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思雅的車上下來以後,符憶的心真是煎熬,她不知該如何壓製心裏的害怕。


    知道真相後,她既然已恐懼的方寸大亂,又如何運用表演天賦?這現實裏上演的生死存亡的事可不同舞台上輕鬆的表演。


    可知道,那她愛的男人正被押赴被處決的刑場路上,這叫她怎麽能以輕鬆的心態對待?


    符憶這時紅了雙眼,擔憂的眼淚急速奪眶而出,大概那淚水在夢思雅麵前已經隱忍許久,她忙捂住嘴壓製住那害怕到顫抖的聲音。


    她冷靜後提醒自己,害怕還不是時候,她必須盡快調整心態,進入狀態,因為失去自由的薑啟賢正等著她去救。


    在薑啟賢的身邊耳濡目染的符憶早就學會了一些心機和機智,即便如今是極為兇殘的犯罪分子,可她更該冷靜應對,無論如何,即便是豁出小命,她也要勇赴這兇險的現場。


    符憶曾立誓要當薑啟賢的天使,守護他,為他付出,如今該是她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夢思雅迴到李家別墅,徐匡熱情似火迎上前,臉上仍帶著不懷好意的挑逗,“夢思雅,這麽晚才下班真挺累的,不如——,晚上來我房間,我安慰安慰你?”


    夢思雅強忍徐匡的羞辱,假裝出輕蔑的微笑,迴複著,“徐匡,你別太得意了,你以為你能從幹爹這得到些什麽?可你別忘了,你隻是個幹兒子,現在啟賢才是幹爹親生的。你和以前一樣,在我眼中什麽都不是。晚上如果我要去,也是去啟賢的房間。至於你?哈…,你讓我覺得很可笑。”


    即便如今薑啟賢已淪為階下囚,可徐匡仍無可取代他在夢思雅心目中的位置。


    徐匡氣惱的漲紅了眼,說,“你以為我真信你說的話嗎?夢思雅,你別太天真了,幹爹隻是因為上了年紀盼兒子心切才一時動心。可傻瓜都看的出來,這根本就是個很荒唐的事。”


    說著,徐匡掏出一個小盒子,又說,“薑啟賢是不是幹爹的兒子很快就會有結果,到那時,我真想看看你的臉色。”


    就在徐匡掏出盒子的瞬間,夢思雅銳利的眼神就如攝像機一般將這個盒子的形狀謹記心中,她接著想搶來一瞧,可被徐匡收迴去了。


    徐匡再次揚言,“怎麽?心虛了?等你這麽長時間我已經很有耐心了,你著什麽急?”


    “哼…”為掩蓋驚慌,夢思雅唯有冷笑應付,“我隻不過想檢查檢查,免得你搞錯了。”


    “放心吧?這件事由我去辦絕對精準。”


    看著徐匡那縝密又決絕的態度,夢思雅的心裏很慌張,她的片刻猶豫更堅定了徐匡的猜疑。


    為了讓李偉然死心,這鑒定dna的事刻不容緩。


    徐匡仿佛已勝利在握,他囂張的上前一步貼近夢思雅的臉,在她耳邊溫言熱語,“夢思雅,你要相信,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爬上我的床。”


    “你——”夢思雅簡直無法忍耐這個人三番四次的侮辱,她揚起手往徐匡臉上打去。


    可徐匡在空中把她的手抓牢,說,“你別再反抗我了,不然到了那天,看我怎麽收拾你。”


    “無恥!”夢思雅憤怒的甩開他的手,諷刺著,“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別等到失寵那天太可憐。”


    正在這時隻聽“噔噔…”的腳步聲,李偉然從樓上下來了。


    徐匡忙恭敬的上前打招唿,“幹爹。”


    “嗯。夢思雅也來了。”見過兩個人後,李偉然交代著,“來,一塊吃飯吧,今天我們一家人好好吃個飯,也算是重新認識一下。”


    盡管被徐匡那似火的目光灼燒得渾身不自在,可如今他是李偉然身邊的紅人,夢思雅也隻有忍耐,假裝無視他的存在。


    餐桌上,李偉然威嚴的發話,“你們倆都是我的幹兒子,幹女兒,現在你們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吧?其實你們早就認識,我也不需要再介紹了。但我要說明一點,你們之間的私事,我概不過問,我隻希望在我眼皮底下別玩的太過分。”


    李偉然這句話明顯是針對徐匡剛才的囂張,夢思雅忙接話,“我想有些人是應該檢點一些,別太猖狂,免得誤了幹爹您的大事。”


    在李偉然麵前徐匡則不敢造次,溫順的如隻哈巴狗,他忙低頭哈腰,說:“是…,幹爹,我以後會注意的。”


    夢思雅輕蔑的瞄了徐匡一眼,原來他也不過如此,狗仗人勢罷了。


    在李偉然麵前他們倆人同是平等身份,有幹爹庇護,量他徐匡也不敢亂來。


    想到這裏夢思雅才提足勇氣,不再懼怕他那作威作福的模樣。仆人剛把飯菜端上餐桌,就聽樓上摔盤子的清脆聲響,伴隨著一陣陣怒吼,“滾,給我滾出去。……夢思雅呢?叫夢思雅來見我。……”


    這時,有人急匆匆的來到李偉然麵前稟報,“老板,他又在發火了。”


    “怎麽?你們又被轟出來了?”李偉然隻是冷靜的問,可見,已經習慣了。


    “是啊,他一直吵著要見夢小姐,有時候連飯都不肯吃。”


    聽屬下這麽稟報,徐匡來了興趣,故意針對的說,“對呀,自從把薑啟賢帶到這來以後,夢思雅你確實沒見過他,我很好奇為什麽你這時候跟他疏遠起來了?難道你擔心在薑啟賢的苦苦追問之下,你會忍不住說出實情?”


    夢思雅偷瞄了一眼李偉然的臉色,盡管看不透他的內心,但想必李偉然比任何人都寧願薑啟賢是他的親生兒子。


    為抵抗徐匡的咄咄逼人,夢思雅不慌不忙的說,“所謂實情就是白玉跟我說的那些,其實你也知道的,啟賢真的很可能是幹爹親生的,隻是你很不願相信事實罷了。因為有了啟賢,你就該恨自己為他人做嫁衣了。”


    “我不介意為薑啟賢做嫁衣,我隻在乎能不能幫幹爹辨別真相。”徐匡說得忠誠,可夢思雅聽來虛假,但最關鍵還是李偉然的態度。


    此時又聽樓上的薑啟賢在喊,“夢思雅呢?我要見夢思雅,叫夢思雅來見我。”


    薑啟賢這般怒氣衝天,那些看守他的人抵擋不住又跑到李偉然麵前稟報,“老板,他一直想見夢小姐,您看?”


    李偉然轉頭問夢思雅,“他這麽想見你,你真不打算見他嗎?”


    為不讓李偉然起疑,夢思雅為難的說:“幹爹,這件事是我說出來的,啟賢一定很恨我。這幾天他都在氣頭上,我見他頂多挨一頓罵,我不想看他臉色。”


    “可是看樣子,他真的很想見你。”李偉然那臉上的霸氣顯而易見,夢思雅於是妥協,說,“那好吧,我去見他。”


    夢思雅放下碗筷,起身往樓上薑啟賢的房間走去。


    這時,徐匡俯身到李偉然耳邊悄悄說,“幹爹,您覺得夢思雅見薑啟賢會說實話嗎?”


    “好奇的話那就去聽聽吧?”李偉然交代著,徐匡於是也起身。


    原來,李偉然早就在薑啟賢房間內秘密裝上了竊聽器,難怪幾日來夢思雅沒見過薑啟賢他們都一清二楚。


    而以夢思雅對李偉然和徐匡的了解,她也早能猜測得到他們會有這一手,因此她才遲遲不肯與薑啟賢見麵。


    今天若不是迫於無奈,夢思雅也不會去敷衍薑啟賢。


    盡管最終的結果要以dna的鑒定為準,但迫不及待的徐匡卻想早點抓住些蛛絲馬跡,好讓薑啟賢盡快下地獄,這樣一來他為李偉然的付出才不會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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