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河的嘴角揚起一抹十分好看的笑容:“有什麽好謝的,我們是一家人啊!”


    “也是,不過下次你可不要再這麽傻了,我可以躲開的。”阮湘元有些心疼這個少年,以自己的身手,阮家老大的棍子絕對落不到自己身上。


    更何況自己還可以反擊,而楚淵河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麽說阮家老大都是他的養父,他若是反擊,就會落下一個不孝的名聲。


    想到這裏阮湘元想要解開楚淵河的衣裳,看看他身上的傷怎麽樣,楚淵河卻躲開笑著說自己沒事。


    不過是挨了一棍子,他的身體哪有那麽金貴。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之後,話題再一次轉移到了劉翠的身上,讓他們覺得按照他們對劉翠的理解,以劉翠這般貪得無厭的人,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結束。


    阮湘蓮今天受了驚嚇,劉翠為了安慰自己的女兒,便和自己的女兒在一個房間內休息。


    “娘,這可怎麽辦呀,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女兒的名聲可就全毀了,本來女兒可能是當官夫人的,若是傳出去,恐怕連個普通人家都不願意娶女兒了。”阮湘蓮依偎在自己母親的懷裏不停的抽泣。


    想到好不容易才攀上程浩這樣子的 管二代,可是此時卻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本來自己和程浩的身份就不夠搭配,這件事情若是再被程浩知道,那自己就是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


    想到自己本來是可以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此時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又怎麽能夠忍住不傷心難過。


    不僅是她,就連劉翠想到這種可能都覺得心一抽抽的疼。


    再加上方才小寡婦趁火打劫,從她這裏也拿走了不少銀錢,她更是覺得心疼。


    此時他們母女二人將這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歸結到了阮湘元的頭上。


    母女兩個人竊竊私語一番打定主意,絕對不能讓阮湘元就這樣輕鬆,即使沒有辦法能夠證明阮求恩的事情是阮湘元所為,但是她也要讓阮湘元出的錢,要不然,她心裏也不舒服。


    第二天天空蒙蒙亮的時候,母女兩人便拿著一個本本來到了阮湘元的麵前,說是要讓她給錢。


    阮湘元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聽了幾句之後,她就明白過來,原來這所謂的要錢就是要一些生活開支,比如說飯錢和房租之類的。


    “我都沒有在家裏吃過幾頓飯,你們就要我這麽多錢?”阮湘元不解。


    “家裏的開支都是按人頭分配的,飯都是做好了的,你不吃怪得了誰,不管怎麽樣準備了你的飯你就得給錢,總不能連你的飯錢都要我們二房出了吧?”劉翠理直氣壯。


    聽到劉翠這樣子胡攪蠻纏的話,阮湘元直覺得一陣頭疼,她可不願意吃這個虧。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她買了那麽多東西,之前接的那一趟鏢任務並沒有完成,還沒有收入,之前的錢也花了個七七八八。


    更何況她已經看出來了,劉翠根本不是要什麽生活開支,而是拐彎抹角地想從自己這裏騙些錢來補貼自己。


    “家裏的東西我都沒怎麽用,你卻要我分攤,這是什麽道理,我是不會給錢的,你走吧。”阮湘元直接拒絕。


    劉翠臉色一變:“不給?不給錢那你就給我搬出去,我們可沒有養你的義務。”


    阮湘元眸子一眯,這個劉翠,果然是心都黑透了的東西,看從自己這裏騙不到錢就開始趕自己了。


    若真的是原主,那個可憐的小女孩恐怕是已經被她嚇得當即就把自己身上的錢盡數給了劉翠。


    可惜她不是原主,即使是劉翠說出要把她趕出家門這樣子的話,她也沒有一絲害怕。


    反而心中有著一絲喜悅,畢竟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從阮家搬離。


    隻不過她的手中現在還沒有錢,暫時不能離開。


    “這個月的房租我也是給了的,就是房東來了也沒有資格趕我走,你和我一樣都是這裏的租戶,你有什麽資格趕我?”不管怎麽樣,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


    “你。”劉翠氣極:“那你就足夠了這個月,日子一到,你就立馬給我滾出去。”


    她就不相信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真的敢自己一個人出去,被趕出家門,她還有什麽倚仗。


    “你放心,下個月你就是想要留著我,我也不會在這裏住的。”阮湘元毫不在意,以她的本領想要在房租到期之前賺到一筆錢,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她根本沒在害怕的。


    事情就這樣被敲定下來,即使阮湘元說自己房租一到期就會離開,可劉翠還是覺得她不過是在使用緩兵之計。


    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又有什麽能耐,翻得起什麽風浪?


    所以劉翠自覺已經達成目的,當即樂嗬嗬的離開了。


    劉翠離開之後沒有多久,楚淵河就進了阮湘元的房間,手中還拿著什麽東西?


    知道了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之後,楚淵河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那你搬出去的時候,我和你一起搬出去。”


    之前他們就說好了,他們要一起離開阮家。


    所以聽見這句話之後,阮湘元點了點頭,笑嗬嗬的說道:“好啊,讓嬸嬸也和我們一起出去。”


    說完她心中忍不住有些邪惡的想著,如果阮家大房和三房都搬出去之後,隻留下阮家家二房,那麽阮家二房又是否有能力足夠承擔這個院子的租金呢?


    兩個人又討論了一些事情,楚淵河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天冷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要記得添衣服。”


    說完這句話之後,楚淵河便告辭離開,等楚淵河開之後,阮湘元將目光放到楚淵河留下來的東西上。


    那是一套衣服,比她現在穿的衣服稍微要厚上一些,可是比起冬天的衣服來又顯得單薄不少。


    衣服是新的,明顯是剛剛做好。


    阮湘元隻覺得心中一暖,這個家裏,除了楚淵河母子之外,其他人對她都是冷言冷語,而現在,楚淵河又如此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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