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飪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動作那麽輕,但是冷淵依舊發現了他。


    白飪轉過身微笑著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有些輕描淡寫地說道:“這裏怕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


    “怎麽會呢?我的地方就是師兄的地方,隻要師兄願意,哪裏都能去。”


    冷淵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他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摟著懷裏的那個小館。


    甚至還把手裏的人兒摟的比剛剛更緊了。


    原本會摟著這樣的人,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這麽多年來,他的心裏除了眼前這個師兄,就再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可是偏偏就是他喜歡的這個人,竟那樣殘忍的踐踏過他的心。


    冷淵看著眼前的白鋰,白鋰的衣襟整理的有些隨意,甚至脖頸處的吻痕已經若隱若現地露了出來。


    那是他留下的痕跡……


    他還記得剛剛歡愛時,白鋰被他逼的叫出那淫詞浪語時的樣子。


    現在卻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無波。就好像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冷淵當然知道他剛剛才對白飪說過喜歡他,現在又這樣摟著別人,有多麽的不合時宜。


    可是他偏偏沒有鬆開懷裏的人。


    隻因為,他想知道,如果自己這樣摟著一個不相幹的人,他的師兄會有什麽樣的表現?


    會不會失落?


    會不會不開心?


    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想要把靠近他的所有人全部都殺死?


    冷淵真的很想要看見白鋰因為自己,而露出失落的表情。


    可是什麽都沒有……


    白飪的臉上平平淡淡,沒有一絲表情。


    甚至連看著自己的眼神裏,就連一丁點痛楚都沒有。


    他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冷淵的唇角依舊帶著笑,他的樣子看上去肆意瀟灑,可是他的眼神已經陰沉了下去。


    是了。


    他感覺自己真的是瘋了。


    在他的白飪之間,就算發生了那樣的肌膚之親,也不過是自己逼迫他才會發生的。


    師兄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自己。


    他又怎麽可能會生氣呢?


    明明早就知道應該是這樣,但是冷淵的心裏卻依舊止不住地怒氣翻滾。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然後坐了下來。


    嘴角輕輕牽動。


    “師兄既然來了,便一同喝兩杯,怎麽樣?”


    “抱歉,我不飲酒。”


    白飪並沒有理會冷淵。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裏。


    沒有人知道,他的臉上雖然平靜無波,但是他的心裏卻疼得厲害。


    他天生就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的人。


    之前在前麵幾個位麵的時候,如果需要演戲,他也總能演的如火純青。


    現在也是一樣……


    明明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抽搐著在疼。


    可是他的臉上卻依舊能夠帶著微笑。


    他才不要在這個人的麵前示弱。


    這個人如果喜歡摟著別人,便讓他摟著別人,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隻不過,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那麽順從的被他摟在懷裏了……


    白飪可以容忍很多事情。


    從一穿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冷淵就對他極盡折磨。


    身體也早就殘破不堪。


    丹田被毀,雙手雙腳上全部都是傷。


    身體也被他折騰的虛弱不堪,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冷淵明明心裏恨極了他,但是卻欺騙他喜歡他……


    這一切,白飪都可以容忍。


    但是絕對不包括,這個人的懷裏可以摟著別的人……


    在這種古代社會。


    男人都能三妻四妾。更何況不過是摟個小館罷了。


    或許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這對於白飪而言,這些全部都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存在!


    在吸血鬼位麵的時候,時雲逸不過是去選妃。


    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自殺來離開那個位麵。


    現在冷淵這樣,對於白飪來說,更是讓他心寒到了極點。


    眼眸早就已經垂了下來。


    眼前的畫麵於白飪而言,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在狠狠地戳著他的心髒。


    白飪毫不猶豫地轉過頭,大步向門外走去。


    然而白飪的動作快,冷淵的動作更快。


    他有內力加持,瞬間便擋在了白鋰的眼前。


    冷淵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有些懶洋洋的看著他。


    將手裏的酒杯遞向了白飪的唇邊,似笑非笑地說道:“師兄,喝了這杯酒再走。”


    冷淵畢竟是魔教的教主。


    他在這裏一直說一不二,隻要是他說過的話,他的那些手下就算是拚了命也會做到。


    所以他早就習慣了這樣。


    此刻麵對白鋰,他也要他把自己手裏的這杯酒喝完再走。


    然而,酒杯才剛剛遞到白飪的唇邊,白鋰便用力一揮,將那杯酒給打翻了。


    透明的酒水翻落一地……


    “砰”的聲音驟然響起。


    冷淵遞過去的那個酒杯,被白飪給打爛了。


    現場忽然變得詭異的安靜。


    在魔教裏,打翻了魔教教主遞過去的酒。


    這到底是吃了多大的熊心豹子膽,才敢做出來的事情?


    再加上白飪的身份特殊。


    正邪原本就不能兩立。


    此刻白飪做出這樣的事情,在這些教眾看來,根本就是挑釁。


    在場的這些人個個都知道白飪的丹田早就已經廢了。


    所以就算他是武林盟主又怎麽樣?


    現在的他也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


    麵對這樣的一個廢人,他們教主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這簡直就是不把他們魔教放在眼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異常高大的人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教主,我來幫你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說著那人竟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直直地往白飪所在的方向刺了過去。


    冷淵的眉頭一皺,眼睛裏閃過一道冷光,伸出了手直接將那人的劍打落在地。這是他的師兄。


    哪裏輪得到其他人來教訓?


    “教主!”眼看著手中長劍落地,那人心中一緊,教主居然不讓他教訓這個人。


    “退下。”


    “可是教主……”


    “我說過了,沒有可是!”


    冷淵將自己手中的這扇猛地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麵。


    不過是紙做的扇子,卻比剛剛那


    把劍還要鋒利。


    僅僅是抵在上麵,那人的脖子上便流出了血。


    “噗通。”


    那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整個人渾身都在顫抖。


    他們這個教主性情最是陰晴不定,根本就讓人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此刻顯然也是一樣。


    明明都已經那麽生氣了,他卻並不想讓人插手他和白飪之間的事情。


    “教主,屬下知罪。屬下這就去領罰。”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跪著爬了出去。


    冷淵聽著他說的話,眼睛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仿佛這個人並不存在一樣。


    他竟又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來一杯酒。遞給了白飪。


    口中依舊冷冷道:


    “師兄,喝酒。”


    白飪知道他這是非逼著自己喝下這杯酒不可了。


    然而他今天卻偏偏不想給冷淵這個麵子。


    “我說過了,我不喝!你非要這樣逼我?”


    “師兄。這怎麽能算是逼你呢?我隻是敬師兄一杯酒罷了。”


    冷淵的眼睛裏透著執著。


    明明是這樣小的事情,但是這兩個人卻誰也不肯忍讓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冷淵剛剛摟著的那個小館站了起來。


    “教主。看來您的這位男寵很是欠調教,不如把他交紿我我,我來替教主調教便是。小館還記得,剛剛教主在他的麵前輕薄白飪時的那些話語。


    所以縱使這人曾經是武林盟主,可是現在也不過是他們教主的一個男寵罷了。想一想調教武功全失的武林盟主,怕是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冷淵聽著這小館的話,臉上透著一絲陰冷,但是卻沒有像剛剛那樣立刻否定。


    白飪就這樣看著冷淵。


    —顆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白飪死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將自己看做是那種人!


    喉嚨裏忽然湧出來一股腥甜。


    他的這具身體真的很糟糕了啊……


    就連好端端的站著,都能湧出血來。


    白飪強行將那口血給咽了下去。


    眼睛裏的痛苦再也無法掩飾,他的眼睛慢慢地像是染上了一抹紅,然後越來越紅。


    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白飪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毫不猶豫地轉身而去。


    “白飪,你紿我停下!”


    然而白飪根本就不理不睬。


    他確實喜歡這個人。


    但是他不會因為那一份喜歡,去讓自己變得那麽低賤。


    這永遠都不是他白鋰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冷淵,你紿我聽好,我白飪這輩子都不可能去做一個男寵!你折磨我也好,殺了我也罷。你永遠不要想讓我做你的男寵。”


    白飪說的堅決,他的樣子讓冷淵莫名的有些慌亂。


    冷淵猛地抓住了白鋰的肩膀,將他給拽了迴來。


    其實他沒有用力,甚至都沒有用內力。


    他隻不過是想要將白鋰給抓迴來而已。


    然而,就是這樣。


    他竟看見白鋰忽然在他的麵前嘔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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