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燁很確定,尤其是那滴酒漬撫過她柔軟的唇瓣,季未央又順手給她親密拭去時,蔣承燁那顆躁動的心頓時要炸開。


    “你多大了,小姑娘一般,漏嘴。”


    季未央打趣她,姿態足夠親昵,葉晚晚露出嫌棄的表情再用手背拂去,笑他,“你比我大不了多少,總愛裝深沉!師父,這是病得治!”


    “師門不幸,孽徒啊!”季未央捂著心口裝作痛心的模樣,葉晚晚聳聳肩又與他談論起過往瑣事。


    總而言之,蔣承燁和陸庭澤都隻是局外人。


    陸庭澤臉皮厚,他可以一直賴在那,喝悶酒聽故事,當個陌生酒客,但蔣承燁不行,他從踏進第八夜開始就已經很不正常,他甚至想隻要擁有了第八夜,這裏的一切都會屬於他。


    包括,葉晚晚。


    蔣承燁倉皇離開,沒有人在意,而陸庭澤一杯接一杯的喝直接醉趴在吧台上,明明都醉了,但隻要有人扶他起來總會瞬間清醒,目光掃向吧台裏調酒的人囔囔著不走。


    季未央在店裏最熱鬧的時候離開,他有意說道:“晚晚,動物世界裏說……”


    “我不是,我沒有,我拒絕。”


    三連否認讓季未央的話哽在喉嚨,他繼續笑,“晚晚,你既然知道我要說什麽,那兩人如此優秀,你沒點想法?”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動機過於明朗。


    葉晚晚微愣,“未央,紅姑的故事告訴我們,來酒吧喝酒的人不一定就是傷心人,他的故事也不一定是真實存在的迴憶,我們總愛沉醉在過去裏,因為沒有人會知道在這段隻有你本人的故事裏旁人會擔當什麽樣的角色。”


    他們可以塑造成深情的愛人,可以是追悔莫及的浪子,但都不是最真實的角色。


    季未央一走,許邕那群闊少浩浩蕩蕩的進門。


    吧台被圍成一圈,隻有陸庭澤在那說著醉話,“晚晚……”手上拉著的卻是切瑞,他甩都甩不掉,“陸少,看清楚好伐!”


    引得幾個兄弟頭都笑掉。


    許邕一巴掌拍他肩上,想讓他清醒清醒,“陸庭澤,你也有今天啊!蔣承燁呢,他人不是在嗎?”


    大夥想扛陸庭澤上二樓,他紋絲不動重如死狗。


    許邕:“陸狗絕了,扮起癡情來跟演劇一樣,佩服佩服。”


    顧周:“誒,你們看到蔣承燁沒?他人呢?”


    成未一早上了二樓,他站在欄杆那揮手,讓哥幾個上去說話,陸庭澤死都不離開,許邕還想著被他瞞著的事,起了捉弄的意思,從舞池裏隨便拽了個女人到陸庭澤跟前。


    “陸少,晚晚在這呢!”


    他將打扮火熱的女人推到陸庭澤身前,那長發女人是個十八線小模特,身材火熱天天在第八夜晃蕩,早就對這群闊少有意思,也沒有扭捏反而嬌媚的配合許邕,身子前傾,雙手摟在陸庭澤肩上,紅唇差點要蓋在他唇邊。


    陸庭澤迷糊中摸到女人細軟的腰,那軟甜的氣息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太想葉晚晚了,以至於女人的唿吸剛湊到他唇邊,他便迫不及待的按住她的後腦勺,一吻印上。


    許邕在旁邊“我靠”,然後快速拍下來珍藏。


    “牛掰啊陸少!”


    許邕向來做事瘋狂,成未和顧周反而會慎重些,他倆都看到了葉晚晚,迴頭給許邕使眼色讓他別太誇張,哪知許邕壞心思上來一刻都停不下,囂張肆意大聲喊道:“哎呀,你的晚晚在那呢!”


    單手一指,陸庭澤眸中神色秒變銳利,懷裏被狠吻的女人也跟著緊張,但雙手仍然沒放,隻是軟軟在喊,“陸少~”


    不對,這聲音不對!


    陸庭澤總算清醒,雙眼恢複清明,看到了懷裏穿著暴露的女人頓時怒火中燒,“滾開!”


    他那群兄弟知道陸庭澤真生了氣,跑得比誰都快。


    長發女人被陸庭澤大力推開,正好撞在葉晚晚身上,她順勢扶了一把,那女人氣上心頭尷尬又發窘,立即甩開她的手低吼,“你誰啊不要你管!”


    葉晚晚隻是好心扶她,既然不領情就算了,女人又纏上陸庭澤,一口一個“陸少”叫的人心癢,唯獨陸庭澤視線繞開她,直接掃向葉晚晚,“我認錯了,晚晚,我認錯了!”


    與她有關嗎?


    葉晚晚雙眼木訥,低頭躲開了他炙熱的眸光。


    “晚晚,別走。”


    陸庭澤就是給自己塑造深情人設的男人,在他的故事裏,玫瑰會長存,因為那是他杜撰的劇本,放到現實中就會變得可笑,玫瑰隻是玫瑰,凋零隻會是她唯一的結局。


    葉晚晚下班比較早,她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公交。


    其實也是傅言昇特意讓她早點離開,笑說因為她的出現,未來的營業額肯定會暴增,至於原因卻不在多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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