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體溫和身上的味道宛若從前,我貪婪地靠近他結實的胸膛,閉上眼睛,前所未有的放鬆,然而他曾給我的安全感,卻沒有迴來。


    我們之間好像隔著一層薄霧,盡管它沒有阻礙我們,可總歸是讓許多東西晦暗不明。


    “楚晴川,有件事我隻和你解釋一次,你聽好,記住。”我緩緩地說。


    “嗯。”他的下巴擱在我頭頂,輕輕答應。


    “我愛的男人,隻有一個,就是你。其他人,就算關係再親近,我也有分寸。”我理解,失憶的他或許比我更缺少安全感,我應該向他說清楚,否則還不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麽誤會。


    從前的他,就算我口是心非,他都會死皮賴臉地曲解我的意思,現在的他,麵對我的種種暗示,反而會隱藏起他的不自信。


    他聞言默然,手臂用力摟緊了我。


    當我感覺到他帶著溫度的薄唇吻過我的額頭時,我仰起臉,心懷期待地感受他吻至鼻尖的溫柔。


    然而,溫柔停留在鼻尖,沒有繼續。


    我睜開眼睛,發現他的目光正斜向一旁,眉心擰出一個輕微的川字。


    我微微側了下頭,便看到佳佳正趴在書桌上,兩條前腿窩在頜下,愜意地掃著尾巴,眼巴巴地看過來。


    “……”我有種被偷窺的感覺,大概楚晴川也這麽覺得的吧?


    於是我衝佳佳使了個眼色,又努了努嘴,它向來和我心有靈犀,不難理解我的意思。


    然而在我百般努力之後,它依然饒有興致地盯著我們,不為所動。


    楚晴川表情尷尬地望向我,抬頭,薄唇已經離開我的臉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單手扶住他的臉,一個挺身貼在他胸前,說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總之看似不小心地碰上了他的唇,又在慣性之下把他撲倒在床上。


    與此同時,本來披在我身上的被子恰好蓋住了我們兩。


    楚晴川一臉惶然地看著我,那目光仿佛在問我:“你要幹什麽?”


    “我冷。”我頷首趴在他頸間,悄聲道。


    “……”他咽唾沫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我冷。”我又強調了一遍,並且在心裏暗罵:這個傻子!


    還好他終於開了竅,主動伸出雙臂抱住我,還特意把被子掖了掖。


    我湊近他的耳廓:“現在佳佳看不到了。”


    借著被子縫隙透進來的燈光,他的耳朵紅得幾乎透明。


    明明會有害羞的時候,卻故意裝作正經的模樣。


    “醫生說你需要刺激。”我決定今晚做個壞女人。


    他皺起眉頭,扭頭看我:“什麽刺激?”


    “現在,你覺得做什麽最刺激?”我別有用心地問。


    他目光向上,做思考狀:“仰臥起坐。”


    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驀然發現某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你仰臥,我起坐?”我設身處地機智地思考過後,用他當年的腦迴路找到了答案。


    他果然抿緊了唇,眼神變得閃爍。


    “你確定哦?”我拍拍他的臉,誇獎道:“雖然一把年紀,皮膚還挺有彈性。”


    說著,我就動手開始解他襯衣的扣子,一粒,兩粒,精壯的胸膛漸漸裸露在我眼前。


    我的指尖輕輕碾過那緊繃的肌膚,不知為何,今夜的感覺比之前在他家時濃烈了許多。


    竭力平穩唿吸的胸膛緩慢的起伏,可我分明撫摸到了那胸腔裏賁張的欲望。


    我看你能忍到什麽程度?


    一心將惡作劇貫徹到底的我,殊不知潛伏的野獸正在伺機而動。


    我對自己調戲他的本事還是很有自信,畢竟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況且這些年,沒吃過豬肉,也看過不少豬跑。


    很快,觸碰到他肌膚的指尖便有了汗漬,他本就火熱的身軀猶如被烤出了水分,被子裏彌漫著潮熱的濕氣,而我周身的寒意卻越來越盛。


    稀裏糊塗地,身上的衣物都已褪去大半,唿吸、鼻息粗重地交織在一起。


    然而,當胸前的肌膚相親,我伏在他懷中時,他一個翻身,將我壓於下。


    一雙黑亮的眸子如繁星閃耀在我眼前。


    “這種事,還是男人主動一點比較好。”他沉聲說。


    我咬著下唇,把眼神斜向一旁,輕聲吐槽:“直男癌。”


    可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嗤笑:“你太主動,我受不了。”


    我的臉頓時滾燙。


    一陣排山倒海似的翻滾之後,被子早就不知所蹤,我的脖子卡在床沿,頭無力地垂著,隻有頭頂模糊的光影在告訴我,這不是一場夢。


    緊接著男人的臉出現在我上方,大手托起我的後腦,用力一帶,便將我拽起,繼而推我跪趴在床上。


    是他以前最喜歡的pose。


    可他今晚很強勢,不那麽溫柔,話也不多,完全不像從前。


    似乎是要把心裏壓抑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那緊抿的薄唇是壓抑,可炙熱的眼底卻是極力想要掩藏的迷惘。


    我於心不忍,不再直視他的眼睛,闔上了眼瞼。


    所有的不甘,心疼,懊惱,一切負麵情緒都在這場博弈中,找到了平衡。


    最終,我昏昏欲睡,枕著男人的胳膊,睡得不省人事。


    當我醒來時,身邊依然是均勻細微的鼾聲。


    我想起身,卻被人禁錮於懷,動彈不得。


    這時,我才察覺到渾身的酸痛,想起昨晚被翻來折去,儼然一個變形金剛。


    而且頭還有點疼,嗓子幹燥地不行,猶如被炙烤過。


    仰頭正好看到那泛著青茬的下巴,我一點一點地從他的臂彎裏蹭了出來。


    拍拍腦袋,我都幹了些什麽?


    在劉一線的大婚之夜自己洞了個房?


    想到這裏,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昨晚他們該急瘋了吧?!


    我急忙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


    “怎麽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出其不意,我心神不寧,正好被他嚇掉了三魂。


    “一線不悔她們一定找我們找急了!”我內疚地迴答道。


    “嗯。”他一聽,便也利落地開始穿衣服。


    “你先迴家,我給你打個車。”我整理著淩亂的頭發對他說。


    “我和你一起吧。”他不容置疑地說。


    我覺得她們肯定會抨擊我,找個墊背的一起也不錯。


    “那快走吧。”我催促。


    臨走前,他環視一圈,我問他怎麽了?


    “佳佳呢?”他有點關心。


    我噗嗤一聲笑了:“應該迴家了。你還挺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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