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銷雨霽之時,薄先生抱著他的小妻子一遍一遍溫柔又耐心地哄著。


    沁寶哭得有些疲憊,身體更是累得不行,困意襲來的感覺好虐。


    他唇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地用手指逗了逗她的小下巴,“寶寶,你哭什麽呢,怎麽這麽愛哭,你這樣……我會很受打擊的。”


    沁寶強撐著睜開眼睛,傻乎乎地問道,“為什麽受打擊啊?”


    他俯身輕輕咬她鼻尖,“因為……我會以為你不滿意啊,如果滿意為什麽還要哭?”


    小家夥咬著唇,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問的這個問題了鈐。


    薄悅生本就是逗弄她罷了,捏著她的小軟手放在唇邊輕吻,“你要乖乖的,別和顧翩翩玩了不行麽,成天不教你好的,教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我家孩子都帶壞了。”


    困得不行的沁寶也不由得傻樂起來。


    明明她和翩翩差不多大嘛,薄叔叔卻仿佛把翩翩當成很老的女人,而把她當成還沒長大的小孩子。


    “翩翩沒有教我做什麽壞事啊,這種事……對你們男人而言,難道不是好事嗎?”


    薄先生哭笑不得,心道還好方才攔住了她。


    否則她這麽笨這麽二,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麽亂子。


    他捏著她的鼻子嘲笑道,“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要飛,你急什麽,該會的時候自然就會了。”


    沁寶“噢”了一聲。


    他卻又有些固執地捧著沁寶的小手不住地把玩著,略沉思了一會兒,捏著她的手道,“你要聽叔叔的話,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比你年長,照顧你是應該的,嗯?”


    沁寶其實羞於與他談論這種問題,含含糊糊地應著。


    薄悅生真是拿她這又是綿軟又是堅韌的樣子一點法子都沒有。


    這傻包子,穿得那麽露,真是不要命的節奏。


    天知道他要耗盡畢生忍耐力,才能克製著十足溫柔地對待她。


    她本就是天生會勾人的小妖精,什麽都不用做就已經是春藥一般的存在。


    主動起來……令他真想生生撕了她算了。


    可他便是想要的很多,卻也是不會對她要求什麽的。


    沁寶還是個寶寶,至少他是打算把她當做寶寶來疼愛珍惜的。


    她就像是他心頭上的那塊肉,怎麽舍得她放低自己為他付出什麽。


    無論是伺候她還是遷就她,他都是心甘情願的。


    ————————————————————-


    沁寶迷迷糊糊的馬上就要睡著了,雖然有點不舒服。


    薄先生自然想讓她舒舒服服地好好睡個覺,他抱著她耐心地問,“小乖,我抱你去洗個澡在睡覺,好不好啊?”


    小家夥軟綿綿的嗓音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他獲得首肯,抱著沁寶進了浴室。


    ……


    沁寶在浴缸裏迷迷糊糊地睡著。


    兩個人都是已經沐浴過的,此時不過是事後簡單衝洗一番。


    沁寶卻還是半夢半醒,在水中難以沉睡過去。


    她迷蒙中睜著睡眼問他,“薄叔叔,我會懷孕嗎……”


    男人一愣,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怎麽了,你想懷孕嗎?”


    沁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點,睜開眼睛麵對麵地看著他。


    她怔怔地問,“我不想懷孕……就可以不懷嗎?”


    她雖然有點呆,可是剛剛他明明沒有做任何措施。


    薄先生自然是當小姑娘不想懷孕的,他摸著她的腦袋溫和地說,“不會的,你在安全期呢,沁寶。”


    沁寶雪白的小臉上,表情卻忽然變得有些呆滯。


    印象中,有時候……他是會做措施的。


    所以不做的時候,都是她的安全期。


    薄悅生雖然不能完全明白這位小少女每天心裏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可瞧著她臉上這種表情,隻覺得應當不是踏實的心情。


    他有些疑惑,捏了捏沁寶的手,“傻包子,你不會真想給我生個孩子吧?”


    沁寶不知道怎麽迴答。


    其實她沒有想過要這麽早生個孩子。


    可是自從這幾天下來,她幾乎每時每刻都活在一種類似於驚恐的情緒中。


    她很害怕自己會失去薄悅生,而且很肯定,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不僅僅依賴他,而且喜歡他。


    她不能再一次失去自己喜歡的人了,她沒有再一次受挫的勇氣了。


    沁寶被他熬得有些無助和軟弱。


    有時候在挽留愛人麵前,有時候或許隻是渴望所愛的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女孩子或許會願意做出各種巨大的犧牲。


    她咬著唇,細聲細氣地問,“叔叔……你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其實……我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生孩子,但是如果去檢查一下,也許……也許可以呢?”


    沁寶心裏還有更大的隱憂。


    她每年都會針對心髒最非常專業的體檢。


    專業的醫生團隊會為她的生命指數做出評分。


    這些年,應該是從她移植心髒後穩定期的後幾年,應該是她從出生至今,身體狀況最好的時候。


    沁寶想,大約是因為她長大了,沒有孩子那麽的脆弱。


    而且也還沒有開始衰老。


    一旦過了二十五歲,人體進入初老階段,不曉得她的身體狀況是不是還能同如今這般的好。


    如果想要為薄叔叔生個健康的孩子,自然是……越早越好。


    薄悅生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他吻著沁寶的側臉,溫柔地問,“你成天究竟都在想些什麽呢,你還這麽小,我怎麽忍心讓一個19歲的小姑娘替我生個孩子,你知道才19歲就挺著大肚子多另類嗎。沁寶,你現在還小,你想得太多了,這事兒有什麽可急的,等我35歲的時候不算晚啊。”


    沁寶點點頭。


    他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可是他哪裏會懂得她的擔憂和害怕呢。


    沁寶伏在他肩膀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薄悅生托著她的軟腰,將她從浴缸裏抱出來,用柔軟馨香的浴巾包裹住她的小身子,擦幹她身上的水漬。


    “小乖,你知不知道生寶寶會很痛的,你還小呢,叔叔不忍心你懂麽,這件事不急,等你再長大一些,等你25歲左右,畢業了,一切都穩定了,那時咱們再要孩子,想要幾個就要幾個,好麽?”


    男人用那種哄小寶寶的腔調溫柔地哄著沁寶。


    連薄先生自己都有些意外,這樣溫柔的腔調,竟然是自己發出來的。


    沁寶點點頭,沒吭聲。


    ……


    二十五歲。


    距離她二十五歲,還有五年多的時間……


    世人常說,孩子是維係婚姻的最佳紐帶。


    那麽她與薄叔叔之間,這五年的時間裏,都沒有這根紐帶。


    五年……


    他會不會離開她。


    會不會遇到更適合他的女人。


    會不會不再喜歡喜歡她。


    小女孩心裏一片茫然,沒有答案。


    —————————————————————


    沁寶在床上蓋著被子躺著,薄悅生下了趟樓,端了些宵夜上來。


    小家夥還沒睡著,毛茸茸的一顆小腦袋從枕頭裏探了出來。


    薄悅生忍不住輕輕捏她的小肉臉,“餓不餓啊,吃點東西再睡?”


    沁寶看見那精致瓷碗裏顏色好看的糖水,肚子就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她當然餓了,這大半夜的,晚餐吃過的東西早就消化得一幹二淨。


    而體力消耗得這樣過剩,餓是必須的。


    小女孩眼巴巴地盯著她喜歡的甜湯小圓子。


    薄先生莞爾,扶著她坐起身,在她腰後靠了一隻抱枕,讓她坐得舒服些。


    他用勺子把小圓子喂進她粉嫩嫩的小嘴裏。


    舌尖甜蜜蜜的滋味令沁寶不由得笑起來眯了眼睛。


    像隻貪吃的小饞貓似的。


    他輕笑,長指勾了勾她的下巴,“真餓成這樣?看來方才吃的……還不夠飽。”


    沁寶見他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下她的肚子,她赤著小腳蹬了下他的腿,“大壞蛋!”


    ————————————————————————-


    夜晚八點。


    姚家的古董餐桌上端坐著三個人。


    姚父姚母,長子,唯獨缺了汀汀這幼女。


    姚汀推門而入時,正用餐到一半的三人紛紛向她行注目禮。


    姚汀尷尬地輕咳一聲,“爸爸,桂姨,哥哥,你們幹嘛這麽看著我啊?”


    伍賀南麵無表情,隻是眸色顯得比平日冷了幾分。


    桂姨連忙起身招唿家傭給姚汀添置碗筷等,口內關切地道,“汀汀你太辛苦啦,總是這麽風塵仆仆地趕迴家,做生意不容易,你一個女孩子家……”


    她話還未說完,姚汀便在餐桌邊大大咧咧地坐下,撒嬌的口吻道,“哎呀,桂姨,我就喜歡折騰,你懂我的嘛!”


    姚父輕咳一聲,“汀汀啊,你阿姨說的沒錯,你還年輕,不要這麽辛苦,做生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無論是人脈抑或是財運,都需要多年的積澱,你不要太拚了。”


    姚汀笑眯眯的沒說什麽,爸爸總是過度心疼她。


    從頭至尾一聲不吭的伍賀南卻冷笑了一聲,淡淡地道,“有些人天性貪婪,喜歡急於求成,一口便想吞下一頭大象,生意剛起步一年,就想做行業壟斷了,真有意思。”


    伍賀南這樣絲毫不委婉的諷刺自然有些破壞了餐桌上其樂融融的氣氛。


    姚汀這邊還未開口,桂姨卻放下筷子,一副責備的口吻,“阿賀,有你這麽說妹妹的嗎,你是哥哥,做哥哥就該有哥哥的樣子。汀汀今年才剛要22歲,這麽年輕就能做出這出色的成績,已經很是不容易了。我知道你腦子好用,也有門路,既然如此,你就該好好教教你妹妹,盡可能幫她,讓她少受累。”


    伍賀南麵色笑得虛偽,“是,媽,你說的是。我一定抽空,好好教導……妹妹。”


    姚太太仍是不善罷甘休的口氣,“你說你,一年到頭都不怎麽著家也就罷了,好不容易空閑下來迴家,還總是擠兌你妹妹,你就不能讓著汀汀些麽,一點沒有做哥哥的樣子。”


    伍賀南內心毫無波瀾。


    他早就習慣了母親在姚父麵前長期過度溺愛姚汀的姿態,一點也不足為奇。


    姚汀倒是笑了起來,親昵地挽住了姚太太的手臂,撒嬌道,“桂姨,哥哥一貫是這麽壞的,你說他也沒用,來,咱們快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姚汀笑得儀態萬方。


    可餐桌下,那隻莫名其妙的腳,早就勾著她的小腿,直線鑽了上來……


    她一動也不敢動,臉上卻不得不掛著端莊得體的名媛微笑。


    ————————————————————————


    淩晨時分。


    姚汀剛洗完澡準備躺下休息,房門突然被推開。


    光線一暗,竟是把屋內的燈給關了。


    她嬌軟馨香的身子被男人高大的身軀毫無預兆地撲倒於身下。


    她眉頭皺起,忍無可忍般掙紮推拒起來。


    “伍賀南,我困得不行了,你別鬧了,快點下去!”


    熱情索吻的男人卻沒有半點準備下去的意思,他似笑非笑,捏著她的下巴,“我可不能下去,好妹妹,你沒聽我媽說麽,讓我好好‘教’你呢!”


    姚汀手腳並用地推拒著他,“伍賀南,你要幹嘛啊,我真的累了,你沒見我折騰了一整天嗎,我不想要,你能不能不要每晚都像種馬似的!”


    男人被她罵得難聽,眯起眼睛盯著她,“你最近長本事了啊,對我都敢這種態度,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治不了你,嗯?”


    小女人的下巴被他捏得有點刺痛,她秀眉顰蹙,“我就這態度怎麽了,我累了,我要睡覺,你快點出去,我要睡了!”


    通常情況下,姚汀是不敢輕易招惹他的。


    隻是今晚實在是太累了,她跑了一整天,腰酸腿疼,何況明早還有急事需要出差,要早起趕飛機的。


    如果一旦縱容他,那麽這一折騰,整宿都不用睡了。


    男人劈手去扯她的睡裙,姚汀真的被他氣到了,坐起身狠狠推了他一把。


    “伍賀南,你要對我來強的啊,你是不是人啊,我都快累死了你知道嗎,讓我睡個安穩覺是能死嗎!”


    男人被她劈頭蓋臉地罵,頓時便陰沉了臉,他長臂一伸,摟過她溫軟的身子,“你罵啊,你有種就再喊得大聲點,讓你爸也聽見,好叫他進來,看看我怎麽弄他的寶貝閨女——”


    姚汀被他氣到,差點就想伸手給他一記耳光了。


    她強忍著怒意,“伍賀南,你能不能正常點!”


    他眯了眯眸,她今晚無端抗拒情緒激烈至此,他不由得狐疑,似真似假地問,“你最近對我態度挺冷淡的,怎麽,我的妹妹這麽不乖,外頭有人了不成?”


    姚汀翻了個不屑的白眼,“我外頭有沒有人你管得著麽?!”


    伍賀南低低嗤笑,抱著她吻她的頭發,“汀汀,我的乖妹妹,你可要聽話,別像小時候那樣不懂事,你知道的,我脾氣不好……”


    姚汀想到她在美國時的那個小男朋友,頓時身子一僵,冷冷地問,“若是我真看上別的男人了,你想做什麽?難不成你要像上迴那樣,把那男人抓來,在我麵前生生打死?伍賀南,這麽多年來,你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女人口吻裏的嫌惡有些激怒了他。


    他捏著她的下巴,“有何不可?”


    姚汀卻忽然嗤笑出聲,“如果我告訴你,這迴,你妹妹我看上的男人,是你最好的好哥們兒,你待如何?”


    伍賀南隻當聽笑話,“你不會是說薄悅生吧?你喜歡他?可人家喜歡的蘇沁寶那樣的軟妹啊,你是麽?”


    姚汀踹了他一腳,“是啊,我就是喜歡薄帥這樣的男人,他喜不喜歡我,我管不著。”


    男人心裏明知道她在胡扯,可卻不由得生起幾分醋意,“蘇沁寶可是你的好閨蜜。”


    汀汀笑了,在黑夜裏,笑得比天邊的星辰還耀眼幾分。


    “我可不就是羨慕沁寶麽,薄帥那樣的身份,看中了她,不顧門第之見非娶不可,聽說險些同大帥斷絕父子關係,這樣的才叫真男人,你懂什麽。”


    小女人分明是笑著的,可伍賀南卻從她眼中看見了那麽多壓抑而複雜的情緒。


    良久。


    隻聽他幽幽地口吻道,“你想要的,或早或晚,我一定會給你。”


    “汀汀,你乖一點,別老跟我鬧,嗯?”


    姚汀又不是單純的傻麅子,她不信。


    也不是故意不願意信他。


    或許,隻是不敢奢望。


    伍賀南知道她不信,卻也平淡地收了手,“既然累了,你睡吧,我在你這兒坐一會兒。”


    姚汀本來是真困,可此時困意散去,又覺得自己今天對他的態度有點差。


    她想了想,主動伸手勾他,“不是說要給我生日禮物麽,唔……哥哥?”


    男人眸中冒起危險的火光,狠掐了她的臉一把,“要什麽,法拉利?瑪莎拉蒂?”


    姚汀笑起來眯著眼,像隻奪人精魂的小妖精,“唔……我想要一顆鑽石,特大特純的那種,哥哥你買給我?”


    ————————————————————————


    暗室的牢房裏。


    遍體鱗傷的女人激烈地掙紮著。


    她被人抓著頭發狠狠摁進魚缸。


    嗆水到近乎休克的時候。


    那沉沉靜靜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詢問著。


    “蘇小姐,考慮好了麽,是否願意同我合作?”


    ……


    女人渾身傷痕,衣不蔽體。


    即便是快要死掉的時候,她仍是麵無表情。


    仿佛生死並不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她皺著眉冷冷地笑,“你不顧你家主子,擅自放我走,一旦被查出來,不僅我會死,你也是個死,你能幫我逃多久,我憑什麽同你合作?”


    “可你還有別的選擇麽?”


    那人笑得溫柔而詭異。


    “我自有辦法,答應你的金額,隻多不少,送你去荷蘭,保證你安全無虞。你隻要幫我徹底毀了她,對你而言,這很容易,不是麽?”


    女人被折磨得一次又一次昏厥過去。


    她最終應了聲。


    “好,我答應你。”


    ……


    “合作愉快,蘇小姐。”---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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