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被窮奇封在水牢之內,她屏住唿吸漸漸的一切都模糊了,時間迴到了學生那年。那天因為舍友生日霍君喝的飄了,就在學校的操場她醉眼朦朧的見了推著單車的肖強。


    “高幾的呀?”


    “高二。”


    “叫什麽呀?”


    “肖強。”


    “我叫霍君,高三的,你出去載我一段吧。”


    “還是你載我吧,我騎車的技術不好。”


    霍君接過車把騎上單車然後要肖強坐上,單車搖搖晃晃沒走出二十步當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人仰馬翻。肖強也不責備霍君,忙扶起她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摔到沒有呀。”


    “我也沒事。”


    “你走吧,要不然一準會摔殘廢一個。走吧,走吧。”霍君起身自顧自的走了。


    從此肖強見到霍君轉頭就跑,時光匆匆,她勉強讀完高三,由於家庭原因獨自一人去了北京打工。


    二零零三年**肆虐,霍君堅持留在一個不太正規的私企繼續上班。她的理由很簡單,老家的醫療條件不比首都,要是迴家被傳染必死無疑。老板也因此表揚了她,可就在第二天開始高燒,又堅持了一天她終於病倒了。那一年的手機並未普及,而霍青當初的工資每月隻有六百塊,她也不可能去花兩個月的工資去買一部手機,還好公司的同鄉有一部諾基亞3310。


    就在病倒那天同鄉告訴她有個年輕人打電話找過她,她爬起來去了街口的小賣部,電話嘟、嘟的想著。這時候對方無論是誰隻要問她一句你還好嗎,就像雪中送炭一般溫暖了她的心。


    “喂,是霍君嗎?”


    “您是哪位?”霍君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姓肖。”


    “肖強?”


    “你怎麽知道是我的。”電話另一邊的肖強也顯得很激動。


    “我認識的姓肖的隻有你。”


    “我不上學了,也出來參加工作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也在北京嗎?”霍君問。


    “是呀,我在平穀。”


    “我在豐台。你上班怎麽樣,有人欺負你嗎?”霍君又問。


    “我在這邊挺好的,等過一陣子去看你。”


    “最近別出門。對了,你是怎麽打聽到我的。”


    “我以為咱們會像電視一樣在同一個城市的同一個地點見麵呢,果然現實不一樣,不過還好都在北京。至於怎麽打聽到你的還是等見麵在告訴你吧。”


    電話斷了霍君滿心歡喜的迴到住處,人也精神多了。她寧願永遠停在那個時間裏,但現在是八百年前,現在自己身處水牢之中,窮奇正等待著她的死亡。


    霍君引目火、心火、怒火合成三昧真火衝破水牢,火成龍虎直奔窮奇。窮奇奔走躲避,真火遇物焚燒,她又引天雷猛擊窮奇。


    窮奇騰空引來真水護住身體,霍君將真火化長槍直刺畜生前胸,窮奇二度引水,水凝結成磨盤大的冰塊朝著霍君砸來。霍君禦氣成盾,冰落地及化,水又變作三隻窮奇分三路圍攻,霍君隻好用氣罩封住左右任憑窮奇們拍打。


    就在這時一隻全身烈火,虎頭狼身的怪物奔來撲倒窮奇,二獸水火不容鬥的難解難分。夏青竹隨後趕來,霍君心下放鬆又昏了過去,記憶停在二零零六年。


    “君,咱同學又分了一對。”


    “為什麽呀?”


    “總不在一起距離產生了第三者。”


    “你是不是想讓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這樣就沒有小三兒可插足了。”


    “咱們倆分房睡,洗衣服做飯我全管。”


    “你個臭肖強果然是悶騷。我還不知道你的套路,先是騙我過來然後再說現在房子不好租,我沒辦法隻好和你睡同一張床。睡前你對天發誓絕不碰我,可是我隻要上了你的賊床後還不是任你擺布。”


    “你怎麽知道的?”


    “我的兩個姐妹都是這麽破的,小樣這手段太老了。”


    火獸被窮奇撕的粉碎,可這畜生看見夏青竹晶瑩剔透的手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然後掉頭逃去。夏青竹又找到了百裏疾風把二人送迴康府休息。


    卯時,康府的下人們起來準備早餐,夏青竹覺得奇怪,出門去了謝易房內,見他全身冰涼但唿吸尚存。


    康老爺聞聽,差下人請了鎮上所有的大夫過府診斷,也未查出個所以然,天近午時康管家又引著一位高個子的少年郎中過來,這郎中自稱姓賈,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賈郎中先為百裏疾風診脈,然後是謝易和霍君。


    “這個年紀大的是被至剛暗器所傷,我這裏有祖傳膏藥,三貼見效,價錢也是便宜得很二十兩一貼。”


    康老爺答應,賈郎中在百裏疾風傷口處貼了膏藥,不多時見百裏有了血色。


    賈郎中又說道:“至於這兩人就棘手了,男的有活的跡象可是身體死了,女的雖無大礙卻沒了生趣。”


    “隻要救了他們,老朽多少錢也願意出。”


    “我開了天眼看清這位公子身上究竟有什麽就好辦了,開天眼一次一百兩,治愈再加一百兩。”


    “區區二百兩應你了,這女俠呢?”


    “這女子就難辦了,至少五百兩。”


    康管家急忙說道:“你這小子太得寸進尺了,你可知他們可是咱們太平鎮的大恩人呀。”


    “管家有所不知,這女子中了苦情咒,中咒以後開始迴憶過往的種種美好,寧願自己留在記憶裏不出來。我必須想盡辦法進入她的記憶引她出來,稍有閃失自己也就出不來了。”


    康管家半信半疑道:“也不知是真是假被你說的神乎其神。”


    “隻要醫治好了眾位,老朽贈你一千兩如何。”康老爺說道。


    賈郎中閉起眼睛念動咒語再睜眼二目放出萬道光華,他看到謝易的身上壓著一隻猿猴抓住了他的四肢,那猿猴見到賈郎中的雙眼,跳下身體竄出門外。賈郎中也不著急去追,在謝易胸口一拍,謝易立時起身生龍活虎。


    那猿猴奔到院中卻怎麽也找不到出路急的團團亂轉,賈郎中不緊不慢的走出門外,脫下大氅露出一件八卦衣,猿猴忙跪下連連磕頭。


    “你這夢魘猿猴平日裏靠著鬼壓床吸些精氣,本道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今日你卻想害謝相公的性命,我是留你不得了。”


    “上仙饒命,弟子害謝相公也是被九宮天君所迫。”


    “難道不是道盈?”


    “上仙容稟,他們忌諱謝相公的寶物,九宮天君又知道他們一行去找他,於是脅迫弟子前來。”


    “我若再晚來一時三刻你也就得手了。”


    “弟子知錯了,還望上仙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本道暫且將你性命記下,他日若有用你之地也好將功補過。”賈郎中伸手按住了夢魘猿猴將它收在掌紋之中。


    再迴屋內賈郎中與霍君並排躺下又牽著她手進入夢裏,八百年後的夜晚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賈郎中見到了孤燈下的霍君。


    “你們這個年代怎麽稱唿呢?美女?小妞?”


    “你是誰?”


    “我是甲位仙過來救你。”


    “神經病開走了,我再等我男朋友呢,他可會武術你小心點。”


    “他今天下午去相親了,這會雙方家長在一起吃喝呢。”


    “你胡說,他中午明明和我在一起的,怎麽可能下午去相親。”


    “世事難料呀,中午這小子還張羅著要和你同居,怎麽可能下午去相親呢。可是他就是這麽一個聽話的好孩子。”甲位仙在霍君頭上輕輕一拍,霍君隻感覺天旋地轉,接著二人又迴到了中午,他們就像是幽靈一樣被行人任意的穿過身體。


    “小樣這手段太老了。”霍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在人群裏找到了自己和肖強。


    “我該迴去上班了,要不然晚上你在車站等我,先去參觀一下怎麽樣。”


    “好呀。”


    二人分別後肖強來到了一間製藥廠門口被一中年婦女喊住。


    “媽,怎麽是你?”肖強問。


    “對呀,我過來給你相親,假都幫你請好了。”


    “相親?媽,您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


    “怎麽不知道,我同事的閨女,北京人又是大學生。”


    “人家也看不上咱們,要不我讓霍君來見見您怎麽樣?”肖強在爭取。


    “不見,我都打聽過了,她爸是酒鬼,媽也跑了,從小沒有爹媽管的孩子能好到哪去。”


    “她不一樣,在單位都升組長了。”


    “你也不想想和霍君在一起你們要奮鬥到什麽時候,咱相這姑娘就不一樣了,工作穩定不說,家裏坐等拆遷,又是獨生子女,姑娘要是看上你就少奮鬥二十年。”


    這時時間定格了,甲位仙看著霍君說道:“接下來這小子說什麽也不去,後來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把你說的一無是處,然後這小子就從了。相親那姑娘怎麽說呢,相貌自然是不如你,可是人家有車有房,他的這些親戚隻恨自己不是男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肖強身上了。”


    “我不信,你讓我看下去。”


    “姑娘,你就別執迷不悟了,他娶了那姑娘不但可以少奮鬥而且也算盡孝了,從古到今棒打鴛鴦的事還少嗎。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哎!”


    “那我呢?”霍君終於忍不住淚水。


    “你還記得謝易嗎?”


    “謝師哥,我會嫁個他?”霍君心裏若有所思。


    “我的好姑娘,你真是想男人想瘋了,我是說你的使命。”


    “對呀,夏師姐救了我,我怎麽到這裏來了呢?”


    “想起了就好,咱們這就迴去吧。”


    “除非你幫我殺了他們全家,要不然我是不會迴去的。”


    “你怎麽就放不下呢,你們沒有緣分了。”


    “我要解了心頭恨,要不然這天下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時空中一個聲音道:“姑娘,我可以幫你。”接著一頭赤如丹火,六足四翼又沒有麵目的怪物,背上坐著一道士飛來。


    甲位仙認識來人乃是九宮天君的二弟子徐坤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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