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心知薄悅生是同她鬧著玩罷了,也不緊張,被他捂著嘴“嗚嗚”的發不出聲音。


    她就用那雙水汪汪專會騙人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男人很快就繳械投降,無奈地攤手道,“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讓我覺得我像個要強占無辜小妹妹的變態叔叔……”


    沁寶咧嘴便笑了,這本身就是她的目的啊。


    “你……你就是啊,變態……叔叔。洽”


    薄悅生是想獸性大發將她吃掉的,可今天時間太晚了,她該睡覺了。


    而且看她這樣子,估計又是沒有做好準備的狀態鈐。


    罷了,哄小姑娘最重要就是有耐心,有耐心……


    男人長臂一伸,撈起她綿軟的小身子,抱在懷裏溫聲哄著,他耐心地同她解釋道,“沁寶,我大致明白你在顧慮什麽,但這些顧慮都是多餘的,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多前女友,不過叔叔已經三十歲了,若是騙你說過去一片空白,你這小機靈也不會相信。”


    他吻了吻她光潔飽滿的額頭,“這些都不重要,現在連小學生都有前任了……重要的是,叔叔如今有了你,自然不會再有別人,任何人都不可能,隻有你。”


    沁寶有點呆怔地望著他,小心肝越來越軟,越來越軟,軟成一汪水……


    她嬌滴滴地道,“好吧,叔叔……我相信你。”


    男人暗自長籲一口氣,他輕手輕腳地將她的小腦袋擱在枕頭上,伸手給她蓋上薄被,“乖乖的,睡覺吧,我去洗個澡,很快迴來陪你。”


    沁寶點點頭,床頭燈被他順手關掉。


    光線一暗,沁寶本來就困了,很快便迷迷糊糊地入眠……


    ……


    這一晚,沁寶睡得格外安穩。


    ……


    早晨,沁寶被司機送去世晟,薄先生卻有別的事情要忙,並沒有同她一起去公司。


    沁寶到了辦公室,又進入了焦頭爛額的狀態。


    她還是搞不定派給她的那些工作,查了半天資料,還去資料室專門找了工具書。


    工具書也是醉了,大部分都是全英,甚至還有法文和拉丁文呢……


    沁寶看了英文的部分,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和神交流。


    ……


    總裁辦似乎是個節奏非常快的崗位,所有人,包括實習生在內都忙得焦頭爛額。


    時間過得很快,午休時間到了。


    沁寶巴巴地張望了一會兒,感覺薄悅生並沒有迴世晟的意思。


    從京都迴來的這段時間,隻要他中午有在,就會悄悄拎著他進去他的辦公室,兩個人麵對麵地吃家中米其林大廚準備的午餐。


    然後她困了,薄悅生就讓她在總裁辦公室裏間的休息室小睡一會兒。


    今日他不在,沁寶隻能自己吃飯了,吃完飯正是午後太陽最大的時候。


    窗前的陽光暖的不行,她越來越困……


    本來想繼續看資料與神交流,然而趴在桌上便昏昏欲睡……


    直到有女同事輕輕推她肩膀,小聲喚她,“小蘇,小蘇?”


    沁寶迷迷糊糊地睜眼,“怎麽了?”


    女同事小聲道,“小蘇,一樓大堂的保安打電話上來,說是你……你媽媽來找你了,你快下去看看吧。”


    媽媽?!


    沁寶腦子裏一懵,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龐露吧。


    她匆匆收拾了一下便下樓,腦子裏亂糟糟的。


    自從那日奪權之戰,龐露和她應該算是撕破臉了吧,怎麽還會到世晟來找她?


    沁寶下了一樓,遠遠便瞧見坐在大堂沙發上的龐露。


    走進了才注意道,龐女士的臉色真的相當難看,黑眼圈眼袋明顯不說,嘴唇還有些蒼白,看上去一夜沒睡。


    沁寶狐疑道,“你……找我?”


    龐露張了下口,一臉怒意地站起身,指著她,“蘇沁寶,你可真夠狠的!對自己姐姐都能下這麽狠的手,你還是人麽?”


    沁寶更懵了,壓低聲音道,“你說什麽呢,我下什麽手了?”


    龐露胸口起伏的厲害,看起來一點不像是演戲,好像真的是氣到了極點。


    沁寶覺得應該是有些誤會,這裏是世晟,是她實習的地方,中午午休時間許多同事來來往往,若是被人聽見了實在不好,她隻好拉著龐女士的胳膊,“我們到外頭說吧,這裏人太多了……”


    龐露的慘白著一張臉,被沁寶拉出去門外。


    晉城的酷暑實在是炎熱,何況是這樣的正午時間,沁寶被龐露難看的臉色有點嚇到了,整個人也變得凝重起來,認真地問,“你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龐露皺眉道,“你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蘇沁寶,我們母女就算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那也是都是些小事吧,自從你進蘇家大門,我可是一直照顧你,一直把你當公主捧著……直到你爸死了!清宛更是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她那麽努力,什麽都要爭第一,可你呢,你什麽都不用做,每天同你爸爸撒撒嬌就要什麽有什麽,清宛的風頭全都被你搶了,她還要讓著你,做什麽都要讓著你,連同你吵架,都必須是她先道歉……”


    她提起這些陳年舊事,沁寶有點尷尬起來。


    龐露說得倒也是實情,爸爸在世的時候,對她實在太好,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爸爸心尖尖上的寶貝,從來沒有人敢對她不好,所以龐露和蘇清宛對她曆來也是客客氣氣的。


    無論是虛情還是假意,龐露的確在一些年裏,充當了她母親的角色,照顧她這個沒有生母的孩子……


    沁寶心裏亂極了,開口便道,“阿姨,你倒是說啊,蘇清宛到底出什麽事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是謝景言同她分手了麽?前陣子謝景言是來找過我,可是我沒有同他說什麽……我真的沒有啊!”


    龐露的臉色一寸一寸陰沉下去。


    她盯著蘇沁寶的眼睛,總覺得蘇沁寶這個蠢笨的樣子半點沒變,或許她是真不知情。


    龐露的心也越來越冷。


    其實就算蘇沁寶承認是她做的,那又能如何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清宛已經被毀了……


    龐露不出聲了,沁寶看著她難看到有些滲人的臉色,越發心亂如麻。


    她還想再追問,可龐露忽然粗魯地撞開她肩膀,踩著高跟鞋快速地走遠了。


    沁寶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的懷疑越來越重。


    她迴到大堂裏,想了下,給爸爸的心腹叔叔打了個電話。


    得到的結果也是枉然。


    隻是說龐露和蘇清宛今早都沒有出現在蘇氏大廈,不曉得忙什麽去了。


    沁寶緩緩上電梯,迴到辦公室。


    都不在公司……


    按理來說,蘇氏現在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幾位老股東恨不得沒日沒夜地忙,蘇清宛和龐露怎麽可能都不去上班?


    她們就不怕真的把蘇氏拱手送人麽?


    沁寶趴在桌上糾結了好久,她實在想不通方才龐露話裏的意思。


    難道是謝景言拋棄了蘇清宛,她們認為是自己和謝景言還有糾纏的原因?


    沁寶拿著手機,考慮要不要給謝景言打個電話。


    可又覺得自己不該再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


    糾結半晌,她還是給謝景言傳了條簡訊。


    謝景言很快迴複:


    城西靜慈醫院?!


    這是什麽醫院?沁寶根本就沒有聽過。


    她連忙上網搜了一下,寥寥無幾的幾條信息,原來是一件非常低調的私人醫院,據說保密性極強,很多明星都會選擇這一間醫院。


    沁寶心裏亂極了,她完全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女人都是有第六感的,方才龐露那麽著急找她,可見到她後卻又一句話都不肯透露,加上現在得知蘇清宛在私人醫院……


    沁寶心裏亂極了。


    她慌慌張張地起身敲炎琳秘書的辦公室門,炎琳叫她進去。


    她強裝鎮定地道,“炎小姐,我,我家裏有點急事,下午可以請假嗎,我……”


    炎琳已經從慕青總助那邊了解了蘇小姐和總裁的關係,此時連忙請她坐下,還給她倒了杯溫水,知心姐姐一般關切地道,“你怎麽了?家裏有什麽急事,需要我幫忙嗎?”


    沁寶喝了一口水,勉強平靜地道,“沒,沒什麽大事……就是,家人生病住院了,我得去看看,我必須去看看……”


    炎琳沒有多想,便道,“那我安排公司的司機送你過去吧,這麽熱的天,這個時段計程車正在交接班,可能不好打車的。”


    沁寶沒有拒絕,坐著公司的商務車到了靜慈醫院。


    她從服務台查到了病房號,上樓後,她匆匆地找,終於走到病房門口。


    房門是禁閉著的,她敲了好幾下門,才有人替她開門。


    是謝景言。


    沁寶看了她一眼,謝景言沒什麽表情,隻帶她進去。


    沁寶好奇又狐疑地探了探腦袋,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蘇清宛。


    蘇清宛沒有化妝,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天氣這麽熱,她被子蓋得非常嚴實,臉色很不尋常地蒼白著,嘴唇非常幹,幾乎要皸裂。


    沁寶小心翼翼地走進,她這才看清,蘇清宛精致的臉蛋上竟然有幾塊破皮和青紫,脖子上也有勒痕……


    她好像隱約意識到什麽,頓時覺得五雷轟頂。


    蘇清宛這是……


    她茫然地望向謝景言,龐露不在,就隻有謝景言陪著蘇清宛。


    她想開口問謝景言,可又怕吵醒睡著的蘇清宛。


    就在這時,蘇清宛似乎醒了,她看見近在咫尺的蘇沁寶,整張蒼白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她尖叫起來,大聲咒罵道,“賤人!賤人!蘇沁寶,我要殺了你!”


    她似乎動不了,隻能用手在空中揮舞。


    一旁桌上的玻璃杯和一些雜物被她揮掉落地上,沁寶被她嚇到,連忙退了幾步。


    謝景言眼疾手快,連忙摁住發瘋一般的蘇清宛,用手臂圈著她,口吻克製,“清宛,冷靜點,你冷靜點,這件事同她沒有關係。”


    蘇清宛嘶吼著,“什麽叫沒有關係?謝景言你是不是人!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都是賤人!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沁寶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


    蘇清宛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她和蘇清宛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她這麽可怕的樣子。


    她臉上的青紫傷痕觸目驚心,喊出的聲音更是嘶啞可怕。


    她的嗓子好像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創傷,喊叫的聲音根本不像是一個女人,就像是野獸一般,非同與常人的嘶啞,非常滲人。


    沁寶忽然覺得她可憐至極……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蘇清宛被謝景言抱著,持續地嘶吼,甚至揮著拳頭捶打謝景言,謝景言沒有辦法,按了鈴。


    醫生護士很快進來,給蘇清宛打了強製鎮定的針劑,蘇清宛漸漸平靜,然後躺下,睡了過去。


    好像一個死人那樣,閉上了眼睛……


    謝景言的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沁寶被他拉著手帶出病房。


    即便離開了病房,沁寶眼前仍然是蘇清宛絕望的樣子,揮之不去。


    謝景言拍了拍她的肩,“事情就是這樣,你都看到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你多保重吧。”


    “……”沁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什麽叫事情就是這樣?事情到底怎麽發生了?為什麽她……”


    謝景言歎了口氣,像是不得不開口一般,“事情的前因後果我也不是非常清楚,畢竟這事最初一定是她們母女的計劃。龐露想讓你姐姐勾引越粲,以圖低價買迴蘇氏的股份,繼續穩坐大股東的位置,她們並不知曉越粲就是薄悅生,具體的細節……我不清楚,隻是薄悅生找了群男人對她……”


    年輕的男人仿佛也一夜之間變得蒼老,他住了口,興許是知道沁寶的承受能力有有限,沒有直接說出口。


    沁寶顫抖著嘴唇,“你是說,薄悅生做的?薄悅生找人……強女幹了蘇清宛?”


    謝景言麵色鐵青,“是輪女幹。”


    輪……輪女幹?


    沁寶呆若木雞。


    她眼睛都是紅的,鼻子也漸漸地紅了,她忽然喘不過氣,伸手捂住胸口。


    謝景言見狀,連忙扶她在長椅上坐下,女孩急促地大喘氣。


    她眼中仿佛有淚,隻是無論如何滴不下來。


    蘇清宛……


    無論如何,蘇清宛是她叫了十幾年姐姐的人。


    在不久以前,她一直以為蘇清宛真的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就算現在得知兩人未必真有血緣關係,可同在一個屋簷上生活十幾年的情分……


    沁寶忽然覺得天崩地裂一般,事情實在太突然,太可怕了。


    謝景言張了張口,似乎想安慰她幾句,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或者他的心情實在太差,已經沒有心力去安慰她。


    他走到近處的護士站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她。


    沁寶足足喝了半瓶水,唿吸總算平緩了一些。


    她咬唇,怔怔地問,“真的是……薄悅生派人做的?他為什麽要這樣……”


    謝景言麵無表情,“這種事你應該問他,我怎麽迴答你?”


    沁寶一雙眼睛通紅,眼前都是薄悅生抱著她,對她溫柔寵愛的樣子……


    她無法置信。


    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相信。


    她站起身,“我去問他,我現在就去問他。”


    謝景言劈手拉住她,“不要問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麽質問的必要!我知道那個人現在對你很好,可你也不要恃寵生嬌,薄悅生其人有多恐怖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他就是個魔鬼。我現在隻希望你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不要去招惹他!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下場——你姐姐的下場你已經看到了!”


    ……


    沁寶失魂落魄地迴到家。


    迴到那座她總覺得像是牢籠一樣的精致城堡。


    傭人禮貌的問好全都被她無視。


    晚餐時間過了,她一直躲在主臥裏,燈也不開,無論露西怎麽敲門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薄悅生是晚上九點左右才迴來的。


    露西對他反應了太太的情況,男人微沉了臉,心下了然。……


    他進入房間,沁寶坐在冰冷大理石的窗台上,仿佛沒有感覺到他。


    “沁寶。”他溫和地低喚一聲,身手輕撫她肩膀。


    女孩一個激靈般掙紮,“別碰我!你是魔鬼!你別碰我!”---題外話---


    1更五千多哈,下午還有第二更~感覺可憐的沁寶寶要被叔叔欺負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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