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燁?”


    “更誇張,是一瓶極其珍貴的酒。”


    “嗬嗬,有多值得珍藏?”


    切瑞動作誇張,臉上寫滿羨慕,“當然了,晚晚沒有收,她轉手就送給了傅總,對了,傅總他們在二樓聚會,你快去玩吧,別在這耽擱了唄。”


    陸庭澤神色忽好忽壞,望著二樓包廂的方向,又迴頭瞧一眼休息間的人,一大半身影看不到,全靠腦補。


    他鐵青著臉上樓,切瑞掀起休息間的門簾說道:“晚晚,蔣總那瓶酒是真不錯,幹嘛送給傅總呢?自己留著呀,不好嘛!”


    葉晚晚笑笑,“我喝不慣。”


    “你是看不慣蔣總吧。”切瑞共事久了,能將葉晚晚的情緒摸個正著,他雙手抱胸笑眯眯,“晚晚,你很早就認識蔣承燁吧,我看得出來,他對你的感覺很不一樣,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必勝感。”


    “必勝感?”葉晚晚隨手扒拉額前的劉海,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她仿佛聽笑話般,“我還必勝客呢。”


    “沒騙你,他來的次數不多,總共就兩次吧,上一次和這一次,那種感覺愈加明顯,所以我猜你們之間有故事,而且是愛情故事。”


    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


    可不就是糾纏不清的愛情故事咯。


    也沒什麽稀奇。


    “都過去了。”


    葉晚晚重新站迴吧台前,蔣承燁的目光投向她,他就站在瘋狂舞動的人群之外,像是一座移動的冰山,周遭的人不敢靠近半步,他的視線過於炙熱,能灼燒肌膚般落在她的身上,但葉晚晚沒有絲毫在意。


    真是比陌生人都不如的存在。


    蔣承燁心頭慌亂,卻仍要表現的鎮定,他一步步靠近,葉晚晚的神情仍如往常一樣,沒有半分異樣。


    不應該的。


    她真的……放棄了嗎?


    “要喝點什麽?蔣總,今天的特調已經沒了,但是最近新推了一批不錯的酒,可以嚐嚐。”


    他坐在吧台前,切瑞搶先做起了推薦,哪怕蔣承燁的目光隻落在葉晚晚那。


    “一杯【暗夜玫瑰】,我選複活。”


    蔣承燁盯著她的眼說。


    切瑞又開口,“蔣總,晚晚今晚的特調已經做完了,要不選……”


    “【暗夜玫瑰】沒有複活選項。”葉晚晚終於放下手中的酒杯,停下來,望向他,“你可以選擇毀滅,她與複活是一個意思,都是死而複生的結局。”


    切瑞默默閉了嘴。


    但耳朵豎著就怕遺落到什麽八卦。


    蔣承燁嘴角勾笑,語氣卻是喪到極致,“不一樣,毀滅是你的複生,複活是我的複生。”


    他太執著,葉晚晚放下酒杯再問他,“其實兩者之間意義不大,這樣吧,我給你調一杯。”


    “晚晚?”切瑞不想她壞了規矩,若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特殊性,那以後有得忙了。


    葉晚晚當著蔣承燁的麵做起了“阿諛奉承”的事,“蔣總是這裏的特級vip,又是傅老板的朋友,理應有所不同,這杯為他調了,往後應該就不會來了。”


    蔣承燁聽進心裏去,苦澀也往心裏流,她在告訴他,她葉晚晚給他特意調這杯酒不是因為對他的感情,而是礙於傅言昇的麵子,蔣承燁比吃了黃連還苦。


    下來前,蔣承燁還在看手機裏的采訪問題,他周五要出差,今天下午就要走的人,卻還是鬼使神差的來到了第八夜,比葉晚晚還來得早,坐在包廂裏麵無表情的處理公事,然後命人送酒給葉晚晚。


    他沒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


    也不知是顧纖纖故意讓他去季州酒店碰麵,還是他明知她在那便特意趕去,總之就跟季州酒店杠上了。


    看著葉晚晚和別人吃飯約會,他的臉色就沒有好轉過,聽到相親對象的秘密,他甚至湧出了要找人教訓對方的念頭,於是才允許了顧纖纖的“撞車”事故。


    所有接近葉晚晚的男人都該得到應有的教訓,這樣張狂肆意的認知不斷在蔣承燁腦海裏迴旋,就靠著那樣一股蠻勁,蔣承燁才鐵了心想要喝到她調的一杯酒。


    他聽過暗夜玫瑰的故事。


    淒美的藝術。


    仔細想想,不過是一個話題的引子,沒有意義,而蔣承燁和葉晚晚的對話卻將這【暗夜玫瑰】賦予新的認知,一個在放棄,一個在挽留,同樣是死而複生,也隻能是落得一身傷痕。


    蔣承燁對葉晚晚勢在必得的態度讓陸庭澤尤為憤怒。


    他罵道:“你他媽高高在上做什麽!你以為你還是兩年前的蔣野蔣承燁,總有一天你會跟我一樣,做條唿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蔣承燁不再是兩年前的蔣野,他身份尊貴,比金城的任何一個權貴都要來勢洶洶,他是萬千矚目的後起之秀,是不可撼動的燁年神話,沒有人敢在他麵前罵粗口,也沒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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