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金海也跟著它一塊瞪眼,結結巴巴地問:“這、這是道具嗎?”


    “不是你告訴我們它是道具的嗎?”沈秋戟反問他。


    “可……它也太bi真了吧?”俞金海兩條腿抖得像篩糠,他記得上次來時這個道具病人看著沒那麽bi真恐怖啊,還是上次是因為他們沒開手電筒,所以在黑暗裏看不清?


    “是道具。”葉樺往前走了幾步,指著病人腰後的一根鐵杆說,“它是靠電子操控,由這根杆子支撐坐起來的。”


    葉樺話音才落,病人布滿血絲的眼珠就忽然從眼眶掉落,咕嚕嚕地滾到葉樺腳下,在地上拖拽出血淋淋的暗紅痕跡,而沒了眼珠的阻攔,病人半腐爛狀的腦漿就仿佛眼淚一般順著眼眶汩汩流出,散發出濃鬱腥臭的腐爛血肉味道。


    “嘔……”


    距離道具病人最近的葉樺gān嘔幾聲,罵道:“他們在裏麵塞了屎嗎?怎麽這麽臭?有必要嗎?”


    下一瞬病人身後的鐵杆便往下沉降,發出指甲刮黑板那種“嘎吱”的刺耳聲音,而沒了支撐的病人身體就也跟著往後倒去。


    沈秋戟聽不得這種聲音,瞬間起了渾身的ji皮疙瘩,催促大家道:“這道具夠bi真,造價比我一個月生活費還高吧?真是大手筆,快走,我不想再聽一遍它鐵杆發出的聲音了。”


    “走走走。”葉樺也揮著手讓大家快點往前走,“我要吐了。”


    穿過病房區,是縮小版的醫院餐廳區,桌椅的布置和現實中的餐廳幾乎沒有什麽區別,甚至桌上還放著不少食物——全是人手人腳,還有被剖開的腦子以及各種內髒器官。


    用手機一照,道具上鮮潤的血液就折she出些水粼粼的反光。


    第一次來時邰一誠等人都匆匆掃過它們一眼,彼時還有幾個膽大的遊客湊上前摸這些假手道具,要是換做自己,肯定沒膽子摸。


    俞金海正這樣想著,剛要挪開眼睛,就見桌上的一條人手五指似乎動了兩下。


    他驚悚地指著那條胳膊問大家:“它動、動了,你們看到了嗎?”


    “手算什麽,這個心髒還在跳呢。”葉樺指著他右手邊裝盤的一顆心髒說。


    “這也是道具嗎?”俞金海有點崩潰,“為什麽我們進來這麽久,一個遊客和npc都沒見到,這些心髒和手不會是從那些遊客身上取下來的吧?”


    “可是人心有這麽大嗎?”沈秋戟雖然覺得俞金海說的話有些道理,卻還是秉承著實事求是的原則,伸出比了下桌上心髒的大小,又放到自己胸口處作對比,最後總結道,“人心沒這麽大。”


    葉樺補充:“這應該是豬心道具。”


    這兩人一唱一和,搞得顧絨都也有些弄不清沈秋戟是在說實話,還是跟著葉樺一起胡扯穩定軍心,最後gān笑著附和他們說:“大手筆,大手筆……”


    “你不要老一驚一乍的。”邰一誠也教育俞金海,“我們再往前走些,說不定等會就能遇到別的遊客了。”


    “……好吧。”俞金海決定閉嘴,下次遇見什麽他都不會表示驚訝了。


    結果他才轉過身,沈秋戟又發現他背後的辟邪符燒沒了,沈秋戟挑眉,這次直接往他背上加了兩張符,然後捏了捏顧絨的手心,小心和他說:“俞金海這體質絕了,比你還過分。”


    顧絨和他想法一致,同時也趁機詢問:“沈秋戟,剛剛那顆心真的是豬心嗎?”


    “不是,應該是羊心。”沈秋戟垂眸道。


    黑山羊在西方,和惡魔有著脫不開的聯係,有些召喚撒旦的儀式中,也需要獻出黑山羊的頭和心髒作為祭品。


    待從jing神病院食堂出來後,他們就來到了一條完全黑暗的狹長走廊,這條走廊隻能容納兩個人並排行走,走在最前麵的俞金海和邰一誠到了這裏也忍不住互相勾著對方的胳膊,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他們記得,穿過這條走廊,就走到醫院的牢籠區了。


    按照青山jing神病院的背景介紹來看,住在牢籠區這裏的病人都具有qiáng烈的攻擊性,普通病房他們不能住,所以才會被醫院關在這裏。


    而這些病人,會抓住路過這裏的所有人。


    因此在大家踏出狹長黑廊後,眾人便借由手機看到了外麵密密麻麻,閃著冰冷鐵芒的鋼製牢籠,而每個籠子裏,都關著披頭散發猶如貞子的病人,看見有人過來,他們便“嗬嗬”笑著,衝到牢籠邊,從牢欄內伸出雙臂抓扯路人衣角。


    大家小心躲避著這些病人的抓扯,以至於手電筒不能再直接照she前方,而是像應援棒那樣四處揮動。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衣領從一個病人手裏解救下來後,顧絨還沒來得及鬆氣,就見眼前一陣猶如閃電的光閃過,在他眼膜上留下青藍色光痕,透過這抹詭藍,他看到俞金海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黑白條紋囚服,脖頸之上卻頂著一個在流血淚的黑山羊腦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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