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秋戟沉聲應了。


    甚至還轉身走到顧絨的桌邊幫他拎了暖瓶過來。


    沒辦法,縱然知道那半截身體是趙昱的,趙昱也沒什麽惡意,可顧絨還對一個人去接熱水這件事留下了心理yin影,不敢再獨自前往了,迴迴都要拉上沈秋戟一起。


    這幾天李銘學和梁少都在宿舍裏待著,更別說邰一誠和俞金海還時不時過來串一下門,所以顧絨和沈秋戟幾乎都找不到獨自相處的時間。


    現在借著去打熱水出了宿舍門之後,他們有好多不方便在宿舍裏討論的話倒是可以說一下了,談的還是有關於沈秋戟吃鬼的話。


    畢竟沈秋戟自那天吐完以後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顧絨就問他:“你當時怎麽就把那麽多鬼吃了呢?你不是會畫平安符嗎?可以畫些符呀。”


    “那些符嚴格來說是辟邪符,是規避邪祟用的,本身不具備太qiáng驅趕邪祟的作用,所以當時我別無他法。”沈秋戟給顧絨解釋書說,“而那種真正能降妖除鬼的符咒是天師那門的,不是我這一門,我門沒有,我也不能學。”


    “不能學?”顧絨沒太能轉過彎來,擔憂道,“那你們見了鬼要怎麽辦?”


    沈秋戟臉色又有變綠要吐的先兆:“……可以吃了。”


    其實一切的重點,皆在於最後那句:不能學。


    能將畫中之物變假為真已經足夠逆天了,而世間哪有那麽多萬全?總得有些缺憾,譬如沈秋戟這一門可以借鍾馗之力生吞活嚼惡鬼一樣,真遇上了鬼他是不可能死的。


    他如果事事都懂,事事jing通,太過窺探天命,天道便留不得他,所以即便沈秋戟有門路去學,他也絕不能學。


    “可你之前不是用了我畫的觀音像嗎?”顧絨不知道其中還有這麽多門道忌諱,現在聽了沈秋戟說才懂。


    “是可以用觀音相或者鍾馗畫像什麽的用以驅鬼鎮邪,但必須是手繪的。”沈秋戟繼續給顧絨說,“而且我畫技不jing,畫了也無用,更麻煩的一筆畫錯,從畫中出來的還不知道是神是邪,反而會更麻煩。”


    於是顧絨便給他出主意:“那我們可不可以批發一堆別人畫好的觀音像或者鍾馗畫像來備用呢?”


    “我以前也這麽想過。”沈秋戟聞言微微側身低頭看了顧絨一眼,然後無奈道,“……可是買不起。”


    顧絨:“……”


    噢,是的,他差點忘了沈秋戟“家境貧寒”。


    手繪的觀音相不會便宜,如果手繪之畫還要具有幾分“神性”,那價格便更要翻上幾倍,沈秋戟買上一張都難,更何況是批發。


    再說沈秋戟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和顧絨這麽個人間移動聚yin引鬼器在一起,以前他連鬼都沒見過幾次,結果遇上顧絨後見鬼撞邪幾乎都成了家常便飯。


    更慘的是他為了救顧絨生吞活嚼了那麽多惡鬼,還吃得吐了,到頭來卻連嘴都不能親。


    想到傷心處沈秋戟又開始覺得自己失戀了,複又變成了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不過到了晚上,他還是照常要鑽顧絨的被窩。


    兩人頭挨頭肩挨肩靠在一起玩手機,沈秋戟好像是在談他的“生意”吧,顧絨也沒看他在和誰聊些什麽,正常的發著自己每日“報平安”用的朋友圈。


    然後又在家族微信群裏和顧媽媽說了兩句話,再和弟弟顧崢拌幾句嘴。


    末了他就打開扣扣,本想刷一下空間,卻看到複印店扣扣群裏似乎又有人吵了起來,顧絨點進去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是兩個女生在為一串粉水晶手鏈爭吵。


    起因似乎是因為叫阮檸安的女生,賣給了叫顏娉的一位女生一串粉水晶手鏈。


    這個叫阮檸安的女生不知道是在兼職還是個飾品手作娘什麽的,經常在自己空間,朋友圈,還有各種同學群裏為自己的手作飾品打廣告。


    這是很正常的行為,阮檸安大概就是想通過賣飾品賺點錢,不過別人賣飾品賣的是樣式jing致和模樣漂亮,她賣的,卻是和飾品相關的玄學。


    自古以來民間就流傳著一種說法:好玉能養人。


    意思是質量好的玉飾佩戴久了,玉飾得了人氣玉質會更加油潤透亮,同時玉飾也會反哺靈氣滋養飾品主人。


    其實不隻是玉,除了玉,有些漂亮的珠子、石頭、亦或是水晶,甚至是擺件,都能成為滋養主人改變運勢的靈物,但有些話,都是商人為了能更好的銷售自己商品而編造出來的——是真是假難以分辨,信的人奉若聖旨,不信的人嗤之以鼻。


    而顏娉就信了阮檸安的話。


    阮檸安最近在賣用芙蓉石製成的手串、項鏈和耳環等飾品。


    芙蓉石又叫草莓晶,除此以外還有什麽消磁石、淨化能量石、招桃花靈石等多個名字,編的再怎麽好聽,可說到底就是粉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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