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的前世秦篤涯,每當雲卷時見她,雲舒後別她。


    沒等秦篤涯應答,軒轅大帝便消失於人前了。


    “果然是一個古怪的老頭!涯哥哥,別理他了,我們趕快禦劍飛行去那焚煞皇城,打敗槍神耶律銘吧!”林雪舞禦劍飛行,對地上的秦篤涯說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迴禦劍飛行,把劍平放在貼著地麵的地方吧?”秦篤涯嚐試多次,仍然飛身上不去劍身說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在乎這些細節,你個鐵廢物,快上來!”林雪舞伸手把秦篤涯拉上劍身說道。


    二人禦劍飛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見到了殺人如麻的槍神耶律銘。


    “呦嗬!二位舊相識,近來可好呀?”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笑問道。


    “什麽?你竟然…………”秦篤涯見到如龍神槍所指之處,便是那軒轅大帝的頭顱驚訝不已道。


    “沒錯!就是軒轅大帝,已經被我斬首了,誰讓他到處多嘴多舌呢!”耶律銘用手擦了擦如龍神槍,身上那軒轅大帝的鮮血,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他是遠古時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殺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納悶的問道。


    “瞧見沒?就是因為這支離淵三叉戟,我才有機會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為。然後利用天機石,把它的舊主人軒轅大帝斬首在你們的麵前。”耶律銘炫耀的拿出離淵三叉戟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天機石是否告訴過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過離淵三叉戟?”秦篤涯胸有成竹的笑問道。


    “什麽?竟有此事!”耶律銘大驚失色道。


    隻見那狂風唿嘯,耶律銘體內的數千年修為,轉瞬間,化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狀,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銘手中的離淵三叉戟。


    “涯哥哥,天賜良機,刀劍合壁!”林雪舞對秦篤涯大喊道。


    見槍神耶律銘,轉瞬間失卻了數千年年的修為,秦篤涯配合著林雪舞使出了組合技“刀劍涯舞”的第二重。


    頓時,刀劍飛舞,槍神耶律銘無力招架,敗下陣來。


    “可惡!今日你們暗算於我,算你們技高一籌,待來日…………”槍神耶律銘迴過神來,手握天機石準備腳底抹油開溜道。


    “待來日又當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嗎?”軒轅大帝大笑道。


    突然,軒轅大帝出現在槍神耶律銘身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離淵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槍神耶律銘的魂元。


    “為何?為何受傷的總是我?”槍神耶律銘仰天長歎道。


    槍神耶律銘生平第一次垂淚,留下了無助的淚水,然後他的魂元消散不見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燼了。


    “可惡至極!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你未免也,太愛出風頭了吧!我們倆刀劍合璧,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來了。然後,你過來一招秒了他槍神耶律銘,合適嗎?”秦篤涯氣急敗壞,飛身向前,一把攥住軒轅大帝的脖頸處說道。


    “別!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個遠古大帝,麵子還是要給的。”林雪舞連忙上前拉扯開秦篤涯勸慰道。


    “這位少俠,很是不服氣嗎?”軒轅大帝笑問道。


    “不服氣,又當如何?”秦篤涯相當過分的把血飲殤刀抵在了軒轅大帝的脖頸處問道。


    “這位少俠,我勸你,做人要善良!”軒轅大帝對秦篤涯說道。


    可是,他秦篤涯不予理會,繼續囂張跋扈。怎料,軒轅大帝隻是彈指間,便將那血飲殤刀焚為灰燼了。


    秦篤涯呆愣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麽,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遠古上神。咱們招惹不起,你死活不聽,這下子滿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篤涯的一旁,摟他入懷安慰道。


    軒轅大帝的目的達到了,便手握天機石迴到遠古時期去了。


    接下來,對於手無寸鐵的秦篤涯而言,該何去何從呢?


    再臨人界的女劍仙林雪舞會一直陪在秦篤涯左右嗎?


    還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銘,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篤涯刀破、被獨孤傲劍破、被軒轅大帝戟破,他還能夠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來嗎?


    “嘿嘿!這下子,你拿我沒辦法了吧!我血飲殤刀,已經被那軒轅大帝焚化為灰燼了,看你如何預告下一章節的標題?”血飲殤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間,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劍,脫鞘而出,一劍破天!


    “刀歸河洛”


    一番查閱之後,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謂的前言不搭後語,即為前不是後,後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從金釵琉璃鏡的上下兩端,雙手用力擠壓它,使其變為了一麵上下為鏡麵的金釵琉璃鏡。


    頓時,金釵琉璃鏡霞光映照屋頂,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國氣運福緣,將安雪晴的雪白屍骨煉化成了劍靈,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


    如今的付桓旌,已經從幻界靈力最低等的兌靈,晉升為了靈力略高於兌靈的離靈。


    付桓旌緩步走出靜心酒坊,想要讓自己那快要發黴的一副靈體力骨,被這溫暖的陽光好好曬上一曬。


    突然,酒坊對麵的鳳棲閣門口,聚滿了一眾人等,議論紛紛。


    哦!太可惜了,一個美貌的女子死了,這可太讓人傷心了。


    要是一個醜陋難看的女子死了,也許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敗,所以不是什麽大事。


    但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悲劇。


    我知道,我是說,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個可愛無比的獨角獸或者小妖精。她們十分珍貴而稀有,她們應該受到保護。


    付桓旌簡單詢問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曉是一宗情殺案件。


    但是,案情卻複雜多變的厲害,遠遠不止情郎殺害愛妾那般簡單膚淺。


    付桓旌一一看過鳳棲閣的其餘風塵女子後,驚訝的發現她們個個貌美異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慘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鳳棲閣的花魁。雖然她的容顏已經被盡毀,但是她原先的容顏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絕對不會摻和廟堂雜事的。


    但是這件慘案好巧不巧,發生在自家師傅酒坊的對門,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調查案件三天後,搜尋到了不少的蛛絲馬跡,約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慘案的前因後果。


    在付桓旌看來,鳳棲閣內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個個捕鼠陷阱一般無兩,引得無數幻界男子意亂情迷甘心赴死。


    “然後呢?”暗侍浮屠問道。


    “然後徒兒應該嚴懲兇手,還那慘死女子一個公道。”付桓旌說道。


    “嚴懲兇手又能如何?那名慘死的女子能夠重生過來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縱使那名慘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這名仍然逍遙法外的兇徒必須要接受嚴懲。”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難道你真當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決定一個不曾相識的陌生人死活嗎?”暗侍浮屠大笑道。


    “師傅,莫非這個死局是您老人家設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極,這離靈的境界修為,你小子還不到那個資格。”暗侍浮屠將愛徒付桓旌的金釵琉璃鏡收迴道。


    沒了一國氣運福緣的付桓旌,修行境界從離靈跌落到了兌靈。暗侍浮屠隱去身影,前往混沌劍閣負劍吸收殤煞劍氣去了。


    這件鳳棲閣慘案,是他付桓旌必須要去破解的劫難,事關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這件謎案,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殺人方式。


    隨著付桓旌的深入調查,他知道了鳳棲閣原來慘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隻不過鳳棲閣的老鴇夜叉為了賺取錢財,刻意隱瞞了其餘七位女子的慘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聯係,驚訝的發現兇手利用八卦命理殺人,不知其所為何求。


    近日來,付桓旌喬裝打扮進了鳳棲閣,暫時當了酒水小二。


    雖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體,慘死在自己的閨房之內。但是鳳棲閣的好色之徒,不減反增,歡聲笑語不斷。


    幾天的察言觀色之後,付桓旌發覺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兇之人。


    付桓旌將鳳棲閣內的新花魁作為一個捕鼠陷阱,用以擒獲那名異於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餘,付桓旌依然徒勞無獲,便灰心喪氣頹廢不堪。


    過了些許日子,這件幻界鳳棲閣慘案,依舊毫無頭緒破案無望。


    “臭小子,聽說了嗎?那名鳳棲閣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賊殘忍的殺害了。”暗侍浮屠隨口一問道。


    “什麽?怎麽可能?”付桓旌驚訝萬分握筆的右手顫抖的厲害說道。


    “臭小子,怎麽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今卑賤如塵土的你又能怎麽樣呢?”暗侍浮屠譏笑道。


    “徒兒整日護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賊又怎麽會有機會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問道。


    “果真如此嗎?那麽現在的你,守護在她的身邊了嗎?”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萬分的付桓旌,沒有繼續和師傅鐵浮屠多費唇舌,便疾步前往靜心酒坊對麵的鳳棲閣,向閣內的老鴇夜叉詢問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聽了鳳棲閣老鴇夜叉的一番敘說後,付桓旌驚恐萬分的發現,那名藏身暗處的淫賊準備利用九宮天道殺人。


    眼見不久的將來會有其餘八人被那淫賊所害,付桓旌便不顧先前他十分懷疑的那位兇徒,是不是真的殺人兇手,將其亂棍打死,棄屍於雷霆崖底。


    “為何要殺害那位無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問道。


    “他殺了人,殺人償命,理所應當,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認有理道。


    “證據何在?”暗侍浮屠問道。


    “證據?徒兒在天機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兇過程,他就是殺人兇手。”付桓旌掏出自己無塵袋中的天機石說道。


    “臭小子,如果為師告訴你手中的天機石是一個贗品,你會後悔嗎?”暗侍浮屠右手驅動靈力瞬間將那塊天機石焚毀道。


    “不可能!師傅您為何如此坑害徒兒?”付桓旌問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來會遇到無數劫難,斷然不可把這塊死物作為你做與不做的準則依據。你小子就把這次的事情,當作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長的說道。


    付桓旌無話可說,此次確實是自己的過錯,沒有任何可以推卸責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見愛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滿意足的走了。


    過了些許日子,付桓旌深刻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不能為了一己私怨枉殺無辜。


    為了去除一身的戾氣,付桓旌隻身前往菩提寺打坐半月時間。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付桓旌在平心靜氣之餘,利用天機石最後瀏覽了一下劍帝皇者秦篤涯的大結局。


    血飲殤刀似人一般,有了魂魄,雖刀身盡毀,但魂歸河洛。


    “河洛?沒聽說過,可以吃嗎?”秦篤涯對林雪舞問道。


    “看我的翎雪劍,你想吃一口嗎?”林雪舞氣惱道。


    河指黃河,洛為洛水,所謂河洛便是這兩條大河的交界處。


    一日,河洛鬼王尹戾殤,在河洛之地閑逛溜達著。


    突然,東海龍母江豔媚,空降河洛之地,竟無視堂堂河洛鬼王的存在,戲水玩耍了起來。


    脾氣暴躁的尹戾殤,自然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便手拿河洛雷霆斧,想要一斧子劈砍過去。


    怎奈那東海龍母豔媚非凡,河洛鬼王不忍下手,裝作斧劈蚊蟲,背身離開了。


    “不行,這河洛之地,是我的地盤,怎能容她東海龍母在此放肆!”尹戾殤喃喃自語道。


    “鬼符禦魂”


    河洛鬼王大喊一聲,便將那東海龍母拽脫出了河洛之水。


    “怎麽?如此小氣?”江豔媚問道。


    “你堂堂東海龍母,不在那無邊無際的東海內呆著,來我這河洛之地所謂哪般?”尹戾殤板著張臭臉問道。


    “龍元晶魂”


    東海龍母低語一聲,隻見她的體內龍元,散發出五彩光芒,平緩了這滔急的河洛之水。


    “想你了唄!死鬼!”江豔媚使出豔媚之術,對河洛鬼王勾引道。


    “不熟!滾開!再見!”河洛鬼王尹戾殤雙眼望向他處,嚴詞拒絕道。


    緣,妙不可言!


    河洛鬼王的神器是河洛雷霆斧,東海龍母的神器是東海紫金鐧。眼見二人不合拍,兩件神器卻你儂我儂了起來。


    因此,那血飲殤刀並不是,第一件有了魂魄的神兵。


    早在遠古時期,河洛雷霆斧與那東海紫金鐧,這兩件神兵便已魂魄雙全了。


    久而久之,在二人各自神兵的撮合下,二人便不再那麽敵對彼此。


    在江豔媚和尹戾殤交心溝通時,聽說他堂堂河洛鬼王,讓四界聞風喪膽,卻也曾經曆過很多兇險萬分的磨難,讓她對他的敬仰之情更加深重了。


    如今的河洛鬼王風光無限,殊不知他幼時父母雙亡,天生戾殤之氣,被迫隻能做一名小小的妖界厲鬼。


    也許是那句想當英雄,必死父母的箴言,福澤著我們的小鬼王尹戾殤。他機緣巧合之下,拜師東籬大仙,學習到了無上仙法。


    隨著年紀的不斷增長,小鬼王尹戾殤東侵幽冥鬼壇,西掠佛教聖地,南平人界樂土,北掃神界叛徒。


    如今已三十餘歲的河洛鬼王尹戾殤,他再也迴不去東籬大仙的玄甲聖殿了。因為他多年來招惹了太多禍事,東籬大仙怕與六界眾生為敵,早已不認他這個孽徒了。


    東海龍母江豔媚,出身龍族,生就一身豔媚之氣,卻也是一個天煞孤星。


    如今萬人追捧的東海龍母江豔媚,當初也是一個處處遭人欺負的小倒黴蛋。身為東海龍王最小的一個女兒,江豔媚幼時不曾感受過一刻家庭的溫暖,需要處處提防姐姐們的各種致命圈套。


    說來也奇怪的很,對於江豔媚而言的無盡磨難,反倒增添了她的神界修為,竟讓她頑強的存活了下來。


    再來說一說她東海龍母江豔媚的偉大戰績,她曾上斬魔界君主拜月老祖,下打仙界千年禍害隆玥恆尊,左吞人界眾生災禍,右擒幽冥鬼界的怨魂恨魄。


    換言之,就是說他河洛鬼王尹戾殤隻能在魔界的犄角旮旯裏嘚瑟一下,而她東海龍母江豔媚如今已經是人神仙三界的大主宰了。


    “寫一朵花開,依在紅塵,拂過輕輕的風。扣一行詩詞,喚醒一簾細水長流。當想起,念起,在一窗緣分下等你。執一把永恆,如約而至。從此我願陪你,走到歲月盡頭。”尹戾殤懷抱江豔媚,對其表露心中愛意說道。


    “你讓我感到惡心!”江豔媚故作矜持,欲擒故縱道。


    “那你就去死吧!”魔界至尊耶律銘憑空出現說道。


    隻見那魔界至尊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一槍便挑破了東海龍母江豔媚體內的龍元。


    “莫非…………”尹戾殤恍然大悟道。


    “沒錯!就是你的鬼符禦魂咒和她的龍元晶魄訣,讓我合二為一,重聚了我的魂元。哦!忘了感謝你們二位了,萬分感謝!”魔尊槍神耶律銘躬身致謝道。


    “魔尊槍神耶律銘,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啊!竟然能夠想到重置位麵,穿梭到遠古時期,借助神力重聚魂元。厲害!厲害!”秦篤涯一個刀遁走了出來,林雪舞也一個劍遁飛身出來了,二人齊聲拍手稱讚眼前的魔尊槍神耶律銘說道。


    言盡於此,雲卷雲舒後,生死別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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