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果然如那個巡邏保安所說,隻有他們班的胡老師早上起來沒看到手機的通知消息,而其他班的學生都來明心樓上課了。


    顧絨仰起頭,望著矗立在前方的明心樓,心跳不知道為什麽又忽然加快了。


    心髒快速的跳動會給人一種窒息感,顧絨下意識地抬手往心口摸去,既是想緩解下不適感,也是想握住脖頸上戴的護身符。


    不過尋了個空後,顧絨才記起沈秋戟之前在醫院給他的護身符已經沒了——在那個穿紅色高跟鞋的小護士來給他換藥和神秘小朋友送奶事件過後,那枚護身符就不見了。


    當晚,他隻在病服上找了點灰,像是紙張燃燒過後殘餘的粉末。


    所以顧絨就覺得,可能沈秋戟那枚護身符還是有用的。


    於是顧絨看著走在他前麵梁少和沈秋戟,頓了兩秒就上前用課本書角輕輕戳了戳梁少的背:“梁少,我和你換個位置。”


    “啊?”梁少還沒反應過來,顧絨就走到他麵前和他jiāo換了位置,跟沈秋戟成並排。


    沈秋戟單手抱書,另外一隻手在轉著筆,自己身邊換了個人也沒抬下頭。


    “沈秋戟。”


    顧絨也沒管沈秋戟沒理自己,還朝他甜甜地笑起,聲音也是哄人的軟綿調子,這聲音這表情把後麵的梁少和李銘學看的眼珠子都差點瞪脫眶了。


    唯獨沈秋戟還是一副故作的高冷模樣,聽見顧絨喊他也隻是眉尾微抬,清冷的雙鳳眼斜斜朝人睨來:“gān什麽?”


    青年也用書角戳戳他,小聲說:“你之前戴的護身符,還有嗎?”隨後像是怕他尋找借口或是不給他,匆忙又補了句,“你說過你還有好多的。”


    “有。”


    “那你能再給我一個嗎?等會下課後我請你吃午飯。”


    “可以啊。”


    沈秋戟唇角微勾,惜字如金,但這副深沉穩重的表情沒維持多久,在顧絨伸手朝他脖頸探來時就給崩了,他緊拉著領口,像是被流氓非禮的受害者,瞪著顧絨問他:“你gān什麽呢?”


    “拿護身符啊。”


    顧絨一臉無辜,伸出去的手還沒縮迴。


    沈秋戟目光下移,發現青年的手也很白,十指纖細,指尖部分卻是粉粉的,像是帶著溫度一般,可剛剛顧絨摸到他鎖骨時,指尖卻是涼的,這股涼意,停在被青年觸碰過的皮膚上久久不曾散去。


    “我沒戴著,在我兜裏。”


    沈秋戟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折成三角形的小huáng符,趕緊塞到顧絨掌心,動作間不小心碰了下青年的手指,見顧絨沒有躲避,沈秋戟就若無其事地把手收迴,卻不再轉筆了,反而把手揣進兜裏。


    顧絨得了護身符哪還有心思去管沈秋戟摸了他哪裏?隻喜滋滋地把護身符放進衣服心髒前的口袋裏,覺得自己安全了不少。


    他們大課的原教室是406,教室不變,所以到明心樓來上課時他們還是得上四樓進406教室。


    而406教室上了樓梯一拐角就是,倒也不難找,不過剛剛通知胡老師來這裏上課的那個巡邏保安好像提過一嘴隻有409教室換了地點,似乎是409教室無法上課。所以進教室前,顧絨還特地看了眼門上的號碼,確認是406無疑後,才抱著課本進去坐下。


    這迴他是坐在沈秋戟的旁邊的,因為來的路上和梁少換了位置。


    梁少屁·股剛落座就立馬又起來了,他下意識地要把沈秋戟和顧絨隔開,可他想到剛剛來的路上顧絨笑意盈盈輕聲細語和沈秋戟說話的模樣又覺得自己多慮了——顧絨和沈秋戟之間的關係,好像去了趟醫院後就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好,都坐好,課前我們先點下名啊。”


    胡老師見學生都在教室裏找到座位了,就拿出點名簿開始點名。


    顧絨聽到前座兩個男生暗罵一聲“完了”,那是他們隔壁418宿舍的俞金海和邰一誠,胡老師剛開始點名,他們就掏出手機,估計在給他們逃課的室友許嘉和尹琛通風報信,讓他們趕緊過來上課。


    這種情況在大學裏太常見了,顧絨沒管,繼續補他的筆記。


    而胡老師點完名後就開始上課,隨著下課的鈴聲響起,第一節 課安然無恙地過去了。


    胡老師從不拖課,特別受學生歡迎,下課鈴一響他就拿著自己水杯走出了教室,去隔壁老師辦公室暫時休息,教室裏隨後也陸續有其他學生出去,有去上廁所的,也有的是逃課的——畢竟老師已經點完名了,剩下的一節課也沒必要上,除非胡老師在第二節 課結束時再殺個迴馬槍,重新點一次名。


    李銘學和梁少也開溜了,說是什麽有社團活動,恰好顧絨迴來了李銘學就叮囑他馬思課好好聽講,晚上迴去後借他勾下重點,另外如果胡老師再點名,記得發微信喊他們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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