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彌香饋東風,勁風迴首落春紅。


    世間隻道佛向善,我佛自在虎腹中。


    接著又按慕容凝煙的要求做了軸,找來磁鐵,做成轉子,還讓哥哥找鐵匠做了銅絲,銅片,鋅片,準備好油漆,醋,還要五百隻大小一致土豆,將它們煮熟,和一個能裝下五百隻土豆的箱子。


    一切準備就緒,慕容凝煙讓慕容紫楓再做一個底座,然後把扇葉子和底座連接起來,再用竹絲編織了網罩罩在扇葉表麵,而與此同時,慕容凝煙也沒閑著。


    將五百隻煮熟的土豆用多股銅絲串聯起來,整齊的固定在木箱子裏,再將露在外麵的銅絲刷上油漆,連接在銅絲兩端的銅片鋅片放進裝滿醋的小瓷瓶,再由銅絲連接到銅釘和鋅釘上,一個土豆電池就做好了。


    再將扇子的轉子裏麵連接了線,然後將線插進電池的插孔裏,扇葉就唿唿的轉了起來。第一台電扇在唐朝就這樣產生。


    此事傳開,全朝上下文武百官,無不稱奇。皇上更是對慕容凝煙寵愛有加。


    這日,皇上正在午睡,慕容紫楓見慕容凝煙拿起針線準備繡花,於是問她:“煙兒,你不休息會兒麽?”


    慕容凝煙抬頭看了哥哥一眼迴道:“今天感覺精神挺好,想給孩子繡件衣裳。”


    見慕容紫楓欲言有止,慕容凝煙見狀,心想難道哥哥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便說:“哥哥,陪我去外麵樹下透透氣吧!”


    慕容紫楓點點頭,扶著慕容凝煙來到樹蔭下麵乘涼,慕容紫楓又吞吞吐吐好一陣,這才問慕容凝煙:“煙兒,為何我做的扇子不轉?”


    原來見慕容凝煙做的電扇如此好使,他也悄悄在家裏做了一台,卻隻見土豆發出一陣煙後就沒了動靜,怎麽也不轉,慕容凝煙明白怎麽迴事,嘴上卻神神秘秘說道:“哥哥,不是我吹,也不是你做的不對,而是需要施法術的。”


    慕容凝煙知道不能將如何做電池的原理告訴別人,哪怕是哥哥也不行,那樣不是就改寫曆史了嗎?因此胡編亂造一番搪塞過去。


    慕容紫楓半信半疑,慕容凝煙突然問道:“哥哥,你和嫂嫂感情如何?”


    “煙兒怎的突然問起這個?”慕容紫楓居然紅了臉。


    “見你們還沒有孩子,就想問問。”


    “一年連麵都見不到幾迴,哪來的孩子啊?”慕容紫楓有些垂頭喪氣。


    “原來如此,那嫂嫂想不想你,你想不想嫂嫂呢?”慕容凝煙明知故問,故意逗慕容紫楓。


    “當然想啊,你哥又不是和尚。。”慕容紫楓麵帶潮紅,略顯羞澀。


    “要不我和陛下說,不要哥哥做什麽禦前侍衛了?”


    慕容紫楓一聽,頓時兩眼放光,握住慕容凝煙的雙手激動地說:“能那樣最好!隻怕皇上妹夫不會同意吧!其實我最喜歡以前無拘無束的遊曆生活。”


    “此事包在我身上,哥哥就靜候佳音吧!”


    晚上,慕容凝煙和皇上躺在床上,吹著涼爽的風,皇上撫摸著慕容凝煙的大肚皮,可以清晰感受到寶寶在裏麵踢著自己寬大的手掌。


    “皇上,煙兒求您個事兒!”


    “煙兒有事就說,怎的還用求了?”


    “陛下當時好心幫我哥哥和嫂嫂賜婚,可是我那嫂嫂您也知道,完全就是個孩子性格,對我哥極其依戀,現如今,哥哥常年在宮中,兩人新婚燕爾卻長期兩地分居,對他們的感情是極大的摧殘,我想求陛下罷免了哥哥的職務,放他迴家可好?“


    “煙兒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朕怎麽就沒想到此事呢?隻想到後宮不太平,把紫楓留在你和朕身邊,無人敢欺負你。既然是這種情況,朕暫時換別的心腹來做侍衛,從明日起,就讓紫楓先迴家休假兩個月。”


    “陛下,隻是休假啊?何不直接免了他的職呢?”


    “煙兒,朕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皇後,曆朝曆代,嬪妃都是生怕朝中沒有自己的勢力,想方設法將自己的家人或者親戚安插進來,你倒好,朝中對自己有利的僅僅隻有紫楓一人,你還要他退出朝廷。”


    “煙兒隻是不想犧牲哥哥的幸福!”


    “適當給他假期就行了,煙兒別忘了,你哥也是熱血男兒,作為大唐子民,他有保護國家的義務。”


    “多謝陛下!陛下所言極是!是煙兒欠考慮,就按陛下的意思辦吧!”慕容凝煙見無法憾動皇上的思想,也隻好作罷。


    “來,親親朕就當謝禮了!”


    “陛下,當心我們的孩子!”


    第二天,慕容凝煙將悄悄做好的土豆電池讓慕容紫楓搬走,並說道:“哥哥,這是施過法術的,拿迴去裝上試試。”


    “沒有皇上恩準,哥哥哪敢走啊!”


    “慕容紫楓聽旨!”正說著,曾公公帶來皇上口諭。


    “陛下口諭,禦前侍衛慕容紫楓,護駕有功,賞銀千兩,賜金陵城府邸一座,並放兩月探親假,即日起離宮。”


    “多謝陛下成全!陛下萬福金安!”


    “多謝皇後娘娘成全!。。。”還沒喊完就被慕容凝煙拉了起來,”哥哥你是高興糊塗了吧,跟我還客氣,趕緊迴去給嫂嫂一個驚喜吧!代我向她問好!”


    一向有哥哥陪伴,如今慕容紫楓離去,讓舉目無親的慕容凝煙好生想念,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慕容凝霜,居然心裏不但不恨她,反而對她產生了憐憫。


    於是向皇上請求,想去浣衣局看看慕容凝霜。


    皇上說:“她是個詭計多端之人,煙兒你實在想去看她,那得多加小心啊!多帶幾個公公和侍衛陪你去。”


    “陛下放心!煙兒隻遠遠的看看她,也不知她現在怎麽樣了,畢竟孩子就那樣沒了,她一定很傷心。”


    “嗯,你去看看吧!”


    話說以前那個搬弄是非的韓昭儀,如今的韓妙菱被貶入浣衣局後,足足在床上趴了半月,身上挨板子後的傷,勉強不流血水了就被趕去洗衣服。整天有堆成山的衣服要洗,對於原本高高在上的韓妙菱真是度日如年。


    除了幹不完的活,還有個暴戾的女官,動不動就是拳腳相加,對於呆在浣衣局裏的人來說,就像與世隔絕了,外麵的世界知之甚少,這點韓妙菱還是占有優勢的,她畢竟知道許多浣衣局以外的事,所以包括胖女官在內,總愛在晚飯後圍著她,讓講講宮裏的事,其實要她講的目的,無非還是想多聽一些關於慕容凝煙的事。


    是的,這個胖女官就是慕容凝霜,您一定會問,就她怎麽會當上女宮呢?


    以她霸道的性格,而且腦子裏鬼點子又多,在這浣衣局想撈個小小的女宮當當,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人與人之間的關心的理由有許多種,除了親情和友情相互關心外,還有兩種,一種是對深愛的人默默關心,而另一種關心,則是對深惡痛絕的人不由自主的關心。


    “韓妙菱,講講你和皇上是咋親熱的?”慕容凝霜在想,估計浣衣局這些人裏,嚐過男人滋味的也為數不多。


    韓妙菱又準備用老方法敷衍過去,慕容凝霜卻沒打算放過:“再不講明天就不許吃飯了。”


    韓妙菱見胖女官好似對此事格外感興趣,曾說過幾次要她講,都被搪塞過去,今天又舊話重提,看來今日是不得不講了,心想:這死胖女人真煩人,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麽?


    但逼於無奈,還是開了口:“說實話,我自打封為昭儀那天起,皇上就沒來過我屋裏,哪來的親熱,我到現在也和各位一樣,還是處子之身。”韓妙菱說這話時,眼裏既充滿了害臊,又夾雜著怨恨。


    “怎麽迴事?為什麽?”眾人很是吃驚,但這裏隻有胖女官有發問權。


    韓妙菱無比失落地說:“還不是因為陛下有個如花似玉,又能歌善舞的皇後。天天寵得不行,根本沒有其他嬪妃啥事。”


    “哼,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為了皇權富貴,一樣可以拋棄心愛之人。”


    “皇後的心上人難道不是皇上麽?據說陛下在登基以前就愛上皇後了,那時皇後還是金陵城水雲澗的一名歌女,叫慕容凝煙,後來陛下旨詔她入宮之前,才過繼給大臣周宗。”


    “等等,你說什麽?皇後當過歌女?”慕容凝霜露出驚奇又鄙視的眼神。


    “是的,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對了大人,怎麽和你名字這麽相近呢?”有人問道。


    “大人認識皇後?”


    “何止認識?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就是拜她所賜,害我落的如此境地。可她倒好,無情無義,不顧手足之情,傷害心愛之人,這皇後之位她坐得心安理得嗎?”慕容凝霜恨得咬牙切齒,眼裏充滿憤怒地咆哮著。


    對於慕容凝霜再次變胖,您一定會問:她不是在王府時,和慕容凝煙一起減肥瘦下來了嗎?為何會是這裏胖胖的女官?當時確實是瘦了,可是自打進宮以來,一直也沒得到先皇寵愛,好不容易被封了美人稱號,又耍手段得了一陣先皇的寵。卻因她想得獨寵的貪念,設計陷害蘇貴妃小產,結果 讓自己住進了暗無天日的浣衣局,也就無福再消受這妃位了。


    後來又憑著聰明的腦子,和她外公想出借種生子的歪主意,蒙騙先皇以為是懷了他的龍子,讓自己得以脫離這終日勞累的浣衣局,卻不曾想,緊接著先皇駕崩,不過幸好腹中胎兒讓她母憑子貴,當上了皇太妃,若是能安安分分做她的皇太妃,一輩子也能平平安安在長壽宮度過餘生。然而慕容凝霜生來就不是個分安的人。還想著有朝一日能當上真正的皇太後,結果太子沒立成,反倒將老底兒揭穿,之所以沒將她處決,實乃是皇上念了她與慕容凝煙姊妹情份。可是在她充滿仇恨的心中,凡事都是別人的錯,又如何會接受這一情份呢?


    萬念俱灰的她,從此哪裏還管得什麽儀容儀表,也不再顧及什麽保持身材,尤其是當上了女宮,本就缺乏合理運動,又經常胡吃海塞,身子就像個充了氣的氣球,看著一天天膨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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