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邰一誠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響起:“你不敢去上廁所叫我陪有什麽用?我也是個廢物啊,你要去叫葉樺陪你才有用。”


    俞金海很慫:“葉樺有起chuáng氣,我怕他揍我。”


    邰一誠萬分無情,冷漠道:“那你就尿褲子上吧。”


    俞金海冷笑,威脅道:“可我們現在睡在一個帳篷裏,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嗎?”


    短暫的沉默過後,邰一誠屈服了。


    他和俞金海一起鑽出帳篷,看著外麵的壽衣還沒脫下的沈秋戟和顧絨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俞金海給他介紹:“人家的情侶睡衣。”


    邰一誠對他們豎起大拇指:“cháo!夠時髦!”


    顧絨:“……”


    沈秋戟難得對他們示好:“我們要換睡衣,要不我和絨絨陪你們一塊去上廁所吧。”


    “不用了。”邰一誠和俞金海異口同聲,“我們自己去。”


    顧絨和沈秋戟都覺得,他們去報警的可能性更大些。


    不過邰一誠和俞金海雖然沒有報警,但是迴來後他們說什麽也不肯睡覺了,跟顧絨和沈秋戟說這下半夜就換他們來守夜吧。


    顧絨知道勸不動,也沒說什麽,隻是在躺進帳篷後和沈秋戟說:“事情到底怎麽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別管了。”這一迴,沈秋戟和以往一樣從背後抱住顧絨,“我們睡覺吧。”


    金童玉女那晚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不過它們倒是在微信上跟沈秋戟說人已經埋好了,這聊天記錄顧絨光是瞥了一眼都覺得滲人,趕緊叫沈秋戟躲著點聊,別讓俞金海他們看到,不然真的就要被請去局子裏喝茶了。


    而覃城的地震自昨晚過後,就停止了。


    大家後麵才知道原來整個覃城,他們學校是震得最厲害的,因為震源就在他們學校後山的墳山那,可是他們學校的房子竟然沒一座倒塌,這就很奇妙了。


    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學校第二天就開始趕學生,催促他們快點迴家。


    有些大學喜歡單獨將最後一門考試放在考試大周後的幾天,硬是要這樣把學生放在學校裏多留幾天,不給他們早點迴家,覃城大學以前也經常這麽gān,顧絨、沈秋戟他們作為大一新生對此反應不大,學長學姐們卻直唿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但是眾人想想這一學期學校裏發生的事,又覺得似乎能理解校領導們作出的決定了。


    沈秋戟也和顧絨聊到說:“你知道學校為什麽讓我們提前走嗎?”


    “你知道?”顧絨不清楚,但沈秋戟既然這麽問他的,那答案沈秋戟必然知曉。


    “這還用想嗎?”沈秋戟“嘖”了一聲,“他們肯定是要請道長或者僧人來學校裏看看啊,不然下學期校領導能安穩睡覺?”


    覃城大學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被封了十五年的明心樓,和409教室裏那尊觀音像,就是最生動的例子。


    於是顧絨大學的第一個寒假,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的開始了。


    他們也因此將去琳琅遊樂園玩的時間提前了幾天,不過在去遊樂園之前,他們到市醫院去探望了一下秦超和紀燿。


    作者有話要說:學校領導:亂了亂了,整個覃城大學都他娘的亂成一鍋粥了。


    第七邪·玩死


    第97章


    被秦超掐暈的薑老師當天就就出院了, 可是秦超和紀燿卻直到他們放假都還在住院,沒能從醫院裏出來,加之這次去琳琅遊樂園玩的人裏有葉樺, 所以大家就一起約著去市醫院探望了下他們倆。


    聽薑老師說,秦超和紀燿住的是同一間病房,這沒什麽稀奇的, 畢竟他們倆都是嗑藥嗑出問題了, 病症相似,在同一科室的住院部也很正常。


    可是大家根據薑老師給的病房號找過去後才發現,秦超和紀燿住的是燒傷科。


    “秦超和紀燿不是那個什麽安神藥嗑多了嗎?怎麽住來燒傷科了?”梁少不明白, “是病房不夠嗎?”


    “……不是。”提到這個, 葉樺也有些想不通, “醫生說他們兩人就是燒傷。”


    還是情況特殊的唿吸道燒傷。


    唿吸道燒傷一般都發生在密閉的空間裏,因為吸入一些高溫煙霧, 或者有毒氣體才會出現的燒傷情況, 問題是秦超和紀燿,他們倆嗑藥發瘋後就立馬被送到醫院裏來了, 根本就沒機會接觸高溫煙霧;要說是有毒氣體, 那也不應該, 畢竟就他們兩個人中招,其他和他們接觸過的人都沒事啊。


    “怎麽會是燒傷呢?”俞金海撓著腦袋, “我們幾個的帳篷都燒起來的都沒被燒傷啊。”


    然而醫生的診斷是不會騙人的,他們進到病房後,也被兩人的慘狀驚呆了——秦超和紀燿都是中度的唿吸道燒傷,做了氣管切開術,平時隻能用鼻飼吃飯,躺坐chuáng上看到他們進來也不能怎麽說話, 因為嗓子太啞了,咽口水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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