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源立馬捧著花到他們麵前。


    秦向南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花給尤真愛。


    紀源點頭,雙手將花遞給尤真愛。


    尤真愛沒有伸手去接,皺眉不解的看秦向南,“幹什麽?”


    秦向南挑眉,“你不是很喜歡她麽?”


    所以這束花他是幫她買的?


    尤真愛伸手接過花,低頭看看,鮮豔的香水百合,香味撲鼻,再看看貼著她照片,寫著她名字的墓碑。


    太尼瑪扯淡了。


    靈魂給自己的屍體獻花,她大概是這世上第一人吧。


    走到墓碑前,彎腰,放下花。


    “靜姨?”


    在一旁燒紙的於涵忽然一臉疑惑的看著靜姨。


    靜姨被他看的有點心虛,“怎……怎麽了?”


    “你怎麽都不流眼淚?”於涵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阮軟剛走那會,她老人家每天以淚洗麵,今天站在阮軟的墳前,她竟平靜的像是與她不相幹。


    一點難過的跡象都沒有。


    太奇怪了。


    “我……”


    老實巴交的靜姨被於涵給問住了,她張著嘴吞吞吐吐,目光本能的投向尤真愛。


    尤真愛低著頭,也很無奈。


    “我的阮軟啊,靜姨好想你。”


    忽然,靜姨仰頭,一聲‘淒慘’的哀嚎,雙膝噗通跪到墓碑前,抱著墓碑痛哭起來。


    眼淚也隨之而來。


    尤真愛:“……”


    還真沒發現,靜姨也是個戲精,說哭就哭,這眼淚說來就來。


    怎麽辦,她要笑場了。


    “這阮小姐真夠可惜的。”


    紀源看著哭聲不止的靜姨,也頗有感觸的感歎起來,“父親找小三逼死了媽媽,如今父親還躺在醫院裏,她卻已經走了。”


    “一家就剩這麽一個貼心的保姆……”


    “別說了!”


    尤真愛轉身,喝斷了紀源的話音。


    再說她自己都要哭了。


    真的太慘了。


    紀源被尤真愛喝的愣住了,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真愛小姐你怎麽了?”


    尤真愛腦子轉的很快,“這靜姨現在這麽傷心,你越說她越傷心。”


    說著她走到靜姨跟前,彎腰拉她起來,“靜姨別哭了,差不多就行了。”


    太逼真了。


    “我可憐的阮軟,命好苦。”


    靜姨不肯起來,一副不要拉我,我要隨軟軟而去的樣子。


    把旁邊的人都給弄得鼻尖發酸。


    “於涵你趕緊燒,我先帶靜姨走了,她這樣身體架不住的。”


    對於涵招唿一聲,尤真愛拖著靜姨就走。


    再不走她真的要笑場了。


    ……


    坐著秦向南的車子迴家的,車子就停在了院子門口,秦向南沒有下車,很顯然是要趕著迴去。


    反正也打算迴雲城的,索性跟他一起好了。


    尤真愛把靜姨送下車,站在車門外跟她商量。


    靜姨不舍,“你就這麽跟他迴去了?”


    尤真愛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很快就來了。”


    知道左右不了她的決定,靜姨沒再說什麽挽留的話,當著秦向南的麵,也不能多說什麽,就簡單的囑咐了幾句。


    車子開了好一會,尤真愛看一眼倒車鏡,老人家還站在那裏。


    她眼眶一熱,趕緊別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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