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石縫周圍許多粉紅色花球,符憶有點興奮的蹲下身,用手輕觸它那多片鱗葉,隻見葉片羞澀的合攏,並低下了頭。符憶侃侃而言,“嬌小灌木,弱枝帶刺;花色多樣,香味甚濃;可做香料,亦可入藥。馨語姐,其實我們就是這樣的玫女。”這一句頓時吸引住了趙馨語,既然弱小,那帶刺有用嗎?


    又聽符憶說,“你看,像這含羞草一樣,別看它遍地滋長,一觸而枯,其實它是在保護自己。就像我,雖然一無所有,但不依不撓。它不需要嬌養,同樣也能遍地盛開。即便現在枯萎,但很快它又能恢複風采。它不是有自己獨特堅強的魅力嗎?人的生命也應該像它這樣啊。”


    “它叫含羞草?”關於花的故事,趙馨語第一次感受到有一種美叫堅強,她頓悟的輕問。


    趙馨語從信任到開口是一個大的跨越,符憶不敢怠慢,忙說,“是啊,含羞草。在我的老家,野外遍地都是這種花。它身上帶刺,可不差於玫瑰。最重要的是它的生命力很強,無論人們如何踐踏,但是到了第二天,它一定會恢複原來的容貌。所以我很喜歡這種花的毅力。”她又挑起一顆小石頭,拋至空中,然後落到手裏,說,“你看路邊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它的存在可也是有價值的。你可別當它不存在,那天我就是被這些家夥弄得遍體鱗傷呢!”


    說到那天驚險的經曆,此時的符憶隻是一笑而過。趙馨語疑惑的輕問,“你不是說想報仇嗎?”


    “唉——”符憶長歎了口氣,“是啊,我這個人一直都嫉惡如仇,可是經過許多事以後,我覺得,人能懂得保護好自己就足夠了,等到事情發生了再去報仇又有什麽用?人都是在和自己過不去。真的,過去的一切,誤會也好,仇恨也罷,放手或許會更輕鬆一些。”


    符憶的話讓趙馨語有了感觸,可她又悲觀的輕撫臉上麵紗,黯淡的眼神在虛構痛苦。符憶見狀關切的問,“馨語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怎麽讓這張臉重新恢複平靜生活嗎?”


    “可以嗎?”一滴淚騰眶而出,不知是看到希望的喜悅,還是悲傷穀底的煎熬?


    符憶輕輕拉著她的手說,“我也不知道現在醫學上有沒有技術能讓你恢複容貌,但我覺得首先你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你也隻有在不因為它影響的前提下正常生活,才有可能等待奇跡出現。隻有好好活著才有希望啊。”


    符憶的話又讓趙馨語眼神裏迸發出亮光,她認真觀察著眼前真誠的女子,“你不怕我嗎?”


    符憶拚命的搖著頭。趙馨語輕輕解下麵紗,一張嬌美細嫩的臉在陽光下呈現,緊接著那邊極度醜陋腐爛的臉也同時破壞了一切美景。符憶從著迷過度到遺憾,又再浮現微笑。她眼珠子一轉隨手摘下一株野草在她麵前比劃,邊思慮邊說,“你說有沒有一種服裝,或是帽子之類的身上飾品能夠遮掩住美中的缺陷呢?讓我想想,這種若隱若現的朦朧感一定也很美。”


    趙馨語逞強笑著,“算了,我最大的敵人還是自己,我真的要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懼,不然怎麽掩飾都沒有用。”她起身俯下身子觀察那顆讓她看到希望的含羞草。符憶欣慰的看著她的背影,她終於想通了,或者這種堅強才更勝容貌的美。


    趙馨語拔起一顆含羞草說,“我想把它帶迴去種在家裏,時刻用來勉勵自己。”


    “嗯,雖然它很不起眼,但總會有人欣賞它的。”符憶心中放下大石,因為她不負薑啟賢所托,終於說通了趙馨語。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她一定可以慢慢接受生活。


    太陽都已爬得老高,山上許久不見迴應,薑啟賢開始鬱悶得不安了。忽聽山路上女子纖細笑聲緩緩而至,抬頭一看,符憶和趙馨語手中捧著許多野花,默契閑聊,就如親姐妹一般,他徹底的驚訝了這仿佛法術般的變化。


    “馨語,你沒事吧?”趙馨語看了他一眼,有點尷尬,說,“時候不早了,迴去一起吃飯吧。符憶,你幫我。”


    “哈哈,好啊。”符憶又變成了快樂幼稚的小女生,樂不開懷。


    看趙馨語走在前頭,薑啟賢低聲忙問符憶,“真的沒事了?”


    符憶沒有迴答,而是調皮的向他伸出舌頭辦個鬼臉。因這點成就,她竟忘記那是位兇悍又勢力的老板,其實也是一種寵幸助長了小女生的放肆。


    “馨語姐,別走那麽快,等等我。”


    這次的薑啟賢沒有怪那女生的輕浮、不穩重,而是發自內心的寬慰。他舒心的一笑,那笑容很俊美,很優雅,笑著她的天真浪漫。在符憶身上,他真正的體會到了輕鬆快樂。


    一套普通的商業廣告被薑啟賢弄得亂七八糟,不但他們公司內部雞犬不寧,還使拍攝進度停滯,影響宣傳計劃,甚至連小小的模特都緋聞連天…。薑啟賢的策劃預示著加大投資,負麵效果倍增,商機延誤,影響利潤,甚至損傷品牌的名譽…。種種不利現象都因賀顯哲在單瑞身旁煽風點火。


    單瑞急於了結便召開會議,大型會議室內氛圍緊張。賀景棟懷著“激動”的心情早早就坐一旁,賀顯哲向他投去個勝利目光,倆人胸有成竹在等待結果。可惱的是,令客戶蒙受極大損失的被解約方的負責人卻遲遲未出現在現場,這讓那些即將拿到勝利戰果的人在等待中甚是煎熬。


    薑啟賢不知又在耍什麽花招,可知道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卻又孰不可忍他如此傲慢的態度,既已慘敗,何以不讓人爽快接受勝利碩果?在難熬的等待中的賀顯哲不耐煩的開口了,“單董,薑啟賢也太目中無人了,您看,讓我們這麽大的客戶和這麽多股東等他一個小小乙方。既然他這麽無禮,我看我們也不需要再尊重他。再說有萬宣的副董在場,我們也可以宣布從新調配合作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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