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倆食客低聲談論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像是算命的老頭子走了進來,他右手拿著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掛著一塊白布,正麵寫著一副對聯:手一掐趨吉避兇,心一動化禍得福,橫批,張半仙。白布背麵畫著一個陰陽魚。左手捋著自己山羊胡須,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不錯,這就是當初那個在仙客居的算命先生,他剛剛進來便聽到那兩個食客地談論,便故意衝那倆的方向說道:“道聽途說!”便衝一張空桌走去,心裏想著今天是不是又有一頓免費的午餐呢!


    但是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香千裏出來了!”於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即將走出來的香千裏的方向。


    那算命先生心裏暗罵一句,心想今天得自己掏腰包了,想想就肉疼,本想著衝著這暗血莊的消息再免費吃一頓的,誰知道都是一群禽獸!不過,心裏暗自罵完之後,也帶著禽獸的眼光將頭轉向了即將出來的香千裏的方向。


    此刻隻有那個角落裏的小青年不為所動,依舊不緊不慢地吃著自己的飯菜。


    片刻之間,二樓的一個房間便開了門,從裏麵走出一位絕色的美女,那位美女的臉蛋傾國傾城,上身身著緊身裹胸,外麵披著一層薄紗衣,裸露著纖細的玉臂和堪堪一握的柳腰。下身折疊群,邁步之間,還能從側麵看到大腿。此人便是香千裏,她剛一出來,整個酒樓便沸騰了,男人們都血脈噴張,幾乎忘記了吃飯喝酒,就那麽直勾勾地看著。


    之所以都來香千裏酒樓吃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每個月有兩次的時間,香千裏都會到酒樓裏與一位客人共飲。近距離地與一位絕色佳人共飲,想想哪個男人能抵得住此間的誘惑?所以,香千裏來的客人幾乎都是男人。


    今天正好月末,又到了香千裏與客人共飲的時候了。


    香千裏並不說話,隻是蓮步微移,從二樓慢慢地往走去,並且一邊走著一邊還四處張望,尋找著自己還算看得過的嘴臉。


    香千裏望向哪邊,那邊的食客要麽興奮得不知所措,要麽滿臉通紅不知所以。當香千裏轉過頭後,又都獨自低聲地咒罵,不知道罵的是誰。


    就在這時,香千裏看到那個角落裏的人,他似乎隻是被桌子上的美味所吸引,在那邊大快朵頤,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容貌而被吸引。於是,她產生了好奇。以前也有人故作如此,但是總會有餘光瞟向她,但是這個人似乎完全不對自己感興趣。


    於是,她便帶著一陣香風向那個小青年走去。周圍的食客,頓時一陣失落,脾氣火爆的人,甚至大爆粗口,但是並沒有任何人有過分的舉動。誰都知道,不管香千裏還是“香千裏”都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惹的,至少自己惹不得!活生生的例子以前發生的又不少。隻能灌下幾口酒解解心中的悶氣。香千裏經過的那些食客,可就有福多了,當香千裏經過這些人的時候,他們總是深深嗅一口,然後閉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麵。


    在快要到那個角落的時候,那個小青年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於是便沒有繼續吃飯,放下了碗筷。但是,並沒有過多的動作,就那麽靜靜地坐著。片刻之間,香千裏便帶著一陣香風到了這張桌子:“小兄弟,我可以坐這張桌子麽?”香千裏輕啟朱唇,聲音帶著說不出地魅惑。“請自便。”那個小夥兒淡淡地說道。說完,又拿起碗筷靜靜地吃著飯菜。


    香千裏看著那個小夥兒這副模樣,有點好笑,又有點嗔怒。然後臉帶微笑,又對著那個小夥兒說道:“小兄弟,飯菜可還滿意?”那個小夥兒淡淡地迴答道:“還可以。”香千裏嗔怒,見那個小夥兒用不鹹不淡的語氣在迴答他,而且還惜字如金,感覺略微不舒服,於是又一臉好奇地問道:“小兄弟可知道我是誰?可又知道這酒樓的傳統?”


    “不知道。”小夥兒吃完飯菜,放下碗筷說道。並且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碎銀子,準備付賬走人。


    香千裏臉色微紅,還有不知道自己的人,自己這是太自以為是了。但對麵前這個人更加好奇了。香千裏臉色微紅,看得周圍的食客不斷地吞口水,暗自詛咒那個小子的爹娘,要是這小子不出生,說不定與香千裏對飲的就是自己了。


    “告訴他,我們這邊的規矩!”香千裏站起來,大聲地對食客說道,因為她覺得這樣下去,自己還會吃癟,眼前這個小夥兒應該是剛剛處世不久,什麽都不懂。但是見到自己這樣的姿色居然視若無物,這種定力可非尋常。所以,她打算利用周圍自己的仰慕者,讓他吃吃癟,這樣自己就會覺得好受些了。


    “我說小子,你連這個酒樓的規矩都不懂,進來做什麽?趕快迴家吃奶去吧!”一個食客大聲地說道,說完整個大堂一陣哄笑。


    在笑聲中一個好心的食客說道:“每月十五與三十號,是香千裏姑娘選一個食客與之共飲一杯的日子,香千裏姑娘選中你,是你天大的運氣。趕快給千裏姑娘陪個不是吧。”


    香千裏一陣得意,這迴看他怎麽說,感覺自己的計策就要成功了。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那個小青年說完,便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著寶劍與玉笛:“小二,結賬。”說完,便不再理會大堂眾人,往酒樓外走去。


    在場的人,幾乎都讓這小子的行為給愣住了,還有不給香千裏麵子的?還有敢弗“香千裏”酒樓意誌的人?


    就在那人快走出酒樓的時候,一個香千裏的護花使者醒悟過來,想在佳人麵前好好地表現表現,“小子,你給我站住。”語氣中敵意盡顯。


    微白衣服的小夥兒感受到了敵意,緩緩地轉過頭,盯著那個站起來的人,眼神中殺意肆掠,仿佛一言不合,便有把劍相向的態勢。


    站起來那個人,瞬間就感受到了那個小夥兒的殺意,頓時就覺得自己四肢冰涼,並且不能挪動分毫。就在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片刻,殺意消散,那個少年走出了酒樓,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香千裏也感受到了那陣殺意,心想著:一個看似十六、七歲的弟弟級人物,居然有這樣的殺意,真不知道他怎樣練出了這樣的殺意,是殺人無數?還是天下皆敵的心態?


    算命先生看著那個遠去的小子,暗自思道:這小子還不錯嘛,嗯,至少定力不錯,雖然比我這老頭子差點兒,看他的氣色,好像受了內傷,要不要去幫他一把。算了,要是這樣就死了,還省得人操心了。


    那個微白衣服的青年出門後,便向著雲州的藏劍山莊的方向走去。雲州,中央皇朝第三大州,繁榮異常,不管是民間還是江湖。


    除了中央皇朝鄭家的軍隊,其中最為強橫的便是三大勢力:藏劍山莊,落玉門,野狼幫。其中藏劍山莊屬正道,落玉門亦黒亦白,野狼幫為**。


    去往雲州,有一條官道,來往的軍士並不少,同時官道上還有不少經商或者遠行的人。所以,江湖中人很少走這條道,畢竟人在江湖,哪兒會有手上沒有命案的人,特別是一些特別的買賣,更不會走這條道。


    在裏官道不遠的一個山林中,有一條小道,這些便是江湖人走出來的路,當然路肯定不止這一條。由於這條道比較靠近官道,所以這條很少有人走,但是卻是除了官道最近的路。此時這條路上有一隊人馬,衣服各式各樣,但是腰間卻配有統一的玉佩。這隊人有十七八個男子,將一個女子護在中間,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女子雖然坐在馬上,但卻是雙手被縛,而且發髻紊亂,甚至臉上隱有淚痕,盡管如此,也依舊掩蓋不了她傾城的容顏。


    “堂主,這馬上的小娘們兒是誰啊?長得這麽俊,看得我都心癢癢了!”一個看起來有點消瘦的年輕男子走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身邊說道,並且時不時迴頭帶著猥褻的目光看著馬背上的女子。那個堂主模樣的人轉過頭看著那個說話的小嘍囉,然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我說馬小二,你他娘的成天就知道想這些。”然後轉過頭繼續趕路沒有理他。那個叫馬小二的人看起來是堂主的心腹,並不在意那個所謂堂主所說的話:“我說堂主,小的的意思是這麽個漂亮的娘們兒跟堂主你不是絕配麽?難道堂主您不動心?這娘們兒的貨色可比之前我送您的貨色高得太多太多了。”說完還一副猥瑣的笑著。“高是高很多,但卻不是咱們這種人能享受的,知道麽?雖然我已經是堂主,但是這可是門主欽點的人,我可不敢亂動!再說了,你知道她是誰麽?她是野狼幫幫主的小女兒!”顯然周圍這些人都是這個堂主的心腹,所以並不怕消息泄露出去。“我就說嘛,雖然這個娘們兒漂亮,但是也用不著堂主您親自押送的!原來是這樣!”那個消瘦的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接下來,他們便沒有了過多地交談,或許他們知道此次任務意味著什麽了。


    但是他們中沒有一個人察覺他們旁邊的樹林裏已經一道身影已經悄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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