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沈秋戟卻搖頭道:“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但是他沒接,他住的地方很偏遠,我平時也很難聯係得上他。”說完他還側頭睨著顧絨說,“再說殺ji焉用宰牛刀?有我你還不夠嗎?”


    顧絨歎氣:“摩多摩多。”


    沈秋戟:“?”


    還擱這跟他講日語了?


    “算了算了,你快查吧,我就等著你救命了。”顧絨可能也覺得自己小命堪憂之際,最好還是多哄哄沈秋戟,就給他說好聽話,“沈秋戟,你渴了嗎?我請你喝杯奶茶吧。”


    偏偏沈秋戟還就吃顧絨這一套,一聽顧絨示軟就挑了挑眉梢:“嗯,是有點渴了。”


    “那等你查完東西後我們再去趟醫院南門吧。”顧絨指著南門口說,“我知道市醫院這裏有家自營品牌的奶茶店,雖然不是加盟的大品牌,但她家的焦糖奶球特別好喝。”


    “好啊,來一杯試試。”


    “不過就是得麻煩你推我過去。”


    “……”


    拿到顧絨請他喝的焦糖奶球後,沈秋戟yin著一張臉,這奶茶好喝是好喝,但是沈秋戟覺得自己根本沒占到啥便宜,顧絨嘴巴說是請他喝奶茶說得那麽甜,但指不準是自己想喝,又不想走路,才使喚他推輪椅陪他去買的!


    不過沈秋戟心裏這些話如果讓顧絨聽見了,他肯定會指出沈秋戟話裏的錯誤:他何止是自己想喝奶茶又不想走路,他還怕自己一個人去又沒了小命,是在拉沈秋戟給他當保鏢呢。


    兩人一起待在花園小噴泉池附近噸噸噸喝奶茶。


    “這奶茶味道還真不錯,你是怎麽找到這家店的?”沈秋戟和顧絨閑聊,覺得兩人之間的位置隔得有些遠,就往顧絨的方向走了幾步。


    這種自營的小奶茶店一般都不如加盟的品牌奶茶店出名,就算好喝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據沈秋戟所知,顧絨也不是那種重口腹之欲的人,不會鑽巷尋路找這種不出名的美食店鋪。他們宿舍喜歡美食的就梁少,整個覃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美食店,而這家奶茶店連梁少都沒聽說過,顧絨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之前不是去警局改名了嗎?”


    察覺到青年話語忽然頓住了,沈秋戟就低頭去看他。


    這個角度顧絨在他麵前就真跟個小崽崽一樣矮,顧絨gān什麽他都能看得見,於是他就瞧見青年說完那句話就蹙起眉,把吸管從奶茶裏抽了出來,再用奶茶袋子裏紙巾仔仔細細擦gān淨,沒有留下半點水跡後,拿吸管戳了戳他的腰:“沈秋戟,麻煩讓讓,你擋到我曬太陽了。”


    “嚓——”


    沈秋戟手裏的奶茶杯被他捏變形了。


    不和病人計較。


    沈秋戟深深吸氣,勸自己心胸開闊些。


    結果他又看到顧絨拿出袋子裏的勺子,把戳過他的吸管和用過的紙巾當垃圾一起塞到袋子裏,再把奶茶的封口撕開,用勺子挖著裏頭的奶球吃,最後才悠悠接著說:“我從警局出來後,打的車在路上爆胎了,當時車恰好就停在市醫院門口,我有點口渴,等公jiāo車的時候看到南門這邊有家奶茶店就順便買了一杯,沒想到還挺好喝。”


    嘴裏的奶茶忽然就不甜了。


    沈秋戟又沉下臉,冷冷道:“我覺得不好喝。”


    青年聞言倒是仰起頭瞧他了,嗤道:“你可真挑剔。”


    沈秋戟:“……”


    別和病人計較。


    沈秋戟又在心裏對自己說。


    不過顧絨哭起來的時候會比現在順眼很多,什麽時候再把他嚇哭玩玩吧。


    沈秋戟微笑,忽然覺得手裏的奶茶味道又變好了,善變的就跟顧絨的麵孔一樣。


    他們曬太陽待的這塊花園小噴泉是整個市醫院陽光最好的地方,所以後麵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人,都是來小噴泉附近曬太陽的。


    其中有個大爺也是坐輪椅的,腿上搭著厚厚的石膏,一看就是骨折了在恢複,他曬了會太陽後大概覺得一個人孤單,就和顧絨沈秋戟他們打招唿:“同誌啊,你們也是來曬太陽的嗎?”


    顧絨現在對大爺都已經有點ptsd了,聽到這位輪椅大爺喊自己一時半會都不敢吱聲,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裏人很多,現在又是大白天的,確認沈秋戟也在自己身邊後他才對著大爺笑了笑,說:“是啊大爺,這塊地陽光好。”


    “是的,醫生也說適當曬曬太陽對身體好。”大爺對顧絨的話頗為讚許,附和完他下一句話卻把顧絨和沈秋戟都搞懵了,“對了,同誌,旁邊這位是你的妻子嗎?”


    沈秋戟:“?”


    顧絨:“?”


    顧絨仰頭和沈秋戟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中讀出了名為“困惑”的情緒——市醫院是怎麽迴事?怎麽好像這裏的人上到醫生下到病人思維好像都有點過於開放了?前有肛腸科病友問男朋友,現在是輪椅大爺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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