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杭隻覺得腦袋一陣暈眩,撞得疼。


    那馬車夫停下了馬車,掀開簾子,狠聲道:“給我老實點,不然要你好看!”


    說罷見餘杭一副抱頭痛苦的模樣,便欲轉身繼續駕車。


    而餘杭在他轉身之際,一下子便從地上彈起,右手直直點中馬車夫肩上的穴位,左手不知從哪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把白色粉末,直直撒到他的臉上。


    隨即又在馬車夫疼痛時從他後背一腳將他踹下了馬車。


    此過程全程如流水,一氣嗬成。


    餘杭嘴角冷笑:“想害我,沒門!”說罷便跳下馬車。


    隻見那馬車夫捂著臉,不停在地上打滾。


    餘杭心裏默數幾下,伸腳踢了踢漸漸安穩下來的馬車夫。


    “你殺了我吧,啊,你個卑鄙小人……”馬車夫痛唿,身子不停打滾,染了一身汙泥。


    “殺了你?便宜了你。”


    “你個臭婊/子,快給我解藥,不然老子弄死你,啊……”那馬車夫痛得不停地打滾,卻依舊嘴硬,還威脅起餘杭。


    餘杭撐著下巴,靜靜看著他,薄唇微啟,道是:“這地上好大一條狗,死到臨頭還嘴硬。說,誰派你來的。”


    而馬車夫好似沒聽到似得,嘴中一直嚷嚷著,不會放過你,口中吐著汙言穢語。


    餘杭失了耐心,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又摸出了一個小瓷瓶。


    “剛才你所感覺的,不過是最輕的一種毒,接下來,你將承受的,會是現在的十倍。”


    聞言。馬車夫渾身不停地抽動,一臉猙獰。


    極度的痛楚扭曲了他的麵容。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主使者,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馬車夫現實極其扭曲地抽動,後卻是鬆動了些,一雙眼寫滿驚恐,卻是死咬著牙不肯說。


    餘杭不再看他。而是將手中瓷瓶打開。裏麵裝置的卻不再是粉末。


    隨著裏麵東西的緩緩顯示,馬車夫瞳孔無限放大,他極其扭曲扭動著身體。忍受著麵部傳來的疼痛的灼熱感想要逃離,卻渾身無力,隻能跟隻蚯蚓在地上惡心地扭動一般。


    “好好享受。”


    瓷瓶毫無征兆地掉在馬車夫胸前,一條黑色蜈蚣頓時從裏麵怕了出來。黑色的身子不停扭動,出了瓷瓶。隻見麵前一堵灰色,蜈蚣先生表示十分不滿,一咬牙便咬了下去。


    有毒的蜈蚣,夠酸爽。


    餘杭甩手便走。駕上馬車而去,身後隻聞驚嚎聲。


    事已至此她無需再從他嘴中得出什麽結論。


    那馬車夫腰帶上的灰褐色早已出賣了他,餘杭質問他。隻不過是想證實下自己的猜測而已。


    京城十大家族作為長安城裏特別的存在,自有其獨特的標識。


    其標識皆在腰帶上附屬上自己所屬家族的顏色。正如顧辭容要上環著的腰帶邊緣繡著一圈牙白色的波紋,則顧家的標識為月白色,同理,上官家的標識則為灰褐色。


    這也是下人所屬的顏色。


    餘杭眸光帶冷,從街上突然出現的小乞丐,跟蹤的馬車,再到如今這般,上官婉兒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啊。


    樹大招風,餘杭這樹才剛剛張開伸展,便招惹上了上官婉兒這陣風。


    餘杭著實無奈,上官婉兒與餘雨蓉之事她根本不了解,若非認識柳纖纖,她或許還不知道,這三人,竟有這麽多糾葛。


    唇角微揚,餘杭眸帶冷色。


    人不犯我,我不煩人,人若犯我,我比殺人。


    上官婉兒,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門的,那就別怪她無情。


    餘杭駕著馬車,尋著路迴家。


    她本以為憑著自己雖不算聰明但也伶俐的腦袋能找到迴去的路。


    可沒想到還是敗給了高深的地質。


    她迷路了。


    幽靜小道上,隻見一輛豪華馬車正慢悠悠走著,這等豪華車子總能讓人一眼望到,定睛一看,才發現駕車的是個小娘子。


    而小娘子卻一臉愁容,拉著韁繩的手也不由得勒緊,叫人看上去好不生疼。


    可偏偏這條路上沒人,寂寥無比。


    餘杭索性尋了處綠蔭處,停了下來。


    在路邊尋了塊石頭,又尋了處空地,用石頭在地上畫了起來。


    鏡頭放大,才知道她畫的是長安的地圖。


    餘杭正低頭專心畫著地圖,忽然耳尖一動,似是聽到了腳步聲,其間夾雜著幾絲細碎的聲音。


    雙眼一尋,目光那個落在身後的灌木叢中。


    隻見她身子靈活一跳,便藏身其中。


    就在她藏身後不久,腳步聲便愈近。


    餘杭豎耳聆聽,隻怪她耳聰目明,剛才便聽到了細碎的聲音在隱隱說著什麽國子監,東方儉。


    若是與她無關之事她定然不會留在這裏冒這個險,但有關東方儉的事那便不容她坐視不管了。


    她手執東方儉字帖,在國子監裏,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什麽差池,那她的計劃,就通通白費了!


    灌木叢中,一雙厲眸緊盯正緩步向前的兩人。


    隻見兩個身著粗布的仆人艱難地抬著一個麻布袋。


    許是麻布袋有些沉,兩人抬得比較吃力。


    隻聽左邊那位男仆道:“咱主子也真是的,這種事居然讓咱倆幹,真是太不道德了,好歹還是一個小美女。”


    另一個男仆急忙噓噓幾聲,“趕緊打住,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人聽了去,損失的是我們倆。”


    哪知男仆甲不以為意,噗笑出聲,“你以為這荒山遍野處會有什麽人出現嗎?”


    甲一臉不在意,乙卻是黑了臉。


    小聲道:“你小點聲,這裏是死人的墓穴,嘴巴最好幹淨點,小心招惹來不幹淨的東西。”


    甲卻還是一臉不在意,隻見他撇撇嘴角,丟下手中的麻帶,踢了踢,“就像他,他能起來嗎?別自己嚇自己了。”


    ‘唿’忽然吹過一陣風,身周的樹隨之抽動。


    乙頓時冷了臉,跟甲對視一眼,隻見他臉色十分難看。


    餘杭忍不住憋笑出聲,雖然及時捂住了嘴,但這聲音在空曠處顯得別樣突兀。


    “誰?”甲厲聲,原來是有人在,心中陰霾驅散了幾分,臉色狠厲之色畢露。


    餘杭隻能祈禱他不要走過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歸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言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言束並收藏歸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