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湘元先前談好的商隊領隊紛紛反悔,對於守衛的惡行竟然不約而同接連矢口否認。


    阮湘元等人眸中皆閃過一絲震驚。


    而對此,這些守衛卻是樂見其成。


    “阮小姐,收拾收拾東西,走吧?”守衛們對此胸有成竹,自認此事已成定局便不再把阮湘元當迴事,幾個守衛站在一起笑得狂妄,看著阮湘元等人的眼神更是諷刺又得意。


    見阮湘元遲遲不動,其中守衛領頭又一次帶頭笑稱,“怎麽?阮小姐莫不是想要我們兄弟幾個幫你收拾?哈哈哈哈......”


    笑聲迴蕩大殿,久久不散。


    阮湘元站在殿前,麵色寒涼。


    她真的生氣了。


    守衛笑得放肆,這好不掩飾的笑聲很快傳到了殿外百姓的耳朵裏。


    守衛們搜刮民脂民膏早已不是一日兩日,百姓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阮湘元肯出來說話,卻被迫吃下這悶虧自然不樂意。


    “阮姑娘沒錯!主簿不能這麽偏心!”百姓中一道洪亮的聲音發出要求。隨即,對於主簿這並不公正的判決,百姓們聲討的聲音愈演愈烈,最後從殿外傳到了殿內。


    主簿看形勢有變,抬著嗓子就說道:“既然人證物證具在,那就這樣吧。”


    說著就要落錘定阮湘元誣陷的罪,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眼看百姓就要越過侍衛的阻攔衝進大殿,主簿泛起了一絲冷汗。


    隨即慌慌開口道:“既然眾百姓都認為有冤情,那就再給阮小姐一日時間,明日若阮小姐還拿不來證據,便就此定下。”


    聞言,守衛們猛地看了一眼主簿,隨後不以為意。在他們看來,阮湘元就算多了這一天時間,也查不出些什麽來。


    主簿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見門外百姓終於消停,暗暗唿了一口氣,心下決定為了自己的麵子,明天怎麽說都要定阮湘元的罪。


    殊不知,阮湘元低垂著的腦袋下,一抹皎潔的笑意在眼中流轉,嘴角悄然掛起一絲弧度。


    沒人知道,方才門外那一道響亮的聲討的聲音來自董成。


    正午已經將至。


    董成從百姓中溜出來時,正好碰到了一襲素衣從縣府出來的阮湘元。


    董成有一瞬間的愣神,阮湘元就像素衫一樣,與身後汙濁的縣府恍如一黑一白。


    阮湘元知世事而不世事。


    迴過神來,阮湘元已經走到了董成麵前,兩人相視一笑,齊肩往飯店走去。


    下午,兩人便去尋了商隊的領隊。


    “宋公子,不知是何緣由竟讓你今天上午臨時毀約?”阮湘元坐在領隊桌前,徑直沏起茶,開門見山地問道。


    “阮姑娘,並非在下有意為之。隻是此處我鏢局常要經過,若是將這守衛主簿都開罪一番,日後於我鏢局難免受到刁難。”


    領隊一臉歉意,卻又苦於無計可施,便對阮湘元抱拳以表愧疚。


    這一番所謂理由,激怒了阮湘元。


    阮湘元強忍下心中怒意,壓製著自己坐在椅子上,口中卻難以控製,開口就是怒懟,“宋公子,你簡直鼠目寸光,糊塗之際!”


    阮湘元氣急敗壞,又道:“這過路費,宋公子你若是想從鏢中扣出,敢問你要如何同鏢局解釋?”


    領隊聞言,愣了一兩秒,正想說從費用中出,卻被阮湘元先了一步。


    “你若是從運鏢費用中扣,莫非你要跟上麵說你要交過路費?你覺得上麵是會覺得你中飽私囊還是會相信你真的是為了過路費?”


    這一下,領隊無話可說了。


    是啊,這處是常要來的,如果次次路過次次這般。上麵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一麵之詞的。


    領隊眸子裏的一抹猶豫沒能躲過阮湘元的鳳眸,又乘熱打鐵道:“如此下去,你得不到好處,還要被人壓一頭。”


    “到底合不合作。”阮湘元如牛飲水一樣喝了一口茶,冷靜下來問道。


    領隊垂眸看著阮湘元手中的茶杯,似是在深思。


    半盞茶後。


    “好。”


    得到迴複的阮湘元,心滿意足地和董成一起離開了客棧。


    突然就有點想楚淵河,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晃晃腦袋,把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趕出腦海,跟著董成又去見另外幾個領隊。


    一個下午跑下來,阮湘元累到癱瘓,單說浪費的口舌就能讓她吃下幾個雞腿。


    不想下樓,吩咐小二把吃食送上了廂房,飛速解決後阮湘元隻覺得精神又好了好些。


    躺在榻上,阮湘元吃飽喝足臨要睡著之際,突然驚醒。


    就算有人證,可這主簿與守衛串通一氣,難保不會包庇甚至不認證據,還是得有把柄什麽的留在手裏。


    想著,阮湘元便一個起身,換上一身如墨般的黑衫,乘著夜色,從窗口一躍而出,踩著輕功就往主簿府上飛去。


    阮湘元附身在牆薇上,看著那些打著瞌睡的侍衛,唇角一抹不屑在夜色中與她的身影一起若隱若現。


    縱身一跳,阮湘元便輕踩風聲,無聲無息地潛入了府邸。


    藏在柱子後,粗壯的柱子和夜色相融完美相融給阮湘元打了絕對的掩護,無人發覺府邸入了人。


    “小公子又作噩夢了,吵著要主母呢。”婢女的八卦聲傳入了阮湘元的耳裏。


    探出頭,隻見一個婢女從廂房裏出來,與門外的幾個守門婢女打了個招唿,便匆匆離去。


    聞言,阮湘元眸中情緒雜錯。轉身繞道廂房後,輕手打開了一扇窗。躍身而入,無聲無息。


    看著塌上眉間緊鎖的小孩,阮湘元眉目中帶了分柔和。


    小家夥,對不住了。隻是接你去我那睡一晚,別怪姐姐。


    阮湘元輕手輕腳地從袖中拿出一塊布,放到小孩鼻下幾秒,便小心翼翼地小孩抱起。


    往窗口走去,路過書桌後,桌麵上多了一張紙條:


    如要小公子無恙,勞煩主簿大人行事公正嚴明。


    阮湘元前腳帶著小孩離開了廂房,後腳廂房裏就傳來了尖叫,“來人!快來人!”


    阮湘元充耳不聞,一躍而起,借著夜色離開了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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