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的迴答倒出乎莫魔的意料之外,因此他沉吟了好一會,才道:“你以為屠龍小組奈何不了他,兄弟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啊?”


    譙一森道:“那你就試試看呀?”


    莫魔心念電轉,因為他實在弄不清楚譙一森一意要他向龍少騰動手的原因。


    片刻之後,莫魔才道:“譙兄,你激我找姓龍的動手,莫非想坐收漁人之利?”


    譙一森道:“我會用這種淺顯的計策來對付你嗎?”


    莫魔心想:是啊!他明知我決計會考慮到“漁人之利”這個問題,那麽他自然不敢有這種打算了?可是譙一森鼓勵莫魔動手之舉,除了有坐收“漁人之利”的可能外,還會有什麽目的?莫魔想來想去,委實想不出其他有利於譙一森的事情來。


    譙一森就在這個時候道:“莫老哥,你打是不打?”


    莫魔被譙一森的言表,弄得有點六神無主,因為他猜不透譙一森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驟然之間,他怎敢作出決定。


    譙一森沒有再催他,但卻道:“莫老哥,你不找姓龍的交手,是你聰明,否則此刻你必定已悔之莫及!”


    莫魔神情甚是凝重,道:“譙兄,沒那麽嚴重吧?”


    譙一森走近了他,才道:“我不會嚇唬你的……”


    莫魔瞪了他一眼,道:“大偽教的人說話一向虛虛實實,我已領教了不少,也不是隨便就能被你嚇倒的!”


    譙一森道:“那麽我問你,假使你撲向姓龍的之際,我突然出手襲你,莫老哥,在這種情形下你大概罩不住吧?”


    莫魔怔了一怔,坦然道:“憑良心講,要是這樣的話,兄弟的確很難防範!”


    譙一森露出得意之色,道:“所以剛才你沒有動手實在聰明……”


    莫魔怒道:“什麽?原來你早已打算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偷襲我?”


    譙一森道:“不錯,這還不算是‘漁人之利’?”


    莫魔強按住心中怒火,因為他不能不先考慮幾個問題。


    其一,譙一森態度越來越強硬,足見他早有對付莫魔的方法。


    可是照目前雙方的實力,他並沒占絕對優勢呀?第二,他為什麽不等莫魔火拚龍少騰之後,而坐收漁人之利?莫魔腦筋不太靈光,就是想不通這兩個問題。


    譙一森卻像看透了他的心底似的,及時說道:“莫老哥,你不用多費腦筋了,我有絕對的把握殺你,又何必等你跟龍少騰火拚之後,再收拾你呢?”


    他頓了一頓,又道:“再說,我要是任你火拚姓龍的,萬一你將他傷了,我怎能向本教教主交代?”


    莫魔從他這兩次反問中,真正體會到譙一森的老謀深算。


    他深深感到譙一森這種耍弄的手段,比用刀殺他還痛苦,因為從開始到現在,他的意誌全在譙一森的控製之中。莫魔將思路重整一下,大聲道:“姓譙的,咱們廢話少說,見個真章吧!”


    譙一森縱聲大笑,道:“莫老哥,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呀!”


    從雙方的交談中,也能體會出燃犀府的氣勢,此刻已大不如大偽教。


    莫魔不禁大是後悔,因為他明知大偽教的人,最擅長攻心術。這一陣針鋒相對,等於是他自己在找苦頭吃。他不想再讓北伯譙一森有扯下去的機會,同時他也受不了譙一森的那種虛實莫辨的言表。


    當下他長袖一揮,他手下的一批山精,立刻組成一股攻守的陣式。


    譙一森在陣外,道:“莫老哥,真的想幹啊?”


    他一麵出言,一麵已暗中傳出暗號,不多久,大批大偽教的高手,已快速的形成進攻的隊形。


    龍少騰置身事外,正好好整以暇的觀賞這場龍爭虎鬥。


    突然間,場外射起一股紅焰,譙一森大喝一聲,高叫道:“教主已親自駕臨!弟兄們,上!”


    他“上”字出口,四下轟然一聲應諾,大偽教攻勢立刻展開。


    他們人數占優勢,士氣又比燃犀府大了數倍之多,這一交手,燃犀府立刻處於下風。


    雙方喊殺之聲,驚天動地,不到半個時辰,燃犀府的山精,已傷亡殆盡,隻剩下莫魔和五名手下負隅頑抗。


    譙一森不願自己的手下,被莫魔殺傷過多,就在這個時候出聲叫停。


    莫魔情況至為狼狽,全身已染滿鮮血。


    譙一森走近他道:“莫老哥,要是你棄械認輸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怎麽樣?”


    莫魔不知是喘不過氣來,或者正在考慮譙一森的話,沒有出言迴答。


    譙一森的背後突然有人笑道:“譙師弟,你看不出他還想作困獸之鬥嗎?”


    譙一森不用迴頭,也知道是誰了,接口道:“華師兄,你這話怎講?”


    來的果然是東君子華人豪,他徐步走到譙一森之旁,還遙遙對龍少騰打了一個招唿,神態甚是悠閑。


    華人豪這一出現,莫魔登時露出沮喪之色,道:“好吧,我承認打不過你們……”


    譙一森恍然道:“師兄說得不錯,莫老哥在你沒有露臉之前,說什麽也決不會認輸的……”


    華人豪道:“是啊!他的手下雖然傷亡殆盡,但他隻要全力殺掉你,仍有脫困的機會,他怎會輕易認輸?嗯!如今他可不能不認輸了。”


    他停了一下,接著道:“當然!縱然他仍可不相信教主已親臨此地,但他不能不考慮能不能逃出咱們師兄弟兩人聯手這個問題,莫兄,你說對不對?”


    莫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冷冷道:“我既已認輸,譙兄是不是要履行剛才的諾言?”


    譙一森道:“放你走?當然,當然!”


    他別過頭問華人豪,道:“師兄!你有沒有意見?”


    華人豪道:“師弟,你怎可如此魯莽?”


    這話說得莫魔心底一涼,道:“敢情你們不放過我?”


    東君子華人豪道:“沒這迴事……”


    他抬一抬手,又道:“莫兄你不替我們想想,你老哥帶來的三十六名山精,如今隻剩下五名而已……這筆帳,將來我們大偽教跟你們燃犀府算得清楚嗎?”


    莫魔仔細一想,心下更為駭然,道:“那麽,你們打算殺我滅口了?”


    華人豪道:“莫兄,你怎麽老是以小人之心忖度我們?”


    莫魔道:“可是你說的都是實情,難道你們不怕我這一走,迴去稟告本府府主找你們討還血債嗎?”


    華人豪迅即說道:“當然怕,所以我剛才才會阻止譙師弟放你走!”


    莫魔露出安慰的笑容,心想:老子就不相信你們大偽教,敢不將燃犀府放在眼內。


    他的笑容一閃而逝,道:“那麽你們準備怎麽辦?”


    華人豪裝出用心考慮的樣子,好一會,才抬眼凝注莫魔道:“我有一項化解雙方今晚這場仇恨的解決辦法,隻不知莫兄接不接受?”


    莫魔道:“你說說看吧!”


    他說話的神情,好像雙方主動之權,操在他的手中似的。


    由此可見莫魔這個人,智計相差華人豪何止千萬倍。


    華人豪心中暗暗好笑,道:“我這裏有一張擬好的文書,寫明雙方這場爭鬥的起因,隻係出於誤會,此後雙方絕不相互追究之類的話,隻要你畫個押,咱們各執一份,不就可以讓你走了嗎?”


    莫魔忖道:他們有我畫的文書在手,燃犀府此後就沒有藉口公開這場血債,我答應呢?還是拒絕?拒絕當然可以,可是我的命卻不一定保得住。答應嘛,卻又難忍這口氣。


    華人豪一見莫魔沉吟不決,登時明白他的心思,提醒他道:“莫魔!你別以為今晚貴府吃了虧,我們大偽教也損失了數名高手呀!”


    莫魔聽得怦然心動,想道:對呀!雙方既是互有損傷,我根本無須擔心府主責備我。於是他下了決心,道:“好吧!我接受你的辦法……”


    華人豪笑逐顏開,掏出兩張文書來,道:“請莫兄過目之後,在你的名下畫個押……”


    他將兩張文書全部遞給莫魔,同時命人拿來筆硯在旁伺候。


    莫魔見狀笑了笑,道:“華兄好像早已知道我會接受你的辦法……”


    華人豪道:“當然,我這個辦法兩不吃虧,再說我們何必為了今晚的事,傷了咱們的交情?”


    莫魔心想華人豪之言,委實合情合理,遂將文書仔細過目一遍。


    當他看完之後,立刻索筆準備畫押。


    這時大雨雖已停止,但空中仍然陰霾四布,使莫魔看不清該在什麽地方畫押。


    他抬眼問麵前的華人豪道:“華兄,我該在什麽地方畫押?”


    華人豪湊近莫魔之旁,用手指指著文書的左下方,道:“這地方便行了……”


    莫魔“哦”了一聲,依言低頭畫押,突覺“肝足厥陰脈”整個發麻,正想出聲喝問,那華人豪已一掌砍中他的頸部。


    這一掌力道十足,將莫魔的頸骨斬得粉碎,莫魔頓時像隻鬥敗的公雞般的,栽倒在雨地上,哼也不哼一聲,便自了斷。


    莫魔一死,僅餘的那五名山精,也同時被大偽教的高手一一解決。


    華人豪環顧四下那些燃犀府高手的死屍,像完成一件得意傑作一樣,嗬嗬笑道:“譙師弟,為兄這一手,不費吹灰之力,不比跟那莫魔硬拚省事得多了嗎?”


    譙一森也笑道:“佩服,佩服,燃犀府的人今晚沒有一個漏網,咱們這件事可謂做得天衣無縫呀!”


    兩人正在相視大笑,不料在一旁的龍少騰卻冷哼一聲,冷冷道:“本人就在此地從頭看到尾,說什麽天衣無縫?”


    華人豪和譙一森兩人,聞言同時露出訝異的表情,將目光投向龍少騰。


    隻見龍少騰已從容不迫的走到他們兩人麵前,道:“你們將媚娘送到哪裏去了?”


    華人豪避過他的問題,道:“原來你是不放心媚娘的下落,剛才方始沒有趁機逃走?”


    龍少騰道:“這是原因之一……”


    華人豪道:“另外一個原因呢?”


    龍少騰道:“本人在沒有把握之前,一向不輕舉妄動……”


    華人豪和譙一森兩人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同時他們從龍少騰這句話,深深體會出龍少騰這個人的確不容忽視。


    為什麽呢?因為從龍少騰所處的局麵,他能表現出那種鎮定的態度,就非尋常人可以做到的。


    華人豪和譙一森,忍不住都用心思忖起龍少騰沒有逃走的動機來。


    片刻之後,華人豪突然道:“我承認你的做法相當高明……”


    譙一森也道:“我也承認剛才你沒有趁機逃走,實是明智之舉……”


    龍少騰淡淡一笑,道:“誇獎了……等弄明白媚娘的處境,我還是會逃走的!”


    華人豪道:“假使我此刻說了出來,你便將全力突圍嗎?”


    龍少騰道:“當然,此刻時機比剛才更是有利,我很有把握可以逃開,既然知道了媚娘的處境,我哪會再留此不去?”


    譙一森道:“華兄,他說得有道理,我們絕對不能說出媚娘此刻在哪裏……除非他同我們一齊去見她!”


    龍少騰所謂眼前比剛才更有利於他逃走的道理,乃是由於除掉了莫魔那一批燃犀府高手之故。


    換句話說,龍少騰深知不論大偽教或燃犀府兩方麵的人,隻要發現他有逃走的企圖,必定會聯手攔截。


    這是很淺顯理由,因為他們兩派之間不惜兵戎相見的原因,都是為擒抓龍少騰之故。


    一旦發現他將逃走,可以想見他們必會先聯手阻止龍少騰,然後再解決彼此間的問題。


    這種情勢龍少騰看得很清楚,因此他袖手旁觀,等到大偽教誅除了燃犀府莫魔之後,對龍少騰來講,他逃走的成功機會不是更大嗎?華人豪和譙一森了解了龍少騰的心意之後,不得不承認對方心思的縝密,不覺都生出了戒心來。


    這時龍少騰已將他的寶刀掣在手中,道:“你們不將媚娘的處境告訴我也無妨,反正我會查出來的……告辭了!”


    他迴身欲走,譙一森卻道:“你真的有把握突圍嗎?”


    龍少騰道:“當然,否則我豈敢不求你們放行?”


    他的語氣中顯示出堅決的信心,使譙一森對生擒龍少騰的任務有點灰心起來。


    龍少騰已向前走了五、六步之多,譙一森追向前道:“龍老弟,你等一等……”


    龍少騰站住了腳,隻見譙一森筆直的走了過來,逼近到龍少騰五尺之前還沒住腳。


    龍少騰見狀喝道:“站住!你再走近一步,我便出刀攻你!”


    譙一森果然住了腳,訝道:“你怕我偷襲你?”


    龍少騰冷笑道:“這是你們大偽教慣用的技倆,本人不能不防……”


    譙一森沉吟不語,華人豪已步快走來,就站在龍少騰的側後方,哈哈笑道:“我說師弟,這姓龍的心智不比咱們差,你想偷襲他可不容易呀!”


    譙一森果然想偷襲龍少騰,但他的陰謀被點破之後,居然一點也不臉紅,笑道:“龍老弟觀察入微,佩服之至!”


    他頓了一頓,問道:“你可知道我此刻打算如何對付你嗎?”


    龍少騰嘴角一撇,道:“你想獨力與我一戰,對也不對?”


    譙一森露出詫異萬分的表情,道:“你為什麽知道?”


    龍少騰笑笑,道:“你這人的個性有點逞強好勝,難道我看不出來?”


    譙一森聞言,臉上泛起了層層殺機。這種情勢連東君子華人豪也沒有料到。


    此刻一見譙一森殺氣騰騰的神情,登時領悟龍少騰之言委實不是無的放矢。


    因為譙一森心理上已有智竭力疲之感,他的氣勢已不如龍少騰甚多。


    換言之,譙一森的潛在意識裏,已自承難與龍少騰相比,但他的心情卻激發他去壓倒龍少騰。


    在這種微妙的心情下,譙一森當然希望以個人的力量打敗龍少騰,方始能滿足他虛榮的英雄意識。


    何況譙一森根本未領教過龍少騰的武功,而且他對自己的技藝又甚自負。


    那麽,他有獨力與龍少騰一戰的決心,是可以解釋的。


    料不到他的心念一下子便被龍少騰道破,也難怪譙一森怒形於色了。


    大偽教的修為心術,一向講究不將喜怒哀樂形諸於色,使對方難於在言表中,推測出自己的心意來。


    如今北伯譙一森怒形於色,透露出欲殺龍少騰的心機,已犯了大偽教心術之忌,東君子華人豪自不能讓他與龍少騰動手,因為他必敗無疑。


    所以華人豪迅即走到譙一森身前,冷冷道:“師弟,你怎麽啦?”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使北伯譙一森猛然醒悟,恢複了原有的冷靜。


    他露齒一笑,放鬆了神情,道:“龍少騰,我很羨慕你……”


    龍少騰道:“為什麽?”


    譙一森想想道:“羨慕你年輕英俊,有一身武功……最重要的一點,是羨慕你有一個冷靜、靈敏的頭腦……”


    龍少騰失笑道:“彼此、彼此……你的心術使我有點招架不住,再扯下去,我可就要被你耍猴子了……”


    這話並非龍少騰信口扯淡,實在也有幾分賞識。因為像譙一森那種從怒急攻心的情形之下,迅即恢複冷靜的能耐,就非尋常人可以做到的。


    龍少騰說過之後,突然將寶刀晃了一下,道:“閑話表過……你們哪一位有興趣陪我走幾招?”


    華人豪和譙一森的心靈,好像與龍少騰相通似的,一聽見龍少騰之言,立刻意會到該是決一雌雄的時候了。


    不錯,大偽教不能讓龍少騰離開,而龍少騰也無意跟華人豪他們一齊走,那麽這場架豈不打定了。


    是以龍少騰之言一出,華人豪及譙一森已不再存有妥協的想法。


    看來隻有硬拚一場,才有解決問題的可能,於是東君子華人豪道:“我來陪老弟玩幾招……”


    龍少騰道:“可以!但以二十招為限,二十招之後如不分勝負,就該輪由譙一森下場……”


    華人豪訝道:“這是為什麽?”


    龍少騰道:“因為如果我同你纏戰不休,到最後既使打贏了,也得費上百招以上的工夫,那時譙一森可趁我功力耗盡之時將我擒下,那麽這一仗我贏了你又有什麽用?”


    華人豪道:“你說得有道理,我也不願譙師弟坐享其成……”


    譙一森道:“好吧!就照龍老弟的辦法,每人二十招為限……”


    他歇了一下,又道:“可是,萬一你跟我們各對了二十招之後,仍不能分出勝負,接下去該怎麽辦?”


    龍少騰道:“當然重新來過,但要減半為十招……”


    譙一森想了想道:“好,就這麽辦,這樣我們贏了你也體麵一點……”


    這話是由衷之言,龍少騰既然麵對兩名強敵,他要使自己處於最有利的地位,也隻有這麽一個方法。


    而對大偽教的那兩名高手來講,他們既不好意思聯手對付人家一個人,又怕輪番上陣有企圖以車輪戰取勝之嫌。


    此刻龍少騰的辦法,至少稍稍可以免去車輪之嫌,譙一森當然深表同意。


    辦法既已定了下來,東君華人豪當然不再遲疑,架式一擺,就要出招動手。


    冷不防有人出聲道:“華人豪,等等再動手……”


    那人還未現身,四下的大偽教門人,已全部伏身在地,東君子華人豪以及北伯譙一森兩人,也露出恭謹的神情,俯身迎接來人。


    隻見黑暗中走出一名華服錦衣的中年人,在八名侍衛的陪護下,緩緩走進場中來。


    龍少騰不禁將目光凝注在那中年人的身上,但覺那人一團和氣,宛如晉紳善士。


    他微笑著對華、譙兩人道:“兩位師弟辛苦了……”


    華人豪恭聲道:“有勞教主慰問……”


    龍少騰聞言心裏一動,忖道:這名和氣的中年人原來是名聞天下的大偽教教主中州大善人農潤霖?他默默的注視農潤霖,真不敢相信這名看來像是慈祥員外的中年人,會是無惡不作的大偽教教主?


    中州大善人農潤霖業已將目光移向龍少騰,他深深的看了龍少騰一眼之後,才徐徐說道:“龍老弟,本座可是久仰你了……”


    龍少騰欠欠身,道:“不敢!小可武林末學,值不得教主關心……”


    農潤霖像欣賞一件古玩般的,朝龍少騰上下打量,最後嘖嘖稱讚道:“言語不亢不卑,外型激昂跌宕,光是這份氣勢,就令人激賞……”


    龍少騰笑笑不語,看不出他心中得意非凡,抑或是不以為然。


    中州大善人農潤?鞀毓頭對華人豪說道:“本座巴不得見識一下龍老弟的神采……師弟,我看還是由北伯打第一場。?br />


    華人豪道:“是……教主已知道我們剛才的決定了?”


    農潤霖點點頭,道:“不錯!否則本座怎麽會要譙師弟替代你打第一場。”


    他迴過頭對譙一森道:“師弟,二十招是不是?你準備下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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