一迴坤寧宮便叫人打了水要沐浴,她從頭到腳都很是嫌棄;躺在浴桶裏,翠竹仔細的給娘娘往身上澆水。


    “翠竹,華兒怎麽樣了?”江皇後鮮少露出憂傷的麵容,她有個皇子,但是一直不在自己身邊。


    華兒是她和皇上唯一的子嗣,十月懷胎的時候受奸人所害,導致生下來便是個腦癱,至今躺在床上要人伺候;皇後娘娘強勢一世,自然是見不得自己有這等的汙點,便一生下來就把華兒送到徐貴人哪裏寄養,還謊稱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便死了。


    虎毒不食子啊,皇後又怎麽不想念華兒呢,她為了華兒可以好起來,找了多少的偏方去治療,但是終究是沒有用;知道遇到了道士說:隻要選一個剛及笄的姑娘成婚,便可治。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及笄的姑娘京城有的是,她抓了很多但是都沒有用,直到有一天京城沒有了及笄的姑娘了,可是華兒還是沒有好。


    她著急的發狂,她恨那個道士,那就是哥江湖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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