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一隊機動反應人員從裏麵跑出來,一出門就被那十分壯觀車禍現場吸引了目光,一小隊人有條不紊地探查現場,滅火,檢查車子,而原本守門口,帽簷拉得有些低“152”不知什麽時候卻不了。


    不到五分鍾時間,現場就已經清理完畢,一個人扒開車門,速地裏麵扒拉了兩下,忽然感覺到不對,叫了一聲:“不對,這車裏沒……”“人”字還沒出口,他表情就忽然凝固了,往前一頭栽下去,不動了。


    離他近一個人一愣,隨後突然睜大了眼睛,抬起聯絡器:“有……”


    又是一個字才出口,一顆子彈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來,精準地把他穿胸而過。這人還沒來得及倒下,又有第三顆子彈破空而來,這迴是打中了轎車油箱,一聲巨響,車禍現場發生了爆炸,外圍沒弄清怎麽迴事幾個人同時往後退了一步,就這一步之間,胡不歸連開三槍,把剩下三個人也一勺燴了。


    原來胡不歸動手速度也不比傳說中神一樣狙擊手11235慢多少。


    就這時,一個看來像是聽見爆炸聲音,出來查看情況烏托邦從門口走出來,一眼看見自己幾個同伴幾分鍾之內就都已經變成橫過來了,他嚇了一跳,反應不慢,立刻往後退了一大步,一顆子彈正好擦著他鼻尖打了牆上,險些給他來個一槍爆頭,這人當時出了一身冷汗,臉都白了,往後連退三步,大聲說:“有狙擊手,有人闖……”


    然後他腿上中了一槍,往前一撲倒地上,隨後,一道陰影遮擋下來,烏托邦驚恐地抬起頭來,就看見了一個黑洞洞槍口,他下一個字出口之前,把他腦袋打成了爛西瓜。


    胡不歸帶著墨鏡,身上穿是蘇輕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便裝——外麵一件夾克外套,裏麵是一件純黑背心,卷起袖子露出堅硬有型肌肉線條,背上背著一把機關槍,手裏提著一把,腰上還插著兩把手槍,那模樣活像個軍火販子,真有點反社會暴動分子意思了。


    他藝高人膽大地大喇喇地從牆上跳下來,知道這邊動靜鬧得越大越好,這樣才能把對方注意力都吸引過來,讓蘇輕成功地拿到東西。


    自從烏托邦計劃被禁止以後,所涉及材料大部分被銷毀,老基地被封鎖,多年來從來不允許外人進入。蘇輕他們冒著風險過來,就是為了一件東西——鄭婉屍體。


    鄭婉自殺以後,據說屍體並沒有下葬,而是被鄭清華用特殊防腐方法保存了起來,後來存放了地下室裏,用了三層防護鎖,據說除非是把地下室炸開,否則誰也進不去。


    鄭婉屍體曾經經過法醫裏三層外三層檢查,恨不得她每一個細胞都被放顯微鏡底下觀察過了,並沒有什麽問題,看起來,似乎鄭清華要這樣大費周章地保存她屍體,也隻是為了一個感情寄托——如果他有感情話。


    多年來老基地一直是禁地,現烏托邦終於恢複了合法化,報紙上鄭清華表達了對上一個研究計劃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流產遺憾,並第一時間接收了這個研究舊址。


    蘇輕做掉第一個門衛時候,就他袖子上看見了烏托邦標記。


    烏托邦公開、私下裏基地不知有多少個,分別隱藏世界各地,什麽裝備沒有,為什麽偏偏對這麽一個廢棄了很多年,所有有效材料都被銷毀舊地有興趣?


    蘇輕和胡不歸同時認為,像鄭清華這樣忙著征服世界大忙人,這個局勢還沒有穩定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有時間傷春悲秋地懷舊。


    那這個地方剩下就隻有鄭婉屍體了,他們“釣魚計劃”就從這個神秘灰印屍體開始。


    胡不歸抬腳把被他打死屍體踢到一邊,轉身走過轉角,被蘇輕打暈扒光倒黴蛋還沒醒過來,胡不歸毫不猶豫地他腦袋上補了一槍,然後聽見急促腳步聲傳來,他往前兩步,把屍體往裏拖了一下,一起隱藏了角落裏,手指極穩定地給手上槍重上滿子彈。


    蘇輕這個半路出家,依然是不敢隨便殺人,不是他優柔寡斷,是隻要不把他逼到你死我活極致,他就本能地想不起來殺人。


    胡不歸比他幹脆多了,他是職業軍人,武警待過,由於傑出表現被編入過特種兵,邊境打過緝毒戰,跨國界追殺過間諜,之後被重編入歸零隊,是不止一次和藍印交鋒。


    對於他來說,執行任務重,隻有要保護人和敵人兩種。


    胡不歸不緊不慢地調整著自己唿吸,眼角瞥見第一個人時候,果斷地抬槍射擊,正中額頭,這個人一聲不吭地向後倒去,第二個人緊張兮兮地端著槍四處亂指時候,他已經悄無聲息地循著計算好退路轉到了另一邊,然後掏出一個手雷,扔出去刹那猛地跳起來,可能地縮起自己身體。


    身後立刻一片槍聲響起,胡不歸用力往前一撲,利落地就地滾開,心裏默數三、二、一。


    一聲爆炸響起,身後一片嘈雜,他頭也不迴,按著心裏記下熊將軍給他地圖,闖了進去。


    比起他驚險,蘇輕那邊就方便多了,他穿著烏托邦衣服,模仿著其他人,優哉遊哉地裏麵走,還時不常地停下來,像模像樣地和別人打個招唿——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就會發現蘇輕臉型整個變了,顴骨寬了好多,下巴變方了,眼睛小了兩圈,鼻翼兩側黏上了東西,看起來變寬了不少,拍上特殊粉,就連鼻梁也看起來塌了不少。


    這一係列動作都是他別人注意力被車禍現場吸引過去以後做,幾乎是十步以內完成,行雲流水一樣。


    不過也隻限於是遠遠打招唿,能利用人們先入為主錯覺糊弄過去,離得近了還是能看得出來。


    他並不擔心——三年前蘇輕就明白烏托邦工作人員之間相處模式。


    他們彼此之間即默契又冷漠,就像是一群被集體洗腦機器人,寫好了程式之後就一絲不苟地完成自己事,彼此之間交流並不多,沒有意外情況發生需要處理情況下,即使遇見了也不過是遠遠地點個頭。


    他混進來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可是大概兩分鍾以後,蘇輕就發現氣氛緊張起來了,聯絡器耳機裏開始響起機械平板調動人員指令聲,裏麵工作人員開始往一個方向匯聚。


    他知道這是胡不歸弄出來動靜,就這時,一個正指揮著其他人往外跑男人忽然注意到蘇輕,指著他問:“152,你怎麽擅自離崗?”


    蘇輕捏出152聲音,故意壓低了聲音說:“我有特殊情況報告。”


    他聲音太低,男人沒聽清,往前走了兩步:“你說什麽?”


    蘇輕臉上適時地露出幾分急迫:“是這樣,我剛才看見……”


    就這時,男人離他足夠近了,近到足以看清,他其實並不是152。


    可來不及了,他感覺身上一麻,就睜著眼睛軟軟地倒下,什麽也不知道了。蘇輕自然而然地扶住他肩膀,一邊撐著他身體,一邊湊他耳邊,好像跟他說著什麽一樣,兩隊人跑過去空隙,把這個男人也拖走了。


    不到三十秒時間,“152”也不見了,一個編號為“36”小隊長裝束“烏托邦”若無其事地從裏麵走了出來,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目不斜視地急匆匆地逆著人流往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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