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方林萬眾矚目最為輝煌之際，卻有一人無比落寞，所有人都好似將他遺忘了一樣，以往的光芒在此刻盡數消散。
此人便是齊連盛，昔日和方林並肩而行的絕代天驕，曾經也被丹聖宮很多人寄予厚望，並且同樣有機會成為丹道至尊之人。
隻可惜，今日成就丹尊的人不是他齊連盛，而是方林，一步之差，便是無法想象的巨大差距，從此不可能再有什麽丹聖宮雙傑的說法，他齊連盛也再不可能去和方林比較競爭。
哪怕齊連盛在九鼎煉丹師境界走到了極致，也終究比不得方林了，丹尊之位，就如同那武道至尊一般，淩駕於天下所有人之上，隻可仰視。
齊連盛站在自己的煉丹房之中，神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方林成就丹尊的大場麵他也沒有去看，隻是靜靜的站在此地，沒有人理會他。
之前的幾個月，是他和方林最為緊張的時刻，因為兩人都察覺到了有成就丹尊的機會。
隻是到了今日，齊連盛才知道自己敗了，成就丹尊的人是方林而不是他。
就連之前心中的那些大道感悟也在此刻失去，注定了他齊連盛再無成就丹道至尊的可能。
丹道至尊與武道至尊一樣，隻要錯過了那最好的時機，那終其一生都再無第二次機會了，唯有把握住唯一的機會，一鼓作氣之下踏入至尊境界。
齊連盛失去了唯一的機會，注定了他此生無緣丹道至尊之境界，雖說早有預料，但真到這一刻的時候，齊連盛心裏麵還是有些無法釋懷。
“為何是他，而不是我？”齊連盛一聲苦笑，整個人顯得有些頹然，好似一下子失去了精氣神一樣。
這一刻，齊連盛迴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從自己初入丹聖宮的那一天，過往的一切都在一幕幕重現眼前。
齊連盛愣住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能夠有今日的成就，似乎和一個人脫不開關係，正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才讓自己有機會去觸摸那丹道至尊的境界，雖然自己失敗了。
這個人，齊連盛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已經有些將其遺忘了，但此刻迴想起來，齊連盛現自己並未忘記這個人，隻是一直將其壓在心底最深處罷了。
“師尊，若是你看到今日的我，會不會感到很失望？”齊連盛心中默默說道，對於那位在沉淪深淵之中教導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的無名師尊，齊連盛依舊敬重，畢竟若無這位無名師尊，齊連盛怕還隻是丹聖宮一個不起眼的煉丹師罷了。
茫然之間，齊連盛又想起了數年前大長老秘密召見自己的囑托，那是隻屬於自己和大長老之間的秘密，也讓當時的齊連盛迷茫了很久。
齊連盛終於是平靜下來，眼中恢複了往日的堅毅，雖說無緣丹道至尊，但卻有另外的使命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齊連盛從來不是能夠被輕易擊垮的人，一步步走到今日不知經曆了多少挫折，雖說無緣丹道至尊的打擊很重，但還無法打垮如今的齊連盛。
····
蒼穹之上，方林周身湧出無窮金光，照耀四海八荒，金光更是落在了天下所有煉丹師的身上，就如同一股暖流湧入他們體內。
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煉丹師心有所悟，丹道造詣憑空增長了一截，更有甚者先天的資質也提升了一些。
四周聚集的煉丹師們一個個皆是豁然開朗，臉上有著狂喜之色，再看向方林之時眼中已經帶著感激和尊敬。
這是方林的饋贈，即將踏入丹道至尊境界的他，無形之間便是讓天下所有煉丹師跟著一起收益。
嗖嗖嗖嗖嗖嗖！！！！
一尊尊丹爐從大地各處飛來，好似追星趕月一般奔赴方林所在之處，好似是受到了召喚一般。
霎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尊丹爐掠過長空，讓天下人無不震驚駭然。
十萬山川之地，方林盤坐在古洞之中繼續修煉，忽然間心有所感，九宮囊內的丹爐居然開始異動，想要衝出九宮囊前往某地。
方林麵容平靜，他知道這一刻正在生什麽，這一世的自己估計正在成就丹道至尊境界，引動了天下間所有丹爐寶鼎前去參拜。
就連方林身上的丹爐也受到了影響，不過方林輕輕拍了拍九宮囊，裏麵的丹爐就安靜下來，沒有被召喚過去，估計這天下間也隻有方林可以做到這一點，其他煉丹師此刻都無法控製哪怕任何一尊丹爐。
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方林繼續修煉，可謂是心無旁騖，一心一意的突破境界。
畢竟方林知道自己成就丹尊並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也不會去擔心什麽。
反倒是自己這邊，能否及時突破到天命境界還真不一定，若是給方林十年的時間，那倒是可以再煉製一爐七星踏天丹，突破到天命境界就很穩當。
但眼下哪裏有十年時間給方林去慢慢突破，他自己清清楚楚，自己成就丹尊還不到五年，就已經開始煉製生死輪迴丹了。
“必須要在生死輪迴丹開始煉製之前，踏入天命境界。”這是方林給自己定下的目標。
····
無數丹爐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宛如一股唿嘯洪流，那場麵看得在場之人都驚呆了，此生從未見過這般壯闊奇景。
丹爐如海，寶鼎如浪，方林沐浴金光，身處那無數丹爐浪潮之中，好似正在接受天下所有丹爐的參拜。
金光灑下，同樣落在了這些丹爐之上，一時間所有匯聚此地的丹爐品質都上升了一個台階，就如同之前的煉丹師們一樣，受到了方林的饋贈。
與此同時，神鼎福地之中，一尊丹爐衝破束縛，來到了方林的麵前。
方林麵帶微笑，輕輕撫摸了一下身前這尊丹爐，一人一鼎之間建立了親密無間的聯係。
此鼎，乃是丹聖宮最珍貴的三大聖鼎之一---乾坤日月爐！
掌乾坤，熔日月，煉天地！
世間無任何煉丹師配得上這乾坤日月爐，唯有方林。“快看，古妖嶺的也過來了！”
有人忽然驚唿了一聲，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就連丹聖宮的強者們也是紛紛看去。
就見磅礴妖氣自西方天際而來，當代妖聖帶著妖獸一族諸多強者現身於此。
不過無論是當代妖聖還是其他妖族強者都是化為了人形，沒有展現出妖獸本體，雖然沒有收斂自身妖氣，但看樣子似乎並無什麽惡意。
但畢竟是妖獸一族，非我族類的道理誰都明白，在場的人族無論是武者還是煉丹師，都是對當代妖聖一行露出敵意。
“止步！”一位人族強者越眾而出，攔在了當代妖聖一行人的前麵，臉上有著一絲冷然之色。
妖獸一族之中當即就有好幾個要怒，不過那化為白老者的當代妖聖卻是揮了揮手，示意群妖不要輕舉妄動。
“我等隻是來瞻仰丹道至尊而已，並無其他來意。”白老者出言說道，雖然身為妖聖，卻是沒有半點威嚴，姿態也放得很低。
那攔住它們的人族強者皺了皺眉頭，迴頭看了一眼白晴雪和老宮主幾人。
白晴雪輕哼一聲，直接來到了當代妖聖它們的麵前，這可把那些妖族強者給嚇壞了，一個個皆是擋在當代妖聖的麵前，無比忌憚的盯著白晴雪。
一些實力較弱的妖獸更是麵露畏懼之色，根本不敢正眼去看白晴雪，生怕惹得白晴雪惱怒。
就連當代妖聖也是眼皮連連直跳，雖說是麵不改色，但心裏麵還是有些不想麵對白晴雪的。
沒有其他什麽原因，就是因為白晴雪的威名太過嚇人了，現在無論是人族還是妖獸一族，誰不知道白晴雪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
不知道有多少當世的強者被白晴雪收拾過，就連當代妖聖也是吃過白晴雪的苦頭，被白晴雪打得一點脾氣也沒有，徹底服了。
除了白晴雪本身的兇名之外，方青夜的威懾力也在其中，畢竟是武尊的妻子，白帝城的主人，放眼天下誰敢得罪白晴雪？妖獸一族除非是想被滅族，否則根本不敢去招惹白晴雪這等人物。
“老獅子，你帶著這麽一群阿貓阿狗過來做什麽？”白晴雪看都不看其他妖族強者一眼，隻對著當代妖聖問了一聲，言語之間更是不將這些妖族強者放在眼裏。
聽到白晴雪形容它們為阿貓阿狗，這些妖族強者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和鬱悶，若是別人敢這麽形容它們，早就忍不住要出手了，可對麵之人是白晴雪，是這天底下最不能招惹的人族強者之一，所以也隻能忍下這口氣了。
當代妖聖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怎麽？我等連親眼目睹一位丹道至尊誕生的資格都沒有嗎？”
白晴雪聞言，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說道：“那就老實在這裏待著，要是敢有半點亂來，你們一個個就別想迴古妖嶺了，都跟著我去白帝城搬磚幹活。”
群妖大眼瞪小眼，一個個心裏頭憋屈的想吐血，可偏偏一個屁不敢放，隻能唯唯諾諾的應承著。
當代妖聖說道：“你放心，我等絕不會亂來。”
白晴雪轉身欲離去，又多說了一句：“老獅子，你也活不了幾天了吧？”
當代妖聖的確是一頭獅妖，聽到白晴雪這話也隻是輕歎一聲，點了點頭。
白晴雪掃了一眼當代妖聖身後的這些妖族強者，一臉輕蔑的笑道：“等你老死了，這些家夥裏麵有可以繼承你位置的嗎？”
這話一出，當代妖聖身後的那些妖族強者神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現在誰都知道當代妖聖命不久矣，壽元即將耗盡而亡。
到時候妖獸一族必然會出現短暫的混亂，直到有新的妖聖上位，再一次統禦妖獸一族。
而此次跟隨當代妖聖而來的這些妖族強者之中，很有可能就會出現下一任的妖聖。
畢竟，能夠跟隨當代妖聖而來的這些妖族強者，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是妖獸一族最為頂尖的，自然也是有資格去競爭下一任妖聖之位。
試問，又有哪一位妖族強者不想成為妖聖？隻不過在老妖聖還未老死之前，它們都沒有怎麽表露出來而已，暗地裏卻已經是在為自己等人的上位未雨綢繆了。
當代妖聖歎了口氣，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對於妖獸一族的將來並不抱什麽期望。
自己老死之後，無論是誰接替了妖聖之位，估計也並不會比自己做得更好，如今人族大興，妖獸一族若是沒有其他轉變的話，隻會越衰弱，或許終有一日，妖獸一族也會如荒古時代的人族一樣，成為最低等的存在。
隻不過老妖聖知道自己就算再擔憂也沒用，妖獸一族如今就是這麽一個情況，看不到什麽出路，反正自己也是將死，就不去操那麽多心了。
“既然妖獸一族這麽不堪，倒不如找個人族來當妖聖。”白晴雪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老妖聖一下子愣住，而其他妖獸強者頓時麵露怒容，即便是麵對白晴雪，也已經是壓不住心中怒氣了。
“妖聖之位，隻能由妖獸一族來繼承。”老妖聖沉聲說道，對於白晴雪的滿口胡言也是有些不滿。
“切，說說而已，還當真了？”白晴雪輕蔑一笑，轉身離去，不再搭理老妖聖它們。
不過雖說不搭理，但白晴雪也是下令自己帶來的那些武道高手，緊盯著老妖聖一行的動向，要是它們真敢在這裏造次，不用手下留情，全部宰了。
此時的方林，沉浸在至高的丹道感悟之中，對於周遭的一切都沒有在意，眼前隻看到浩瀚星辰和蒼茫天地。
這一刻，方林對於生與死的領悟更上一層台階，原本隻是懵懂的理念已經在方林心中徹底成形。
隻見方林忽然跨出一步，在其腳下出現了一尊丹爐虛影，好似台階一般。
那些從各地匯聚而來的丹爐紛紛散落開來，從哪裏而來的便是迴到哪裏去。
在場眾人都看到九尊丹爐虛影浮現出來，宛如九道台階，鋪在了方林的麵前。
此人便是齊連盛，昔日和方林並肩而行的絕代天驕，曾經也被丹聖宮很多人寄予厚望，並且同樣有機會成為丹道至尊之人。
隻可惜，今日成就丹尊的人不是他齊連盛，而是方林，一步之差，便是無法想象的巨大差距，從此不可能再有什麽丹聖宮雙傑的說法，他齊連盛也再不可能去和方林比較競爭。
哪怕齊連盛在九鼎煉丹師境界走到了極致，也終究比不得方林了，丹尊之位，就如同那武道至尊一般，淩駕於天下所有人之上，隻可仰視。
齊連盛站在自己的煉丹房之中，神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方林成就丹尊的大場麵他也沒有去看，隻是靜靜的站在此地，沒有人理會他。
之前的幾個月，是他和方林最為緊張的時刻，因為兩人都察覺到了有成就丹尊的機會。
隻是到了今日，齊連盛才知道自己敗了，成就丹尊的人是方林而不是他。
就連之前心中的那些大道感悟也在此刻失去，注定了他齊連盛再無成就丹道至尊的可能。
丹道至尊與武道至尊一樣，隻要錯過了那最好的時機，那終其一生都再無第二次機會了，唯有把握住唯一的機會，一鼓作氣之下踏入至尊境界。
齊連盛失去了唯一的機會，注定了他此生無緣丹道至尊之境界，雖說早有預料，但真到這一刻的時候，齊連盛心裏麵還是有些無法釋懷。
“為何是他，而不是我？”齊連盛一聲苦笑，整個人顯得有些頹然，好似一下子失去了精氣神一樣。
這一刻，齊連盛迴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從自己初入丹聖宮的那一天，過往的一切都在一幕幕重現眼前。
齊連盛愣住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能夠有今日的成就，似乎和一個人脫不開關係，正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才讓自己有機會去觸摸那丹道至尊的境界，雖然自己失敗了。
這個人，齊連盛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已經有些將其遺忘了，但此刻迴想起來，齊連盛現自己並未忘記這個人，隻是一直將其壓在心底最深處罷了。
“師尊，若是你看到今日的我，會不會感到很失望？”齊連盛心中默默說道，對於那位在沉淪深淵之中教導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的無名師尊，齊連盛依舊敬重，畢竟若無這位無名師尊，齊連盛怕還隻是丹聖宮一個不起眼的煉丹師罷了。
茫然之間，齊連盛又想起了數年前大長老秘密召見自己的囑托，那是隻屬於自己和大長老之間的秘密，也讓當時的齊連盛迷茫了很久。
齊連盛終於是平靜下來，眼中恢複了往日的堅毅，雖說無緣丹道至尊，但卻有另外的使命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齊連盛從來不是能夠被輕易擊垮的人，一步步走到今日不知經曆了多少挫折，雖說無緣丹道至尊的打擊很重，但還無法打垮如今的齊連盛。
····
蒼穹之上，方林周身湧出無窮金光，照耀四海八荒，金光更是落在了天下所有煉丹師的身上，就如同一股暖流湧入他們體內。
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煉丹師心有所悟，丹道造詣憑空增長了一截，更有甚者先天的資質也提升了一些。
四周聚集的煉丹師們一個個皆是豁然開朗，臉上有著狂喜之色，再看向方林之時眼中已經帶著感激和尊敬。
這是方林的饋贈，即將踏入丹道至尊境界的他，無形之間便是讓天下所有煉丹師跟著一起收益。
嗖嗖嗖嗖嗖嗖！！！！
一尊尊丹爐從大地各處飛來，好似追星趕月一般奔赴方林所在之處，好似是受到了召喚一般。
霎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尊丹爐掠過長空，讓天下人無不震驚駭然。
十萬山川之地，方林盤坐在古洞之中繼續修煉，忽然間心有所感，九宮囊內的丹爐居然開始異動，想要衝出九宮囊前往某地。
方林麵容平靜，他知道這一刻正在生什麽，這一世的自己估計正在成就丹道至尊境界，引動了天下間所有丹爐寶鼎前去參拜。
就連方林身上的丹爐也受到了影響，不過方林輕輕拍了拍九宮囊，裏麵的丹爐就安靜下來，沒有被召喚過去，估計這天下間也隻有方林可以做到這一點，其他煉丹師此刻都無法控製哪怕任何一尊丹爐。
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方林繼續修煉，可謂是心無旁騖，一心一意的突破境界。
畢竟方林知道自己成就丹尊並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也不會去擔心什麽。
反倒是自己這邊，能否及時突破到天命境界還真不一定，若是給方林十年的時間，那倒是可以再煉製一爐七星踏天丹，突破到天命境界就很穩當。
但眼下哪裏有十年時間給方林去慢慢突破，他自己清清楚楚，自己成就丹尊還不到五年，就已經開始煉製生死輪迴丹了。
“必須要在生死輪迴丹開始煉製之前，踏入天命境界。”這是方林給自己定下的目標。
····
無數丹爐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宛如一股唿嘯洪流，那場麵看得在場之人都驚呆了，此生從未見過這般壯闊奇景。
丹爐如海，寶鼎如浪，方林沐浴金光，身處那無數丹爐浪潮之中，好似正在接受天下所有丹爐的參拜。
金光灑下，同樣落在了這些丹爐之上，一時間所有匯聚此地的丹爐品質都上升了一個台階，就如同之前的煉丹師們一樣，受到了方林的饋贈。
與此同時，神鼎福地之中，一尊丹爐衝破束縛，來到了方林的麵前。
方林麵帶微笑，輕輕撫摸了一下身前這尊丹爐，一人一鼎之間建立了親密無間的聯係。
此鼎，乃是丹聖宮最珍貴的三大聖鼎之一---乾坤日月爐！
掌乾坤，熔日月，煉天地！
世間無任何煉丹師配得上這乾坤日月爐，唯有方林。“快看，古妖嶺的也過來了！”
有人忽然驚唿了一聲，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就連丹聖宮的強者們也是紛紛看去。
就見磅礴妖氣自西方天際而來，當代妖聖帶著妖獸一族諸多強者現身於此。
不過無論是當代妖聖還是其他妖族強者都是化為了人形，沒有展現出妖獸本體，雖然沒有收斂自身妖氣，但看樣子似乎並無什麽惡意。
但畢竟是妖獸一族，非我族類的道理誰都明白，在場的人族無論是武者還是煉丹師，都是對當代妖聖一行露出敵意。
“止步！”一位人族強者越眾而出，攔在了當代妖聖一行人的前麵，臉上有著一絲冷然之色。
妖獸一族之中當即就有好幾個要怒，不過那化為白老者的當代妖聖卻是揮了揮手，示意群妖不要輕舉妄動。
“我等隻是來瞻仰丹道至尊而已，並無其他來意。”白老者出言說道，雖然身為妖聖，卻是沒有半點威嚴，姿態也放得很低。
那攔住它們的人族強者皺了皺眉頭，迴頭看了一眼白晴雪和老宮主幾人。
白晴雪輕哼一聲，直接來到了當代妖聖它們的麵前，這可把那些妖族強者給嚇壞了，一個個皆是擋在當代妖聖的麵前，無比忌憚的盯著白晴雪。
一些實力較弱的妖獸更是麵露畏懼之色，根本不敢正眼去看白晴雪，生怕惹得白晴雪惱怒。
就連當代妖聖也是眼皮連連直跳，雖說是麵不改色，但心裏麵還是有些不想麵對白晴雪的。
沒有其他什麽原因，就是因為白晴雪的威名太過嚇人了，現在無論是人族還是妖獸一族，誰不知道白晴雪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
不知道有多少當世的強者被白晴雪收拾過，就連當代妖聖也是吃過白晴雪的苦頭，被白晴雪打得一點脾氣也沒有，徹底服了。
除了白晴雪本身的兇名之外，方青夜的威懾力也在其中，畢竟是武尊的妻子，白帝城的主人，放眼天下誰敢得罪白晴雪？妖獸一族除非是想被滅族，否則根本不敢去招惹白晴雪這等人物。
“老獅子，你帶著這麽一群阿貓阿狗過來做什麽？”白晴雪看都不看其他妖族強者一眼，隻對著當代妖聖問了一聲，言語之間更是不將這些妖族強者放在眼裏。
聽到白晴雪形容它們為阿貓阿狗，這些妖族強者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和鬱悶，若是別人敢這麽形容它們，早就忍不住要出手了，可對麵之人是白晴雪，是這天底下最不能招惹的人族強者之一，所以也隻能忍下這口氣了。
當代妖聖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怎麽？我等連親眼目睹一位丹道至尊誕生的資格都沒有嗎？”
白晴雪聞言，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說道：“那就老實在這裏待著，要是敢有半點亂來，你們一個個就別想迴古妖嶺了，都跟著我去白帝城搬磚幹活。”
群妖大眼瞪小眼，一個個心裏頭憋屈的想吐血，可偏偏一個屁不敢放，隻能唯唯諾諾的應承著。
當代妖聖說道：“你放心，我等絕不會亂來。”
白晴雪轉身欲離去，又多說了一句：“老獅子，你也活不了幾天了吧？”
當代妖聖的確是一頭獅妖，聽到白晴雪這話也隻是輕歎一聲，點了點頭。
白晴雪掃了一眼當代妖聖身後的這些妖族強者，一臉輕蔑的笑道：“等你老死了，這些家夥裏麵有可以繼承你位置的嗎？”
這話一出，當代妖聖身後的那些妖族強者神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現在誰都知道當代妖聖命不久矣，壽元即將耗盡而亡。
到時候妖獸一族必然會出現短暫的混亂，直到有新的妖聖上位，再一次統禦妖獸一族。
而此次跟隨當代妖聖而來的這些妖族強者之中，很有可能就會出現下一任的妖聖。
畢竟，能夠跟隨當代妖聖而來的這些妖族強者，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是妖獸一族最為頂尖的，自然也是有資格去競爭下一任妖聖之位。
試問，又有哪一位妖族強者不想成為妖聖？隻不過在老妖聖還未老死之前，它們都沒有怎麽表露出來而已，暗地裏卻已經是在為自己等人的上位未雨綢繆了。
當代妖聖歎了口氣，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對於妖獸一族的將來並不抱什麽期望。
自己老死之後，無論是誰接替了妖聖之位，估計也並不會比自己做得更好，如今人族大興，妖獸一族若是沒有其他轉變的話，隻會越衰弱，或許終有一日，妖獸一族也會如荒古時代的人族一樣，成為最低等的存在。
隻不過老妖聖知道自己就算再擔憂也沒用，妖獸一族如今就是這麽一個情況，看不到什麽出路，反正自己也是將死，就不去操那麽多心了。
“既然妖獸一族這麽不堪，倒不如找個人族來當妖聖。”白晴雪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老妖聖一下子愣住，而其他妖獸強者頓時麵露怒容，即便是麵對白晴雪，也已經是壓不住心中怒氣了。
“妖聖之位，隻能由妖獸一族來繼承。”老妖聖沉聲說道，對於白晴雪的滿口胡言也是有些不滿。
“切，說說而已，還當真了？”白晴雪輕蔑一笑，轉身離去，不再搭理老妖聖它們。
不過雖說不搭理，但白晴雪也是下令自己帶來的那些武道高手，緊盯著老妖聖一行的動向，要是它們真敢在這裏造次，不用手下留情，全部宰了。
此時的方林，沉浸在至高的丹道感悟之中，對於周遭的一切都沒有在意，眼前隻看到浩瀚星辰和蒼茫天地。
這一刻，方林對於生與死的領悟更上一層台階，原本隻是懵懂的理念已經在方林心中徹底成形。
隻見方林忽然跨出一步，在其腳下出現了一尊丹爐虛影，好似台階一般。
那些從各地匯聚而來的丹爐紛紛散落開來，從哪裏而來的便是迴到哪裏去。
在場眾人都看到九尊丹爐虛影浮現出來，宛如九道台階，鋪在了方林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