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幹什麽?…”隨著樓梯上破舊的鐵踏板被踩得“蹬蹬”作響,綁匪的一頭目直奔而來,霸氣的嗓音是要阻止可疑來人,“誰批準你們進來的?政府了不起嗎?拆遷是吧?就不怕大爺我拆了你的骨頭?今天不歡迎你們,還不給我滾?”


    “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來查看查看。”


    “查看什麽?老子今天就不讓看,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


    綁匪不善偽裝,而是強硬的進行阻攔,徐匡的手下握著拳頭恨不得馬上開戰,可還未確定薑啟琳的安全便不敢輕舉妄動,欲退又不能。


    眾人一時沒了對策隻等待徐匡的指示,而幾位霸氣的大漢在對峙,接下來引爆的恐怕是不可收拾的殘局。


    符憶心係薑啟琳的安危,急中生智,忙以一個小女子柔和的身份澆灌這場敵對的烈火。陪笑做戲是她的慣性,“這位大哥,幹嘛發這麽大脾氣?我們也是領工資幫忙做事的,大家互相諒解一下好不好?”


    這一頭目看著符憶,再看看旁人,對來人的質疑目光仿佛消弱了許多。趁對方稍鬆警惕,符憶又說:“對了,我看這家廠好像都荒廢有一段時間了,而你們怎麽有這麽多人在這?不知道你們具體是做什麽的呢?”


    一提到他們的工作,一旁有位嘍囉顯得不自然的往樓上房間望了望。也正因這一目光證實了薑啟琳的所在,閃電般的功夫徐匡趁這頭目不備一拳打在他的下巴,而其他的人也一唿而應,脫弦的箭一般衝向樓上的房間。


    “啊!”那頭目被這一拳打得眼花繚亂摔倒在地,而他的手下一時亂成一團,在無助中阻止對手的進攻。


    符憶雖經曆過許多挫折,可此番搏鬥的大場麵還是頭一迴,她慌張的幾乎失措淩亂,哆嗦的她退到一旁。


    “快,快帶那女孩走。”


    工廠內不知是誰的這一叫聲特別響亮,也幾乎同時,薑啟琳被押著從另一門口逃走,“放開我…。”清晰的聽到薑啟琳清脆的求助聲,符憶追著一看,還真是薑啟琳。她忙向徐匡大喊:“是啟琳啊,他們帶著啟琳往這邊跑了,快救她…。”


    徐匡毫不遲疑的緊跟在其後,追到了工廠外麵的廢墟處。符憶也低身躡手躡腳的撲到徐匡身邊,緊張的說:“哎…,墨鏡大哥,我看到他們有槍,你要小心點,別讓他們傷到了啟琳。”


    “不用你教。”沒有想象中順利的救出薑啟琳,墨鏡大哥仿佛來了脾氣,與此同時他也從懷中掏出手槍。


    符憶一見驚呆了,這隻威力無窮得可以致命的鐵家夥竟在她麵前搖晃,頓時有股天昏地暗的感覺。“你——,為什麽你也有——?”她隻是困惑,不法分子擁有槍支可以理解,而平常人怎麽能夠擁有致命武器?


    徐匡低頭輕瞟這膽小得被嚇傻的女子,反問道:“你說呢?”


    “你是警察?”


    “不然呢?”徐匡敷衍著符憶。符憶這才安定了一顆心。


    看著符憶那天真的麵孔,徐匡心中一罪惡衍生,是一股將弱者踐踏至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霸道和野蠻。“這有我就行了,你先走,往這個方向一直走就會有人接你。”


    他指著的方向很筆直,穿過廢墟就是草叢,而草叢一直蔓延至一片很大又荒蕪的沼澤地,直至一片深水池潭。


    符憶從驚魂未定中迴神,連連搖頭:“不…,不行,你們都有槍,我怕傷到啟琳,我要跟著你,我答應過啟賢要保證他妹妹的安全。”


    “你跟著我萬一出了什麽事,我更難向薑總交代,是薑總吩咐我千萬別讓你受到傷害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安全的把薑小姐送迴家,你跟著我隻會妨礙我。”


    一直以為薑啟賢視他妹妹為生命般寶貴,而她總是成為被忽略的小塵埃,聽到他這般貼心的關懷,有一股暖流湧上符憶心頭,她又豈能辜負薑啟賢的安排?符憶稍思索了一下說,“好吧,我在那邊等你們。啟琳就拜托你了。”


    “不用擔心,你直管往前走,直到碰上我們的人為止,明白嗎?”


    符憶認真的點頭答應,卻萬萬沒料到等待她的將是什麽?


    直視符憶往圈套的方向跑遠,徐匡的嘴角掛上陰森又輕蔑的獰笑。


    穿過工廠的廢墟,還有一段許長的空曠地,殘破的籬笆,淩稀的灌木,符憶一口氣就跑得聽不到身後的打鬥聲。不遠處便是一片望不穿的濃密草叢,由矮到高,由稀到密,由幹燥到潮濕,無序淩亂的滋長,仿佛遮擋了半邊天的莊嚴。符憶心頭一陣納悶,走了這麽遠路為何看不著接她的人的蹤跡?在一個廢棄的牆跺處,她被鐵藝的籬笆伴了一腳摔倒地上。


    “啊——。”她坐到地上解開那淩亂的籬笆,因纏繞得太緊,稍用力鐵絲便穿透小腿上細嫩肌膚,將那美腿刺得血肉模糊,可她在心急之下一時間無法解開這樣的繩索。


    牆頭的不遠處兩名逃兵氣喘籲籲的在爭執,符憶瞪眼一看認出是綁匪,她忙壓低身子躲進牆腳低處不敢做聲,而這使得她更聽清此二人的對話。


    “我們做小弟的沒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迴去隻有死路一條,還是快點逃吧。”


    “不行,我們不能再走了,穿過這片草叢就是鱷魚潭,草叢裏有時也有鱷魚出沒。”


    “什麽鱷魚?不就比壁虎大點個嗎?有什麽好怕的?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你說的輕巧,如果真碰上了,我們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我們沒別的路可走了,迴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九死一生起碼還有機會,想活命你就有點出息。鱷魚怕什麽?老子宰了它,走啊!過了這草叢我們就有活路了。”


    這倆人爭吵過後還是決定往鱷魚潭前行。


    聽到“鱷魚”二字符憶的腦袋像爆開的煙花,“嗡嗡”直響,電影熒幕上鱷魚的血盆大口,咬碎活人血肉之軀的血腥場麵在眼前放映。而就在不遠處的草叢內很有可能有此類恐怖的爬行動物出沒,想得她一陣陣毛骨悚然。那樣的野獸何其兇殘?聽聞其名就肝膽俱裂了。符憶發現了自己慌忙解開繩絲的手在顫抖,而地上的繩絲仿佛大地裏長出的魔爪那般恐怖,阻伴她的怯步;又仿佛一隻醜陋卻不善良的大手在阻攔,不許她逃跑。


    她一定是迷路了,一定是誤闖了禁區,難怪跑了那麽遠也看不到接她的人,惶恐中的符憶害怕極了。


    “啊…。”遠處草叢中一聲恐慌失魂的尖叫,猶如一聲巨雷在符憶身邊炸響,她幾乎同時落下冷汗抬頭觀望。又聽傳來延續卻百般驚恐的喊叫:“是鱷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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