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雪嘟囔道:“去我家幹什麽?和我家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沒查過,還來查!”


    她說歸說,卻很畏懼周愛華一身氣勢,乖乖地開了門。


    就算五年前有一些蛛絲馬跡,經過這麽多年,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王翠花給權勝男指路,站到自己當年遇害的地方。


    見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穆曉雪心頭一跳,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權勝男迴眸看了看她,然後對周愛華道:“周局長,既然想調查,這家不可能沒有其他人吧?都叫來,全部問一遍,你看怎樣?”


    “應該的。”周愛華當即命小劉等人去找牛金來和牛銀來兄弟。


    為何說牛家隻有牛金來和牛銀來呢?


    是因為牛家隻有牛金來和牛銀來兄弟兩個,牛金來娶了穆曉雪,牛銀來風流浪蕩,經常和鎮中、村裏的寡婦、姑娘睡覺,膝下卻沒有一兒半女。


    大概真的是缺德事做多了。


    牛金來和牛銀來原本在村支書家打麻將,聽說此事,立刻趕了過來,正好被叫到跟前。


    村支書跟著一起來了。


    市區裏來了一位局長,他能不出麵嗎?


    雖然是芝麻綠豆大的村支書,可也是小官兒。


    他畢恭畢敬地遞了一支煙給周愛華,卻被周愛華皺眉拒絕,冷聲道:“人到齊了,就迴答我的問題。當年,王翠花和劉滿倉、劉滿囤在你們家發生了什麽事情?”


    權勝男暗讚一聲了得。


    不愧是經常辦案子的高手,一句話就埋藏下了陷阱。


    牛銀來險些脫口而出,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裝傻充愣道:“王翠花?和我們家有啥關係?她不是跟著一個男人走了嗎?”


    劉富貴聽了這話,恨不得衝上前去給他兩巴掌!


    “是嗎?可是人人都知道,王翠花母子是在你們家不見的,你們說他們跟一個男人走,那麽,你們有證人嗎?誰能證明有這麽一個人?”周愛華很了解權勝男,既然她對穆曉雪說那麽一句有鬼纏身,那麽勢必和牛家有關。


    不然,權勝男為何不選擇去別人家,而要從這裏查起?


    穆曉雪嚷道:“我就是證人,我們親眼見到的,還能有假?”


    周愛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同時在場,同時作證,不能完全證明你們的無辜,除非有別人看到的確有這麽一個人。”


    大門外圍了很多人,都覺得很有道理。


    可是也有人說道:“那天我們這辦喜事,說實話,人來人往的,有很多人我們都不認識。”


    聽他這麽一說,穆曉雪立刻眼露得意。


    權勝男按照王翠花的指引,沿著王翠花受害、被拖到後麵埋葬的路線緩緩而行,最後停在後門處,轉頭道:“這個門打開。”


    穆曉雪嚇了一跳,道:“後麵是豬圈,有什麽好看的?”


    牛金來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怕她這麽做更容易引人懷疑,連忙上前陪笑道:“她就是覺得豬圈醃臢,怕熏到了各位。”


    門開後,權勝男走到豬圈門口。


    豬圈是紅瓦紅磚壘成的,豎著一道鐵門,裏麵有七八頭大肥豬。


    別人都看不出什麽,正打算勸她離開,她卻對周愛華道:“周局長,我覺得豬圈有一點兒問題,你叫人挖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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