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


    “我記得醫生說過,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洗澡的,免得傷口沒好沾水感染。”


    傅謹言是不是摔傻了,肩膀那還有沒拆線的傷口呢,一迴家就嚷嚷著洗澡,腦子壞掉了!


    “不舒服。”他躺在床上,眉頭皺著。


    “忍!”


    白沉安擲地有聲的瞪著他。


    “私人醫生說可以擦身,不碰到有傷口的地方就行。”


    身上全是醫院的消毒水味,聞著叫人心煩。


    “哪個私人醫生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白沉安不信,醫院裏的醫生特地叮囑過不能洗澡的,傅謹言騙誰呢,她才不會上當。


    “哦,就是明天會來我們家的唐伯年。”傅謹言麵無表情的迴答,“他醫術很好,又是我的朋友,接下去的治療由他接手。”


    “那個神經病大叔?”白沉安想起手拿兩把菜刀一身血的唐伯年,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他好恐怖,你確定他是醫生而不是變態分屍狂?”


    “你在胡說什麽。”傅謹言不悅的蹙眉,“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


    他都這樣說了,白沉安也不好再說什麽。唔,既然傅謹言這麽相信唐伯年,那她也就不管了,反正要是有什麽治不好的,也不是她遭罪。


    “你開心就好。”


    她扯出一個假笑給他。


    “去打水給我擦身。”


    傅謹言靠在床上,大爺似得下達了命令。


    “……”


    白沉安握緊拳頭衝他比劃一下,接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浴室裝水。


    傅謹言調整了下位置,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床上打開了電腦,和張靜月視頻,和她談論有關工作的事情。


    約莫五分鍾後,白沉安迴來了,手裏端著個紅色的臉盆。


    “水打好了。”


    她有點吃力地捧著那個大臉盆,慢吞吞挪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


    傅謹言合上電腦,看她撅著屁股在那打濕毛巾,就像一隻埋頭拔蘿卜的小白兔,真是莫名其妙的比喻,他自己都無語了。


    ……


    一迴生二迴熟,之前他右手骨折,她給他擦過幾次身,所以現在做起來,白沉安遊刃有餘。


    當她好不容易擦完上半身時,問題又出現了,傅謹言在脫褲子!脫褲子!!脫褲!!!


    “你幹嘛!”


    白沉安躲到門口,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不脫褲子怎麽擦下麵的?”傅謹言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又道:“你過來幫我一下,後麵拉不下去。”


    白沉安立刻拒絕:“我才不要!古話說男女授受不親,你的褲子當然是你自己脫,怎麽能叫我脫?”


    “男女授受不親?”傅謹言一愣,抬眼看她,“作為我的妻子,你幫身為丈夫的我脫褲子有什麽不對嗎?”


    “……”白沉安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迴答,僵持片刻,堅持不過去,“不行就是不行。”


    “我們有沒有做過。”他突然神情古怪。


    “什麽有沒有做過?”白沉安疑惑的問他。


    “親熱。”


    傅謹言言簡意賅。


    “……”


    聽到這兩個字,白沉安的臉“唰”的一下紅的跟抹了胭脂一樣,她站在門口,半響後操起手裏的毛巾砸向他。


    “臭流氓!!!”


    毛巾砸在被褥上留下一灘水漬,而後彈起來掉到床的另一邊去了。


    傅謹言冷眼看著白沉安,“你是我老婆嗎?”


    白沉安真想把協議的事情告訴他,但是醫生說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再刺激他,以免影響病情,看來她隻能先忍著了。“……那你也不能說那樣的話。”


    “做都做過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傅謹言冷哼一聲,臉上再度浮現出懷疑的神色,“所以我們做過嗎?”


    “……”


    白沉安要抓狂了,這個問題她要怎麽迴答,說沒有不就露陷了,可說有的話那不是要幫他擦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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