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再現,此時拿著雙刀的段青狐,好像變了一個人,此時此刻的她給人一種世外高人,遺世獨立,卻又藏著一絲銳利殺氣的感覺。


    所有人都癡迷的看向段青狐,這種癡迷無關愛情,而是一種對強者的崇拜。


    段青狐看向吊尾蛇,不需要挑釁的眼神,一個清清淡淡的目光就足以表達自己的意思,那就是:“上來,送死。”


    吊尾蛇滿頭冷汗的朝著段青狐走去,他幹咳幾聲,似乎是想給自己壯膽,說:“傳說妖狐早就已經隱匿了,沒想到今天重出江湖了,更沒想到你竟然甘願給一個愣頭青賣命,既然如此,就讓我來試一試你妖狐的厲害,要是今天能打贏你,我的排名指不定還能上升幾名。”


    聽了吊尾蛇的話,我心裏頗為擔心,畢竟段青狐今時不同往日,我真的怕她身上的傷,會讓她戰敗,我不是輸不起,但我不希望她輸。


    段青狐沒說話,或許在她眼中,和這種喜歡在嘴巴上暢想未來的男人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而她的沉默和不屑,讓本來還有些害怕的吊尾蛇瞬間隻剩下怒氣,他的士氣暴漲,咬牙切齒的說:“看招!”


    吊尾蛇說完,從腰間抽出皮帶,沒想到的是,那皮帶竟然是一把類似軟劍的東西,孫南北一臉咋舌的說:“我草,好誇張,這都二十一世紀了,竟然有人會用軟劍。”


    我忍不住說:“我草,還真是軟劍。”


    大家集體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問我:“不是軟劍是什麽?”


    我摸了摸鼻子,聽到王衛國說:“據我所知,他們都是華夏江湖榜上前一百名的高手,妖狐的實力要靠前一些,應該能排進前六十,這個吊尾蛇則要靠後一點,他之所以被稱作‘吊尾蛇’,就是因為他有一把軟劍,打鬥的時候,這把軟劍如蛇一般零活詭異,他的身體也是很軟,每次打架的時候,隻要有機會,他就會攀附到敵人的身上,把敵人給死死糾纏住,然後因為他進江湖榜的時候排名倒數,所以得名‘吊尾蛇’。”


    我再次對王衛國的見多識廣感到驚訝,看了他一眼,問他是怎麽知道的?他再次抱以迷之微笑,我鬱悶的說:“得了,我知道不可說,不可說。”


    說完,我看向提著軟劍,朝著段青狐攻去的吊尾蛇,沉聲道:“他既然在倒數的位置,應該打不過段青狐吧?”


    王衛國沉聲道:“不盡然。”


    我心下一沉,此時,吊尾蛇的軟劍已經直撲段青狐的麵門,隻見段青狐右手的長刀立刻格擋住他的攻擊,左手的長刀脫手而出,直直朝著吊尾蛇的脖子飛去,吊尾蛇飛快的朝後倒去,段青狐右手用力,長刀逼退他的軟劍,與此同時,她左手化掌成拳,直撲吊尾蛇的麵門,一拳打中他的鼻子後,她的手快速撤退,穩穩抓住脫手的長刀,長刀在她的手裏旋轉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就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再次撲向吊尾蛇。


    第一次過招,吊尾蛇徹底輪落下風。


    我鬆了口氣,聽到王衛國說:“吊尾蛇是他剛進排行榜得到的排名,但他經過多年不斷的努力,不斷的挑釁和鑽研,所以位置爬升的很快,現在的話,應該已經和妖狐差距不大了,要不然妖狐也不會在知道他的存在後,特意從杭州趕來這裏幫忙。”


    頓了頓,他頗為擔心的說:“但是據我所知,妖狐好像受過重傷,後麵雖然精心調養過,但是肯定難以恢複到顛峰時期,即便是恢複了,恐怕這輩子再也沒有上升多大空間了,這也是為何她的排名一直沒上升的原因。”


    聽到這話,我的心裏真的很痛也很內疚,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她根本不會受那麽重的傷,是我害了她一輩子。


    這時,吊尾蛇突然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開始猛攻段青狐的左側。


    王衛國沉聲道:“不好,吊尾蛇發現了段青狐受過傷,知道她右手沒有左手有力氣,所以主攻她的左手,這樣一來,她的左手受到桎梏不說,右手還得抵擋他的攻擊,她的右手有沒有那麽有力氣,這樣下去,戰局對她很不利。”


    卑鄙!我心裏惱怒,卻也明白兵不厭詐,如果此時我和段青狐站在對立麵,需要和她決一死戰的話,也許我也會這麽做。


    王衛國說:“名哥,你也不用太擔心,段青狐她不是那種好對付的女人。”


    我點了點頭,沉默片刻,才說了一句類似於自我安慰的話,我說:“我相信她。”


    隻是這顆心一直懸著,相信嗎?即便相信,也是會擔心的吧。


    段青狐有些艱難的抵擋著吊尾蛇狡猾的攻擊,吊尾蛇越大越來勁,軟劍竟然朝著她的裙擺攻去,因為角度刁鑽,她一時間沒有躲開,裙擺上被劍給斬斷了好大一塊,露出半截光滑的小腿。


    我緊緊攥著拳頭,恨不得立刻將吊尾蛇給打死,而段青狐也被徹底激怒了,她眼神一冷,沉聲道:“找死!”


    吊尾蛇嘿嘿笑著說道:“要我死?那也得等我把你這條漂亮的裙子,給撕成碎片,死在你的牡丹花下,這樣的話,我做鬼也風流了!”


    “太垃圾了,真想弄死他!”孫南北咬牙切齒的說道。


    沈諾言說:“冷靜,這家夥在這群高手眼裏,地位極高,如果正大光明的弄死他,那麽陳名想將他們收為己用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難道就任由他這麽羞辱段姐?”孫南北憤怒的說。


    我看向不遠處笑容幽深的楊沁月,頓時計上心頭,冷笑著說:“諾言說的對,正大光明的弄死他,太便宜他了,也太招搖了,我會讓他被他的主人親手宰殺了。”


    沈諾言他們知道我心中有了主意,頓時也就不說話了,而段青狐此時一個閃身,竟然露出了一絲空檔,引誘吊尾蛇,被剛才的小小‘勝利’衝昏了頭腦的他,直接掉入了她的陷阱,軟劍直直朝著那空檔而去,眼見著就要挑起段青狐的裙擺,段青狐突然朝前跨了一步旋轉一周,一肘子直接朝著吊尾蛇的臉撞去。


    吊尾蛇躲閃不及,整個人踉蹌後退,痛苦的捂住眼睛,段青狐趁機一個蹬地而起,一個彈跳向前,手中的長刀,左手劈在他的手上,右手朝著他的褲子砍去。


    隻聽一聲慘叫,吊尾蛇的手垂落下來,軟劍掉在了地上,而他的褲子也掉在了地上,露出緊身褲叉,他的慘叫聲,伴隨著我們這邊的嘲笑聲,顯得格外的詭異。


    段青狐一腳將吊尾蛇踹翻在地,手中的長刀貼著他的脖子紮進比武台內,冷眼冷聲的說:“若非留著你有用,我可以當場取了你的狗命,如今這樣斬斷你的手,不過是給你一個教訓,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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