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昨天墨亦寒要了他太多次,以至於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一樣。


    現在醒過來的時候,還全身充滿不適。


    白鈺睜著眼睛看著宮殿的屋頂,心情根本沒有辦法平息。


    他現在住的這件屋子,是當年的太子寢宮。


    在登基成為皇帝之前,白鈺一直都和墨亦寒兩個人住在這裏。


    這裏有他們倆在一起時所有美好的迴憶。


    他們倆相互依偎,是彼此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可是,現在這迴憶卻全部都推翻。


    一切都成了泡影


    墨亦寒根本就不是白鈺記憶中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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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否是他偽裝的。


    什麽可以信任的人?


    都是騙人的!


    這個混蛋!他欺騙了自己!


    手腕上麵依舊被綁了鐵鏈,隻要稍微動一下就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白鈺還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難受過。


    早就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但是被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這樣恩將仇報,倒是頭一次


    早知道,當年趁著這個孩子還小的時候,他就應該狠狠的揍他幾頓。


    要他現在這樣目無尊長,這樣對待自己!


    白鈺越想越是委屈。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對那個家夥那麽好?


    眼淚又從眼角劃過。他幹脆把被子整個蒙在自己的頭上。


    真的好希望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隻要夢醒了,一切又會變成從前。


    這個時候墨亦寒又端著一碗粥從外麵走了進來。


    白鈺的身體太柔弱了,墨亦寒想給他補一補。


    昨晚和白鈺做的時候,白鈺暈過去好幾次。


    所以一早墨亦寒就去給白鈺做了藥膳。


    墨亦寒端粥進來的時候,見白鈺已經醒來,他的嘴角都已經牽起一絲溫柔的笑意。


    他真的很喜歡看見白鈺像從前一樣,出現在太子寢宮。


    他那個時候就喜歡默默的看著白鈺,現在更是看的肆無忌憚。


    “白鈺哥,來喝點粥。”


    這個粥可是墨亦寒親手熬的,早上起來他就在做這件事情。


    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墨亦寒隻要一想到白鈺喝的是自己親手熬的粥,他就覺得很開心。


    對於白鈺,他總是這樣事無巨細,恨不得每一件事情都自己做。


    可是,粥都還沒有端到白鈺的嘴邊,白鈺卻諷刺的對著他說道:“這碗粥裏,也下了毒了嗎?”


    墨亦寒整個人愣住。


    昨天他給白鈺的那碗粥裏下了毒,是迫不得已。


    “哥,昨天隻是沒有辦法。今天的粥裏麵已經沒有毒了。”


    墨亦寒用勺子舀了一碗粥遞到白鈺的唇邊。


    “來,這是我親自熬的,很好喝。你嚐嚐。”


    可是白鈺根本就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看墨亦寒一眼,更不要說張口喝他的粥了。


    白鈺隻是冷笑了一下,諷刺道:


    “我可不敢喝,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假話?像你這種滿口謊言的人熬的粥,誰知道喝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


    墨亦寒拿著勺子的手都抖了起來。


    白鈺一直以來,對他都是溫和又寵溺,隻要是墨亦寒要的,白鈺就沒有不滿足他的。


    可是,現在白鈺卻這樣冰冷的和他說出這樣的話!


    這還是第一次


    終於不再偽裝了嗎?


    知道他變成了自己一個人的所有物,再也沒有辦法見到墨青嵐,他就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了嗎?


    墨亦寒的心都好像結了冰。


    這輩子都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受傷過。


    就算被打入冷宮,受盡虐待和白眼,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


    墨亦寒的眼底是化不開的黑色。


    “哥,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把粥喝了,乖。”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但是現在卻已經陰冷至極。


    小迷糊感受到墨亦寒的黑化值,有些擔憂的對著白鈺說道:[宿主,反派大人的黑化值都快要到頂了,你要小心啊。]


    但是白鈺才懶得管那麽多。


    如果可以查看自己的黑化值的話,白鈺感覺自己的黑化值也要爆表了!


    他在不停的挑戰著墨亦寒的底線。


    “有毒的東西,誰要喝啊。我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有毒,還要把自己給害死。”


    說著白鈺還猛地伸出手去推墨亦寒手裏拿著的勺子。


    可是手指才剛剛伸過去,墨亦寒卻一把將他的手腕握住。


    墨亦寒直接將勺子丟了,將粥端了起來。


    自己喝了一口,然後用力的渡進白鈺的口中。


    他一隻手摟住白鈺的腰,然後另一隻手端著碗,異常強硬的喂白鈺喝粥。


    白鈺感覺自己的整個人像是被鋼鐵給禁錮住了一樣。


    他原本就反抗不過墨亦寒,更不要說被下了毒。


    白鈺紅著一雙眼睛瞪著墨亦寒,對著他大叫道:“混蛋!”


    墨亦寒的臉色越發難看。


    “哥,你為什麽不能再和從前一樣,那麽對我呢?”


    “你說呢?”


    白鈺明明都已經使不出勁了,卻還是拚了命的往前一推,直接將墨亦寒辛辛苦苦熬的粥給推翻了。


    粥撒了一地,墨亦寒眼底的黑色也更加濃烈。


    墨亦寒一早就在熬粥。


    他期待白鈺喝下他熬的粥。


    熬的時候,甚至會忐忑的想,白鈺會不會不喜歡?


    可是現在卻被他這樣推翻了。


    “哥,你是故意激怒我,想要我這樣對你嗎?”


    說著墨亦寒猛地將白鈺按在了床上,然後用力的親吻著他。


    白鈺用力的推著他,“墨亦寒,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我是有病!”


    他早就已經中了一種名為“相思”的病!


    否則,他早就應該在知道白鈺把自己當替身的那一刻,就把他給殺了。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這樣百般的討好他。


    被他這樣辱罵,他還是想要得到他。


    白鈺才穿好的衣服,又被墨亦寒撕開了。


    等結束的時候,白鈺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次。


    墨亦寒一次比一次粗魯。


    白鈺連動都沒有辦法動一下。


    墨亦寒將白鈺整個人摟在自己的懷裏,用手牽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口。


    “哥,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否則到最後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白鈺幹脆閉上眼睛不理睬他,卻忽然聽見墨亦寒在自己的耳邊說道:“晚上,哥也乖乖的陪我去參加晚宴。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剛剛還默不作聲的白鈺猛然睜開自己的眼睛,情緒激動的看著墨亦寒。


    “你休想!”


    白鈺死都不願意遭受這樣的羞辱。


    以禁臠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隻是墨亦寒的一個玩物?


    “墨亦寒,你做夢!”


    可墨亦寒卻根本就不顧白鈺的反對,口氣強硬的對著他說道:


    “不管哥願不願意,今晚你一定要出席。”


    —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墨亦寒親自又喂了白鈺吃了一次毒藥。


    這一次白鈺感覺自己的身體虛弱的就連手抬起來都費勁。


    上半身像是被麻痹了。


    手指的動作變得無比緩慢,他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下毒於無形之中了。


    白鈺真的感覺自己麵前的人好陌生。


    他看見墨亦寒把那粒藥拿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眼淚便從眼睛裏麵掉了出來。


    這個人真的是那個他親手帶大的那個人嗎?


    他是那個會甜甜的叫著自己哥哥的墨亦寒嗎?


    他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他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


    可是墨亦寒還是強硬的把藥塞進了白鈺的嘴巴裏。


    眼淚瞬間眼角滑落,墨亦寒有些不忍心的抱著白鈺。


    “哥,你乖啊。就今天一天,以後都不會再把你帶到他們麵前了。”


    墨亦寒也舍不得讓其他人看見白鈺。


    可是他必須要向那些人宣告白鈺的所有權。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白鈺現在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沒有再管白鈺流下的眼淚,墨亦寒狠著心牽著白鈺往宴會大廳走去。


    白鈺的手上還帶著鐵鏈。


    墨亦寒對白鈺實在不放心。


    之前白鈺那一手毒讓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老皇帝還有四皇子謀劃了那麽多年,都被白鈺一舉拿下,甚至直接殺死。


    這說明白鈺下毒的功夫有多厲害。


    墨亦寒不敢掉以輕心。


    他不怕白鈺給他下毒,但是他害怕白鈺會趁機離開他。


    墨亦寒將綁住白鈺的鐵鏈也綁在自己的手上。


    這樣一來,他們倆就緊緊的綁在一起了。白鈺怎麽樣都沒有辦法離開他了。


    墨亦寒將鐵鏈綁好之後,又拉過白鈺的頭,在他的額頭上麵親了一下。


    “哥,和我一起去。”


    說著他拉著白鈺的手就往大廳走。


    白鈺被動的走在他的身後,直直的看著自己手上綁著的鐵鏈,心髒都要疼到麻木了。


    這個混蛋,真的要讓自己以這樣的樣子隨著他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就這麽恨自己嗎?


    要這樣羞辱自己?


    或許在墨亦寒看來,他用鐵鏈子拴住白鈺,是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在白鈺看來,他這樣牽著自己,和牽一條狗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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