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呆的這幾天以來,符憶的日子每天都在重複第一天的工作,一直被當作小秘書、小職員使喚不停。


    對著公司的那群同事,她的中文根本失去效力。至於英文,她也沒能說上完整的一句,因此隻有肢體語言才是他們交流的最佳工具。


    直到第七天,她的忙碌瑣碎工作總算告一段落。至於法語,在這段艱難的交流過程中,符憶被迫的卻能說一些口頭上簡單的交流。畢竟她是一個吸收能力很好的人,薑啟賢都曾誇過她很有潛質,隻是她自己的這些稍微進步她並沒有留意。


    因為她一直悲哀在一件事情裏,那就是自來法國那天開始直到現在,她竟然足足對著玻璃隔望了薑啟賢整整七天。


    那玻璃的另一頭啊,她的男神啊,她竟然沒有任何一次機會接近他,跟他說上一句話。


    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薑啟賢能擠出一點點空隙來處理一下她——,淚奔了!


    若不是為了等這個機會,她寧願在酒店睡大覺,自己玩,也不要來公司被人使喚。


    符憶心裏邊想著,邊又憤憤不平,可惡的薑啟賢何時才能把一些時間留給她?


    正在憂悶的符憶一迴神兒,會議室裏仍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在討論,可令她驚奇的是薑啟賢竟然不見了。


    這不正是最好的機會嗎?前幾天她忙得自顧不暇就算了,今天一直守著就不信逮不到機會。如此看來是天助她也!


    符憶於是匆匆忙忙收拾桌子上幾份文件,假裝送資料的摸索到薑啟賢的臨時辦公室去。


    經過左瞻右望,符憶終於隔著玻璃在那老總的辦公室內發現了薑啟賢。


    她興奮不已,忙利索的推門進去。


    可當她走近大班台時候才注意到靜靜的薑啟賢正靠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這幾天的忙碌大概讓他太累了,趁小息時間稍稍合眼。


    眼前的他大概都已經睡著了,因為符憶的腳步聲走到跟前都沒有驚擾他,可見他是多麽疲累呀!


    正打算開口的符憶此時打住了,他難得能歇上一小會兒,她又怎忍擾他清夢呢?無可奈何的符憶隻有自趣的退出門外。


    罷了,罷了,如果他真的有空隙也不會置她不理的,她真的應該體諒並支持他的工作。況且,她也承諾能照顧好自己,絕不幹擾他的工作,她該學會曆練自己,而不是依賴他。


    符憶的自強的確令人敬佩,可是薑啟賢並不因為她的自覺而客氣。不久,薑啟賢和幾位負責人一起走來,“符憶。”


    薑啟賢終於難得清閑來找她了,看著他手中提的公文包,一定是差事辦完可以迴酒店,甚至環遊世界了。符憶樂得屁顛兒屁顛兒,忙迎上前,“哎,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是這樣的,我們正準備到裏昂出差,跟你說一聲。”薑啟賢毫不客氣的說。


    “什麽?出差?現在?”符憶張口結舌,目瞪口呆,“你這是差中差?”


    “是啊,那邊有些業務我必須過去辦,所以我打算暫時把你留在巴黎。”


    “什麽?讓我一個人留在這破地方?”她激動得嚷嚷,忽發現眾人不解的看著她,她忙轉口,委婉的問,“我是說,薑總,你們打算去多少天?而我又該呆到什麽時候?”她的臉上是假惺惺的笑,可眼神裏卻怒火在燃燒。


    薑啟賢看透她的心思,又說,“大概去一個星期左右,畢竟都是枯燥的工作,我就沒想著帶上你。再說,我看你在辦公室和同事們相處的都很好,聽說你還能說上一些法語了,所以把你留在巴黎,讓你體會體會巴黎的風情。有他們當你的向導,我認為這樣最妥當。”


    這七天來盡管薑啟賢很繁忙,但他還是會抽空留意她的。其實符憶並不曉得這語言的學習正是薑啟賢特意的安排,他可謂用心良苦啊。又加上他需妥善安排公司自顧不暇,給符憶一個不知不覺的環境來曆練正是雙利的事情。


    符憶不解薑啟賢的用心,不理解他的安排,可恨他的態度,但無論如何她都得尊重他的決定啊,如果在這節骨眼上得罪他恐怕後果更不堪設想。


    畢竟,她還指望著他把她帶迴祖國母親的懷抱呢!


    “誰讓他們當向導了?我一個人能自己玩。”符憶氣憤的悄聲嘀咕。


    薑啟賢可不管她如何叛逆,總之工作要緊,他們得趕火車去。“好吧,那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麽事請教他們,反正你可以學學法文,再不然你就打電話給我。”


    符憶氣惱的嘟著嘴,他對她的態度要總像說的那麽好聽就好了。即便反抗也是無效,她不傻,她才不想犯低級錯誤。


    就在薑啟賢離身之時,符憶頓然有臨終叮嚀,忙追上去,“哎,對了。”她不甘放下惱怒,卻又需帶關懷,低聲散漫的說:“工作歸工作,但身體要緊,你要記得找時間休息啊。”


    對著她窩心的寄語,薑啟賢舒心的微笑,然後點頭甜蜜的說,“好,等我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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