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淵對著白飪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迴的走了。


    隻把白鋰一個人留在這裏。


    白飪看著地上那被打碎的碗,慢慢的蹲了下來,一點一點的把那陶瓷碎片給撿了起來。


    手指被陶瓷碎片給割破了,有殷紅的血從裏麵冒了出來。


    可是白飪卻一點都沒有覺得疼。


    就仿佛小迷糊給他開了痛覺屏蔽一樣。


    然而隻有白飪知道,並沒有。


    隻因為他的心裏翻江倒海的疼,疼的已經讓他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了。


    眼睛上麵早已蒙上了一層迷蒙的水漬。


    現在這種時候,就算開了痛覺屏蔽也沒用。


    隻因為他疼的是心啊……


    [宿主,反派大人他不是那樣想的……]


    “嗯,我知道。是我先把他的的碗紿打翻了,所以他會生氣也是正常。”


    白飪說的不急不忙,語氣也平淡的要命,仿佛在說著一件最小的事情。


    但是小迷糊知道,反派大人這次是真的玩大條了。


    原本明明還有機會救的。


    現在宿主怕是已經徹底心灰意冷了吧。


    小迷糊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沒有辦法,隻能遁走了。


    “教主,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像白飪那樣的人心高氣傲。就是要故意冷落他,激他一激。否則他根本就不知道教主對他到底有多好!”


    小覃的聲音不停地在冷淵的耳邊響起,聽的冷淵心煩氣躁。


    冷淵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一隻手對著小覃揮了揮。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覃微微的低下頭,眼睛裏閃過一絲不甘,然而嘴巴裏倒是沒有再說。


    因為他知道,雖然冷淵沒有答應,但是他已經聽進去了。


    就算現在教主沒有聽取自己的意見,但是總有一天,他會聽取的。


    想到這裏,小覃的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個微笑。然後對著冷淵微微彎下腰,才轉身離去。


    冷淵輕輕地咬了咬自己的牙,想到了之前自己對白飪說的那些話……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真的希望如此,我以後便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了。”


    所以……


    激有什麽用?


    根本就沒用!


    白飪就是沒有心的啊……


    冷淵口中喃喃,把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邊……


    “師兄,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冷淵一邊說著這樣的話,一邊又叫了幾個俊男美女過來。


    他現在已經是這魔教的教主,早就不是五年前那個什麽都不是的的冷淵了。


    現在的他根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簡直可以說是一唿百應。


    身邊的這些個美人,隻要他想要,就供不應求。


    在整個魔教裏麵,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都費盡心思的想要爬上他的床。


    偏偏就是這個白飪這麽不識好歹!


    他憑什麽要把自己的一顆真心放在那樣的人身上?


    冷淵一邊想著,一邊摟住了身邊的這個美女,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裏,調笑道:


    “你叫什麽名字?”


    “迴稟教主,奴家叫小雅。”


    “小雅,真是個好名字。”


    冷淵一邊說著,一邊輕浮的用自己的手勾起了小雅的下巴,讓她離自己越來越近。


    近到


    他們兩之間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冷淵凝神看了看這個喚做小雅的女子。


    眼前的人有著一雙明亮的雙眸,高挺的鼻梁。一張櫻桃小口更是嬌俏可人。


    當得起一句國色天香。


    明明是這樣漂亮的美人,但是冷淵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甚至他聞著眼前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脂粉香,隻感覺一陣惡心。


    冷淵的眼睛裏透著一絲虛無縹緲的茫然。


    如果是師兄的話,他就不會這樣……


    師兄的身上明明什麽都沒有擦,甚至連一個香囊都沒有,可是他就是覺得好香。


    師兄也不會這般用這樣殷勤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是他就是覺得師兄的眼睛漂亮。


    師兄……


    師兄……


    如果他現在摟著的人是師兄的話。


    他肯定拚了命般的去親吻他……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這讓他沒有半點想要靠近的欲望。


    冷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


    明明已經告訴自己,自己又不是非他不可,可是為什麽腦子裏卻全部都是他?


    —邊想著,冷淵又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起來。


    小雅早已乖巧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甚至嘟起了自己的嘴巴。等待著冷淵親吻她。


    可是想想中那柔軟的唇並沒有落下來。


    甚至就連冷淵捏住自己下巴的手都已經拿走了。


    “教主?”


    小雅歪著頭,有一絲不解的看著他。


    “你們都下去吧。”


    冷淵看上去疲憊極了。


    “可是教主,奴家可以服侍好你。”


    小雅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整個人趴在了冷淵的腿上,她的身子柔若無骨,就像是一條漂亮的美女蛇。


    這樣的女人對於世間的男子而言,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下一秒,冷淵卻直接把她給推到了地上。


    “轟”的一聲驟然響起,冷淵麵前的桌子早就一腳被他紿踢翻了。


    “我說的話,你們都聽不懂是嗎?一個兩個的都要這樣忤逆我!”


    冷淵顯然已經雷霆震怒。


    他麵前的這群人嚇得連忙俯身離開。


    這偌大的殿裏又隻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酒不停地灌倒口中,冷淵一下子被嗆到了,整個人不停地咳嗽著。


    他猛的將手中的酒瓶摔到了地上,那酒瓶頓時四分五裂。


    “就連你也要和我作對嗎?”


    冷淵顯然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他站起來,慢慢的往前方走去。


    手指早就已經撫上了心口。


    那裏簡直疼的要命。


    明明知道自己都已經說下了那樣的狠話。


    可是腳步卻還是忍不住一步一步往白飪所住的那間廂房走去。


    冷淵呆呆地站在白飪的床頭,見他已經睡了,才輕輕地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有的時候真的恨自己。


    都已經和師兄說出了那樣的狠話,也已經決定了,不要再受他幹擾。


    可是就是忍不住過來看他。


    “師兄……”


    冷淵低下頭接著一絲酒勁,輕輕的吻在了白飪的唇上。


    原本不過是想要碰一碰就好。


    可是這個人的唇怎麽會那麽香甜?仿佛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根本讓他毫無抵抗之力。


    “師兄……”


    冷淵帶著酒氣,嘴巴裏不停地叫著白飪。


    明明原本隻是一個淺嚐輒止的吻,到最後卻卻變得越來越深入。


    舌頭早就已經伸了進去,在他的口中來迴掃蕩,反複廝磨。


    師兄……


    這世間有那麽多的人,可是他想要的,偏偏卻隻有一個……


    然而為什麽,他想要的人,卻根本不要他?


    白飪皺了皺眉,在睡夢中顯然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但是他卻沒有醒,因為吃了毒藥的關係,再加上之前這具身體就已經非常虛弱,現在的他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然後他便感覺到冷淵一點一點地脫掉了他的衣裳,然後是褲子。


    再然後便分開了他的腿。


    “疼……”


    白鋰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原本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夢。


    冷淵真的就趴在自己的身上,還和自己做著那種事情。


    —股濃濃的脂粉香從冷淵的衣服上傳了過來。


    白飪呆呆地聞著這樣的味道,整個人都傻掉了。


    冷淵的身上怎麽可能有脂粉香?


    冷淵又不可能塗這些……


    除非是他在碰了別的人之後再來碰自己!


    難以言喻的酸澀充滿了白鋰的心。


    現在他在自己的床上,這樣對待著自己……


    也是因為他有需求了,就隨便找了個人來發泄他的欲望嗎?


    白飪用力地掙紮著,推操著。


    可是冷淵根本就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冷淵直接伸出手點住了白飪的穴道,讓他動也不能動。


    白鋰有些絕望的看著他:


    “你不是不來的嗎?你紿我滾啊!”


    “所以,你就這麽討厭我碰你嗎?”


    冷淵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吮吸著白飪的脖頸,言語中是異常冰冷的氣息。


    “白飪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嗎?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被我抓迴來的禁窗。”


    冷淵狠狠地咬著牙,他最恨的就是白飪這般對他的態度。


    他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是了……


    他隻是自己的……


    對,隻是自己的!


    冷淵用力的抓住了白鋰的雙臂,發泄著自己濃濃的欲望。


    仿佛隻有這樣與他結合在一起,才會讓他那如同刀絞的心有著那麽一絲安慰。


    師兄是他的啊……


    從今以後,都是他一個人的。


    白鋰痛苦的咬著牙,死死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聞著冷淵身上傳來的那股女人的味道,隻感覺胃裏一陣惡心。


    眼淚終是忍不住從眼睛裏麵流了下來。


    為什麽在碰了別的女人之後,還要來碰自己……


    清晨的一縷光直直地打在了冷淵的臉上。


    他翻了個身,手似乎擱在了一個柔軟的物體上。


    冷淵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便看見自己正抱著白鋰。


    有那麽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怎麽會在師兄這裏?


    還未來得及思考,卻聽見白鋰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醒了嗎?醒了就快點紿我滾!”


    冷淵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隻感覺頭疼欲裂。他努力地在想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因為喝醉了的關係,他怎麽樣都想不起來。


    “你以為我想碰你嗎?我不過是喝醉了。”


    “是啊,你不過是喝醉了……”


    白飪的眼圈瞬間變得通紅,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


    冷淵在他的旁邊睡了一夜,他卻一夜未睡。他根本就睡不著。


    此刻聽著冷淵這樣的冷言冷語,白飪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裏氣血翻湧。


    五髒六腑就像是移位了一般,那裏是難以言喻的痛楚。


    他本能地想要將自己縮成一團,但是被點了穴道,卻連動都不能動。


    原本就一夜未睡,現在又聽到冷淵這樣的嘲諷。


    白鋰又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裏冒出了一股腥甜。


    他拚了命地把那口血給咽下去,然而眼前卻逐漸變得黑暗,他好像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白飪我告訴你,不要自做多情。我冷淵要什麽人沒有,你以為我非要來找你嗎?”


    冷淵的嘴巴裏說著發泄似的話,卻發現旁邊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動靜。


    “哎,你怎麽了?”


    冷淵輕輕地碰了一下白飪。隻看見白飪的頭軟嗒嗒的往旁邊靠了去。


    —絲殷紅色的血液緩緩地從白鋰的嘴角處流了出來。


    他已經失去了意識。


    冷淵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滯跳動了。


    —顆心鋪天蓋地的慌亂。


    他大聲地叫喊道:


    “師,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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