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寧兒。”


    顏如玉笑得更是溫暖,如沐春風般。


    若是可以。


    趙書寧真想趴在不染身邊,就這樣盯著他看,永遠都看不夠。


    他們各有使命。


    聚少離多。


    可都將彼此最溫柔的地方,留給了彼此。


    趙書寧嫣然一笑,那模樣,就像是沒見過自家夫君的那般羞怯。


    顏如玉看著影像之中的寧兒。


    竟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若是她在自己身邊,那該多好。


    旁邊,有幾聲咳嗽響起。


    顏如玉與趙書寧皆看向那聲音的方向。


    鳳湛掩飾不住的嫌棄道:“拜托二位,這裏還有人呢?”


    一旦膩歪起來,真是沒誰能夠比得上。


    “還有不染,不是為兄說你,我們馬上就要啟程了,那救命的丹藥,怎麽不見你給我留一顆,真是的,還是自家人呢,紅蓮給了自己女人,好的東西也都往趙家送,做你兄長,可真憋屈,半點好處撈不到。”


    鳳湛又開始嘟嘟囔囔了。


    十九見狀。


    連忙將鳳湛拉往一邊。


    然後迴頭對著趙書寧歉意道:“你與不染先說著,我帶阿湛出去收拾一下上路要用的東西,不染,那些事你先不用擔心,阿湛會替你處理好的。”


    顏如玉微笑頷首。


    趙書寧依稀能聽到鳳湛反駁的聲音,可那聲音越來越小,看來十九的話,對他還是有用的。


    實則。


    鳳湛那張嘴,沒有幾個人能夠管得住,他腹黑慣了,對待家人是難得的坦誠,方才話未說盡興,就被十九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顏如玉看向影像之中的趙書寧。


    緩然道:“寧兒還有什麽要事嗎?”


    “沒有了,對了不染,你們是要去哪裏?”


    “去鬼蜮。”


    趙書寧聽到鬼蜮,勉強一笑。


    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上一次趙淮來的時候,就說過他如今在鬼蜮的荒古之地,與眾兇獸住在一起,不染要去鬼蜮,定有他的道理。


    “寧兒想知道為什麽嗎?”


    “不染願意跟我說嗎?”


    顏如玉道:“這事,你不知道為好。”


    “那便這樣吧,不染,我知道你做什麽都有著分寸,你是這九州大陸的創世祖,做任何事,都是出自於萬全考慮的,我隻是想要拜托你,若是你們真的避免不了有一戰的話,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說服我哥的機會。”


    顏如玉微笑著。


    沒有反駁。


    隻是道:“寧兒,你想的,還是太過天真,很多事,不是靠感情能左右的,你放心,我這一次去鬼蜮是為了其它的事,與趙淮,應當還達不到大戰一場的程度。”


    趙書寧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又道:“你要小心。”


    “嗯。”


    “那你先忙,我也要去那蒼梧國的京城走一趟了。”


    “好,寧兒小心。”


    影像消失之後,趙書寧略微覺得失落。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那樣的對立。


    都是自己最親的人。


    若是真的要做選擇,自己又該如何?


    “頭都疼了。”


    “咚咚咚——”


    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小姐,你醒了嗎?”


    是洛秋的聲音。


    趙書寧打開了門。


    在洛秋身後,站著顧寒尋,看來,他們昨晚已經見過,並且聊過了。


    “怎麽了?”


    “昨天我將江寧城的百姓都安頓好了,那都督府暫時空置,不出一月,那京城應該就會派人來徹查此事。隻是我昨天聽這位僧人說,小姐你打算去京城?”


    “嗯,我之前便與你說過,那京城,我是一定要去一趟的。”


    “我能與你一同前去嗎?”


    趙書寧看了看洛秋身後的顧寒尋。


    顧寒尋的目光,有意無意的,都往洛秋臉龐之上看。


    “小姐,可以嗎?”


    趙書寧點頭。


    洛秋鬆了一口氣,笑魘如花。


    “那我先去看老爺和夫人。”


    “嗯好。”


    小秋其實很好哄。


    不需要說什麽,就一句話,她都知足了。


    洛秋走後。


    顧寒尋並未離去。


    趙書寧道:“你想說,洛秋與洛緋煙,怎麽生得一模一樣?”


    “我之前了解過一二,可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和你完全一樣之人。”


    完全一樣嗎?


    趙書寧抿嘴一笑。


    不染就能夠分得清洛秋和自己的區別。


    心裏不覺的又向不染靠近了幾分。


    “她在柳沅肚子裏的時候,就是請了高人,移了我的靈氣相貌,所以才會這般一致,對了,柳沅是小秋的母親。”


    “我隻是意外。”


    “能夠理解,小秋之前過得並不開心,所以做事也有些偏激,你若是沒事,還是不要招惹她。”


    顧寒尋先是疑惑的眯起雙眼。


    而後意識到趙書寧的言外之意後。


    連忙解釋道:“我對她沒有什麽心思,我隻是昨晚乍一看,她有著與你之前一樣的相貌,不由得有些吃驚罷了,我對她,隻有好奇,沒存了別的心思。”


    “小秋算是一個好女孩,若是你真對她有什麽企圖,也是正常,隻是你們二人若是湊在一起。”


    趙書寧聳聳肩,攤開了手。


    若是他們二人真的湊在了一起。


    隻怕是天下大亂。


    “小姐不要這般胡言亂語,我能感受到她的精神力造詣不低,而且她待人接物的態度,都尤為的冷淡,也便隻有對著你的時候,她才會笑上一笑,我對她,也隻是好奇而已。”


    趙書寧示意自己明白。


    “不過她這張臉,我若是見得多了,總是會想起一些往事,有時候,可能會分心。”


    “這個不用擔心。小秋在外麵的時候,一般都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她能男能女,相貌更是能隨之變化。”


    “難怪,若是她一直都是頂著這相貌的話,這麽多年來,我早就發現了,相貌能變化這一點我倒是能夠理解,忽男忽女這一點?”


    “她曾經犯了錯,做過不少傻事。”


    洛秋曾經獵殺過女鮫族,表麵是為了幻藥,實則,隻怕也是為了女鮫族這化人時可選擇男女的能力吧。


    “在小姐身邊的能人異士真是多,她頂著這麽一張絕色的臉不要,竟然費盡心思的想要成為男子,她竟有這般執念,又是為了什麽?難不成,是愛上了女子?”


    顧寒尋說這話的時候。


    隻是純粹的打趣。


    趙書寧也未放在心上。


    隨口道:“小秋這般優秀,一般男子,又怎能與之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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