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明白楚晴川為什麽會把這種事告訴我,但我不想繼續、不愉快的話題。於是問他:“你為什麽要這張支票?”


    “想知道?”他挑起唇角笑的模樣,在那一天深深印在我的腦海。


    我很誠實地說想。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他還是笑,好像和我在病房裏見到的不是一個人。


    “大叔你搞得好像中學生談戀愛一樣,無不無聊啊?”我取笑他。


    “嗬嗬,你覺得自己很成熟?”他反問我。


    “當然。你當我這26年是風吹大的?”我不屑地迴答他。


    楚晴川抿了抿嘴唇,湊近我說:“那我問你,成年人怎麽告白?”


    我被問懵了,認真思考三分鍾後:“求婚?”


    他一本正經地說:“告白是小朋友才做的事,大人們都是用誘惑。”


    “真汙!”我反唇相譏。


    他卻不置可否地笑笑:“那晚也不知道是誰誘惑我的。”


    我對他挖坑的能力表示敬佩:“沒有愛的x行為都是耍流氓。”


    “那你知道什麽叫做愛嗎?”他的語氣有所側重。


    直覺告訴我此處有坑,於是就直接說不知道。


    他居然對我說:“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我抬起頭直視著日光,看著那斑駁的光影,感歎了一句:“楚晴川啊!”


    “嗯?是不是想誘惑我了?”他直接躺在了草地上,我心疼他那一身大牌的休閑裝。


    “陽光這麽好,你多躺一會兒吧,看看紫外線能不能把你這個大細菌殺死。”我說完就起身拍拍屁股走了,隻聽到他在身後喊:“成驕陽!你拍我一臉土!”


    我笑出了小豬佩奇般的聲音……


    很久之後迴想起來,我真希望時間就那樣定格,把我對他的印象停留在最初的相遇。


    我取了九萬,把楊不悔和她哥楊廣約出來,然後一人麵前拍了三萬。


    還有一萬我準備連卡一起還給楚晴川,就當是賠償座椅和鞋子的錢,雖然我知道可能不夠。


    “拿著!姐賞你們有功!”酒過三巡的我,感覺自己義薄雲天,頗有大將之風。


    對麵的兄妹兩互看了三秒鍾,無功不受祿般地推給我:“這是你的血汗錢,我們不能要。”


    “辣雞!讓你們拿著就拿著!沒有你兩的配合,哪來的血汗錢?”一紮啤酒下肚,我舌頭有點發麻。


    酒壯慫人膽麽,擱平時我是不敢罵這兄妹兩的。一個警察,一個業餘搏擊教練,我不是找死麽。


    “陽陽,你……”楊不悔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有種被同情的感覺,很不爽。


    我搓了搓鼻子看著她說:“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兒似的,有話直說!”


    “特麽我本來就是個娘們。我說,這事兒你也澄清了,是不是迴家和楚靖南說清楚?也讓他知道你是被陷害的。


    我估計你婆婆是不可能在他麵前主動說你好話了,你自己得上點兒心。”


    楊不悔和我是發小兒,我們相識於小學三年級的秋季運動會。她絆了我一腳,榮摘桂冠。


    後來我約她放學後操場見,她用一本金庸小說成功離間了我,自此後就有了“朝陽雙俠”行走於江湖(校園)之中。


    所以她對我那段刻骨銘心的暗戀加初戀是看在眼裏,痛心疾首的。


    我知道她盼著我和楚靖南和好,她覺得世界上最好的愛情,是“你愛的人也剛好愛著你”。


    “說清楚了又能怎樣?我不過是他厭惡的那滴蚊子血,怎麽替得了他心裏的白月光?都這麽多年了,我要是還不明白,隻怕不是傻子就是情癡。”我變得越來越有自知之明。


    “你真是抬舉那賤人了,還白月光呢,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楊不悔說完又歎了口氣,我猜她是為我惋惜和不值。


    “什麽白月光蚊子血的!陽陽,哥跟你說,丫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大膽地離,別的不說,我們隊裏的帥小夥兒,隻要單身的,隨你挑!看好哪個,哥捆好了就給你送來!任憑發落!”楊廣對我感情上的事知之不多,反而他的安慰讓我開心不已。


    我醉醺醺地迴到家時,婆婆正和楚靖南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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