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料到傻強今晚非動手不可,因為他是極度好麵子的人。


    一下子叫來這麽多人如果我們依然囂張地話他肯定是忍不了的。


    被狠狠地踹了一腳肚子以後我下意識的蹲了下去用手捂著肚子。


    慌亂中我看見maybe把傻強一把拉了過來撂在了地上騎著他打,小朱他們也上前去他們火拚。


    小穎她們也沒閑著,幾個姑娘們一起對著傻強又打又踹的。


    樓道裏比較窄,他們發揮不了人多的優勢,等我肚子劇痛過去以後我也加入了戰鬥。


    我們哥兒幾個頗有默契地把maybe他們護在後麵去和那幫小羅羅硬抗著。


    但是漸漸地處於下風,沒過多會兒小朱和毛哥全被撂倒在地上了。


    我的大腦開始瘋狂了,對著那幫人又捶又踹,但是沒幾下我也被撂倒在地上。


    我蜷縮著身子護住頭和胸,腳胡亂踹著。


    “今天死定了。”我大腦裏隻有這一個想法。


    那幫b衝過去把maybe和小穎她們推開把傻強拉了起來。


    2、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來了一句:“警察來了!”


    小羅羅們想螞蟻般地往樓梯口跑,隻剩下一部分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的傻傻地愣在那。


    “完了,這下子得進局子挨處分了。”我爬了起來把鼻青臉腫的毛哥他們也拉了起來。


    看著他們的表情好像都要哭了。


    再看看小穎她們姐們兒幾個,一個個也嚇的夠嗆,她們肯定沒見過這場麵。


    我們都順著那個聲音看去,隻見兩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一個人拿著鐵棍,是台球廳老板,本地的一個大痞子,和maybe關係很鐵,maybe的九蓮寶燈就是從他那出來的,大家都叫他風哥。


    另一個人,是賤哥,他手裏拿著一根甩棍,剛才喊警察的好像就是他。


    那倆很輕鬆地走了過來,問我們:“誰動的你們?”


    “那傻b!”我指了指傻強。


    傻強看到這倆人來了一點囂張地樣子都沒有了,而是卑微地低著頭:“賤哥,風哥。”


    賤哥用手推了幾下傻強的腦袋:“nb啊!我的兄弟你也敢動,還叫了這麽多人,以後我是不是得叫你強哥了?”


    傻強慌了:“不是...我不...知道他們是您的兄弟...否則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


    那幫小羅羅溜的溜,沒溜的也傻傻地看著不敢出聲。


    但是總有些人沒眼力價的,人群當中突然有人喊道:“強哥怕什麽!咱們人這麽多,連他們一起打!”


    我們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瘦的跟猴兒一樣的小b。


    傻強不但沒幫他說話,反而吼道:“你tm給我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想死吧你!”


    賤哥和風哥倆人甩著手裏的棍子向那小b走了過去。


    風哥笑著說:“呦,夠囂張的啊!打我?來啊!”


    那小b掃了一圈向周圍的人求助,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反倒都可憐地看著那小b。


    “來,給你棍子,動手啊!”風哥拉著那小b的手把手裏的鐵棍放在他的掌心裏幫他握上。


    “動手啊!你今天要不動爹就把你媽借老子玩兒一晚上。”風哥開始激他。


    那小b滿臉通紅地怒瞪著風哥,然後罵道:“艸你媽!”接著舉起手裏的鐵棍向風哥頭上劈去。


    我當時嚇的都要叫出來了,而小穎她們已經:“啊!”嚇地叫了出來。


    因為我清楚這實心鐵棍落在風哥的頭上會是什麽效果,不死也得植物人。


    3、


    但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氛圍,就在棍子剛落下去一半的時候,風哥幹淨利落地向他的肚子踹去,速度快的和電影裏的一樣。


    向他這樣的痞子能打會兩招防身也正常,但是我沒想到他這麽nb,把人生生地踹飛了。


    那b直接撞到了牆上然後摔在地上。


    “大家都看到了吧,是他要用棍子砍我的,我這叫正當防衛。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們得給我作證啊!”風哥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掃了那幫小羅羅,那幫小羅羅有好幾個嚇的腿開始發抖。


    據maybe說他其實沒少因為打架的事情被拘留,但是因為有關係所以每次隻是象征性地進去幾天就會被放出來了。


    好幾次我和maybe在學校裏走,maybe和風哥打招唿都是這樣的:


    “這兩天跑哪兒去了你!還想和你掛杆呢!”


    “唉,別提了,又進去呆了幾天!那的飯和屎一樣!”


    說實話我也有些怵了,幸好風哥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否則我們今天都得玩兒完。


    “行了行了,沒事的都走吧!”賤哥做了哥哄他們的手勢。那幫人看都沒看傻強,灰溜溜地走了。


    賤哥又看了看癱在地上的那個b沒人管,他撿起鐵棍還給風哥,衝著正灰溜溜逃走的那幫人喊道:“迴來幾個人把這傻b拉走!”


    那幫小b我推你你推我誰都不願意來,最後幾個人一起把那傻b抬走了。


    “你們來的可真j8準時,我們都被打了十分鍾了你們才來!”maybe給我、賤哥和風哥一人遞了根煙並點著了。


    風格吸了口煙指了指賤哥說道:“別j8提了,我倆惦記去找倆小姐按按摩,衣服剛脫就收到你丫短信了,馬上往這邊趕,艸tm的還碰上堵車了!俺倆就抄小路來了,還把丫那破車的反光鏡蹭花了。”


    我插嘴道:“賤哥你那車明天我給你開去修去,順便做個保養。”


    賤哥瞪了我一眼怪道:“你這不見外了?我那破車才值多少錢啊!行了,以後別提這事了!”


    我掃了一眼傻強,他頭也不敢抬,雙手背在了後麵,像小學生被老師罰站一樣。


    “這b你們打算怎麽著?”賤哥指了指傻強。


    我有種把他按地上拿甩棍狂錘的衝動,但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麽做,他現在怎麽著也是個學生會主席,他和“中央不長”的關係那麽近,萬一他把被打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中央不長”,那美女主任的期望就全沒了,我們的努力也全白費了。


    “今天先放過這b,等我們當上主席了再收拾他。”我怕在賤哥耳朵邊上小聲說道。


    “你啊!不簡單!”賤哥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一眼,然後走到傻強麵前拍了幾下他的臉陰森地說道:“以後你要是再敢動我兄弟一下,我發誓在石家莊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見你爸一次打你爸一次,看見你媽一次打你媽一次。明白嗎?”


    傻強嚇的眼淚都掉了出來:“以後再也不敢了...”


    然後風哥和賤哥和我們又聊了幾句別的,**笑著繼續按摩去了。


    我們幾個呆在原地看著傻強,他一邊抽泣一邊抹著眼淚。


    “唉。”我歎了口氣:“接著彩排去吧!”


    我們幾個撣了撣身上的土紛紛往教室裏走。


    “謝謝你們,這主席我不競選了。”傻強突然說道。


    4、


    “別,可別!這樣沒意思了!傻強我告訴你!你要是退出你就真完蛋了!”我嚷道。


    “腦袋被打傻了吧你!”小穎摸著我的頭說道。


    “你不懂,如果他真退出了別人以為是咱們逼的呢!那樣這個主席咱們當上了又有什麽意思?”


    小穎她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幫娘們兒們開始的時候一起打傻強,小羅羅把maybe推開了以後姑娘們又都跑了,她們也知道幫不上忙,亂來隻會讓人占便宜反而幫倒忙,但是她們給美女主任打電話了。


    我們剛進了教室,樓道裏響起了一陣急促地高跟鞋的聲音,不一會兒美女主任推開門進來了。


    “大家都沒事吧?”美女主任唿吸急促地用關切地口氣看著我們。


    “沒事!能有什麽事啊!”我說。


    其實毛哥他們個個臉上都有點傷。


    “是剛才那個胖子吧?明天我非整死他不可!”美女主任惡狠狠道。


    “可別,老師這事就交給我們吧!我們要解決不了再找您!”


    “那好。”美女主任同意了。


    後來我才知道小穎第一時間給美女老師打電話,當時她正在橋東,知道後開車往這邊趕,一邊開車一邊聽小穎的匯報戰況。本來她真打算叫警察局的朋友來幫忙的,但後來小穎又說賤哥和風哥把事都情解決了,所以她又讓她的朋友迴去了。


    美女主任和我們一起看了會兒彩排,她又指導了兩下,直到保安開始來鎖教室我們才散。


    迴到了宿舍我們幾個出奇的平靜,就這麽著被打了,被一百多個人打了,大家都鬱悶地沒話說。


    “我艸,我屁股疼死了!”毛哥突然叫了一聲。


    接著大家都紛紛喊疼。


    腦袋疼、耳朵疼、睾丸疼、闌尾疼的,大夥兒一起商量登基以後和傻強要多少醫藥費。


    我也感到肚子又疼了起來,傻強那一腳踢的嚴嚴實實的,要不是我上大專一輛變的**肚子脂肪漸厚,隻怕我也得和剛才那b一樣被踹地癱了。


    一想到這,傻強剛才印在我鬧海裏那可憐弱小的形象瞬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剛才那囂張十足的張狂,和踹我肚子時那下死手的眼神。


    我心裏暗暗發誓,將來我一定要整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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