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張蓁蓁的父母也知道她交了個朋友,而且還是個男人,便勸說著讓她少於其他不相關的男人來往,以免壞了自己的聲譽。


    女孩子在出嫁之前一般不允許與男子接觸,就連是自己的親屬也都要分時間地點的見麵,否則傳出去會被外人說閑話。


    但是張蓁蓁哪裏會聽這些,為了讓自己的父母能夠接受嘉卉,每天在他們的麵前誇讚他的好,還特意挑了一天將他帶迴了張府,讓自己的父母也見一見他。


    這種想法在當時很是特殊,嘉卉也覺得此種行為著實有些不顧後果,便拒絕前往張府。


    然而,摸清了嘉卉的脾氣之後,張蓁蓁便像隻狗皮膏藥似的整天粘著嘉卉,讓他跟自己迴一趟張府,隻此一趟,以後若是他不願意去,她再不會逼迫與他。


    至此嘉卉仍然是不為所動。


    想了許久之後,張蓁蓁最後決定使用苦肉計,讓自己受傷,然後撒嬌賣萌最終嘉卉還真的就答應了她。


    前往張府的那天,嘉卉異常緊張,雖然知道自己的出現很有可能不被張府的人所接受,但仍有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


    既然是跟著張蓁蓁進張府,自然是從正門大搖大擺的進入,不用下人稟報便直接跟著張蓁蓁進了府,至於節兒自然隨身帶著一刻不曾離開。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嘉卉還是跟節兒強調了無數遍在人前絕不可出來,否則不但有處罰,以後也不會帶他到其他地方去。


    為了自己日後能夠過得好一點,節兒雖然心中滿滿地抗拒卻還是諾諾的點了點頭。


    進了張府,張蓁蓁便帶著嘉卉往會客的大廳走去,還不忘吩咐過來的下人:“去把老爺和夫人叫來,就說有貴客到了。”


    “是小姐!”下人接了命便躬身去找張老爺和夫人。


    很快便到了會客大廳,張蓁蓁便讓嘉卉坐在一旁等著,命下人去煮了茶來,自己則迴房換了身女兒裝。


    其實相識了近一年,嘉卉還真從未見過張蓁蓁的女兒裝扮,一直都是一身男裝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就算是晚上默默守護在她的房外,也從未見過。


    當張蓁蓁再次出現在嘉卉的麵前時,嘉卉震驚地睜大雙眼,甚至差點失態的將她擁入懷中,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知道這裏是張府,麵前的是張蓁蓁不是靜嘉。


    然而張蓁蓁還是看出了嘉卉剛剛異樣的神情,便笑問道:“是不是被我的美貌驚豔到了啊?嘿嘿~一直都有人說我美,還說能娶到我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說著還不忘輕瞟上兩眼嘉卉,似是在觀察著他的反應,可是嘉卉卻隻是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蓁蓁姑娘樣貌出眾,本就是名少有的美女子。”


    其實嘉卉並不是在意張蓁蓁的美貌,隻是那一瞬間她真的很像靜嘉,那調皮的笑臉,那澄明的眼眸,無不讓嘉卉感到熟悉異常。


    對於嘉卉的迴答,張蓁蓁心中並不滿意,但此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老爺夫人到了。”


    接著便有一位身著深灰色壓褐黃色沿邊長袍的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一位身著藍灰色長裙的婦人。


    “蓁兒,你請的什麽人啊?還非得讓我和你爹見上一見。”張夫人剛剛踏進客廳的大門便輕笑著問道。


    嘉卉聽得出這夫人定是十分疼愛自己女兒,聲音之中是滿滿的寵溺。


    但是讓嘉卉沒有想到的是,張老爺竟然也笑笑的開口問道:“是啊蓁兒,難得你會讓爹見你的朋友呢。”


    張蓁蓁立馬站起身朝著張老爺和張夫人走去,走到張老爺的跟前便伸手挽住張老爺的胳膊說道:“爹,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朋友啊,你不是也說想要見一見呢嘛!”


    張老爺似乎剛剛想起自己曾經說過要見張蓁蓁所說的朋友一事,忙點了點頭歉然道:“對對!你瞧爹這記性,又給忘了。”


    對於張蓁蓁究竟是怎麽介紹自己的,嘉卉表示一直無從得知,隻是在張老爺看向自己時,他分明看到了探索和驚詫,隨即便點頭對他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滿意。


    此時張夫人也看到了走到跟前的嘉卉,眼中似乎也有一閃而過的詫異,然後便拉著張蓁蓁的手輕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一家三口的互動,嘉卉更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不料,張老爺卻開口道:“坐坐!都站著做什麽,趕緊上茶。”


    說著便坐在了主座之上,嘉卉坐在了張老爺的下手,張蓁蓁坐在張夫人的下手,也就是嘉卉的正對麵,有些害羞的朝著嘉卉笑了笑。


    “不知先生如何稱唿啊?”張老爺打量了嘉卉許久之後問道。


    “在下嘉卉。”嘉卉起身朝著張老爺作了一揖,恭聲道。


    見嘉卉如此彬彬有禮,張老爺和張夫人相視一笑,隨即便問嘉卉道:“嘉卉年方幾何?家居何處?父母是否尚在?”


    沒想到張老爺會問這些問題,嘉卉有些無措,轉念一想便答道:“嘉卉剛剛及冠,家在閩中郡的一個小城鎮,但是父母卻早已離世,如今隻留下嘉卉一人。”


    聽他說父母雙亡,張老爺和張夫人微微有些驚訝,隨即便安慰道:“嘉卉一人生活一定很辛苦吧?不過這樣也可以成長的更快一些,是個好孩子呢!”


    對於張夫人的話,嘉卉隻是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張老爺卻微蹙了下眉道:“看你這言行舉止應是大家的公子才是吧?”


    “嘉卉隻是多看了些書罷了,家道中落,其他的不多,書倒是留下不少。”嘉卉隻能順著張老爺的話往下編著故事,好在這些張蓁蓁也不曾知曉,說起來倒也不是很擔心露餡的問題。


    但是嘉卉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背包裏的節兒在不住地顫抖,若是猜的不錯的話,此時節兒聽著自己所說的話定是捂著肚子笑的正歡。


    “那你是如何與我們蓁兒相識的啊?”張老爺放下手中的杯盞,悠悠的看了眼嘉卉,忽然轉移了話題。


    嘉卉尚未作出迴答,張蓁蓁便著急的答道:“我們是在酒樓裏認識的,我不是跟爹說過了嘛!”


    “蓁兒~”張夫人對張蓁蓁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胡亂插嘴。


    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張蓁蓁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隻是嘟著嘴望著張老爺一臉的哀怨。


    “我們是在酒樓相識的。”嘉卉也如實的答道。


    張老爺看了眼張蓁蓁便又轉過頭看向嘉卉問道:“那你覺得我們蓁兒如何?”


    這時候嘉卉一愣,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接近她完全是因為她是靜嘉的轉生,這時候定不可能如實迴答,便隻能按著這段時間的接觸答道:“張小姐是個活波可愛惹人憐愛的女子。”


    張夫人此時看向嘉卉的眼神中卻是滿滿的笑意,還對著低垂著頭的張蓁蓁說道:“蓁兒,怪不得你會看上嘉卉呢,人家定是十分照顧你吧?”


    “娘!”張蓁蓁微微抬起頭嘟著嘴嬌嗔道,但是眼中卻是滿滿的羞澀,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嘉卉明顯看到了張蓁蓁臉上可疑的紅暈,再看看張老爺和張夫人看向自己時眼中的滿意之色,嘉卉不禁嘴角猛抽,他有種送上門的感覺。


    最終張老爺終於開口問道:“那嘉卉是否娶妻?”


    這時候張蓁蓁忽然想到了他還有個節兒,怕他真的說自己已經成親,忙插話道:“沒!他,他才剛剛及冠,父母又都不在,還沒成親呢!”


    說著又滿臉羞澀的垂下頭去。


    嘉卉此時再說自己已經成親就有些打張蓁蓁臉的感覺,便點了點頭道:“嘉卉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未娶妻。”


    “那你看我們蓁兒怎麽樣?你願意娶她嗎?”張夫人起身走到張蓁蓁的跟前,微微一笑。


    “啊?”嘉卉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倆父母怎麽這麽著急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明明這才是他們第一次見自己,竟然就把女兒許配給自己,難道就不怕自己是個人販子?


    見嘉卉一臉茫然和詫異,張老爺忽然皺著眉頭說了句:“難道你覺得我們蓁兒配不上你?”


    “不不!是在下配不上張姑娘,哪裏奢望張姑娘下嫁與在下。”嘉卉忙搖頭否認。


    這一切來的太過於突然,嘉卉完全沒有搞清楚是怎麽迴事,便被張老爺定成了女婿,而且還是他入贅進張府,說整個張府隻有張蓁蓁一個孩子,以後他就是這張府的家主。


    成親的時間他們也都定了下來,就在張蓁蓁十八歲生日那天。


    嘉卉並沒有拒絕,因為他確實喜歡張蓁蓁,不管是以前的靜嘉還是現在的張蓁蓁在他心裏都一樣。


    可是一切本來都好好的,卻在不久前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故,張蓁蓁竟然再也不理嘉卉,甚至不允許他在靠近自己,至於為什麽嘉卉一直不清楚。


    關於為何忽然轉變了態度,張蓁蓁也未曾給出答案,隻是一味地拒嘉卉於千裏之外,但是嘉卉卻知道張蓁蓁是愛著他的,至少她沒有趕他出張府,也未曾毀掉那一紙婚約。


    “你是不是做什麽惹他不高興了?比如說找其他女人?”聽完整個故事之後,小白便托著腮疑惑道。


    嘉卉搖了搖頭:“我這一生都隻愛靜嘉一人,除非她的轉生,其他人嘉卉一概不會多看一眼。”


    “那這究竟是為什麽啊?難道她中邪了?”祝英微挑了下眉,她就不信這人感情這麽深還能夠說變就變。


    “沒有,我一直在她的身邊,她身上沒有任何邪物存在。”嘉卉又搖了搖頭。


    此時端木清風卻微微一笑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既然不知道為什麽自然不好解決,你自己不方便問我們可以幫你,但是有個條件,至於是什麽條件,事情結束之後再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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