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神獸一個人,跑得最快的是窮奇,其次是許飛,然後是鴆,最慢的反而是修為最高的青龍,青龍鎖定的是鴆的氣息,而鴆,根本就不會鎖定氣息,全憑感覺瞎跑,終於,追出百餘裏後便完全失去了許飛的蹤影。? ?


    鴆待在原地,急得不停鳴叫,不一會兒青龍趕到,看到鴆的樣子也不由暗罵自己蠢,窮奇的度在洪荒之地都是拔尖的,哪是鴆這隻血脈不純的鳥能追得上的,自己不鎖定窮奇和許飛,竟然跟在鴆的屁股後邊走,這下好了,鴆一跟丟,自己也抓瞎了。


    不過,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追不上,那便去窮奇的家裏等著,丫的,就不信這隻大狗不迴家!


    主意已定,青龍便帶著鴆向西飛去,目標直指窮奇的老窩,邽山。


    昆侖山下,韓湘與一通體雪白、背生雙翅的駿馬對麵而視,駿馬口吐人言,對韓湘說道:“白澤精怪圖已傳授於汝,入洪荒之地,遇吾難說好壞,吾通曉天下之事,卻不能授汝絲毫武藝,幸汝有些本事,否則倒是害汝了。”


    韓湘瀟灑一笑,道:“白澤前輩言重了,短短兩天,前輩的見識已令晚輩受益匪淺,如今更將白澤精怪圖相授,晚輩知足了。”


    白澤略微頷,繼續道:“不約法決倒省了不少時間,如此便去吧,早些通過洪荒試煉,早些離開洪荒之境。??.ww. ?”


    韓湘沒有迴答,而是皺著眉頭看向遠方,吃驚道:“血腥,兇煞,什麽東西,竟會有如此邪惡的氣息!”


    白澤雙翅一展身體浮起,緊接,無數沙石飛動,眨眼便在麵前擺出了一個巨大的十字,不一會兒,一個黑點出現在遠方,幾乎瞬間便來到了韓湘和白澤麵前,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巨大十字的交叉處。


    來者是一隻長著翅膀的虎形怪獸,兇麵獠牙,滿身是刺,正是從雷澤飛出的兇獸窮奇,窮奇狂吠一聲,用一種非常尖銳的聲音道:“白澤,為何擋我的路!”


    白澤冷哼一聲,道:“汝之名兇徹洪荒,至吾山下,不明來意,恐生禍端。”


    白澤說話的方式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窮奇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道:“得得得,給我停,受不了你文縐縐的樣子,來這就是經過而已,趕快把陣給我解了,別耽誤老子的事!”


    白澤不信道:“經過?昆侖邽山相距萬裏,汝言經過?”


    窮奇看了看身後,急道:“白老頭你快點吧,真的是經過,放了我立馬走,多留一會兒我是你孫子!”


    窮奇兇惡,但從不自毀身份,如此看來隻是經過這事是真的了,白澤也不願多生事端,正要施術解開困住窮奇的十字陣法,卻突然現遠處又有一個黑點出現。 ?


    黑點度不如窮奇,但也絕對慢不了多少,從出現到跟前,也不過用了半息時間。


    新出現的這位是一個人,披頭散,雙目血紅,手中握著一把紅得滲人的寶劍,道道血煞之氣從中散出,給人的感覺竟比窮奇還要兇上一分,韓湘看到此人驚唿出聲:“許飛!”


    來者正是許飛,或者說身體是許飛,在雷澤中被窮奇的血煞之氣衝到後許飛便失去了神智,身體裏突然冒出一股堪稱恐怖的力量,感覺到窮奇的兇煞之氣,本能的便追了過去,二人的追逐日行千裏,且中途從不停歇,到此處已是第二天了。


    許飛出現後隻是短暫的一站,隨後身形一晃變從原地消失,帶起一道殘影衝向窮奇,血紅的平天劍掄起一道弧線,對著窮奇當頭劈下。


    窮奇大驚,但奈何被白澤的陣法定著不能躲閃,無奈之下,隻能用雙翅護住頭部,刺啦一聲,翅膀被劃出一道缺口,窮奇痛吼一聲,抬頭反擊,氣息相碰之下竟將十字陣法的石頭刮到一邊。


    脫困的窮奇翅膀一揮直衝上天,半空之中一個急轉便向西方飛去,飛走之時不忘給白澤留下一句話:“白澤,險些壞我大事,等閑下來,老子定來鬧你昆侖!”


    窮奇飛走,許飛自然不會久待,一跺腳,身形極上衝,順著窮奇離去的方向追去。


    白澤眼中露出濃濃的忌憚之色,道:“方才持劍者竟如此厲害,一劍傷窮奇,氣息又充滿血煞,莫非,是蚩尤轉世?”


    什麽蚩尤轉世,你就是在洪荒之地待久了,出去走走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


    見到許飛了,韓湘自然也不會繼續在這耽誤時間,向白澤道了一聲告辭便起身飛起,沿著許飛和窮奇消失的方向追去。


    望著離去的人和獸,白澤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窮奇無事不出邽山,出邽山則昭示天下兇,洪荒之地,莫非又要遭受大劫?”


    韓湘的飛行度很快,但和此時的許飛和窮奇比起來還是慢了不少,沒辦法,隻能拚命感受許飛留下的血煞氣息,希望能順著氣息找到人。


    韓湘對許飛有些一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幫許飛變強是自己的責任,而韓湘又是一個很執拗的人,有了這個想法便一定要實行到底,是以總是追著許飛不放,還刻意為其安排一堆磨練。


    本來可以根據在許飛身上留下的記號如追蹤許飛的,但是一入洪荒之境韓湘便感應不到那記號的波動了,如此一來讓自己變得極為被動,要找到許飛,大半是要靠運氣了。


    窮奇的翅膀受了傷,度比先前慢了不少,再也不能放許飛的風箏了,現在開始成了實打實的逃命,暗怪自己大意,走哪不好,非走白澤的昆侖山,這白澤沒什麽打鬥能力,但那腦子裏裝的東西卻是洪荒之地最多的,好歹不歹的,正好知道把自己定住的方法。


    後麵追來的這人也真是,一抹血煞之力怎麽會激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如此真是又喜又懼,喜的是許飛激起的力量越大自己的目的實現的可能便越大,懼的當然是引許飛去往目的地的過程會更加兇險,一個弄不好可能就會栽在路上。


    而此時,青龍和鴆站在了一匹同白澤一樣背生雙翅的駿馬麵前,青龍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用命令的口吻道:“翻羽啊,本龍現在急著去邽山一趟,你飛的快,拉我們一程吧,到了,少不了賞你的!”


    翻羽翻了一個白眼,對青龍做出一個你很無聊的表情,隨後轉過身去不理青龍。


    青龍尷尬一笑,道:“嗬嗬,翻羽啊,帶我去邽山,報酬一株青龍果如何?”


    聽到青龍果翻羽眼睛一亮,長啼一聲,身後立馬出現了一架巨大的輦,青龍樂嗬嗬的一笑,叫著鴆一同坐在了輦上,翻羽將輦套在身上,四蹄輕抬,拉著輦如同一道就光般衝了出去,那度,比青龍和鴆快了十倍不止。


    三天之後,邽山之東三百裏,許飛和窮奇不遠不近的飛著,許飛身形更加狼狽,窮奇此刻也滿身是傷,望著出現輪廓的邽山,窮奇咧嘴一笑,自語道:“嘿嘿,主公,你複活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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