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裏邊走走看吧,呆在這的話敵人一來就現了。”丹靈對許飛道。


    “奧,好!”許飛立馬便同意了,他自然不知往裏深入是否會更加危險,隻知道這裏有蛇,還要了自己一口,咬的還挺疼,能離開這裏當然非常高興。


    囑咐許飛不要離自己太遠,否則會有危險,許飛也老老實實地跟在丹靈身後,走了不過半個時辰,丹靈便捏死了三條毒蛇、兩隻蜈蚣、五隻蜘蛛,而且每個都是一看就是劇毒無比的那種,這讓許飛更加不敢遠離丹靈了,要是自己碰著這些看著心裏都毛的東西,恐怕早已去麵見閻王爺了。


    又走了約莫兩個時辰,一路上丹靈不知出手殺死了多少毒物,後來實在處理的煩了,便給許飛削了一根棍子,看到不順眼的東西便掄一棍子,不過毒物多了,上檔次的藥材也越來越多了,這倒是讓丹靈一陣驚喜,丹靈的玄丹之體有一個好處,天材地寶不必提煉,吃了身體便可自動吸收其中的天地靈氣,並且有毒的沒毒的在丹靈看來都一樣,自己本就是無數的天材地寶精華所化,這些藥材好的不會大補,毒的也毒不死自己,何況這種地方危機四伏,沒功夫坐下來打坐調息,所以隻要能恢複些天地靈氣,能往嘴裏塞的東西丹靈來者不拒。


    許飛用棍子實在就是閉眼瞎掄,毫無章法所言,丹靈看不下去了,心想不如先教這小子幾式棍法,也能給自己加點助力,於是對許飛道:“喂,許飛,你這打太過無用,我教你使棍如何?”


    “好啊!”許飛自幼見許騰習武,甚是羨慕,但由於自己身體孱弱,家裏一直不讓碰這些刀槍棍棒,如今丹靈突然要教自己使棍,許飛自是欣然答應。


    丹靈拿過棍子,擺好起手式,手持長棍中央,毫無花哨地一棍探出,棍出直指前方,帶起一陣勁風,棍停之時,丹靈手已握在棍尾,耍完這一招,對許飛解釋道:“這一招名為靈蛇探羽,乃是由槍招所化,要認準目標,直擊要害,力在於大臂,借由半根棍子的長度突擊而出,度越快威力也便越大!”


    收起棍子,丹靈雙手分握棍子一半的兩端,雙腿分開站立,猛地一蹬右腳,也不見雙臂用力,棍子便無比自燃地掄出,且勁風更勝於剛才的靈蛇探羽,丹靈道:“這一招名為遊龍甩尾,手掌握緊棍子,力始於腿部,腿部力量傳至腰部,腰部扭動加大這股力量,最終力量傳到手臂,手臂順由這股力量將棍子掄出,你的力量協調好了,這一棍的威力便十分可觀。”


    丹靈收起架勢將棍子扔給許飛,道:“好了,練吧!”說完便自顧自的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許飛拿著棍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問道:“完了,兩招?”


    “你還想怎麽樣?貪多嚼不亂,練好這兩招在學別的。”丹靈瞥了一眼許飛道。


    “奧,好。”許飛失望的應了一聲,緊接便開始練起這兩式來,反複探棍、掄棍,竟也練的有模有樣,更另許飛驚喜的是,練了半個時辰,自己也僅是微微出汗,這對之前多走些路都會氣喘連連的自己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於是練的更賣力了。


    當然,許飛可能是誤會了,體力好的原因不是這兩招棍法,而是之前喝的丹靈的那幾滴血,丹靈的血說是這天地間的至寶一點也不為過,凡人喝了便能脫胎換骨,要不是這穀中毒物太多,瘴氣太重,丹靈的血中大部分力量用於抵禦劇毒了,許飛的身體還能更好一些。


    見許飛練的差不多了,丹靈對許飛喊道:“好了,走吧,這次你走前邊,看到有危險的東西就用這兩招給我打了!”


    “好!”許飛欣然應道,用衣服擦了一下汗便自信地跑到前邊開路。


    一路上,許飛或戳或掄,用丹靈教授的這兩招解決了不少毒物,而許飛也對這兩招的運用更加純熟,偶爾漏下幾隻毒物,跟在後邊的丹靈便會隨手解決,一路上倒走的輕輕鬆鬆。


    毒物最厲害的攻擊手段便是毒,偏偏這兩人現在不怕毒,毒物其他又咬又撞的方式實在威力有限,這才是一路走的輕鬆的主要原因。


    “砰!”許飛再次一招遊龍甩尾將一條手臂粗細的青蛇掄了出去,青蛇砸在一個雕像上,掉落後一陣扭曲便不動了。


    許飛依然還是一副得意的麵孔,丹靈卻滿臉疑惑的望著麵前的雕像,雕像高近兩丈,上邊布滿青苔和藤蔓,從外表來看僅剩一個圓潤的輪廓,若非青蛇砸的地方太巧,砸出了幾行文字,丹靈也會把它當成一塊大點的石頭。


    運起輕身術,丹靈動手清理了一下雕像上的青苔藤蔓,雕像的本來的樣子也漸漸的出現在許飛與丹靈麵前。


    被青苔藤蔓爬成這個樣子,廢棄的時間應該不短了,但雕像的材質明顯不一般,身上竟看不出一點破損,甚至連風雨侵蝕的痕跡也沒有,若非是親手將其從青苔藤蔓中清理出來,丹靈都要以為這雕像是新的。


    隻見雕像通體碧綠,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瑕疵,成一站立的巨鳥形象,脖子奇長且上麵圍著一圈閃閃光的羽毛,嘴中還叼著一條蛇形雕像。


    許飛看了大唿壯觀,丹靈卻微微皺眉,不顧大唿小叫的許飛,低頭像雕像底部的刻字看去。


    雕像底部刻的文字如鬼畫符一般,許飛湊過來瞅了一眼便走開了,丹靈的神情卻越來越震驚,旋即後退兩步,望著這奇異壯觀的巨鳥雕像脫口喊出:“鴆!”


    鴆乃世間罕見的一種大鳥,其身如雕,整日以毒蛇與毒栗為食,羽毛上含有劇毒,若將其羽毛浸入酒中,那這杯酒便成了無藥可解的鴆酒。


    如此不潔之物世人皆是避之不及,而據丹靈所知,會將鴆刻成雕像供起來的宗門唯有一個,便是當時以毒立世,甚至令修仙者都談之色變的九鴆毒宗!


    “怎麽了!怎麽了!”聽到丹靈的驚唿,許飛從雕像一旁跑了過來,剛一站穩便擺好了靈蛇探羽的起手式。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丹靈拍了拍許飛,示意其安靜下來,自己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雕像底部的文字上。


    這些文字太過久遠,即便千年之前能識得的人也不多,丹靈看來看去,也隻看出了較突出的一個“兌”字。


    修仙之人多通曉陰陽八卦之理,對卦上的方位較為敏感,因此丹靈認出兌字,便猜想此雕像是否為擺在八卦兌位上的標識,宗門若排八卦陣法,大多是以自身基地為陣中,此處若是九鴆毒宗,按卦理來看,現在自己的所處位置應是九鴆毒宗中心的正西方向。


    走了這麽久也沒現四周有什麽陣法波動,莫非這雕像的作用僅是一個方向標識?


    為證明心中所想,丹靈叫上許飛,順著八卦方位向左尋去,若是能找到其他的卦位標識,便可順藤摸瓜找出九鴆毒宗的宗門所在,九鴆毒宗使毒的本領通天,打鬥的法術卻一般,以自己現在百毒不侵的狀態,說不定可以很輕鬆的拿到一些能用的寶物。


    開始還是許飛在前開路,丹靈在後跟著的方式,但走了一會,丹靈便抱怨這樣實在太慢,如此到天黑也不見得能找到其餘的雕像,於是直接運起輕身術抓起許飛向前奔去,度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倍。


    不過即便如此,到天黑兩人也隻找到了離、震兩座雕像,兩座雕像外型與之前的兌像一樣,隻不過離像通體火紅,震像通體藍色,離為火,震為雷,如此也正符合八卦之理。


    此時二人正坐在震像下邊,麵前生起了一堆篝火,丹靈依然往嘴裏塞著藥材,許飛則摘了幾株野果下肚,吃完後便躺地上睡著了,丹靈無奈隻能當起守夜的角色,一邊添火一邊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嗯,還有一邊吃著藥材。


    興許是累了,這一夜許飛睡的很香,待得睜眼,已是天明。


    “啊!!!”許飛剛睡醒便被周圍的情況嚇了一跳,隻見自己周圍密密麻麻布滿了毒物的屍體,蜘蛛蜈蚣蠍子蛇,惡心的東西全齊了。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丹靈一晚上的傑作,見許飛醒了,打坐的丹靈也站了起來,雲淡風輕的對許飛說:“走吧。”


    許飛指著滿地的屍體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也知道毒物在晚上迴更加活躍,但實在沒料到會有這麽多,若不是丹靈這一晚無聲的殺戮,恐怕自己已經在這些毒物肚子裏來了一個輪迴了。


    二人再次出,用了三天時間,依次找到剩下的坤、艮、坎、巽、乾,雕像對應的顏色分別是黑、棕、透明、白、七彩,八卦方位即已明確,現在隻需找到任意四個對角卦位的交點便可找到九鴆毒宗的宗門所在。


    至於守夜,丹靈連守兩個晚上之後,許飛實在不好意思,便提出要替丹靈守一晚上,丹靈隻淡淡的迴拒道:“我睡不睡一樣,你守不守也一樣。”


    確實,許飛從未看到丹靈睡過,心想興許丹靈體製特殊,坐著便能休息了,另外自己也沒那自信能解決一晚上不斷冒出的毒物,遂沒良心的說了一句:“能者多勞,您多擔待著點!”


    二人現處於乾位,乾為西北,丹靈一陣推演,依據坤位所在,指著東南方向對許飛道:“這是東南方向,坤位所在,乾坤兩位相連的線上,便可能會是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你剛才在地上畫那麽久是在找方向啊?”許飛問道。


    “哼,八卦之理博大精深,若非通曉一二,要在這密林之中找到方向談何容易!”丹靈得意的迴答道。


    “你路上對我說過八卦的道理,你不就是想走到這八卦的中間嗎?”許飛說。


    “嗯,不算怎麽走?”丹靈反問道。


    “我看那些雕像都是朝外的,沿著雕像背麵所對方向走不就到了?”


    丹靈一想也是,自己隻顧推算,卻沒注意這個細節,早在第一天便已確定這些雕像是八卦的八個方位,卻硬生生的轉了一個圈,不過雖粗心了,麵子還是要照顧到,於是說:“呃……那個,還得確定這是不是八卦的八方,另外,可能雕像背麵所對的方向不準。”


    “既然要沿線走,找到那個跟第一個兌位相對的艮位不就行了?”


    “呃……,我想找全這些雕像,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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