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今晚的合作有戲,我的心情真的是如沐春風。


    我和楚雄風一邊走一邊聊,原以為彼此不對盤的我們,這一聊起來竟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隻能說關係這東西真的是很神奇,當然,這也和我們彼此之間的利益分不開關係。


    就這樣,我和楚雄風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來到了莊園的德國餐廳。


    整個餐廳布置的溫馨浪漫,卻又透著一股子歐式的簡單優雅,因為餐廳被包下了,所以除了幾個服務員之外,隻有楚玉奇一個客人正落寞的坐在那裏。


    短短半天沒見,楚玉奇卻好像蒼老了好幾歲一般,從他那滄桑的雙眸中,我讀出了幾分心痛,楚雄風小聲說:“雖然那個叛徒背叛了我爸,還差點害慘我們楚家,但是我爸這人重情重義,得到他死的消息後,還是很難受,給那叛徒買了墓地,還要以兄弟的名義厚葬他。”


    我淡淡道:“我和楚家主的性格很像,所以我能理解他的行為,你多開解開解他,過幾天他的心裏就會舒服一點了。”


    “嗯。”楚雄風點了點頭,衝楚玉奇喊道,“爸,陳名來了。”


    楚玉奇這才迴過神來,他起身衝我笑了笑,禮貌而略帶親切的說:“陳先生,謝謝你今晚能來。”


    我笑著說:“楚家主客氣了,喊我名字就行,還有,謝謝你的邀請。”


    我走到他對麵,和他握了握手,他示意我坐下,我坐下後,楚雄風也要坐下,卻被楚玉奇嗬斥道:“坐什麽?給我站著!”


    楚玉奇突然對楚雄風發難,這是我們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情,楚雄風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也不生氣,而是說道:“是,爸,我站在這還不行嗎?您老可千萬別動氣。”


    看得出來,他是個孝子,而且,在楚玉奇麵前,這個看上去成熟穩重的年輕人臉上卻透著幾分孩子氣。看著他們父子,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隻是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再我父親麵前,這般‘撒嬌’了。


    楚玉奇哼了一聲,望著我說:“今天的事情我都聽雄風說了,這小子竟然如此貪功,如此不懂得感恩,我很生氣,真的對不起,陳名,是叔叔教子無方,叫你失望了。”


    楚雄風慚愧的低下頭。


    如果說之前我對楚雄風頗有微詞的話,那麽現在我是你真的一點都不怪他了,我笑著說:“楚叔叔,您別這麽說,剛才雄風已經跟我道過歉了,我也理解了他這麽做的原因,站在他的立場上,這麽做,沒毛病。”


    “你別慣著他,這人啊,犯了錯就得承擔錯誤,你啊,就是太心善了。”楚玉奇說道。


    我忍不住笑出來,說:“楚叔叔,我還真不善良,其實,我今天去香格裏拉的主要目的,就是討債去的,隻是後麵湊巧發現了那樁大秘密,因為太擔心工廠那邊的事情,便忘記了討債的事。”


    說完,我看向一臉驚愕的楚雄風,笑著說:“以我寸土必爭的性格,怎麽可能給人白打工?又怎麽可能輕易的被雄風一句‘謝謝’給打發了?”


    我說完,他們父子倆先是愣了愣,隨即,兩人同時笑了起來,楚玉奇說:“你小子,真實在!不玩虛的,難得,難得!”


    楚雄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這不幸虧今天你發現了這件大事兒麽?否則你還不得敲我們一筆竹杠?我估計今晚得被我爸罰跪家門口一夜。”


    聽到這話,我樂了,說道:“無論如何,這事兒在我這裏是翻篇了,可在楚叔叔這翻不翻篇,我可管不著,要是楚叔叔非要懲罰你,那你就在這看著我們吃吧,餓你一頓,也好叫你長長記性。”


    楚雄風頓時無奈地說:“按理來說,你不是應該幫我替我爸求情的嗎?”


    我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怎麽會管楚叔叔怎麽教訓自己的兒子呢?”


    楚雄風無語的扶了扶眼鏡框,楚玉奇笑著說:“行了,客人在,叫你站在這裏總歸不像話,過來坐下吧。”


    楚雄風趕緊笑著說:“謝謝爸。”


    他說完就欣然落座。


    楚玉奇叫人上菜,跟我說:“這邊的德國菜很正宗,味道很棒,你嚐嚐。”


    我說:“那我可不敢獨自品嚐,能不能把我兄弟也喊來?”


    楚玉奇點了點頭,我於是讓站在不遠處的王衛國過來了,他知道我的脾氣,也不客氣,直接昂首闊步,不卑不亢的走了過來。


    我笑著說:“衛國是我的手下,但更是我的兄弟,我不喜歡吃飯的時候,叫我兄弟看著,所以今天要勞煩楚叔叔多給我們備一副碗筷了。”


    “客氣啥?不過你這脾氣真的跟我很像。”楚玉奇說著衝王衛國點了點頭。


    王衛國也衝他禮貌的問了聲好,來到我身邊坐下了。


    服務員很快上了一瓶紅酒,我一看,是82年的拉菲,楚玉奇叫人給我們斟上紅酒,然後舉杯,我們也趕緊舉杯,他說:“陳名,感謝你的到來,謝謝你替我們楚家解決了一場危機,更謝謝你救了我們工廠那麽多員工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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