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翠衣少女啐了一聲道:“少貧嘴!趕快去通知小姐呀!”


    藍衣少女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道:“是,晶姐,我這就去了……”


    她一說完話,果然拿了氣死風燈,轉身就走。


    室內燈光又暗了許多,翠衣少女移步走到屋角,立在一張竹床之前。


    原來那屋角落有一張看來是臨時搭成的竹床,床上躺著一名俊美的年輕男子,那呻吟聲便是那男子所發出來的。此刻他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僅用兩手抱住他的頭,不斷的呻吟,神情甚是痛苦的樣子。


    翠衣丫環一看到他那種痛苦的神色,禁不住露出關切的表情,開口道:“公子!你忍耐點兒,我家小姐就快來了,馬上就可醫好你的疼痛!”


    她一連安慰了好幾句話,但是那男子卻像是沒聽見,眼皮抬都沒抬,還是抱著頭哀叫,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那翠衣丫環開始有點手足無措,不覺自言自語的埋怨起她的同伴,為什麽去了那麽久。


    其實隻是片刻的工夫,原先那名藍衣丫環,便已領著一名嬌顏如花的少女迴來了。


    翠衣丫環一見那絕色少女進屋,立刻歡聲道:“小姐快來,這公子有點不大對勁!”


    那被稱為小姐的少女,一麵走近床邊,一麵說道:“小晶!三更半夜的你嚷些什麽?”


    她輕斥了翠衣丫環之後,人也走到了她的身邊,望了床上的那男子一眼,蹙眉著道:“小瑩!把燈剔亮點兒,端到這邊來……”


    藍衣少女也應聲“是”,旋即將燈挑亮,掌著走了過來。


    這麽一來,床上那男子的表情,就看得更是清楚。


    那小姐俯身湊向床上的男子,全神貫注的觀察一會,才舒了一口氣道:“這公子氣脈已通,血脈也開始運行,他的生命已無大礙,過兩天就會痊愈的……”


    她做個手勢,要小瑩和小晶兩人隨她退到室外,不科那床上的男子,卻突地開口說道:“誰?你們是什麽人?”


    接著他便掙紮著坐了起來,神態駭然。


    小晶很快的迴答他道:“公子你醒了?”


    那男子用微弱的聲音道:“我……我怎會跑到你們這裏來?”


    小瑩撲哧一笑,道:“公子,你不是自己跑著來的,是我們在河邊將你撈迴來的!”


    那男子道:“在……在河邊?姑娘你說什麽河邊?”


    他的語氣甚是驚訝,顯然連他自己為什麽會掉到河裏的事都還不知道。


    小瑩還待要講,那小姐已道:“公子你傷勢未愈,最好不要多講話!”


    她說話時,依然背著身體,因此那男子僅能看到她的背影。


    不過他從她的裝束,也看得出她是三名少女中的主人,於是他道:“姑娘能不能告訴在下這是怎麽一迴事?”


    那姑娘還沒開口,小瑩卻道:“你這人怎麽搞的嘛,我家小姐要你好生休息,你便不要再開口呀!”


    那男子卻道:“不!事情沒弄清楚,此地在下也不敢多留,姑娘既不明言,在下這就出去!”


    小晶急道:“你傷勢還沒複原,怎能離開這裏呢?”


    那男子卻不說話,掙紮著想站起來。


    沒想到場麵會變成這麽尷尬,那小姐終於道:“公子要走可以,但我警告你,你這一走不用半裏路,便會吐血而亡,你還是考慮了再走不遲!”


    她說得甚有自信,使人一聽之下,都會打心底相信她這句話絕不是拿來唬人的。


    可是那男子依然掙紮著下了床,身體雖有點搖晃不穩,但小瑩和小晶均看得出他根本不在乎她們小姐的警告,頑強的想離開。


    小瑩不禁大急,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近情理,剛醒過來,謝都不說一聲,還耍什麽牛脾氣?”


    那男子總算立穩了腳,聽了小瑩的話之後,果然抱拳道:“在下龍少騰,承蒙姑娘搭救,在此謝過!”


    小瑩聽他口氣變得謙恭有禮,以為他有留下來養傷的意思,心下一喜,正想勸他重行躺好,不科龍少騰卻又道:“隻不知姑娘有沒有看到在下的隨身寶刀,如果有的話,敢煩姑娘送還在下,在下也好告辭!”


    那姑娘突然冷冷道:“龍公子,你真的要走?”


    龍少騰道:“是的!在下與姑娘夙昧平生,實不敢在此打擾。”


    那姑娘道:“小晶!將他的寶刀還給他,然後替我送客!”


    由她的口氣聽來,顯然她對龍少騰的態度甚為不滿。


    小晶答應一聲,很快的取來龍少騰的藍電寶刀,交給了龍少騰。


    龍少騰道了一聲謝,那姑娘已氣衝衝的連同小瑩走出室外。


    龍少騰迅速將寶刀配好,由小晶提燈帶路,踏著沉重的步伐,很吃力的走出室外。


    室外涼風拂來,挾著一陣濃鬱的花香,使龍少騰精神一振。


    可是當他堪堪走了兩、三步,倏地感到兩腿乏力,頭部嗡嗡作響,眼皮居然張不開來……


    龍少騰雖奮力支撐,可是一陣昏眩襲來,但聞走在前麵的小晶一聲驚叫,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龍少騰再次醒來時,窗外已一片明亮。


    他抬起頭來,發現自己還是躺在昨晚的那張竹床上,心裏已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這次他不敢再勉強坐了起來,因為他覺得身體甚是虛弱,四肢和頸部仍有麻痹之感。


    是以他張開眼睛之後,隻輕輕的移動一下軀體,改換了一下躺臥的姿勢而已,並不想掙紮坐起來。


    他費力的將身體改成側臥之勢,身體還沒臥穩,耳邊卻傳來小晶的聲音道:“龍公子,你敢是醒了?”


    龍少騰道:“嗯,此刻是什麽時辰了?”


    小晶停了一下才道:“約摸是未申之交了,公子這一睡又睡了七、八個時辰哩!”


    龍少騰覺得相當疲倦,因此沒有迴答,小晶又道:“小婢這裏準備了一碗熱粥,公子要是餓了,小婢可以喂公子喝兩口……”


    她說著已端來一碗用瓷碗盛著的熱粥,龍少騰聞到那股香味,肚子裏果然感到餓了起來。


    小晶似是早知道龍少騰饑腸轆轆,露出整齊的牙齒笑了一笑,一屁股坐在床沿,用玉蔥似的纖手,舀起一匙熱粥,送到龍少騰的嘴邊。


    龍少騰雖然覺得這種吃法有點不大自然,但既無力自己坐起來吃,就隻有厚著臉皮,一口一口的讓小晶喂進嘴裏。


    不一會,龍少騰便把滿滿一碗的熱粥,吃得一滴不剩,使小晶感到相當的滿意。


    吃下了那一碗熱粥,龍少騰隻覺得周身舒暢,精神也好了許多,不禁訝道:“姑娘,剛才那一碗熱粥不但味道特殊,而且在下喝了之後,竟覺得精神好了許多,隻不知是什麽原因?”


    小晶抿嘴一笑,將盛粥的瓷碗放好,才道:“這碗熱粥是小姐親手熬出來的,自然不是尋常粥可比的呀!”


    龍少騰道:“這……這是什麽原因?”


    小晶道:“笨瓜!小姐在粥中配上了四、五種上等的補身藥材,難道公子沒嚐出來?”


    龍少騰道:“原來如此,這麽說你家小姐不但精於烹調之術,而且也是個用藥能手了?”


    小晶笑著道:“不是這樣的話,公子此刻還有命在?”


    龍少騰沉吟一會,忖道:這位名叫小晶的女婢看來已是不俗,她所侍候的那位姑娘自然更非尋常女流,她是誰呢?


    他心中還在百思莫解,那小晶已道:“公子對我家小姐的身份來曆,一定有莫大的興趣,對也不對?”


    龍少騰一下子便被她一語道破心事,不禁臉上泛紅,不好意思的道:“姑娘如能將你家小姐的姓名來曆透露一點出來,在下就感激不盡……”


    小晶道:“公子何必轉彎抹角的說話,小婢告訴你便是啦,橫豎小姐也沒禁止我!”


    小晶頓了一頓,果真說道:“我家小姐姓雷,上芸下君,叫雷芸君,公子沒聽過她的名子吧?”


    龍少騰口裏念念有詞,突然道:“雷芸君?她和紅藥叉雷芷君有什麽關係?”


    小晶正要說話,室外突然有人說道:“紅藥叉雷芷君正是我的胞姐……”


    隨著人聲,那雷芸君已一腳踏進了室內。


    龍少騰循聲一瞧,隻見進來的雷芸君長得明眸皓齒,柳眉桃腮,配上她那發育均勻的身材,極是美麗動人。


    她含著笑容,走到龍少騰的床前,才又道:“公子和家姐雷芷君是舊識?”


    龍少騰搖搖頭,道:“令姐雷芷君的大名,江湖上有誰不知?在下雖會過她一麵,卻談不上識得她。”


    雷芸君微蹙著黛眉,神態動人已極,道:“哦?家姐幾時又在江湖上露了臉?”


    龍少騰想了一想,才道:“差不多二、三個月之前,在下見過她一次,此後就再也沒碰見她,恐拍已經上了武當山,或者已迴天池藥宮了!”


    那雷芸君臉色突然變得甚是凝重,自言自語道:“一定上了武當山沒錯,幹嘛她又去找那些牛鼻子的麻煩?”


    龍少騰以為她是朝他說話,問道:“姑娘說什麽,在下沒聽清楚?”


    雷芸君道:“我說家姐八成是已上了武當山了!”


    龍少騰道:“難道說令姐沒有迴去鼎湖天池藥宮的可能嗎?”


    雷芸君道:“不會的!”


    龍少騰禁不住問道:“姑娘怎麽如此肯定?”


    雷芸君緩緩道:“因為此地就是鼎湖天池藥宮!”


    龍少騰“哦”了一聲,失笑道:“原來如此,在下真是笨得可笑,居然連這點都沒想到!”


    他說得非常認真,使雷芸君覺得他這人老實得可愛,不覺多看了他一眼。


    隻見龍少騰長得雖不算頂英俊,但他那敦厚憨直的長相,卻使人留有深刻的印象。


    雷芸君收迴目光,道:“你對家姐的印象如何?”


    龍少騰想起雷芷君那種氣使頤指,目中無人的樣子,心裏就覺厭倦,但礙著雷芸君的麵子,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他心中的感受,隻好緘口不語。


    那雷芸君卻道:“你對家姐的行為有所不滿,對也不對?”


    龍少騰不好隱瞞,又不善扯謊,隻得道:“不錯,在下對令姐的行為,始終沒有好印象!”


    雷芸君道:“我看得出你有這種感受……”


    她歇了一下,用手掠一掠額前的秀發,姿態美妙已極,接著又道:“老實說,我對家姐也一向沒有好印象。”


    龍少騰料不到她說得那麽坦白,一時不知說什麽好,隻能用驚詫的眼光望著雷芸君。


    雷芸君淺淺一笑,繼續道:“你敢是不大相信我的話?”


    這問題叫龍少騰不好開口,他尋思了好一會,才說道:“姑娘實在不必將你對令姐的印象說出來讓在下知道,因為在下畢竟是客人。”


    不料那雷芸君哼了一聲,道:“你試想一下,我當著你這個客人之前,都要說出討厭家姐的話,其餘的你不問可知了!”


    她說話時的口氣和神情,越來越顯得有點激動,由此可知,她對雷芷君何止不滿而已,簡直已恨之入骨。


    這情景使龍少騰更為詫異,但他心中盡管有此詫異,他還是沒有進一步出言追問。


    龍少騰認為,雷氏姐妹不管相互間有什麽糾葛,好歹是人家的事,他自是沒有必要去探人家的私事。


    雷芸君又繼續說些不滿她姐姐的話,好像說出來之後,龍少騰便可替她出一口怨氣似的。


    龍少騰仍然保持緘默,雷芸君說了好一會,才住了口,望著他一笑,那神情正如第一次發現龍少騰是一個不相幹的外人一樣。


    這時小晶才道:“小姐!龍公子對大小姐又不很熟,你說了那麽多又有什麽用?”


    雷芸君歉然一笑,道:“可不是嗎?我竟將龍公子當成發牢騷的對象,真是失禮!”


    龍少騰道:“這也沒多大關係,在下看得出姑娘一直沒機會對人表示出心裏的不滿,是不是?”


    雷芸君螓首頻點,露出欣然的神色,似是對龍少騰了解她的心情,感到無比的欣慰。


    龍少騰笑道:“所以難怪姑娘一知道在下認得令姐,便將心中的不滿,一古腦兒的說出來,這是人之常情,在下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之處。”


    雷芸君道:“公子善體人意,說話又是那麽坦白,老實說,我從未碰到過像你這樣的男子……”


    她說話的神情,絲毫沒有忸怩作態的樣子,因此這句恭維出自她的口中,越發使龍少騰感到心曠神怡,悅耳之至。


    龍少騰並非特別喜歡女孩的讚美,而是由於雷芸君的談吐,毫不嬌揉做作,想什麽說什麽,一直沒有將他當成外人之故。


    雷芸君這時又道:“公子,你這刻覺得好多了吧?”


    龍少騰道:“是好多了,真是多謝姑娘!”


    雷芸君道:“你好好養幾天大概就可完全康複,我過兩天再來探望你!”


    說著她已走向室外,顯然是怕龍少騰再提出離開的要求。


    在這種情形之下,龍少騰自然不好意思提出離去的要求,否則豈不是太不近人情?


    雷芸君雖然走了,但小晶還留在室內,不問可知,她是被派在此處當差侍候龍少騰的。


    龍少騰心裏雖不好意思打擾人家,但一想到一個人躺在室內,無聊的養傷,實不如有人陪伴的好,何況小晶聰明伶俐,有她陪著,就不至於枯寂的困在鬥室裏。


    是以雷芸君將小晶留下來陪他,不管她是不是另有用意,龍少騰也覺得不必拒絕。


    小晶送走雷芸君迴到室內,望著龍少騰盈盈一笑,道:“龍公子,你躺在那裏有點不自在是不?”


    龍少騰道:“是有點不自在,在下做夢也沒想到會到這鼎湖天池藥宮來療傷……”


    小晶道:“這是公子的福氣,尋常人哪有這個機會?”


    龍少騰心知她這話另有深意,問道:“這是為什麽?”


    小晶道:“公子既然知道天池藥宮這個名號,應該也知道這是個什麽所在才對,是吧?”


    龍少騰經她這一提,頓覺恍然,道:“是呀!鼎湖天池藥宮是天下有名的神醫所在,據說你們個個都深諳醫理,也都擅長投石用藥,對也不對?”


    小晶笑道:“公子總算想到了,不錯!當今之世,再也找不出第三個,能像我家兩位小姐那麽擅長醫術,深諳百草的人。”


    龍少騰道:“姑娘這話實未誇口,在下誤打誤撞,能在此地養傷,實是在下的福份!”


    他頓了一頓,又道:“在下有句冒昧的話,隻不知好不好說出來?”


    小晶道:“公子有什麽話但說無妨,說錯了,我也不會責怪你的!”


    她說得深情款款,使龍少騰大是凜惕,忖道:小晶看來對我深有好感,奇怪,王妙君、楊菁菁、華媚娘她們為什麽都對我不錯?可是我不可以這樣雜七雜八地和女孩子要好,我更不能讓小晶為我情迷!


    龍少騰心中這種凜惕並非無因,也不是他自作多情,誤以為小晶對他有意思。


    因為他對男女相悅之事,算來已有相當的經驗,此刻他從小晶說話的表情,和脈脈的眼神,已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因此他心中才生出凜惕來。


    小晶不知道他心中突然有那麽多的感觸,還以為他怕說錯了話,遂道:“公子有什麽話就說呀!”


    龍少騰“哦”了一聲,道:“在下對雷姑娘她們兩姐妹的反目成仇,有很多不解之處,姑娘是不是可以告訴在下?”


    小晶道:“就是這個問題啊?”


    龍少騰不料她說得那麽輕鬆,怔了一怔,道:“姑娘不認為在下問得太冒昧吧?”


    小晶很快接著道:“這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我家小姐與大小姐合不來的事情,江湖上有誰不知?”


    她這麽一說,反倒使龍少騰有孤陋寡聞之感,臉上登時露出愧窘之色。


    小晶看到這種情景,不由訝然道:“公子在江湖上行走的時間不久吧?”


    龍少騰道:“是的,所以在下才如此寡聞!”


    小晶道:“這有什麽關係,一個人不可能什麽事都知道,是也不是?”


    她越是拿話安慰他,龍少騰就越覺得不自在。


    幸虧小晶很快的將話轉入正題,道:“我家兩位小姐交惡已不止一年半載,早在老夫人還沒過世之前,她們就已勢同水火!”


    龍少騰道:“這是什麽原因?”


    小晶道:“性情不合是主要原因,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她們兩人觀點不同。”


    龍少騰道:“哪一方麵的觀點不同?你能不能打個比方?”


    小晶想了一想,道:“比如說行醫用藥,大小姐喜歡研製出那些害人的毒藥,而二小姐則專在活人的藥草下功夫,兩個人經常為這件事吵鬧,甚至動武翻臉!”


    龍少騰道:“這有什麽好爭的呢?各人研製各人偏愛的藥方,不就得了嗎?”


    小晶抿嘴笑道:“事情要是如公子想的這麽簡單,她們兩人也不會鬧得誓不幹休了。”


    龍少騰詫異的道:“敢情這裏邊還有過節啊?”


    小晶點點頭,徐徐道:“這幾年來,因為大小姐研製的好幾種聞所未聞的厲害毒藥,偏偏都被二小姐所製成的解藥所克,大小姐就認為二小姐是有意與她作對,發誓要配成一種天下無人能解的毒藥,毒盡禪道兩派的武林人物,使二小姐無藥可施才稱心!”


    龍少騰道:“這就怪了,雷芷君縱使有那種毒藥,又為什麽非害禪道兩門的人不可?”


    小晶道:“因為二小姐精於禪宗,對和尚道士特別敬重呀!”


    龍少騰恍然道:“原來如此,這麽說紅藥叉雷芷君的做法,未免太偏激了一點!”


    小晶笑了一笑,她雖然沒對龍少騰的觀感提出意見,但龍少騰卻可以在她這一笑之間,體會到她的觀感必如他所言,隻是她不敢說出來而已。


    兩人沉默了半晌,龍少騰又道:“隻不知雷大小姐的毒藥研製成功了沒有?”


    小晶道:“大概還沒有吧,否則大小姐早已迴到咱這天池藥宮了!”


    龍少騰腦中突然呈現出雷芷君驅役武當三聖的情景,臉上不覺透出忿恨之色,看得小晶大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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