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的時候,偌大的包房裏全都是性感的蕾絲、真絲、薄紗、雪紡等等各式各樣的睡衣女郎,看得我眼都直了,全都是極品啊我的天!太刺激了!


    然而我站在門口閃亮登場的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追光一樣打在我身上,繼而整個包房爆發出了殺豬般的狂笑。


    我翻了個白眼,無視這群沒有見識,不懂創新的家夥。


    四人幫的另外三位尤物走過來上下打量我,盛氣淩人道:“給我脫了。”


    我趕緊捂住恐龍肚子上的拉鏈,警惕地說:“又不是內衣派對,我這麽穿有錯嗎?”


    劉一線上來就在我頭上敲了個大栗子:“你就這麽給我麵子?!”


    “好啦好啦,其實我這麽穿是為了給你的派對提升一下檔次,主題關鍵詞,美女與野獸,怎麽樣?”我得意地說。


    她們互相望了一眼,就讓我先表演個胸口碎大石。


    當然了,這是開玩笑的,我也不會。


    氣氛越來越嗨,我們紛紛舉杯,祝劉大律師在婚姻的墳墓裏勤勤懇懇詐屍。


    就在這時,忽然有位妹子舉著手機喊:“一線!一線!你知道你老公現在在幹什麽嗎?”


    劉一線喝得紅了臉,眯著眼睛說:“加班?”


    “我靠!他們在泳裝派對!就在隔壁包房呢!你看我朋友在朋友圈發了照片!哎哎哎,這是不是你老公?被仨個比基尼妹子夾著的那個……”


    哦喲,夾著?我豎起了耳朵。


    不等話音落下,劉一線一把奪過手機,眼睛眯成一條縫,在不甚明朗的燈光下,仔細辨別著。


    楊不悔看不慣她這個樣子,說了聲“還看什麽看,直接現場走一個啊”!


    “走走走走!”我熱烈地附和,順便湊到前麵看了眼手機屏幕,感覺隔壁氣氛好像更嗨一點兒。


    畢竟敵方的男女比例看起來很失調。


    好你個邢景,竟然還有這麽悶騷的一麵。嘖嘖,陽奉陰違,說自己在加班,其實是在泳裝派對,這罪過大了!搞不好要傾家蕩產,仕途中斷。


    我們浩浩蕩蕩地衝進了隔壁包房。


    門一開,我就傻眼了。簡直是自己人大聚會嘛,幹脆一起玩兒得了。


    蔣豪城,伊森,陸行琛,司南,羅厲……


    不好意思,那個黑乎乎的站在暗處隻能看見眼白的男人是誰?


    我忘了自己的裝扮在一眾泳衣和睡衣女郎中也是個吸睛的異類,翹著脖子打量對麵的同時,那群男人注視了我兩秒之後,爆發出殺公豬般的笑聲。


    還有一些穿泳裝的妞兒對著我露出嫌棄的神色,好像隻有她們是精致的豬豬女孩一樣。


    雖然這邊是泳裝派對,但男人們穿的還是人模人樣的,隻不過姑娘們比較清涼而已。


    “成驕陽,你看你這小短腿兒,哈哈哈!你們路子挺野啊,美女與野獸啊!”蔣豪城指著我,笑得不可抑製。


    顧瀾依站在我身邊,瞟了他腿間一眼:“嗬嗬,論腿短,誰短的過蔣公子你啊?”


    “臥槽!”蔣豪城受到了可能這輩子都沒遭遇過的奇恥大辱,此刻備受矚目,我感覺他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閑雜人等都出去一下,快走快走,我們處理點家務事。”楊不悔維持著秩序,大家紛紛離開包房。


    最後這裏就剩下五男四女,多餘的那個是伊森。


    “可以啊,邢警官,聚眾淫亂,等著被免職吧你!”劉一線走到刑景麵前,手指戳了戳他襯衣的領口。


    我瞄了一眼,沒有口紅印什麽的,還挺幹淨。


    “老婆,真不是我組織的!你相信我!是豪城非讓我來,說你們開睡衣趴,我們要勢均力敵。還說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單身派對,我不好意思不來,但是我保證,我絕對手腳幹淨,規規矩矩。”刑景忙不迭地解釋。


    “我去,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負責通知各位,這種趴一看就是老陸的風格。”蔣豪城急忙撇清。


    “這位爺,你讓我攢的局,你選的地方,原來是為了讓我們三和你一樣恢複單身的?”相較於之前那兩位,陸行琛倒是淡定地很,把目光投向站在吧台旁的男人。


    不等他開口,楊不悔發話了:“什麽都別說了,都分了行了!大家恢複自由身!”


    “好好好,同意!”我也跟著那兩位名花有主的一起叫囂。


    話音剛落,三個男人整齊劃一地擺出認真臉,用虔誠的目光和誠懇的語氣表示:“老婆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我美滋滋地在旁邊看熱鬧,餘光瞥見了倚在吧台,手拿方杯晃著威士忌的男人。


    我看他那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挖社會主義牆角,敗類。”我仗義執言,替這些苦命鴛鴦無情鞭笞腐朽的資本主義毒瘤。


    我剛說完,就聽到玻璃杯擱置在水晶吧台上的清脆碰撞聲。


    男人悠閑地信步走到我身邊,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精雕細琢的臉,我咽了口唾沫。


    來吧,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麵不要臉的男人。


    “喲,這位是艾總還是楚總啊?今晚分裂的是哪個人格?”仗著酒意,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嗯,還是那麽有彈性。


    “想知道?”他微微向前傾身,把頭探向我身後,彎腰抓起我睡衣後麵的恐龍尾巴搖了搖。


    我頭皮一陣發麻,感覺他在把我當布偶玩弄。


    還不等我迴答他,他又說了句:“試試就知道了。”


    就在我不明所以之際,一隻大手按住我的後頸,將我的頭向前一推,正好和男人的薄唇撞在一起。


    這什麽套路?怎麽話還沒說明白就先親上了?我戰鬥力還沒上來呢,這什麽鬼?


    我被他按得臉都變形了,就看到兩邊的圍觀群眾瞪眼的瞪眼,偷笑的偷笑,反正沒有人來幫我!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群酒肉朋友,也該拋棄了!


    我根本無心去感受唇間的火熱,揮手就要打,但頸間的大手迅速移開,我的雙手被各自鉗住推到背後,轉而被麵前的男人單手攥住雙手手腕。


    我借機離開他的唇,可他推著我一步步的將我逼到牆邊。


    後背抵著牆麵,我無處可逃。他的眼睛像是著了火一樣,用視線鎖著我,又親上來。


    我氣急,狠狠咬了他一口,一股鐵鏽的味道蔓延開,他不但沒鬆口,還笑了!


    但也正因為這笑,我有了短暫喘息的機會。


    “楚晴川,你混蛋!”我下意識地喊了他的名字。


    他得意地看著我:“想起我了?還是簡單粗暴對你最有效。”


    “你個流氓!那個當警察的你管不管?!公然猥褻婦女沒看見啊?!律師!律師!”我氣得對著旁邊看眼兒的人叫囂。


    結果這群廢柴紛紛轉頭,捂眼,說“暫時性失明”?


    我感覺自己掉坑裏了,原本同一陣線的戰友竟然倒戈。這群女人,果然是有了愛情沒友情!


    “他們,管不動。”楚晴川瞟了眼那群人,又把視線集中在我臉上。


    我被他禁錮在牆上,無計可施。


    這時,伊森鑽出來,當起了和事佬:“別動手別動手,和氣生財嘛!要不這樣,我們酒桌相逢泯恩仇,玩個猜酒的小遊戲,贏的一方可以隨意支配輸的一方24小時,怎麽樣?咱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不得不說,這個條件有點誘人啊。楚晴川聞言,也鬆開了我。


    我的視線越過身前男人的肩膀,和另外三位女中豪傑一交匯,達成一致共識!


    而敵方似乎也很自信,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好,那男女各20杯,猜產地和年份,哪邊對得多哪邊贏!怎麽樣?”伊森是多餘的一個,理所當然地成了裁判。


    聽起來還挺公平,加上大家對自己的蜜汁自信,雙方均表示讚同。


    然而一番麓戰後,沒想到結果打成了平局,雙方各猜對18杯。


    場麵陷入尷尬。


    “沒關係沒關係,下麵我們增加難度。雙方各派一名代表,我們讓調酒師準備兩杯相同的雞尾酒,在三十秒內猜出裏麵包含的酒類,誰猜中得多就算誰贏!”伊森似乎對這個遊戲很擅長的樣子。


    不一會兒,兩杯色彩繽紛的雞尾酒被端進來,一看裏麵就有不少料。


    這時候,我方還具備戰鬥力的就隻剩我和楊不悔了,而敵方的人看上去,除了邢景之外,都還生龍活虎。


    “驕陽,你上吧,我來不了這個。”楊不悔衝我擺擺手。


    我大義凜然地點頭說沒問題。


    劉一線和顧瀾依抱在一起,給我加油:“驕陽,能不能讓他們刷一天馬桶就靠你了。”


    瞧這點兒出息。我翻了個白眼,我就和她們不一樣了,如果贏了,當然是讓他們五個人去大街上裸奔。


    然而還不等我說出五種酒名,就感覺到不對勁兒。


    嗓子像冒火一樣幹燥,我心想大概是睡衣太厚了,搞不好捂得時間太久,要脫水。


    畢竟身邊這三位清涼美女看起來都很正常,除了小臉兒紅一點,均無大礙。


    “把空調調低點啊,你們不嫌熱嗎?”我手一揮,命令道,然後就無意識地去拉睡衣的拉鏈。


    “誰跟你似的穿那麽多,你不熱誰熱?!”蔣豪城白眼兒直翻。


    與此同時,我聽到楚晴川低聲吼了一句:“伊森,你是不是手賤了?”


    我狐疑地望過去,就看到伊森奸笑的模樣:“川哥,機不可失!你也有份兒……啊!”


    伴隨著一聲哀嚎,在其他人驚詫的眼神中,我被直接抱起來,帶出會所,丟進車裏。


    “去醫院。”男人按著我放在睡衣拉鏈上的手,對司機說。


    我當時隻顧著大聲嚷嚷著開空調,然後努力地脫衣服。


    楚晴川一把撈起我箍進懷裏,眼睛一瞬不瞬地瞪著我。


    我憤憤然:“你能不能不這麽摳門,開空調才費幾個油?這睡衣怎麽跟羽絨服似的……你放開我,討厭!鬆手!”


    “你裏麵穿了嗎?”我看到他的喉結滾了下。


    我伸手就拍了他一巴掌,但好像沒什麽力量:“臭流氓!”


    “我是提醒你。”他盯著我的眼神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我當時顧不上細想,脫口道:“廢話,當然穿了!你才真空穿褲子呢!”


    他聞言,就鬆開手,我一把將拉鏈拉開的時候,他又瞬間就給我拉起來了,沉聲問:“這就叫穿了?”


    因為太過用力和著急,拉到頂的時候還夾了下我脖子上的肉,疼得我眼淚都飆出來:“怎麽了?你以為我穿的是秋衣嗎?!”


    “停車。”隨著一個慣性衝擊,我被他摟緊。


    天旋地轉中,我不知道他抱著我到了什麽地方,隻聽到有人說:“先生,隻剩一間了。”


    我除了熱,想快點把睡衣扒掉之外,心無雜念。


    終於他放開我,卻抓著我的後脖頸將我拎起來,我定睛一看,我兩正站在洗手池旁,下一秒,身旁的男人就伸出手指往我嗓子眼兒裏摳。


    我幹嘔了兩下,直接咬住那根手指,眼睛瞪得比鈴鐺還大。


    “唔你摳我幹什麽唔唔!”我一邊含糊地說著,一邊氣急敗壞地終於擺脫了那件礙事的睡衣。


    洗手台上的鏡子裏,映出的是被黑色半透蕾絲內衣包裹的女人軀體。


    我迷迷瞪瞪地根本無暇關注,身上還是熱,我忍不住靠向右側的牆壁,瓷磚冰涼,我傾身貼上去,舒服得一塌糊塗。


    “還熱?”低迷的男聲傳進耳朵,我嗯了一聲。


    “衝一下吧?”他的話好像魔咒一樣控製著我,我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就朝著淋浴的方向撲過去。


    誰知道腳下一滑,我忙伸手亂抓,卻不小心栽進了某人懷裏。


    “嗯……”我本來是想驚唿的,然而衝出口的,居然是像小貓一樣的嚶嚀。


    “我扶你。”說話間,有力的臂膀扶著我的腰,將我帶到目的地。


    我感覺到溫熱的水流自脖間輕輕流淌而下,像毛毛蟲一樣在肌膚上蠕動,我要求道:“水溫低一點。”


    “這樣呢?”他在我耳邊問。


    “嗯,好舒服。”我都忘了身上的衣服還沒脫。


    “還熱嗎?”男人的聲音帶著磁性,吸引我想去探索。


    “不熱了,但是我很渴。”說完,我就感覺水停了,身體被一塊兒大浴巾包裹起來。


    “好,我抱你出去喝水。”他說。


    我睜開眼睛時,看到房間頂部的彩繪畫麵,然後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正躺在一張圓形的大床上。


    楚晴川拿了兩杯水走過來,他的頭發濕漉漉地,襯衣也濕噠噠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結實的身材。


    我努力撐起上半身,接過他遞來的水杯,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地喝掉。


    與此同時,他站在床沿,也在大口大口地喝水。


    凸起的喉結性感地上下滾動,我眯著眼睛看他,甚至忘記了咽下口中的水。


    他喝完後就將杯子放在床頭,伸手拿起剛才裹著我的浴巾,潦草地擦了擦身上,丟在床尾的腳踏上。


    他望向我的時候,我正看著他。


    我們像被施了定身咒,誰都沒輕舉妄動,我不聽地吞咽唾沫,而他喉結滾動。


    “我去洗個澡。”他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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