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兒,別哭了。”南宮墨將從後麵環過他的身子抱到前麵來,他一邊為我試淚,一邊溫柔地說。


    我哽咽著點頭,鼻間抽得痛無法出聲。


    南宮墨清湛的眸子,深深地看著我,在與我四目相對我時候,南宮墨慢慢地俯身下來,冰涼的唇,輕輕地親吻著我落下來的淚。“泠兒。”


    那一刻,我將我所有的悲切化為瘋狂,熱辣地迴吻南宮墨冰涼的唇,我熱情地吸吮著,熱情地輕咬著,手也不緊緊地攥著南宮墨的衣襟,我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隻想好好地愛眼前這個為我痛苦的男人。


    “泠兒……”一聲急促的吸聲後,南宮墨也深深地與我熱吻起來。他的唇,不再是冰涼的了,那是一種蘊涵激情的火熱,他修長的手,輕輕的托在我的腦後,將我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火熱的舌頭,仿佛要將所有的熱情一次燃盡一樣,探進我的嘴裏的時候,也將我的靈魂,絡上滾熱的烙印。


    相擁的我們,就這樣的吻著,深情的旋律,在輕風中迴蕩……


    許久,我們放開了,緊握著手,相對一笑。


    “真老板,您在房裏嗎?”玄落的聲音,伴著陣陣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我擦了擦眼淚,整理了一個衣服,然後看了南宮墨一眼,對著門外道,“在,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推開了,玄落蓮步走了進來。在她看到哭腫眼睛的我,腳步愣了一下。“真老板,您怎麽了?”說完,還不忘看了邊上的南宮墨一眼。


    “沒事,玄落,這是改造大廳的草圖,你拿去給木匠們看看吧,今天我就不去見他們了,你就幫我招唿他們吧,如果這上麵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再來問我吧?”我從桌上拿起剛才的那一張草圖,遞到玄落手上。


    而玄落卻沒有馬上接過我的圖,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見司徒明仍然呆呆地坐在那裏,雙眼死寂般的暗淡,看向窗外。


    “真老板,他怎麽了?”玄落迴過神來,接過草圖,驚訝問道。


    “他好像變得更嚴重了,玄落,你先把這個給木匠送過去吧,還有,順便幫我叫一下碧兒過來。”


    玄落見我這麽說,也不再問什麽,對我說了起好後,便關門出去了。


    “泠兒,司徒明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玄落走後,南宮墨過來握住我的手,溫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將目光重新放在司徒明身上。他現在這樣,我又能怎麽能不自責呢,本來他變成幾歲小孩樣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自責了,而現在,他卻像個沒有靈魂的軀體,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南宮墨也沒再說什麽,他看著司徒明,神色卻憂慮起來,而此時全神都在擔心上的我,根本沒細想南宮墨這個表情的意思。


    “真老板,聽玄落說,您有事找我?”碧兒的聲音,輕輕地從門外飄了進來。


    “碧兒,你進來吧。”


    一身淡青衣裳的碧兒進來後,目光停留在南宮墨身上一下,便定在司徒明的身上。而她淡淡的眼裏,有一絲不一樣的狂瀾。


    “碧兒,請坐。”我跟南宮墨從一旁坐下,然後示意碧兒也坐下。


    碧兒坐下後,淡淡的聲音問道,“不知真老板找我來有什麽事?”碧兒坐下來後,眼裏又是淡淡的,看不出剛才有什麽不同。


    對這個碧兒,我也隻是見過兩次,一次是我受傷的時候,一次是素兒死的時候。碧兒雖然棲身醉脂樓,但她並不是樓裏的姑娘,她在這裏的時間也是很少出來,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麽碧兒會在醉脂樓,大家隻知道她跟雲姨關係不一般,而且她的醫術很高明,其它的,怕是除了雲姨,沒有人知道了。


    我將茶杯遞到她麵前,然後輕輕說道,“碧兒,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看看他。”我用手指了指司徒明。


    碧兒輕喝了一口我倒的茶,然後走到司徒明身邊,看了他一會,才向我問道,“真老板,他什麽時候這樣的?”


    看碧兒的神色,她好像並不知道司徒明傻的事情。這件事在醉脂樓不是人人皆知的嗎?那天打鬥得這麽曆害,碧兒怎麽會不知道?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輕輕地對碧兒講起了那天發生的事,南宮墨跟司徒明怎麽打起來,他們怎麽中了意喚子,最後司徒明怎麽傻的,我全都講得很細。


    而碧兒聽完後,神色暗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常態,“真老板,您的意思是您剛才對他兇完,他才變這樣的?”


    我點頭。


    碧兒不再問什麽,她竟手搭在司徒明的左腕上,然後靜靜地把起脈來。


    我跟南宮墨相對一視,他的眼神,示意我放心,而後,兩人都靜靜地看著碧兒為司徒明把脈。


    片刻之後,碧兒將司徒明的手放下,然後站起來,對我說道,“真老板,對他,我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是什麽意思?他,真的不能醫了嗎?


    “碧兒,你能告訴我,他為什麽會這樣嗎?”如果不能醫,那我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安寧。


    南宮墨走了過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泠兒,不用太擔心。“


    我對他笑笑,想要告訴他我沒事,可那笑一出,才發現有多僵硬。


    “他的症狀,我從未見過,不過他會不會好,那要看他自己了,如果他想好起來時,便會好起來,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外人也是沒有辦法的。”碧兒淡淡地說。


    她的話什麽意思?難道司徒明是在自我封閉?這種現像在現代也是常有的,可在這古代,就少見了。還有,碧兒為什麽對司徒明的態度讓我很迷惑不解,她似是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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