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時間,夏雪和宋芳菲她們問我晚上去哪兒吃,我們聊得興起,恰好被其他同事聽到。


    “驕陽,你今天得到arthur親自指點,晚上請客啊!”有人起哄。


    “就是!把我們也算上!”


    “有飯局嗎?我也去我也去……”


    就在這時,司南從辦公室走出來,看著我們問:“去哪兒?”


    “司總,驕陽晚上請客。”達利嘴快地透露。


    司南看了眼表,又把目光投向我:“驕陽,叫上所有小組成員犒勞一下,峰會迴來一直沒組織聚過餐。我有事就不參加了,拿發票迴來報銷,算我請。”


    “哇!還是驕陽麵子大!”大夥兒開心了,氣氛嗨起來。


    司南一瞪眼,故作嚴肅:“你們給我把選題做好了,一樣有機會。”


    “是是是,司總,我們一定全力配合驕陽,走好第一步棋!”剛才說話的同事立刻表決心。


    “行了,就你貧。”司南話音剛落,凱莉正好過來。


    “這麽早就開始慶功了?”凱莉笑著問我。


    我說沒有,本來是小型集會,結果在司總的授意下變成部門聚餐了。


    “凱莉,辛苦了,你們團隊做的也很不錯,晚上一起。”司南看著凱莉,指了指我,示意她。


    “好啊!謝謝司總……和驕陽。”凱莉拉長音,別有深意地望著我。


    “就別謝我了,凱莉。”我推辭道,始終麵帶笑容。


    凱莉對我的敵意我能理解,以前她就把我當成潛在的威脅,時不時給我下個絆子,我並不甚在意。


    況且,在我職位升級,能力得到認可後,她也有所收斂,不像以前那樣可以隨便拿捏我。


    晚上定在江城一家高端的海鮮酒樓——禦廚皇宮,除了有事兒請假的,坐滿了一張大圓桌。


    我作為名義上的宴請人,要照顧所有人的情緒,調動現場氣氛。


    還好大家都給麵子,一路吃下來,說說笑笑很熱鬧。


    然而酒過三巡後,就有好事者開始議論ac幾位高管的八卦。先是老生常談的司南、安娜和龍禦,還有企劃部的老大穆沛然,最後到了楚晴川。


    “你們聽說沒,咱們楚總那位女藝術家前任,和金牌投資人陸行琛好了。”說這話的,是凱莉組的編輯小美。


    “放著咱們arthur這麽好的男人不要,眼瞎吧!”另一個附和。


    “這你就無知了。據說是楚總有了新歡,而且新歡還害得前任流產,劇情特別狗血。”


    關於這個誤會,我知道是沒法解釋的。楚晴川總不能告訴別人李語彤給他帶了綠帽子,又或者說出他玩弄報複李語彤的事。有些謠言,並不會不攻自破。


    但我當時萬萬不會想到,後來他為了給我正名,讓我不受傷害,花廢了多少心思。


    “真的啊?”話題還在繼續。


    “可不是,聽說新歡還是圈子裏的。楚總為了她,給了前任一大筆錢。”


    “前任又不缺錢,不是李氏千金嗎?那麽好打發?”


    “嗨,不缺錢肯定還缺別的麽。對了對了,今天我還在電梯裏……”有人說著,就把遇見韓璐和笑笑的事情講出來,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特意讓我幫她證實。


    “是,是遇見了。”我夾起一口菜,緩解尷尬的情緒。


    “你們說,會不會是前妻得到風聲,想帶著孩子迴來複合?我看前妻也很漂亮,而且特別溫柔的那種,嘖嘖,楚總眼光就是高。”


    “說不定啊,如果是我找到這麽好的老公,打死都不會離婚,除非他x功能障礙。”


    “哈哈哈哈!別胡說了,真有毛病孩子能那麽大嗎?”好事者們紛紛猜測。


    我剛喝了一口水,直接嗆在鼻腔裏。


    “好了好了,適可而止吧,傳到上司耳朵裏,以後還想不想一起吃飯了?”我出來壓壓場。


    剛才八卦的熱火朝天的女人們聞言,馬上噤聲麵麵相覷,心虛地說:“不會啦,這裏都是自己人,哪有嘴那麽碎的。”


    不過雖然這樣說,但她們也知趣地準備換個話題聊聊。


    這時,小美卻忽然來了句:“要我說,搞不好楚總的新歡就在咱們公司裏。”


    我瞟她一眼,沒吭聲。可其他不明真相的群眾卻炸了鍋!


    “哇不是吧?帶頭違反公司規章?是誰啊?!”


    “我才不信呢,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嘛。”


    雙方各執己見,我索性抬起頭,淡定地笑著。


    “我可不是空穴來風,但凡這麽猜,就是有依據的。你們呐,沒事兒多動動腦子,看看身邊有沒有人反常啊?那些聲稱靠自己能力爬上來的……是吧?”小美挑眉看了眼她身邊的女同事,話外有音。


    “小美!”凱莉掃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警告。


    我卻聽得出來,這兩人是在唱雙簧。


    “凱莉姐,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是要為你打抱不平。”小美又喝了口紅酒,那架勢似乎是借著酒勁兒,不吐不快。


    她繼續說:“你為公司兢兢業業付出,憑什麽有些新人一來,就能得到上司重視?當初美空他們高薪挖你,你都不為所動,司總他可是看在眼裏的。怎麽後來就開始栽培外人了?這是要頂替你的位子嘛!要說才華和能力,在座諸位的實力哪一個差了?我們ac的人拿出去,一個都頂外麵兩個。


    這裏有多少ac的資深編輯,那些外來的,還是從不起眼兒的小地方應聘上的,就有那麽大本事?我還真就不信了,當自己文曲星下凡啊?”


    小美說完,和她同在凱莉手下的菁菁馬上接話道:“小美你少說兩句,就你話多!用得著你在這兒提醒?大家心裏都有數著呢,你這心直口快的有什麽好處?”


    這看似批評,實則是在袒護和落井下石。


    小美不依不饒:“我不要什麽好處,就事論事而已。言論自由還不讓人說話了?”


    我摸摸額頭,餘光看到大家神態各異,其實這時候看他們的表情很有意思,有人裝作無事發生,有人暗自竊喜,還有純粹看熱鬧的……


    說實話我還挺期待她們接下來的戲碼,當我感覺到身邊的夏雪要開口理論時,就在桌下按住她的胳膊,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


    可坐在她另一邊的宋芳菲我卻沒攔住。


    宋芳菲騰地一下站起來,直接來了句:“大家心裏當然有數,用不著你在這兒說三道四的,你當你是誰啊?不就是條狗麽?”


    “宋芳菲你說什麽呢?!別以為大家不知道你被人玩兒完就扔的好事,和你沆瀣一氣的,能是什麽好東西?”小美一副醉態,話說得更加難聽。


    宋芳菲抄起麵前的空茶杯就朝她扔過去,可惜因為生氣沒瞄準,茶杯應聲摔碎在地上。


    “夠了!要耍酒瘋迴公司去鬧,別在外麵丟人。”這時,達利看不下去,一個老爺們主動參與到女人的硝煙中,勇氣可嘉。


    小美頓時瞪起眼睛:“達利,你好歹也是老員工,你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你們哪一個不比她的資格老,閱曆高?表麵上坐在這兒樂嗬嗬的,心裏真的服氣?”


    達利一笑,道:“別人服氣不服氣我不清楚,我是挺服氣的。司南是什麽人不用我說,他看得上的,絕對不可能是花瓶。適可而止,大家就當你醉了胡言亂語。”


    這時,凱莉說話了:“小美,夠了。今天驕陽主場,你把她當自己人在這兒發酒瘋,驕陽自然是不會和你計較,但你也確實過分了。”這話說的,真有心機。


    因為小美沒有指名道姓,我肯定是要表現的深明大義,不為所動。


    我全程微笑示人。


    小美撇撇嘴,一臉的不高興和委屈,落座前,她小聲嘟囔了句:“二手車有什麽好的?切。”


    我正好借這個機會改善一下氣氛,於是悠悠開口:“二手的法拉利,一手的奧拓也比不上啊。”


    誰都不是傻子,大家明白我的用意,或真或假的哄堂大笑。


    有人笑道:“驕陽,你這個比喻夠生動。不光一手的奧拓比不上,一手的好多車都不能比呢。”


    “說起懟人的梗,我就服驕陽。”達利端起酒杯,要來敬我。


    我起身說:“達利,在我心裏,你和所有在場的前輩都是我的老師。上次的升職宴請我說過,我從萌新到責編,是你們毫無保留地把經驗傳授給我,才讓我成長的這麽快。


    矯情的話就不多說了,往後的路還長,咱們還得砥礪風雨並肩同行呢。我敬在座前輩一杯,以表誠意。”


    在場除了我,還有十二個人。我覺得這個數字有趣,最後的晚餐裏也是13個人不是麽?


    最後,我喝了7杯滿滿的紅酒,敬了包括凱莉在內的前輩,達利說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不必較真。


    “我別的優點不敢說,酒品好是一定的。”我答道。


    同時,心裏的無名之火沒處發泄,隻好趁機用酒壓製著。


    在座的男編輯被我的豪氣給懾住,有人主動陪我一起喝,喝多了以後開始和我稱兄道弟。


    用楊廣的話說,我是個能和男人交朋友的妹子,但在女人堆兒裏容易吃虧。


    我當然明白,他說的男人是真正的爺們兒,比如他,比如喬銳,比如蔣豪城……


    隻要不摻酒,我就不會醉得犯迷糊,但肯定是會飄的,畢竟酒精在體內作祟。


    散場前,大家紛紛表示讓我放心,後麵的工作絕對全力配合,事成之後再來一次慶功宴。


    我笑著說沒問題,到時候狠狠訛司總一頓,我們一起把他灌趴下!


    開玩笑的功夫,我餘光瞥到小美她們怨懣的眼神,心裏隻覺得好笑。


    “不如我們再去酒吧繼續?”小美眸光流轉,開口提議。


    有人說好,我說我還有事,今晚就不去了,你們盡興。


    達利說明天還要上班,差不多散了吧,想嗨等慶功宴的時候,讓司南來買單。


    他作為老編輯聲望還是很高的,大家一聽,就不再張羅。


    之後他陪我把大家都送走,才和我告別,對我說剛才那些事別放在心上。


    “肯定啦,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我笑著對他說。


    他說那就好,很看好我,讓我繼續加油,退一步海闊天空。


    出租車來了,他為我打開車門,說路上小心。


    我衝他擺擺手,說謝謝!


    車子駛離飯店後,我放鬆地靠在後座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心裏有點委屈,也有點生氣,那股被酒精壓製的火氣慢慢複燃。


    我很清楚,流言一旦開始濺出火星,勢必會燃成熊熊大火,但悠悠眾口又豈是堵得住的?


    三人成虎,更別說我現在成了別人眼中的刺。


    “姑娘,想好去哪兒了嗎?”司機開口問我,我才想起忘了給楚晴川打電話。


    “師傅您先慢點兒開,我問一下。”我說著,就拿起手機撥出去。


    “驕陽,來遠洋,我在大堂等你。”楚晴川一接起,就給我報了地址。


    是韓璐上次來時下榻的酒店,我關於那兒的迴憶並不美好。


    等我故意走著直線踏進大堂時,看到的是楚晴川正坐在一套黑色真皮沙發的單人位上,而韓璐坐在三人位上。


    “嗨,又見麵了。”我直接走到楚晴川身邊,一屁股坐在他沙發的寬厚皮質扶手上,靠著他肩膀,目光一直落在韓璐身上。


    “驕陽,我們剛看完電影,你就來電話了。”韓璐笑得很溫柔,如同老友,可我卻分明看到她眼底的嫉意。


    或許我來之前,楚晴川已經告訴她我們複合了,否則她怎麽會如此淡定?


    我又一想,她既然和楚晴川一起坐在這裏等我,肯定是知道了的。


    “是嗎?陪笑笑看動畫片了?”我問道。


    她這樣說明顯是想讓我誤會,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當我沒腦子嗎?我可是機智如柯南般的存在。


    繼而我伸出手把楚晴川的胳膊抱進懷裏,放在中間的位置,他的手肘似不經意地輕輕向後捅了下。


    我一個唿吸不穩,他故意向後靠去,我便跌落在他懷裏。


    借著酒意,我攀住他的脖子,趴在他懷裏:“晴川,我頭暈。”


    “醉了嗎?”他的一隻手搭在我腿上,大概是因為絲襪的關係,我覺得那裏似有火燎。


    我平時是不愛穿絲襪的,覺得束縛,正好腿白也沒有腿毛,不穿也不至於尷尬,還省了洗襪子。


    但男同事多數怕熱,所以辦公室的空調開得有點涼。我不得不選擇穿絲襪保暖,在工位坐著的時候,膝蓋上會搭個薄圍巾,也是很養生了。


    “沒醉,隻要不饞酒,他們還灌不倒我。”我特別驕傲地炫耀,從小外公練出來的酒量,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以後少喝。”他捏捏我的臉頰。


    “晴川,不然就多開一間房,讓驕陽留下吧。再讓她自己迴去,我不放心。”韓璐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為我著想的關懷。


    “沒關係,韓璐,我不喜歡住酒店,晴川最近搬到我那兒了,我們一會兒迴家就好,也就二十分鍾的車程。”我轉過臉,笑著對她說道。


    韓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什麽都沒說,而是把視線落到楚晴川臉上。


    楚晴川恢複平日裏公眾場合下的淡漠表情,對她說:“笑笑已經睡了,你迴去陪她吧,坐了那麽久飛機,也累了。”


    韓璐眼底的那抹希冀徹底消失,失了之前的從容優雅。


    我想她大概也感覺到,楚晴川對她和以往不同了吧。對她而言,這或許是個很大的打擊。


    可越是這樣,越不能再讓她抱有幻想。否則帶給她的傷害遠比現在要大,而且傷的不隻是她,還有我和楚晴川。


    我承認我自私了,但我不想和別人分享楚晴川的好,尤其是在知道她別有用心的情況下,更不會。


    況且她不是更自私嗎?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給楚晴川的心理造成的傷害。他怎麽會接受戰友妻子的愛意?


    “晴川,你陪笑笑好嗎,我最近失眠的厲害,笑笑睡覺又不老實……”韓璐開始找理由想要留下楚晴川。


    “笑笑已經是大姑娘了,我陪她不合適。你要是覺得她影響你休息,我現在就叫酒店的兒童陪護,有專職保姆照顧她,你不必擔心。”楚晴川不等我置疑,主動做出安排。


    我心情舒暢了不少。


    可韓璐沒完沒了,語氣開始變得濕濡,含著隱隱的委屈:“晴川,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笑笑很久沒見你,明天一早醒來就會找你的。”


    又拿笑笑來說事兒了,難道她女兒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她方便留住男人的嗎?


    果然,楚晴川猶豫了。


    我知道笑笑是他的軟肋,而且對於笑笑,楚晴川的重要性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在電梯裏的時候,提到爸爸,笑笑的眼睛都是亮的。


    “晴川,去開間房吧。這雙鞋的後跟又細又高,累得我腳踝疼。”我撒嬌地說,故意指了指我的腿。


    楚晴川看著我,目光帶著一絲歉意。


    我推他,說在哪兒睡覺不是睡,不過睡覺之前,我想出去吃東西。


    說完,餘光瞥見韓璐臉上浮現了笑意。


    “嗯?今晚不是去吃飯了嗎?”楚晴川不解地問。


    “吃得不痛快。”我撇嘴。


    “說來聽聽。”楚晴川動了動,讓我更舒服地坐在他腿上。


    其實這樣堂皇地坐在酒店大堂,是不太文雅的。但好在位置不顯眼,而且我喝了酒,羞恥心有點弱,也就不管那麽多了。


    好吧,我承認這是我的借口。我就是在隱晦的耍酒瘋,報上次的一箭之仇。


    第二天我清醒之後,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畢竟她是個病人,還是少刺激她比較好,可當時,我根本沒腦子想那麽多。


    “今天和同事吃飯嘛,她們含沙射影地說我是破壞你和前任的第三者,還說我害得人家流產。不過呢,我大人有大量,既然沒有指名道姓,我也不和她們計較。畢竟我又不能告訴他們,那孩子不是你的。”我有點懨懨地訴苦。


    不是說要學會示弱嗎,誰還不會裝個嬌弱了?韓璐,既然你要演白蓮花,我也不介意試一下綠茶婊。


    楚晴川盯著我,眼神變得淩厲清寒。


    我一個激靈,急忙說:“你別生氣,我不是在羞辱你啊。”


    “和你沒關係。”他淡淡地開口,我就明白他的不悅是因那些閑話的人而起。


    此時,韓璐露出了一副同情的模樣:“驕陽,不要理會這些流言蜚語,總會不攻自破的。”


    楚晴川不知道在想什麽,表情嚴肅,沒理會我們的對話。


    這正合我意,我笑著對韓璐說:“還真不一定。你今天帶著笑笑去找晴川,她們可是把你當成晴川的前妻了呢。還有人說你是來找楚總複合的,女兒很像你,漂亮可人,說你溫婉含蓄,楚總眼光好……”


    我邊說,邊觀察楚晴川和韓璐的表情。


    韓璐眸中的笑意漸濃,她不好意思地說:“晴川,你們職員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楚晴川的臉色卻更加冷凝,而韓璐大概是被恭維衝昏了頭,居然沒有發現。


    楚晴川冰冷的聲音響起時,她的身體倏然一怔:“驕陽,不準亂說!你知道對外,韓璐是笑笑的姑姑,為什麽不和他們解釋清楚?侄女像姑姑,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知道楚晴川不是真得責怪我,而是在說給韓璐聽。


    他必然清楚,這種私事我當然不應該替他向同事們解釋,那隻會越描越黑,還顯得我想要維護什麽似的。


    再說,明明就是韓璐故意讓人誤會的。


    “對不起,我以為韓小姐不想解釋,就沒多嘴。而且我小三的立場還沒澄清,冒昧的說這些話,容易躺槍啊!”我委屈巴巴地說著,手指卻偷偷藏在我和他之間,從他襯衣扣子的縫隙裏伸進去,輕輕地撓,想哄他開心。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和在韓璐麵前對我的維護,以及對韓璐的疏離,讓我在當時產生了一種安全感。


    我不再像上次那樣感覺到被孤立,也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倔強地不發一言。


    楚晴川說過的,他希望看到我在別的女人麵前,宣示主權。


    他怕傷害韓璐,是礙於程勳的緣故,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為我做了很大讓步的。畢竟,這樣算是傷害了韓璐,會讓他對戰友和笑笑的愧疚加深。


    至於剩下的事,壞人應該由我來做。


    韓露沒有反應,我能感受到她在消化心中的怒氣,也真是難為她了,要這樣偽裝自己。


    不過話說迴來,能把感情隱藏地這樣好,病是真得沒好嗎?


    “韓璐,你別當迴事兒,我和晴川開玩笑的。悠悠之口甚於防川,哪裏堵得住?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好了,畢竟這些經不起考驗的八卦,過陣子會被新的爆點取代。公司看重的還是實力,這些不過是飯後的談資罷了。不早了,我想讓晴川陪我去吃點兒東西,酒喝多了胃裏難受。你如果覺得累,就早點迴去休息吧。”我委婉地說。


    可韓璐卻說她不累,也有些餓了。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質,還真是絲毫感覺不到尷尬,非要在我和楚晴川之間當那個比太陽還閃耀的電燈泡嗎?!


    我看了眼楚晴川,正好和他對上眼神。


    “韓璐,我要去吃的東西不幹淨也不衛生,你不介意嗎?”我問她。


    她嘟起嘴吧,好奇地問:“是什麽?”


    “啊……”我還沒等開口說話,楚晴川反扣在麵前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楚晴川微微傾身,拿起接聽。


    “爸爸,你和姑姑去哪兒了?”笑笑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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