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隻有族長楚定山一個人,在蒲團上跪著,嘴裏念念有詞,覺察到楚陽進來了,忙深深地磕了下去,然後起身。


    “楚陽見過族長!”楚陽看到爺爺站了起來,連忙施禮。


    “祠堂裏就你我爺孫二人,也就不必拘於俗禮了,來陽兒,過來坐。”楚定山說著把楚陽拉到了身邊坐下。


    “陽兒,跟爺爺講,這次大病初愈,你自己有什麽感受?”楚定山期待的問道。


    “迴爺爺,我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力海非常的充盈”楚陽忙迴答。


    “哦!你感覺目前自己的戰力有幾何?”


    “單論力量的話估計八級初期吧,至於實際的戰力也不太好說。”


    “哦?不錯!不錯!”爺孫倆輕鬆的閑聊著。


    但是漸漸的楚陽感覺到爺爺說話的表情,越來越正色了,到了後來甚至變得嚴肅起來。


    氣氛瞬間被破壞了,輕鬆地談話也是戛然而止。


    楚定山這時站了起來,麵向祠堂內眾多的列祖列宗的排位,背手說道:“陽兒,你了解這個世界嗎?”


    楚陽忙站起疑惑地說道:“據孫兒所知,我們楚家堡所在的位置是懸陽河穀,周圍還十五堡和眾多小勢力,受懸陽城管轄。”


    “就這麽多?”


    “嗯,就這麽多。”楚陽肯定的迴答。


    “陽兒,這不怪你,楚家數千年來,固守祖訓,一直堅守在這一片巴掌大小的天地,為的就是等一個人。”楚定山依舊嚴肅地說著。


    “一個人!?什麽人?我認識嗎?聽爺爺的話這個人好像是找到了。”楚陽更加疑惑了。


    “不錯!”


    “這個人是誰?我可以知道嗎?”楚陽好像猜到了什麽,隻是不敢確定。


    “當然,”楚定山扭頭看了一眼楚陽繼續說道:“這個人就是你。”


    “什麽!我”楚陽雖然猜想到了答案,但是得到確認後依舊非常驚訝。


    楚定山迴過頭去,正色說道:“陽兒,你要把眼光放遠,我們已經完成了使命,但是你將會有不一樣的未來。”


    楚陽愣住了。


    “陽兒!到我身前來。”楚定山朝楚陽招了招手。


    楚陽走到爺爺身旁,麵向了祠堂內眾多的牌位。


    “你現在看到的是我們楚家自先祖以來的所有已故先人的靈位,居中的是九十七位族長的靈位,兩側是同輩的先人。”楚定山指著祠堂正中密密麻麻的排位說道。


    楚陽抬頭望去,眾多的排位整齊擺放,自上而下,呈現出一個巨大的三角形,最頂端的位置卻隻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牌,古樸而透著滄桑。


    “爺爺!最高處的那個玉牌是我們楚家先祖的牌位?為什麽沒有名字,隻有一塊玉牌?”楚陽疑惑地指著最高處的玉牌說道。


    楚定山看了看最高處的玉牌,正色說道:“陽兒!相傳這就是我們楚家先祖,沒有人知道為什麽隻是一塊玉牌,幾千年來就是這樣,從未改變過。”


    楚陽聽爺爺說完,立即正了正身形,一臉肅穆,直挺挺在正中的蒲團上跪下,拱手說道:“小子楚陽,係楚家一百代玄孫,給列祖列宗磕頭了。”說完,楚陽連磕了三個頭。


    楚定山看到此景頓感心頭一熱,“楚陽此子不管是人品還是心性都遠超他人,我楚家得此子真乃大幸啊!”


    楚陽磕完三個頭,舉頭看向諸多靈位,當看到最高處先祖的玉牌位置時,一股能量瞬間從玉牌中衝出,以迅雷之勢沒入楚陽的眉心。


    楚陽心頭一顫,隨後穩住了身形。


    說來話長,實則隻是短短一瞬,這股能量甚至沒有帶起任何的空間波動,就連武功高強的老族長楚定山都沒有覺察。


    楚陽站起,族長又跟楚陽說了一些對其殷勤的希望和囑托後就讓楚陽離去了。


    楚陽前腳剛離開祠堂,一個黑影就出現在了族長身邊,此人周身黑袍,頭也被遮住,從臉部望去,看不清模樣,隻能看到一個黑洞,感覺是在有意的遮擋麵龐。


    “你來了?”楚定山看到黑衣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是!”黑衣人發出了簡單的一聲,略帶嘶啞。


    “等到了嗎?”黑衣人又問。


    “應該等到了吧!”楚定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計劃開始?”黑衣人又問。


    楚定山沒有迴答,思慮了片刻,然後重重地點了下頭。


    黑衣人瞬間不見了。


    楚陽從祠堂出來,興奮地在堡內轉了一下,自從病倒以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來了,每天都是躺在床上。


    楚家堡是懸陽河穀地域數得著的大堡,與其他城堡不同的是,楚家堡內不隻有楚家的人,楚家數千年來樂善好施,不喜爭鬥,所有人隻要是有困難或者流浪的,楚家都會樂於幫助,有手藝的可以在堡內擁有一個店鋪,做點小生意維持生活,沒有手藝的也可以在堡外的統治範圍內,得一安家之地繁衍生息,長此以往,楚家堡人口明顯多於其他堡,光堡內常住人口的就有五萬餘人,堡外附庸的部落和勢力不計其數。


    楚陽走在大街上,見到了很多認識的人,人們見到這個大病初愈的楚家小少爺,也是主動地打招唿。


    不覺間,楚陽就信步來到一家藥鋪,名曰“濟世堂”。楚陽頓時記起,重病以來多虧了這“濟世堂”的華神醫相救,如今自己已經痊愈,理應登門拜謝,想罷,邁步走進藥鋪。


    藥鋪內,華神醫正在太師椅上斜坐著,手裏拿著本書,眼睛卻是微閉著;靠近店門的不遠處坐著一位青衣長裙的少女,正在為為數不多的病人依次診脈,這少女正是陸靈兒。


    楚陽一走進藥鋪,正好瞧見陸靈兒,陸靈兒也是抬頭注意到了走進來的楚陽,微微一愣,慌忙間向楚陽微笑著點了點頭。


    楚陽也是微笑著向陸靈兒拱手行了一個禮,然後快步走向眯著眼的華神醫,在距離不遠處輕輕跪下磕頭道:“小子楚陽感謝華神醫救命之恩!”


    華神醫聽罷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微笑著道:“好小子!知禮數!知道感恩,不錯!”隨後正了正身子又說道:“楚陽啊,快起來吧,病好了能記得老頭子就行了,磕頭就不必了。”華神醫話雖這麽說但是從表情就能看出,他對楚陽的這個態度還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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